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孟成飞的叛变
sun may 29 22:11:28 cst 2016
跟着李团长出了指挥部，一路回到六八六团的驻地――土庙子村，幺娃与刘莽墩儿几乎一刻也没停下说话。嘴里嚼着纯真的四川方言，耳边响起熟悉的家乡土话，幺娃感激自己幸福极了，就好像回到了老家，见着亲人似的。
回到村子，当初一起出川抗日的425团将士们都围了过来。麻烟杆儿、李副官、刀疤脸、瓜和尚……那么多熟悉又亲切的面孔在幺娃面前欢笑调侃着，幺娃激动得难以言喻，感觉自己就像在梦里似的。
李干虾儿与沈黄鳝也围过来拥抱幺娃。他见两位哥哥模样倒没什么变化，李干虾儿依然骨瘦如柴，穿着八路军灰土色的衣服，跟挂在晾衣架上似的。沈黄鳝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脸也有些圆润，腿上的旧伤恢复得不错，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有些瘸。
李干虾儿打趣道：“老幺啊，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矮啊！哈哈哈哈，没长个子喃？”
幺娃不甘示弱道：“二哥啊，你还是这么瘦啊，尽长骨头了吧。”
川军兄弟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团长回村后立刻组织了营级干部开会，讨论作战细节。刘莽墩儿等人端坐在一旁，仔细聆听幺娃讲述一界山的地形以及他的全盘计划。
且说，孟成飞和他的手下与鬼子混战在一起。几番相持不下，他忽然发起狠来，大刀阔斧地杀出一条血路。血花四溅，残肢铺地，眼看着就要突围出去，可后面赶来来增援的鬼子部队又将他们重重包围，最终死伤大半，其余的尽数被抓。
审讯室里，孟成飞被绑在刑架上挨着一顿毒打。可他嘴也硬，死活说太君抓错了人，自己是遭人陷害，心里面却把白幺娃的祖上八辈挨个骂了个遍。鬼子抽一鞭子，他就骂上一句，恨得是咬牙切齿，两眼气得血红，赌咒发誓日后一定要将那白幺娃碎尸万段。
地牢里阴暗恐怖的气氛总是让早川芳子有些不满。每次来到牢里，那种潮湿发霉的臭味都会引起她胃里的一阵翻江倒海，逼着她紧紧捂着鼻子。若不是此次为了拷问出教授的下落，好带着战果向长官邀功，你就是给她一千根金条，也休想让她在地牢里呆上一分钟。
然后此时此刻，芳子小姐却已在地牢里足足呆了半个小时了。孟成飞被折磨的满身伤痕，气喘如牛。鞭子在他的胸膛抽出一条条鲜红的血印，纵横交错，五彩斑斓。鬼子又将满是细刺的皮鞭侵泡了盐水，一鞭子狠抽过去，疼得他呲牙咧嘴，哀嚎起来。
其实，幺娃原本的计划就希望孟成飞能多撑一会儿。一来给自己和惠子留些时间，让八路军和清风寨的土匪们多做些准备。二来也让他吃点儿苦头，遭遭罪。借小鬼子好好教训教训他，给自己出口恶气。
打到后头，孟成飞终于吃不消了，他顾不得脸面，不停地求饶讨好。一会儿说自己错了，不该跟太君对抗，一会儿又说愿为皇军做事，效犬马之劳。
早川芳子见他如此摇尾乞怜，更激起心中凌虐的快感。她就喜欢慢慢儿地把那些硬骨头打得服服帖帖，这会让芳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她伸手抢过鞭子，把孟成飞当成矢田正男狠狠地抽打了起来。每一鞭都用尽力气，打得恰到好处，既疼得深入骨髓，又不至于伤到筋骨。她像发了疯似的挥舞着沾满盐水的皮鞭，不断抽打着孟成飞，一直打到双手发麻才停下。
此时，孟成飞早已昏死过去，芳子又命人泼了他一盆冷水。孟成飞受冷惊叫道：“招了，我什么都招，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芳子缓缓走到他跟前，拿手抬起他的下巴，轻抚道：“你要早点招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了。我问你史里玛教授在哪里？”
“教…教授？什么教授？我…我不知道啊！”孟成飞还在装糊涂。
芳子一板脸道：“你还敢狡辩，之前在民房里你与幺娃的讲话我全都听到了。你还敢抵赖，看来打得还不够啊！”
孟成飞吓得连忙解释：“别…别…别…教授，哦！我记起来了，是有个教授。”
“教授在哪儿！”
“他…他…他现在不在我这儿。”
“混账，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上夹具。”芳子怒吼一声，旁边几个鬼子立刻从桌子上提起两块染着大片锈渍，安满铁钉的刑讯夹具递了上来。
孟成飞盯着令人生畏的刑具，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扯着嗓子大喊道：“他真的不在我这儿啊！他在我大哥那儿。我大哥把他留在山寨做人质，让白幺娃进城拿钱来赎人，现在教授就在山寨。我说得是千真万确啊，太君你要相信我啊，我没骗你……”
孟成飞说到后头，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芳子见他说的不像假话，便问他山寨在哪儿，孟成飞说了一界山清风寨的位置。见芳子将信将疑，他又将之前如何抓住教授，如何命幺娃去取金条，自己怎么跟着进城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芳子联系之前幺娃说的话，心中已信了大半。
孟成飞毕竟是老江湖，察言观色知道芳子不再怀疑他，又告诉芳子一界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派人攻打难免损失惨重。不如放了他，让他去当说客，劝说山上的土匪将教授交给皇军，这样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太君想要的人。
芳子担心他会趁机逃走或是通风报信，但又想只要带着人马将山顶围住，再派他上山，那就不怕他跑的了。于是又问他要什么条件。
孟成飞眼珠子一转，道：“当初大哥让幺娃用20根金条来赎人，可幺娃根本没有。如今约定的日子快到了，若是我能带着黄金上山献给大哥，必然能将教授交给皇军。同时我还能劝降大哥，让山寨为皇军效力。如此一来，既能抓到教授，又能得到一支人马，可谓一箭双雕。只要太君信我，放我上山。我定能说服弟兄们为皇军效劳，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着孟成飞如此衷心模样，早川芳子却是心生疑惑。眼前这人是否值得信任她也没多大把握，她最擅长的是玩权弄计和收买人心，对打仗却是一窍不通。若让她带着部队去围剿山寨，多少有些危险，弄不好还会遭到全军覆没的下场。可若是让矢田带队，那抓捕教授的功劳岂不是又要拱手让给他人，那是绝不能接受的。
芳子小姐来回踱着步子，仔细考虑了孟成飞的提议，若真能依他所言，兵不血刃地抓到教授，舍几根黄金倒不算什么。只怕的是这人假意投降，心里头想的是脱逃的法子就不好了。思索再三，芳子小姐最终还是没能下定主意，她命人将孟成飞关进大牢，严加看管，自己出了牢房，飞快往田中长官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日军司令部，里面矢田正与田中汇报工作。芳子骄傲地昂起扎着几圈雪白纱布的额头，一副邀功的模样向长官汇报工作。
“敌人十分残暴，而且非常狡猾。我们在与他们对抗中遭受了猛烈的反抗，伤亡有些大。不过在我奋力压制下，最终将那些暴徒抓住了。”说着，芳子哎哟一声，蹙眉低首，用手轻抚伤口，将带着点儿鲜红血色的伤口高高昂起。
“辛苦你了，芳子小姐，你的伤不要紧吧。”田中长官心疼地起身安慰道。
早川芳子忽然一脸肃穆，神情坚毅道：“不要紧的，长官阁下，能为天皇陛下效力是我的荣幸。”说完，又扭头，骄傲地向一旁的矢田抛了个轻蔑的眼神。
矢田一脸木然地杵在那里，神情淡定看着芳子如此洋洋自得。他实在没兴趣跟那个虚荣傲慢的女人争抢什么功劳，更何况还是一个变脸奇快的女人。有时矢田甚至在想，这个女人的脸到底是怎么做的，能够如此游刃有余地进行各种变化。以前曾听幺娃说四川有门绝技叫变脸，只要一回头就可以变出许多张脸来。矢田觉得早川芳子已经超越了变脸的境界，达到不要脸的至高大成。她可以在一瞬间演绎喜、怒、哀、乐的各种表情，用眉毛表达出十六种不同的哭泣方式。或许她这一秒还悲伤得泪流满面，寻死寻活。转眼之间，她就能以极其骄傲的姿态仰天大笑，忘乎所以。四川的变脸至少还需要一个小回头，而芳子完全不用。她那白皙漂亮的脸蛋几乎每块皮肤都冲满了表演的天赋，她完全可以面对着你变化脸色，像变色龙般调整各种色调。
“对了，那么之前的那个白幺娃呢？”矢田忽然提问。
早川芳子闪过一丝不快，尴尬笑道：“嗯~之前战斗过于激烈，以至于那个犯人趁乱逃走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已经抓到土匪的首领，并且拷问出了教授在一界山。他答应我只要给他20根金条，他就能交出教授，同时，还能劝降山上的几百名土匪为皇军效力。”
田中长官眼前一亮，立马起身来到墙壁上挂着的大地图上，仔细查阅了一界山的位置，又对芳子小姐的办事能力大加赞赏。
矢田听到幺娃趁乱逃走了，大舒一口气，不再说话。
跟着李团长出了指挥部，一路回到六八六团的驻地――土庙子村，幺娃与刘莽墩儿几乎一刻也没停下说话。嘴里嚼着纯真的四川方言，耳边响起熟悉的家乡土话，幺娃感激自己幸福极了，就好像回到了老家，见着亲人似的。
回到村子，当初一起出川抗日的425团将士们都围了过来。麻烟杆儿、李副官、刀疤脸、瓜和尚……那么多熟悉又亲切的面孔在幺娃面前欢笑调侃着，幺娃激动得难以言喻，感觉自己就像在梦里似的。
李干虾儿与沈黄鳝也围过来拥抱幺娃。他见两位哥哥模样倒没什么变化，李干虾儿依然骨瘦如柴，穿着八路军灰土色的衣服，跟挂在晾衣架上似的。沈黄鳝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脸也有些圆润，腿上的旧伤恢复得不错，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有些瘸。
李干虾儿打趣道：“老幺啊，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矮啊！哈哈哈哈，没长个子喃？”
幺娃不甘示弱道：“二哥啊，你还是这么瘦啊，尽长骨头了吧。”
川军兄弟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团长回村后立刻组织了营级干部开会，讨论作战细节。刘莽墩儿等人端坐在一旁，仔细聆听幺娃讲述一界山的地形以及他的全盘计划。
且说，孟成飞和他的手下与鬼子混战在一起。几番相持不下，他忽然发起狠来，大刀阔斧地杀出一条血路。血花四溅，残肢铺地，眼看着就要突围出去，可后面赶来来增援的鬼子部队又将他们重重包围，最终死伤大半，其余的尽数被抓。
审讯室里，孟成飞被绑在刑架上挨着一顿毒打。可他嘴也硬，死活说太君抓错了人，自己是遭人陷害，心里面却把白幺娃的祖上八辈挨个骂了个遍。鬼子抽一鞭子，他就骂上一句，恨得是咬牙切齿，两眼气得血红，赌咒发誓日后一定要将那白幺娃碎尸万段。
地牢里阴暗恐怖的气氛总是让早川芳子有些不满。每次来到牢里，那种潮湿发霉的臭味都会引起她胃里的一阵翻江倒海，逼着她紧紧捂着鼻子。若不是此次为了拷问出教授的下落，好带着战果向长官邀功，你就是给她一千根金条，也休想让她在地牢里呆上一分钟。
然后此时此刻，芳子小姐却已在地牢里足足呆了半个小时了。孟成飞被折磨的满身伤痕，气喘如牛。鞭子在他的胸膛抽出一条条鲜红的血印，纵横交错，五彩斑斓。鬼子又将满是细刺的皮鞭侵泡了盐水，一鞭子狠抽过去，疼得他呲牙咧嘴，哀嚎起来。
其实，幺娃原本的计划就希望孟成飞能多撑一会儿。一来给自己和惠子留些时间，让八路军和清风寨的土匪们多做些准备。二来也让他吃点儿苦头，遭遭罪。借小鬼子好好教训教训他，给自己出口恶气。
打到后头，孟成飞终于吃不消了，他顾不得脸面，不停地求饶讨好。一会儿说自己错了，不该跟太君对抗，一会儿又说愿为皇军做事，效犬马之劳。
早川芳子见他如此摇尾乞怜，更激起心中凌虐的快感。她就喜欢慢慢儿地把那些硬骨头打得服服帖帖，这会让芳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她伸手抢过鞭子，把孟成飞当成矢田正男狠狠地抽打了起来。每一鞭都用尽力气，打得恰到好处，既疼得深入骨髓，又不至于伤到筋骨。她像发了疯似的挥舞着沾满盐水的皮鞭，不断抽打着孟成飞，一直打到双手发麻才停下。
此时，孟成飞早已昏死过去，芳子又命人泼了他一盆冷水。孟成飞受冷惊叫道：“招了，我什么都招，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芳子缓缓走到他跟前，拿手抬起他的下巴，轻抚道：“你要早点招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了。我问你史里玛教授在哪里？”
“教…教授？什么教授？我…我不知道啊！”孟成飞还在装糊涂。
芳子一板脸道：“你还敢狡辩，之前在民房里你与幺娃的讲话我全都听到了。你还敢抵赖，看来打得还不够啊！”
孟成飞吓得连忙解释：“别…别…别…教授，哦！我记起来了，是有个教授。”
“教授在哪儿！”
“他…他…他现在不在我这儿。”
“混账，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上夹具。”芳子怒吼一声，旁边几个鬼子立刻从桌子上提起两块染着大片锈渍，安满铁钉的刑讯夹具递了上来。
孟成飞盯着令人生畏的刑具，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扯着嗓子大喊道：“他真的不在我这儿啊！他在我大哥那儿。我大哥把他留在山寨做人质，让白幺娃进城拿钱来赎人，现在教授就在山寨。我说得是千真万确啊，太君你要相信我啊，我没骗你……”
孟成飞说到后头，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芳子见他说的不像假话，便问他山寨在哪儿，孟成飞说了一界山清风寨的位置。见芳子将信将疑，他又将之前如何抓住教授，如何命幺娃去取金条，自己怎么跟着进城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芳子联系之前幺娃说的话，心中已信了大半。
孟成飞毕竟是老江湖，察言观色知道芳子不再怀疑他，又告诉芳子一界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派人攻打难免损失惨重。不如放了他，让他去当说客，劝说山上的土匪将教授交给皇军，这样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太君想要的人。
芳子担心他会趁机逃走或是通风报信，但又想只要带着人马将山顶围住，再派他上山，那就不怕他跑的了。于是又问他要什么条件。
孟成飞眼珠子一转，道：“当初大哥让幺娃用20根金条来赎人，可幺娃根本没有。如今约定的日子快到了，若是我能带着黄金上山献给大哥，必然能将教授交给皇军。同时我还能劝降大哥，让山寨为皇军效力。如此一来，既能抓到教授，又能得到一支人马，可谓一箭双雕。只要太君信我，放我上山。我定能说服弟兄们为皇军效劳，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着孟成飞如此衷心模样，早川芳子却是心生疑惑。眼前这人是否值得信任她也没多大把握，她最擅长的是玩权弄计和收买人心，对打仗却是一窍不通。若让她带着部队去围剿山寨，多少有些危险，弄不好还会遭到全军覆没的下场。可若是让矢田带队，那抓捕教授的功劳岂不是又要拱手让给他人，那是绝不能接受的。
芳子小姐来回踱着步子，仔细考虑了孟成飞的提议，若真能依他所言，兵不血刃地抓到教授，舍几根黄金倒不算什么。只怕的是这人假意投降，心里头想的是脱逃的法子就不好了。思索再三，芳子小姐最终还是没能下定主意，她命人将孟成飞关进大牢，严加看管，自己出了牢房，飞快往田中长官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日军司令部，里面矢田正与田中汇报工作。芳子骄傲地昂起扎着几圈雪白纱布的额头，一副邀功的模样向长官汇报工作。
“敌人十分残暴，而且非常狡猾。我们在与他们对抗中遭受了猛烈的反抗，伤亡有些大。不过在我奋力压制下，最终将那些暴徒抓住了。”说着，芳子哎哟一声，蹙眉低首，用手轻抚伤口，将带着点儿鲜红血色的伤口高高昂起。
“辛苦你了，芳子小姐，你的伤不要紧吧。”田中长官心疼地起身安慰道。
早川芳子忽然一脸肃穆，神情坚毅道：“不要紧的，长官阁下，能为天皇陛下效力是我的荣幸。”说完，又扭头，骄傲地向一旁的矢田抛了个轻蔑的眼神。
矢田一脸木然地杵在那里，神情淡定看着芳子如此洋洋自得。他实在没兴趣跟那个虚荣傲慢的女人争抢什么功劳，更何况还是一个变脸奇快的女人。有时矢田甚至在想，这个女人的脸到底是怎么做的，能够如此游刃有余地进行各种变化。以前曾听幺娃说四川有门绝技叫变脸，只要一回头就可以变出许多张脸来。矢田觉得早川芳子已经超越了变脸的境界，达到不要脸的至高大成。她可以在一瞬间演绎喜、怒、哀、乐的各种表情，用眉毛表达出十六种不同的哭泣方式。或许她这一秒还悲伤得泪流满面，寻死寻活。转眼之间，她就能以极其骄傲的姿态仰天大笑，忘乎所以。四川的变脸至少还需要一个小回头，而芳子完全不用。她那白皙漂亮的脸蛋几乎每块皮肤都冲满了表演的天赋，她完全可以面对着你变化脸色，像变色龙般调整各种色调。
“对了，那么之前的那个白幺娃呢？”矢田忽然提问。
早川芳子闪过一丝不快，尴尬笑道：“嗯~之前战斗过于激烈，以至于那个犯人趁乱逃走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已经抓到土匪的首领，并且拷问出了教授在一界山。他答应我只要给他20根金条，他就能交出教授，同时，还能劝降山上的几百名土匪为皇军效力。”
田中长官眼前一亮，立马起身来到墙壁上挂着的大地图上，仔细查阅了一界山的位置，又对芳子小姐的办事能力大加赞赏。
矢田听到幺娃趁乱逃走了，大舒一口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