奇书行
字体: 16 + -

四十二回:歪门邪道搬鬼兵 弄巧成拙险出事

    sat nov 28 12:42:01 cst 2015

    花龙假扮面具人,结果被父亲识破捉回家中训了起来。

    “你好大胆子,如今正值军务吃紧之时,还有闲工夫去比武?还不给我跪好喽!”

    “爹爹,孩儿比武还不是给你老人家长脸吗?”

    “你个小畜生,还给我贪嘴。”花秋水气得不行,举手就要打儿子。

    “哎呀老爷,你这是怎么了?龙儿比你年轻的时候可强得多,也不想想自己这年龄是个什么样子?龙儿好歹是个将军,你那时不过是个江湖混混。要打,你打我拉倒,打死了奴家,大不了我哥哥来给我收尸。

    花夫人心疼儿子,听着丫环来报儿子要挨他父亲的打便匆匆赶过来,扯住花秋水就闹。她这一闹,花秋水还真的无奈,他哪敢得罪夫人呢?自己的前程可全在大妻舅那呢?这不,花夫人又搬出她哥哥石亨来了。

    “唉!夫人……”花秋水摇了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甩手离开。

    花小蝶从里屋出来。

    “龙儿,娘,这是怎么了?”

    花夫人:“蝶儿呀!你弟弟哪这命苦?你爹爹净心疼你不心疼丁点龙儿,适才又要打他,这让我们母子俩如何过活?”说完竟嘤嘤哭起来。

    花小蝶心中也挺苦恼,自幼没了母亲,在这个家里面石锁儿虽然待自己不错,可毕竟是龙儿的亲生母亲,有什么事终归还是会偏点心。如今父亲要教训一下弟弟,做娘的竟也可以将这事扯到自己身上来,你让她如何不烦忧?好在花龙倒是亲她这个姐姐,这让花小蝶的心多少感受到了温暖,也对弟弟极其疼爱。

    两个人安抚了一阵花龙,到了午饭时刻一家人在一块用过饭便各忙各的去了,花龙也离了家回到军营。

    且说代宗皇帝散朝后,因疲于国事犯困便朝乾清宫而去。銮驾正行间,突然有人拦住去路,龙辇停了下来。代宗皇帝挑开帘笼一看,原来是安阳公主拦驾。

    “哎呀!我说安阳公主你找朕又有什么事呀?”

    安阳公主来到龙辇前,二话不说就扯住代宗皇上。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自打本公主回来后你就没来看姐姐,每回都是本公主来找你。不行,这回说什么也得上姐姐那去好好唠叨唠叨。”

    安阳公主也不管代宗皇上的颜面,生拉硬拽硬将他拉去了后宫。

    北京的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将都城裹成了白色的世界。可是,都城的百姓却没有赏雪的闲情,更不能在家里烤暖,因为都城陷入了战争的深渊,八十万瓦剌大军对它发动了猛烈地进攻。

    都城百姓在兵部尚书于谦的带领下,与明军并肩作战,击退瓦剌军的一次次疯狂进攻。城上城下,留下死尸无数。血,在白色世界的脚底下任性流趟。

    残酷的战争,导致北直隶的百姓开始向南方逃亡。难民的队伍绵延百里。流离失所亲人失散的百姓,一路哀嚎悲泣,其惨状目不忍睹。就在难民大军对面,偏偏有三人却逆向而行,似乎要赶往京都。此三人非他人,正是任云夫妇和风云幻。

    “吁!”三人与难民队伍迎头相遇,忙靳住马缰。

    “这位大伯,你们这里要去哪里?”任云在马上向一位看似六旬的老人拱手相问。

    “哎呀!这么大的事你们还不知道吗?不要问了,快快随我们南逃吧?”老伯没多说话便匆匆离去。

    风云幻好生奇怪:“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任云:“糟糕!我怀疑八成是京都有难。”

    骆梅:“再问问!”

    这会刚好一中年平头百姓牵着妻儿老小而来。

    “大叔,敢问前面出什么事了?何故匆匆而逃?”任云再次询问。

    “不好了,京都被瓦剌大军包围了,城门紧闭不得进出。眼看着都城就快被瓦剌大军攻破,整个北直隶也将不保。我说你们这是要上哪去?难不成还要上京城送死?”

    中年人一家子也走了,任云三人才知道北京城已经被围,想入城已经无望。

    “大哥,京都城门已关,我们如何进得城去?”

    任云被风云幻问得陷入了沉沉的思考,过了好一会才说话。

    “二弟,梅儿,我们上京来做什么的?”

    骆梅有点奇怪丈夫所问:“当然是来帮朝庭抵御外寇嘛?”

    “这就对了。如今京都难进,我们又何必要进?瓦剌军在哪,我们就抄他们的后路,以帮助城内明军反击瓦剌不是好吗?”

    风云幻:“可是哪有瓦剌军?”

    “适才我问了一位难民,说瓦剌军正在彰义门那与明军交锋,我们就绕到彰义门去寻机从后面袭扰他们。”

    主意已定,三人绕着弯路这就赶到了彰义门。

    彰义门外,果真有大量瓦剌军驻扎,营房一座连着一座,将北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附近的民房,在战火中大多变成了瓦砾。任云三人,远远的下了马,躲进了一间废弃的民房内。进入民房,三人偷偷伸出头来观望。

    骆梅:“我的妈呀!这么多的营账,得有多少人马呀?”

    “你小声点,这么大声音会惊动瓦剌的。”任云提醒道。

    骆梅嘟哝着嘴,不吱声了。

    风云幻:“大哥怎么这样说大嫂的?这么远的距离哪听得到?”

    “唉!我说二弟你跟大哥我这么久了,怎么总是这么头脑简单呢?合着瓦剌人在哪安营扎寨,他们就在哪呆着吗?肯定会有巡逻兵在附近活动的嘛,要不然明军的探子来了,或者是明军穿插过来偷营都不知道。”

    风云幻一听感觉也是有道理,心想自己这智商永远也没法和当哥哥的比。

    “大哥,你看城墙上,好象明军不多。”

    任云:“这就奇怪了,大敌当前守城的兵士怎么不多呢?难道……”

    感觉骆梅的脑袋瓜比风云幻还简单:“什么难道难道的?管他守城的兵士有多少,我们从后面冲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就行了。”

    任云:“这怎么行?这么多的军营,里面兵士上万,就我们三个人哪杀得过来?普通兵士我们倒是不怕,可里面肯定会有武功高强的将领,没准那也先太师就在里面也说不定。到时候没帮上明军的忙,反倒让人家把咱三个给活捉了,不全完了?”

    风云幻:“那依大哥说我们该怎么办?”

    任云想了想:“这样吧!梅儿你不是有块魔镜吗?”

    骆梅:“是呀!那又能派何用场?”

    任云:“嘿嘿!依我看,那魔镜能让你右胳膊上那块奇形怪状的图像显影,是不是也能制造出‘海市蜃楼’来?如果能的话,看见没?后面有一大片坟地,没准用这魔镜能让里面的先人显影呢?”

    骆梅:“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呀?这也能?”

    任云:“试试吧!谁知道呢?”

    风云幻:“我看大哥说得也不是没一点道理,大嫂你还是试试看吧!”

    骆梅:“真是两个疯子。好吧!本姑娘就试试看。”

    骆梅取出魔镜,来到后面坟地跟前,扬起它就对着这片坟地,还真出现了奇迹。不一会儿,地面上就有几个人影在跳动,跟真人似的,差点把三个人给吓坏了。

    “太好了,看来这还是一片将士阵亡墓地。看见没,照出来的人影还穿着盔甲呢?”

    任云大喜过望。

    原来这里,明军与瓦剌军发生过交战,明军战败退回了城内,战死的将士便匆匆临时埋葬在这里。

    任云:“二弟,我们过去寻一套盔甲穿上,扮做明军将领准备冲击瓦剌大营。”

    任云和风云幻也来到坟地上,找了两套丢弃的战甲穿上,又各自找了合手的长兵器。

    “梅儿,你就在这操控魔镜。我和二弟在前面,你把这些阵亡明军的尸魂照得显了原形跟在我们两个的后面,让瓦剌军看着以为是两位将军带领兵马来进攻他们来了,明白吗?”任云叮嘱骆梅。

    “嗯,你们去吧,本姑娘保证让这些尸魂显了原形跟在你们身后,不让瓦剌军看出破绽。”

    一切准备就绪,任云和风云幻这就跨上马提了长兵器朝瓦剌军的大营策马而去,后面浩浩荡荡跟一支虚幻的大军。

    “梆梆梆……”一阵梆子声响,任云他们被瓦剌人发现了,随即从军营的后门冲出一支人马,前面四五个战将。

    两支人马对面相迎,各自排下阵势。瓦剌军训练有素,将领精通兵法,很快就摆下了一字长蛇阵。可任云和风云幻却不通兵法,根本就不会排兵布阵,就算会也没法排,因为后面跟着的兵是假的,排成怎样那也是骆梅说了算,可骆梅又哪懂兵法阵势呢?所以他们的阵势,乱糟糟一团。

    “呔!前面的汉军是什么人?胆敢偷营。”一瓦剌将领从队伍中冲出,来到两军阵前。再见这员瓦剌大将,披头散发,圆睁虎眼,胡须乱擅,阔口高鼻好一幅野蛮相。身披亮银铠子甲,外罩素罗袍,生的是膀阔腰圆好不威武。掌中一对开山大铁锤,看上去足足有五六十斤,跨下一匹乌凤马。这位瓦剌猛将是谁呢?原来却是也先太师的爱将平章卯那孩。

    风云幻:“哥哥你在这给小弟我压阵,容我上去干掉他几个。”不等任云答话,风云幻催马向前。

    “呔!前面瓦剌黑炭头,休要张狂,你家爷爷来也!”风云幻一声叫喝来到两军阵前,与平章卯那孩对了个正面,靳住马缰。

    平章卯那孩定睛一瞧,对面的明将生得是眉清目秀、面如傅粉、唇如抹朱好不俊秀。再见他头戴亮银盔,身披柳叶黄金甲,外罩乾坤秀罗袍,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跨下一匹黄骠马,跳下马来,足有八尺身高。掌中一杆屠龙亮银枪。看到这里,平章卯那孩不禁暗暗称赞,对面明将端的是英俊帅气。

    “我说对面明将,快快报上名来,本将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说你这瓦鬼,快快报上名来,免得把你打死了也不知道你是谁?”风云幻没打过仗,也不知道两军见仗该说些什么,于是尽学对方说话。

    “哇呀呀!气死我也,让你报上名来,你却要我先说。好好好!你可听真了,我便是瓦剌名将平章卯那孩。”

    “哦!长这么大还是个孩儿呀!你也给我听真了,我乃明将中无名小辈平章卯那爹。”

    风云幻的话,可把对方给气坏了,二话不说纵马便来战风云幻。二马一错镫,平章卯那孩举大锤便砸。风云幻不敢大意,一个横担铁门拴举枪相迎,嘴里面喊一声“开”。只听得“铿啷啷”声响,两样兵器就碰在了一块。这一交手,可把风云幻惊出一身冷汗,感觉对方的力气也太大了,自己的双臂竟被振得发麻,亮银枪差点给震飞了。

    要说风云幻的武功也够高的,可这会怎么连一个武将都难拿下?其原因,主要是风云幻只是名江湖人物,根本没经过军事训练。若论在地面上打打杀杀,当然就是五六个平章卯那孩也不是风云幻的对手,可如今是在马上征战,优势在对方那。马上打仗,要人马兵器三者合而为一,其战斗力才能发挥至极致。这马乃是军马,能明主人的心意,久经沙场不惧战场变幻;这兵器乃用者习惯之物,早已合二为一;这人就更不消说,马技个个是出类拔萃无可挑剔。反观风云幻,跨下的马非军马,听着震耳的军鼓声都会害怕;手中的枪也是临时从坟地里刨出来的,根本谈不上合二为一;人的骑技也是平平淡淡,不过是不会摔下来而已,哪能自由驾驭跨下的马?如此战了三十多个回合,风云幻感觉毕竟自己这边才两个人,只有速战速决方为上计。想到这,便决定使用绝学。

    瓦剌军为自己的战将敲起了战鼓。鼓声隆隆振天,平章卯那孩听到鼓声是越战越猛。风云幻本没把平章卯那孩放在眼里,无奈对方士气高仰,兵士为自己的战将助威呐喊声冲天。反观自己这边,除了任云在那扯破了嗓子做无助的叫喊外,无人为他擂鼓助威,谁让他们带来的是一队影子兵呢?不被曝露就不错了。

    风云幻卖了个破绽假装战败就往回逃。平章卯那孩哪肯放过?在后面策马就追。眼见着就快追上,平章卯那孩举锤就要砸风云幻,不想风云幻早运足了内力,一个闪电划过,平章卯那孩连人带马瞬间被烧成了糊尸。

    瓦剌军见主将阵亡,哪肯罢休?留下一员战将压阵,其余三位策马就朝风云幻而来。任云见对方三员战将要齐攻风云幻,匆匆打马挺刀赶过来助战,五个人打成一团。

    任云两兄弟在前线开仗,却把骆梅给急坏了。骆梅是习武出身,一见到有架打手就痒痒,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打上一架。她这一痒痒可不要紧,把魔镜一收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跨上马横双钩就冲着前线而来。

    骆梅一收魔镜,前线的影子兵全不见了,这才惹出一桩祸事来,导致三人被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