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24号
tue may 17 19:00:46 cst 2016
早晨，空气格外清新，或许是才下过雨的缘故，天空蔚蓝得像画一般。朵朵白云飘过，鲜艳而多彩。
在楼上的稽查大队正厅，黄振彪正盘算着如何向矢田太君邀功。忽然，门口走进来两个日本人。前头的是个矮胖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圆鼓鼓的肚子几乎快把衣服撑爆了。后面跟着个标致的女护士，美得跟天仙似的，蜜桃般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黄振彪认得这两人，这不就是在日军医院里救下白幺娃的冢义大夫和惠子护士。此刻，他们为何会来到县稽查队。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黄振彪依然堆起热情的笑脸上前接待道：“哎哟，女太君，哎哟，肥太君，您们怎么来了？”
惠子板着脸，故作严肃道：“警察先生，我们是日军军区医院的。”说着，她指了指身后的冢义大夫说：“这位是高级卫生防疫署的长官。”
黄振彪一听惠子叫他警察，心中忍不住发笑，却也不敢放肆，只得毕恭毕敬地答道：“长官阁下，不知道您亲自来咱们这儿有什么指示？”
惠子一脸神秘地靠近黄振彪，悄悄道：“警察先生，我们来是受矢田太君的命令，执行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与此同时，在伪军牢房里。
“出事啦，出事啦，牢头，牢头，快来啊！”一声尖锐的嗓音像利剑般划破宁静。
二麻子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牢房里国军们齐刷刷地站起来都指着最里面的牢笼呼喊：“死人啦，死人啦！牢头你快看啊，”。二麻子顺着众人的目光抬眼望去。只见白幺娃两眼紧闭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嘴里发出痛苦的**好像正遭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病痛折磨。旁边围着几个手足无措的国军俘虏正焦急地看着他。
李干虾儿隔着栏杆对二麻子道：“恐怕这是羊角疯，弄得不好，怕是要死人的啊！”
旁边的沈黄鳝也配合着说：“哎呀，羊角疯啊，那很严重啊，我舅舅就是羊角疯抽死。唉，牢头，你过去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刘莽墩儿在旁边一脸厌嫌道：“哎呀，羊角疯，是会传染的，要是传染给我们，我们就都完啦！”
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几乎所有的国军俘虏们都叫嚣起来。大家迫不及待地怂恿着二麻子打开牢门，将昏迷不醒的白幺娃拖出去。一个个信誓旦旦，好心好意地为二麻子出谋划策，仿佛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俘虏，而是二麻子的同伙儿一般。
面对众人的热情，二麻子不为所动。他远远地隔着牢门瞅了瞅，一脸烦躁道：“这不还没死吗？先让他抽会儿。一会儿抽死了，我再来。”说完，一转身，哼着小曲摇摆着就出去了。见牢头离开，国军们满怀的希望都落了空，全身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白幺娃停止抽搐，淡定地睁开眼，用手抹去嘴角边的白色唾沫，冷冷道：“龟儿子，还不信哄不到你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牢房里又响起急促的叫喊声“出事啦，牢头，出事啦，你快来啊！”
“又他妈什么事啊！他抽死了？”二麻子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白幺娃精神烁烁地对着二麻子微笑道：“大哥，你过来，你快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见着幺娃平安无事，二麻子仿佛一点也不吃惊。他调侃道：“你不抽疯吗？这么快就抽完啦？”
“呵呵，我抽好了，现在没事了，一点事都没有。”说着白幺娃又演示地蹦弹了两下，接着对他招手道：“牢头，你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跟你瞎耗！”
见牢头不肯上前，幺娃只要隔着牢门道：“汉奸大哥，我刚才抽了会儿疯。抽完我就想通了，你把我放出来，我决定叛变革命啦！我要当汉奸了！”
“什么……什么？你要当汉奸？”二麻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幺娃一脸诧异道。
“是啊，你放我出来，我告诉你八路在哪儿。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跟着你们当汉奸，当汉奸多好啊！”说着，白幺娃扳起手指数到：“你看哈，当汉奸可以吃肉、喝酒，玩女人，可以抽大烟，穿的衣服也体面。腰里别着枪，走在大街上看谁不顺眼一枪给崩了，多威风啊，多光宗耀祖啊！”
“还…还光宗耀祖？”二麻子更不可思议了，他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幺娃。
旁边的沈黄鳝立马正色道：“呸……老幺，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老子算瞎了这双眼，跟你做兄弟！”说完，又低头略略沉吟道：“不过，话又说过来，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也想通了，我也决定当汉奸了。”
“什么……什么，你也要当汉奸啦！”二麻子觉着头都有点大了。
李干虾儿趁机点着头，干笑道：“嘿嘿，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想出卖国家很久啦！”话音刚落，几乎所有的国家俘虏们都叫嚣着要投降叛变了。大家争先恐后地吆喝着表达忠心，甚至愿意以告诉皇军重要情报为代价恳求二麻子放他出来。
牢房里此起彼伏地闹成一团，有说要出卖革命战友的，有说要暴露八路军根据地的，还有说要为日本人拼死奋战的。大家情真意切，坚定不移地表达出想要出卖国家的迫切愿望。
二麻子看着这阵势吓得连忙后退三四步，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羊角疯集体发作了吧。你们一个个，平日里保家卫国的，啊？怎么今儿全抢着做汉奸啊。”
刘莽墩儿满脸自豪地高举拳头呐喊道：“我们都叛变革命咯~”。
“住口，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想当汉奸的人！”看着群情激奋地俘虏们，二麻子义正言辞拒绝了大家。
整个牢房骤然安静下来，所有的国军们都被二麻子的‘光辉形象’所震撼得无言以对，一个个如同见了鬼魅般愣在那里。这话要是随便什么人说，大家都觉得在理，也不会觉得别扭。可这偏偏是二麻子说出来的，谁会想到汉奸还能这么浩然正气，这么雄赳赳、气昂昂。那是要让黄振彪听到，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幺娃更是把嘴张得大大的，也顾不得合上。
“你们想当汉奸，啊呸，像吗？”二麻子吐了口唾沫，指着自己的脸气愤道：“老子才是汉奸啊！你们看我这模样，这形象，那生下来就是做汉奸的料啊。走在大街上，不用招呼，谁都看得出来我不是个东西啊！哦…不对，我不是个好人啊！”
二麻子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那猥琐的脸庞如同撒满芝麻的烧饼，涨得通红。“我也不想当汉奸啊，老百姓们都指着我脊梁骨骂我不知道吗？我没办法啊，我也想加入八路军啊。可是就算我要加入八路军，他们还是会让我潜伏到汉奸队伍里去的，谁让我他妈长了张汉奸的脸啦？”
牢房里的国军们低着头一言不发。
二麻子满心委屈地揉了揉鼻子，叹了口气哭泣道：“以前吧，我小。不明白为什么我妈给我生成这样。这些年我算是琢磨透了，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就是为了配合皇军而生的。我不当汉奸，谁当汉奸？我不当汉奸，对得起咱这张麻子脸吗？”说着，二麻子指着牢里的国军教训道：“你看看你们，啊，一个个浓眉大眼，英气勃发。多玉树临风啊，多风流倜傥啊。你们还好意思叛变，还好意思投靠日本人，啊呸，像吗？”说完，他一脸抑郁地双手背负身后，摇晃着脑袋走出了牢房。
大家们还没回过神呢，一个个面面相觑，哑口无言。等反应过来时，二麻子人早走了。幺娃更是吃惊地看着大家伙儿，结结巴巴道：“今儿…今儿是啥日子啊？这…这汉奸也疯啦？”
距灵丘城东面20里外，胡大邦和几百名八路军战士们正紧锣密鼓地筹备攻城所需的各项武器弹药。“胡队长，你说我们这么点人，能打下县城吗？”旁边的民兵忧心忡忡地问。胡大邦皱紧眉望着灵丘县的方向，道：“县城肯定打不下来，里头的鬼子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连国民党的正规军都打不过，何况咱们了。咱们去只是吸引目标，把咱们惯用的游击战术用出来，打一枪就跑，把里头的鬼子引出城。让国军俘虏趁机逃出来。”
“那万一他们没逃出来，咱们让鬼子给消灭了可咋办啊？”
胡大邦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的神情，开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这时候，一个八路军通讯员飞快跑到跟前，敬礼道：“报告！传八路军师长命令，你们提供的情报师长已经收到，现要求区大队做好隐秘工作，充分运用游击战术，尽量避免与日军正面冲突。”
胡大邦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下去，自己来回踱着步，心里细细盘算着一会儿攻城的各个细节。
早晨，空气格外清新，或许是才下过雨的缘故，天空蔚蓝得像画一般。朵朵白云飘过，鲜艳而多彩。
在楼上的稽查大队正厅，黄振彪正盘算着如何向矢田太君邀功。忽然，门口走进来两个日本人。前头的是个矮胖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圆鼓鼓的肚子几乎快把衣服撑爆了。后面跟着个标致的女护士，美得跟天仙似的，蜜桃般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黄振彪认得这两人，这不就是在日军医院里救下白幺娃的冢义大夫和惠子护士。此刻，他们为何会来到县稽查队。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黄振彪依然堆起热情的笑脸上前接待道：“哎哟，女太君，哎哟，肥太君，您们怎么来了？”
惠子板着脸，故作严肃道：“警察先生，我们是日军军区医院的。”说着，她指了指身后的冢义大夫说：“这位是高级卫生防疫署的长官。”
黄振彪一听惠子叫他警察，心中忍不住发笑，却也不敢放肆，只得毕恭毕敬地答道：“长官阁下，不知道您亲自来咱们这儿有什么指示？”
惠子一脸神秘地靠近黄振彪，悄悄道：“警察先生，我们来是受矢田太君的命令，执行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与此同时，在伪军牢房里。
“出事啦，出事啦，牢头，牢头，快来啊！”一声尖锐的嗓音像利剑般划破宁静。
二麻子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牢房里国军们齐刷刷地站起来都指着最里面的牢笼呼喊：“死人啦，死人啦！牢头你快看啊，”。二麻子顺着众人的目光抬眼望去。只见白幺娃两眼紧闭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嘴里发出痛苦的**好像正遭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病痛折磨。旁边围着几个手足无措的国军俘虏正焦急地看着他。
李干虾儿隔着栏杆对二麻子道：“恐怕这是羊角疯，弄得不好，怕是要死人的啊！”
旁边的沈黄鳝也配合着说：“哎呀，羊角疯啊，那很严重啊，我舅舅就是羊角疯抽死。唉，牢头，你过去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刘莽墩儿在旁边一脸厌嫌道：“哎呀，羊角疯，是会传染的，要是传染给我们，我们就都完啦！”
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几乎所有的国军俘虏们都叫嚣起来。大家迫不及待地怂恿着二麻子打开牢门，将昏迷不醒的白幺娃拖出去。一个个信誓旦旦，好心好意地为二麻子出谋划策，仿佛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俘虏，而是二麻子的同伙儿一般。
面对众人的热情，二麻子不为所动。他远远地隔着牢门瞅了瞅，一脸烦躁道：“这不还没死吗？先让他抽会儿。一会儿抽死了，我再来。”说完，一转身，哼着小曲摇摆着就出去了。见牢头离开，国军们满怀的希望都落了空，全身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白幺娃停止抽搐，淡定地睁开眼，用手抹去嘴角边的白色唾沫，冷冷道：“龟儿子，还不信哄不到你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牢房里又响起急促的叫喊声“出事啦，牢头，出事啦，你快来啊！”
“又他妈什么事啊！他抽死了？”二麻子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白幺娃精神烁烁地对着二麻子微笑道：“大哥，你过来，你快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见着幺娃平安无事，二麻子仿佛一点也不吃惊。他调侃道：“你不抽疯吗？这么快就抽完啦？”
“呵呵，我抽好了，现在没事了，一点事都没有。”说着白幺娃又演示地蹦弹了两下，接着对他招手道：“牢头，你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跟你瞎耗！”
见牢头不肯上前，幺娃只要隔着牢门道：“汉奸大哥，我刚才抽了会儿疯。抽完我就想通了，你把我放出来，我决定叛变革命啦！我要当汉奸了！”
“什么……什么？你要当汉奸？”二麻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幺娃一脸诧异道。
“是啊，你放我出来，我告诉你八路在哪儿。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跟着你们当汉奸，当汉奸多好啊！”说着，白幺娃扳起手指数到：“你看哈，当汉奸可以吃肉、喝酒，玩女人，可以抽大烟，穿的衣服也体面。腰里别着枪，走在大街上看谁不顺眼一枪给崩了，多威风啊，多光宗耀祖啊！”
“还…还光宗耀祖？”二麻子更不可思议了，他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幺娃。
旁边的沈黄鳝立马正色道：“呸……老幺，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老子算瞎了这双眼，跟你做兄弟！”说完，又低头略略沉吟道：“不过，话又说过来，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也想通了，我也决定当汉奸了。”
“什么……什么，你也要当汉奸啦！”二麻子觉着头都有点大了。
李干虾儿趁机点着头，干笑道：“嘿嘿，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想出卖国家很久啦！”话音刚落，几乎所有的国家俘虏们都叫嚣着要投降叛变了。大家争先恐后地吆喝着表达忠心，甚至愿意以告诉皇军重要情报为代价恳求二麻子放他出来。
牢房里此起彼伏地闹成一团，有说要出卖革命战友的，有说要暴露八路军根据地的，还有说要为日本人拼死奋战的。大家情真意切，坚定不移地表达出想要出卖国家的迫切愿望。
二麻子看着这阵势吓得连忙后退三四步，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羊角疯集体发作了吧。你们一个个，平日里保家卫国的，啊？怎么今儿全抢着做汉奸啊。”
刘莽墩儿满脸自豪地高举拳头呐喊道：“我们都叛变革命咯~”。
“住口，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想当汉奸的人！”看着群情激奋地俘虏们，二麻子义正言辞拒绝了大家。
整个牢房骤然安静下来，所有的国军们都被二麻子的‘光辉形象’所震撼得无言以对，一个个如同见了鬼魅般愣在那里。这话要是随便什么人说，大家都觉得在理，也不会觉得别扭。可这偏偏是二麻子说出来的，谁会想到汉奸还能这么浩然正气，这么雄赳赳、气昂昂。那是要让黄振彪听到，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幺娃更是把嘴张得大大的，也顾不得合上。
“你们想当汉奸，啊呸，像吗？”二麻子吐了口唾沫，指着自己的脸气愤道：“老子才是汉奸啊！你们看我这模样，这形象，那生下来就是做汉奸的料啊。走在大街上，不用招呼，谁都看得出来我不是个东西啊！哦…不对，我不是个好人啊！”
二麻子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那猥琐的脸庞如同撒满芝麻的烧饼，涨得通红。“我也不想当汉奸啊，老百姓们都指着我脊梁骨骂我不知道吗？我没办法啊，我也想加入八路军啊。可是就算我要加入八路军，他们还是会让我潜伏到汉奸队伍里去的，谁让我他妈长了张汉奸的脸啦？”
牢房里的国军们低着头一言不发。
二麻子满心委屈地揉了揉鼻子，叹了口气哭泣道：“以前吧，我小。不明白为什么我妈给我生成这样。这些年我算是琢磨透了，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就是为了配合皇军而生的。我不当汉奸，谁当汉奸？我不当汉奸，对得起咱这张麻子脸吗？”说着，二麻子指着牢里的国军教训道：“你看看你们，啊，一个个浓眉大眼，英气勃发。多玉树临风啊，多风流倜傥啊。你们还好意思叛变，还好意思投靠日本人，啊呸，像吗？”说完，他一脸抑郁地双手背负身后，摇晃着脑袋走出了牢房。
大家们还没回过神呢，一个个面面相觑，哑口无言。等反应过来时，二麻子人早走了。幺娃更是吃惊地看着大家伙儿，结结巴巴道：“今儿…今儿是啥日子啊？这…这汉奸也疯啦？”
距灵丘城东面20里外，胡大邦和几百名八路军战士们正紧锣密鼓地筹备攻城所需的各项武器弹药。“胡队长，你说我们这么点人，能打下县城吗？”旁边的民兵忧心忡忡地问。胡大邦皱紧眉望着灵丘县的方向，道：“县城肯定打不下来，里头的鬼子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连国民党的正规军都打不过，何况咱们了。咱们去只是吸引目标，把咱们惯用的游击战术用出来，打一枪就跑，把里头的鬼子引出城。让国军俘虏趁机逃出来。”
“那万一他们没逃出来，咱们让鬼子给消灭了可咋办啊？”
胡大邦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的神情，开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这时候，一个八路军通讯员飞快跑到跟前，敬礼道：“报告！传八路军师长命令，你们提供的情报师长已经收到，现要求区大队做好隐秘工作，充分运用游击战术，尽量避免与日军正面冲突。”
胡大邦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下去，自己来回踱着步，心里细细盘算着一会儿攻城的各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