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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回:酒肉之交终为患 名医之家横祸亡

    tue nov 03 13:57:40 cst 2015

    赌坊内来了七个长相蛮横之人,领头的问曲曲儿谁家有使不完的银子,曲曲儿手指向了伍氏兄弟,那领头的顺着曲曲儿的手朝伍氏兄弟看过来,眼神满是杀气,把伍氏兄弟吓得够呛。

    伍扁鹊咧嘴陪笑,都笑出了苦相:“好汉爷,莫要听这斯胡说,我家哪来使不完的银子?”

    伍华佗:“我家真没有银子,如今还欠着曲大爷的百两银子呢!”

    曲曲儿脑袋瓜一转悠,心想这伙人不正好可以利用给自己报上回挨打之仇吗?

    “没银子不有个仙女,把仙女妹子交出来这银子的事就拉倒。唉!他娘的,偏偏那么大个活生生的仙女儿,却有人护着。我说伍大胖子,你倒是说说这仙女儿什么来头?”

    伍扁鹊:“我哪知道他(她)们啥来头?”

    伍华佗若有所思地说:“不对呀哥哥,好象还有个病人,是来找咱爹救命的,听说是在什么湖干仗受的伤。”

    大头阔斧一听伍华佗的话,眼中放出光来,似乎十分兴奋:“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点。”

    伍华佗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着了这位大爷,慌忙解释:“我是说,我们家前段时间来了几位客人,感觉个个身手不错,还将我们打了一顿。这些人里面,确实有位仙女儿,还有个病人。那病人我们可没见着,不知道他(她)们是什么来头。只听说是从哪前线来的。”

    “是不是洞庭湖?”大头阔斧追问。

    伍氏兄弟想了想,伍扁鹊:“对对对,是洞庭湖,是洞庭湖。”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头阔斧大笑起来,笑毕从包裹中掏出一百多两银子放桌上冲曲曲儿说:“我说这位兄弟,人在外哪能没有个难处?这二位胖兄弟欠你们的银子我给结了,晚上我再请各位吃酒,可要赏脸。”说完又介绍起自己和同伙来。

    原来,这个使对大头阔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行刺花小蝶和安阳公主的蒙面刺客。这个人,真名叫南宫客,实为后金人,江湖绰号“云中仙”,可见此人的轻功十分了得。此人是长歌门第一号杀手,掌门骆冰的副手,因武功精深又轻功了得,深得骆冰的器重。骆冰派他来行刺花小蝶,目的是加快花秋水和水彪的反目,让他们恶斗相互消耗,也好保全自己。而刺杀安阳公主,则是为了让朝庭治花秋水的罪。这安阳公主要是被杀了,负责侦破解救安阳公主的花秋水就算不被诛连九族,最少他的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这骆冰倒是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怎料到南宫客却屡屡失手。南宫客也分析了自己的失利的原因,感觉是自己过于自信单独行动所致,所以这次他寻到了自己的同伙,决定这回采取集体行动。正因为这样,所以南宫客的行程慢了一拍,待他们来到聚贤庄时,风云幻已经病愈和众人离去。

    南宫客判断曲曲儿他们说的美人儿就是安阳公主,于是决定夜闯伍家,这可把曲曲儿这些泼皮乐坏了,心想这回总可以雪上回挨打之辱,还可以将美人儿抢来爽上一回。伍氏兄弟这俩糊涂蛋也跟着乐,只想着可以教训一下伍如远,还可以拥美人入怀。就这样三方各打如意算盘,臭味相投就聚在了一起好不欢心,有如兄弟久别重逢般热情。就这样,便到了夜里。

    南宫客邀曲曲儿还有伍氏兄弟到了这庄上最大的一家酒家吃酒,他们是猜拳行令只喝得是天昏地暗,时辰就快至亥时。南宫客示意同伙各自打点行装,藏好利器,这就让伍氏兄弟前面带路,曲曲儿一伙有几个喝得不行的自扔下不管。

    一行人捏手捏脚的就摸到了伍长凤家。一个泼皮正想去打门,却被南宫客拦住,他命人寻着外墙一暗处就飞身跃上了墙头。再见这人,伸手从腰身处掏出个东西来就往院内扔,只听得里面“啪”的一声响却没有动静,这人才从墙头上落下来入了院内,再摸到院门这将门悄悄打开,一行十多人就一溜窜地闪身进了院子。

    “大胖子,那美人儿住哪?”南宫客黑暗中悄声问伍扁鹊。

    伍氏兄弟朝安阳公主住的房间瞅去,可把他们给乐坏了,只见那房间内竟然亮着灯,一个女子的模糊身影正印在窗户纸上。

    “好汉你看,那亮着灯的就是,美人儿就在里面。”伍华佗比他哥哥还兴奋,乐滋滋地抢着回答。

    南宫客开始做安排,哪个放风,哪个做接应,哪个应战等等。他带着三个人这就摸到了安阳公主先前住的房间来,手里各拿着家伙。因为伍家兄弟肯定了这是安阳公主的房间,所以南宫客行刺心切竟忘了去捅窗户纸看个里面的究竟。来到房门前,发现门没上锁,三个人就闪身闯了进来,里面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这房内的女子其实是贤惠的潘氏,因为客人们走了她就开始忙着一间一间的客房收拾起来,一直收拾到安阳公主的房间到现在都没歇一会儿。由于是在自己家里,又是收拾客房,自然也就不用上门锁,其实上了门锁对于这些杀人越货的歹人来说也不起作用。潘氏背对着门,论身形和安阳公主并不象,可抢先下手却是南宫客的同伙,他们哪分得清公主不公主的,双双抡起利器就朝潘氏袭来,可怜的潘氏都没反应过来就这样死在了歹人之手。这下可把南宫客气坏了,刚进门来他就发现不是安阳公主,但还没来得及制止他的两个同伙就出了手。

    潘氏一倒地,从内室跑出来一小孩,正是闵儿。闵儿一见母亲被杀,两只小眼睛瞪得老大都快冒火,抡起两个小拳头就朝南宫客他们冲了过来,嘴里叫着“打坏蛋。”

    “杀也杀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窝也是杀,留着这小崽子定是个祸根。”穷凶极恶的南宫客说完就一斧头将闵儿砍死在地,然后三人离开房间。

    外面的伍氏兄弟听得里面的声音不对,感觉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这下可让他们俩慌了神,忙跑了进来看个究竟。他们跑进屋去,伍长凤和伍如远也听到了这边有响动就过来了,刚好撞见曲曲儿一伙还有几个长歌门的歹人。这些泼皮和歹人不由分说就冲上来暴揍伍长凤和伍如远。可怜一代名医、伍子胥之后就这样被这伙人活活打死过去;伍如远也惨死在歹人刀下。

    再说伍扁鹊进得房来,却发现自己的妻儿惨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良久说不出话来,伍华佗也不知所措。过得一会儿,伍扁鹊这才嚎啕大哭起来,他看了看地上的潘氏,又抱起儿子的尸体,直哭得死去活来。哭了一会儿,伍扁鹊放下儿子的尸体,就在房内寻了根木棍这就要找南宫客拼命去,却让弟弟伍华佗死死拽住不放。失了理智的伍扁鹊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弟弟的拦阻,冲到院内朝南宫客袭了过来。可是伍扁鹊哪是南宫客的对手,还没等他手中的棍子落下,就被南宫客反手一斧将个大脑袋劈为两半,尸首就栽倒地上。

    曲曲儿这伙泼皮,平时在市井中欺负一下老实人,打打架也就行,哪真敢杀人?这会见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人,也怕得不行,有的泼皮当场就溜了。南宫客一伙杀红了眼,特别是南宫客这个杀人魔头,更是怨曲曲儿几个将自己骗到这来,没杀到安阳公主反失手杀了许多无辜,这窝可就闯大了。一想到这火就不打一处来,一声吩咐竟调转来又将曲曲儿一伙杀得死的死伤的伤,曲曲儿也是命丧当场。

    杀了一院子的人,南宫客想想还有个伍华佗,就又领着同伙来杀他。伍华佗这会正溜了出来想跑,不想就撞上了南宫客他们,把他吓得直尿裤子,心想这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便索性把眼一闭等死。可就在这是,一条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竟几个回合就将南宫客他们打败,把这伙狂徒打得是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丢下两具尸体就纷纷逃走,救了伍华佗一命。

    南宫客欲刺杀花小蝶和安阳公主,好加快花秋水与水彪的火拼及借朝庭之手干掉花秋水,谁料人算不如天算,三番五次的刺杀均告失败。南宫客在聚贤庄大开杀戒,将荆楚名医伍长凤一家子灭门,又将杀不成安阳公主的厌气渲泄到曲曲儿一伙泼皮身上,一举杀了十多条人命,可见这人心狠手辣疯狂到了极致。

    南宫客一伙刺杀失手,在寂静的夜里是落慌而逃,如惊弓之鸟诚煌诚恐,一口气竟跑出三十里之远,这才停下。

    一伙歹人气喘吁吁,在黑暗中围到了一块,一清点人数,竟少了两个,还有二个受了点伤。

    “老四和老七为何不在?”南宫客定了定神问其他四位。

    “大哥,两位兄弟被打死在聚贤庄。要不是我跑得快,也就挂了。”一位受伤的门人回答。

    南宫客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哪来的世外高人?戴着面具也看不清长相,居然以一人之力将我七人击溃。”

    众人面面相觑,惊魂未定,都猜不出将他们击退的人是谁。

    要说这个南宫客,除了轻功一流外,其记性也是无人能比,有过目不忘之天赋,无论是人和物,哪怕昏暗中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也定能牢牢记住,永世不忘,更不用说背书之类了。所以这花小蝶和安阳公主,虽是一面之缘,那音容笑貌却在南宫客内心打上了烙印,除非是死去,否则即便是老了也能推理想象出是什么模样来。

    南宫南接着说:“这个人,将来必为我长歌门心愎大患。其武功,不输给当今四大高人。可这个人会是谁呢?”南宫客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客五人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如今这江湖上有谁能轻易击败他们。要知道这七人联合起来,即便是当今四大高人都难以取胜。

    “唉!管他是谁呢,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一门人提醒南宫客。

    南宫客思来想去道:“天明时聚贤庄的血案就会惊动官府,官家必会层层上报,处处设卡,我们的行动就会极为不便。”

    “大哥,那我们还要不要追杀花小蝶和安阳公主?”又一门人问道。

    南宫客:“长歌门的生死就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不成功则成仁,怎可轻易放弃?若就这样回去,如何向门主交代?”

    门人:“可眼下就我们五个人,就算不遇上聚贤庄那个高人,只怕也难取胜。再说那两两个女人现在在哪也不知道。”

    南宫客凝思了会:“那个花小蝶已经没有刺杀的意义了,现在的重点是安阳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阳公主应该没有走远。”

    众门人问南宫客为何会做出这种判断。

    “当初在聚贤庄,伍氏兄弟说他们家有一病人和安阳公主是一伙的,这个病人的病是洞庭战场上厮杀造成的。我想,此人的病若是轻的话,也就用不着跑这么远来求医了。既然此人病重,想必没这么快好转起来,不便行远路,所以他(她)们定在不远处。”南宫客分析。

    “有道理,那他(她)们眼下会在哪呢?”众人又问。

    南宫客笑道:“应该在荆州府。”

    众人甚是不解,一脸迷惑。南宫客在黑暗中看了看大家解释道:“这个病人既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离不开药物,就需要到容易看病寻药之处。放眼这一带,也就荆州府能满足他的要求。再者,那安阳公主娇生惯养,哪习惯荒野地方生活?当然也会挑选热闹大些的去处。”

    众门人听了南宫客的分析推理,无不对他的智慧佩服有加。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路,争取在官府捉拿我们的告示贴在荆州的大街小巷之前混进荆州去。另外,我们不要走水路,因为水路太慢也会有官家卡探,应走小路山道。”南宫客边说边做安排。

    众门人纷纷表示赞成,很快这五人便又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