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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回:白衣俊士呈英豪 西湖茶楼危存亡

    fri nov 13 13:37:32 cst 2015

    西湖茶楼内,黄山派和长歌门暗中角力,最终撕破了面皮即将一场武斗,偏偏这时黄山八杰之一的白衣俊士方志成出现。

    方志成的到来,吸引了众人的眼光,这让茶楼内的紧张气氛得到暂时的消减。火药味依然浓烈,数十双眼睛盯着这位白衣英俊少年。紧张的对峙,已让真正品茶的客人跑了个光,只剩下双方势均力敌的总共三十来人。当客人们纷纷跑出去时,这个白衣人却从容而来,面无惧色可见非一般凡夫,怎不引起楼内人的注意?当然,叶城宽和刘虎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人,心中怎会不喜?只是公开的暂时不能相认。如今黄山派的力量略占上风,叶城宽也懒得再玩斯文高雅了。

    “卢总镖头,你若是执意不肯的话,那又要怎样?”

    话很干脆,也很生硬。球抛给了对方,到底要怎样由对方决定。

    “哼!你这茶楼干脆别开了,那拍桌子耍横的小子再让老子剁上几刀。”

    这样的要求,谁能接受?叶城宽正要回话,不料方志成近到那卢姓汉子前将话接了过去。

    “你这等岁数,也和晚辈计较?还要脸吗?”方志成说着话竟自顾拿起身边的茶自斟自饮起来。

    “你……,你是何人?我们之间的事关你鸟事。”

    方志成的一句话,象一记耳光般扇得卢姓汉子满脸燥红,话都说得勉强起来。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天下人管天下事。你在这以老卖老欺负晚辈,我方某管定了你能咋的?”说完方志成在一张茶椅上坐了下来,叶城宽也趁机和方志成接近。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给这位客官备茶。”叶城宽说完朝方志成拱手施礼,方志成慌忙还礼。要知道在黄山派他可是叶城宽的下级。

    就这样,双方都知道彼此的来路背景却又不便点破。对于长歌门的人来说,也不知道方志成的身手如何,不敢贸然出手。就在这时,那个阴阳怪气煽风点火的家伙出头要呈英雄好汉。

    “年轻人,你长得这般俊,不知道功夫是不是也很俊?我倒要领教领教。”

    “承让,承让!有什么招式尽管使来。”方志成并不起身,朝对方一拱手示意他先出招。那人被方志成的孤傲激怒,也不搭话冷不丁一记冷拳就朝方志成面部打来。这要是换了别人,哪躲得过这一记冷拳?可这方志成却不躲不闪,一个擒拿动作右手手掌就朝对方的来拳迎去,掌挡住拳的同时五指从上将来拳手腕紧紧扣住,食指和拇指掐在了来拳的手腕窝凹处,再用手心下压来拳。关节被拿捏住可不得了,只痛得那人杀猪般嚎叫起来,身子都不自觉地躬了下去。

    长歌门十多人眼见这一幕,吓得做不得声,都知道来的人功夫了得。而那个刘虎忍不住拍手叫起好来。

    “八爷好身手。”

    刘虎这一叫,可就暴露了方志成的身份。那卢姓汉子怒道:“原来你们还请来了帮手呀?不过你们黄山派也是死到临头了,请再多的帮手我们长歌门也要将你们斩尽杀绝。”

    窗户纸最终是捅破了,双方再用不着演戏。

    “方某便是黄山八杰之一,你们长歌门欺我黄山派十年之久,今日就来个了断。”方志成嘴里说着话手上却一使劲,只听得“咔叭”一声,那人被扣的手腕竟然断了。可怜这个煽风点火的家伙,痛得惨叫一声就滚到了地上,一只手晃晃荡荡就给废了。

    长歌门的人见自己的人出手便被打得这么惨,不禁怒火中烧。可是对方来了这么个强人,再加上人数上也不输给自己,真要硬拼哪行呢?可是总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惟一的办法,就只有拖延时间静等援兵了。长歌门的弟子正焦急间,打外面又进来两个人,身后数十人站在茶楼门外。这两个人,正是长歌门五老中的腾云和驾雾两位长老。这两个人的到来,才上演了一出血溅西湖茶楼来。

    腾云和驾雾两位长老刚进入茶楼,楼内十多名门人齐身施礼参拜,三呼:“腾云驾雾,法力无数。”这阵势,似乎皇上驾到一般。若是骆冰来了,还不知道要不要行三跪九叩之礼?两位长老示意众门人收了礼节,看到躲在地上直哼哼的门人,不禁满脸不悦。

    “何人欺我门人?”腾云长老瘟瘟问道。

    正坐在茶椅上背对着两位长老的方志成依然漫不经心自顾喝茶,这会听有人问是谁伤了长歌门弟子,才站起转过身来。其实,方志成哪会听不出腾云的声音呢?两派十年的恩怨,双方上层人物的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那做为黄山派的副掌门之一的叶城宽,对腾云和驾雾两位长歌门的长老就更熟悉了。

    虽说是仇家,但毕竟彼此认识,情面上的礼节还是得有。方志成起身转背欲向二位长老施礼回话,不想那卢姓汉子用手指着方志成抢先答话。

    “就是他,就是这个穿白衣服的白无常鬼把我们家门人伤成这样。”

    方志成原本还打算和两位长歌门的长老客气一番,手还没拱起对方竟然无视他的示好从他身边踱步而过来到被打伤的门人跟前。那被打伤的门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半跪在地上,又开始煽风点火起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长老,您们可要为小的做主呀!这白衣无常鬼不只是打伤了我,还出口羞辱我长歌门,说什么长歌门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要见一个打一个。更说什么五老的功夫都是师娘教的,他一只手就可以打残五老。长老,小的丢人不要紧,我长歌门可丢不起这个人呀!今天长老你们要不杀了这龟孙,如何回去向门主交代?”

    “你小子也知道长歌门丢不起这人?平日里要你们好生习武为何总是不听?既然知道长歌门丢不起这人,长歌门没有你这号人不就不丢人了吗?”

    受伤门人原以为经他这么一胡说八道,定能激起两位长老的怒气立刻对黄山派大开杀戒,不料却事与原违。只见腾云长老话刚说完,右手就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一掌就打在受伤门人的头顶上,一瞬间只见那受伤门人头颅开裂,鲜血溅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茶楼内长歌门的人都吃惊不小,原本想两位长老带着这么多门人来了定会找黄山派讨个说法,却不料腾云长老竟会先杀了自己的人。这让楼内十余个长歌门的人都吓得不敢再说话。

    腾云打死门人后来到方志成前面拱手施礼。

    “方老弟别来无恙呀?适才老哥手下人多有得罪老弟,我已亲自处置了这不懂规矩之人。方老弟可满意?”

    方志成万万没有想到腾云会来这一手,这软刀子使得可真厉害,比起硬打硬杀更叫人受不了。要说方志成武功不差,偏偏年轻社会生活经验哪比得上这两只老狐狸?如今人家都杀了自己的门人了,这么厚重但又杀机重重的礼如何回呢?回吧,就等于默认了自己于情理上做得不对;不回吧,更是显得不懂礼仪强势歁人,授人于消灭自己的把柄。正不知所以之时,身为黄山派的右副掌门叶城宽迎了上来。

    “却!少在这演苦肉计了,外面带那么多人来做啥?想干架用不着装斯文,是单挑呢还是群殴?”

    方志成真想不到,一向说话慢条斯理的右副掌门,这会说话怎么比自己还直性?驾雾不爱说话,但此时却开了口。

    “叶掌门真性情,老子说话就不喜欢啰里啰嗦的。这样吧,群殴显得咱长歌门以多歁少,还是一对一吧。”

    “爽快!请。”叶城宽一个“请”字,便和驾雾长老来到了楼外。双方弟子亦跟了出来,加上外面长歌门三十名弟子,将两人围了个圈。

    叶城宽和驾雾长老这就在圈内亮起了架式,双方都不敢贸然出手,围着彼此左右转起圈来。转了好一阵子,还是驾雾长老耐不住性子先出了招。这驾雾长老,使的是杭州一带的天罡拳、金锁拳和黑虎拳。再看那叶城宽,使的徽州名拳心意六合拳。两个人这就战在了一起,你来我往是打了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输赢。双方的门人为自己的人加油鼓掌助威,呐喊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引得过往的行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这一战就有近一个时辰,双方都累得有点内虚,要决出胜负看来只能是比拼耐力了。问题是,如果双方耐力相当,这场比试就只能是无果而终或是两败皆亡。今天的决斗,是为一次性解决双方十年之久的江湖恩怨,当然必须分出胜负来,打个平手不是双方想要的结果。方志成是这样想的,腾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方志成跃入圈内,将比试双方强行分了开来,这一场比试就算是结束。

    方志成分开了比试的双方,向长歌门的众人抱拳问谁来决斗。话音刚落,自然是那腾云长老过来,因为其他的门人根本就打不过方志成。双方都再熟悉不过,话不多说这就打在了一处。双方打了好一阵,方志成就略微吃了点亏,因为他过于年轻气盛,招招发力刚猛不留余力,体力消耗太快。反过来,腾云长老则该发力时发力,不该发力时收力,做到了刚柔相济不虚发招式。眼看着方志成越来越吃亏,却见他突然退后几步从腰间拨出铜箫又朝腾云长老打来。这铜箫比不得刀剑占上就会流血,它讲究的是穴位的点打,三十六路点穴手用铜箫来打威力大增。再说那腾云长老,见对方用兵器来战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但要取兵刃相迎却又脱不得身,形势是骤然而变。便在这紧要关头,那卢总镖头解下自己身上的一对短刀向腾云抛掷过来,腾云接过这才缓解了方志成的凌厉攻势。

    如此双方又斗了数十个回合,直急得方志成是满头大汗。要知道,此时的长歌门是狩猎者,而黄山派为猎物,猎物要逃命只打个平手也是注定要死,形势要求必须赢。可是眼下如何才能赢呢?对方力量远超自己,死拼武功别说自己稍微劣势,就是占着优势人家还有这么多人呢。无奈,唯一的办法就是只有明的不行来暗的了。想到这,方志成卖了个破绽装出打不过要逃的样子,那腾云哪肯放过步步紧逼了过来,这正好合了方志成的心意。只见那方志成,拿箫的右手拇指在箫的上部离手不远处按下了崩簧。原来这箫竟然还有机关,箫内暗藏着三支毒针。三支毒针从箫口飞出,直射腾云长老。

    要说方志成的毒针暗器,只有在生死紧要关头才用,所以平日里用得极少也少有人知道。这腾云长老虽然武功不差,也绝难逃过这致命的一击,毕竟彼此的距离太近又来的突然。腾云长老只见眼前几道银光飞来,慌忙侧身要躲,可躲过去了两针还有一针刚好就打在他的脖子上。别说银针有毒,就是没毒打在了脖子上哪有命活?这毒,可是五步蛇毒,中毒之人不出五步必死无疑。可怜一代江湖高手,就这样命丧西湖茶楼。

    方志成打出的三支毒针,一支射死了腾云长老,另两支把长歌门的另外两位门人射死。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长歌门近五十多号人一下就炸开了锅,纷纷抽出兵刃冲过来要砍死方志成,而黄山派的人也不示弱死命反抗。就这样,一场一对一的君子之约因为利益的损失而被破坏,演变成了一场群殴。既然是群殴,可就不讲什么武艺招法了,能怎么弄死对方就怎样弄,哪还管他什么这招式那招式的。

    虽然黄山派的人旗开得胜杀了对方一名长老,但毕竟双拳敌不过四手,要知道群殴讲的是人多。这一架下来,黄山派是损兵折将,才十来分钟的事门人就只剩下五六个,其余不是伤就是亡。不过长歌门也好不到哪去,损了一员长老士气大打折扣,再加上黄山派的人以死相拼所以人也死伤不少。打着打着,黄山派最后只剩下了叶城宽、方志成和刘虎,而长歌门还有二十余众。无奈,方志成三人只有退回到茶楼内,而长歌门的人也追了进来,战场就转移到了西湖茶楼内。茶楼内空间窄,哪容得近三十号人打斗?刹那间楼内的桌椅茶具都被掀翻了天,碎片撒了满地。

    西湖茶楼内的恶斗,眼见着黄山派人马即将被长歌门消灭殆尽,却因为任云和风云幻的相助得以逆境反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