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黄辣钉儿
sun may 15 22:41:00 cst 2016
就这么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天，幺娃扮成放牛娃，在路边放哨。秋风凛凛，却并不寒冷，枯黄的叶子散落一地。他随手抓起一片，放在脸上。阳光从叶面上的窟窿透过来，金灿灿的，耀眼夺目。幺娃又捡起另一片，将两片重叠起来，依旧放在脸上。
这时，远处隐隐走来一片人影。幺娃警觉地望过去，十来个拿着步枪，身着日伪军服的士兵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大约三五十名士兵，他们双手绑在背后，衣衫褴褛。个个神情颓废，麻木消沉。从破旧的衣服依稀可以分辨出他们是国民党的士兵。
那群人从幺娃身边经过的时候，幺娃忽然认出了麻烟杆儿和刀疤脸。他们也在里头垂头丧气地跟着走。幺娃立马堆着笑脸上前，跟一个伪军士兵打招呼道。
“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伪军脸一横，恶狠狠道：“你打听这干嘛？滚开！”说着，举枪对着他。
“唉，别、别、别，大哥，我就问问，你们这是又打胜仗，收获的俘虏吧。你们可真厉害，一下俘虏这么多人。”幺娃连忙摆手，后退几步。
那伪军不耐烦道：“少他妈废话，老子没空跟你扯蛋。滚！”
幺娃指着前头道：“哦，好的，大哥，前面有个岔路，左边是去灵丘县的，右边儿是去武关镇。你们要进县城，记得走左边。”
伪军骂道：“他娘的，老子知道走左边。你要再废话，当心老子把你当八路一块抓了。”
幺娃赔笑着退到一边，等那群士兵走后，骑上牛，扬起鞭子，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广龙村，他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众人说了。
李副官捏着下巴说：“恐怕他们是被打散的425团，在撤退的路上，让伪军给抓了。”
“那可咋办，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啊。”沈黄鳝变得急躁起来。
李干虾儿道：“还好，幺娃问出来他们是去灵丘县，能不能在半路把他们截下来？”
胡大邦此刻显得有些为难，他皱起眉道：“哪里来得及，就算现在将区大队和几个村的村民都召集起来。等追上去，他们早进县城了。”
“那直接攻进县里头，咋个样？”幺娃猛拍胸口，豪迈万分地站到桌子上。
胡大邦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幺娃，良久，叹了口气道：“你刀枪不入，自然不怕。我们哪里行，何况，鬼子现在在灵丘县的兵力不少，我们这点人，进去是羊入虎口。”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李副官道：“我看这样，先派几个兄弟到城里去摸摸情况，先了解伪军把我们的人藏在什么地方，再做打算不迟。”
刘莽墩儿道：“好，这样最好，明天我们兄弟四人先去城里头打探消息。等摸清敌我虚实，再做打算。”
商议已定，众人又详细计划了一番，便各自散了。
第二天，刘莽墩儿带着李干虾儿、沈黄鳝和幺娃四个人乔装成小贩来到城外。远远就看到城门口站着十多个日伪宪兵在盘查审问。原来，日军在重创天镇、广灵的国民党守军后，大批国军士兵四处溃退。不少人化作当地农民蒙混过关，逃出了日方占领区。日军命令当地的日伪头目将可疑人物都抓起来，那些伪军们就四下搜查，大肆抓捕。其中抓得最凶、最狠的的就数灵丘县的日伪稽查队队长黄振彪。这黄振彪可是县里的一大恶霸，为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且又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平日里，仗着日军的支持，作威作福，欺扰乡邻，乡亲们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暗地里给他个绰号叫：“黄辣钉儿”。
刘莽墩儿看了看情况，对大家说：“兄弟，现在城门口有人把守，我们还是分开进城，免得一个人遭了，大家都遭起。这样，我先进去，你们看到我进去了，你们再来。”说完，低着头，收着腹，大步流星往城里走。
刚到门口，那黄振彪指着他道：“站住，干什么的？”
“进城看亲戚”刘莽墩儿答道。
黄振彪道：“现在受大日本帝国最高指示，要在全城范围内抓捕国民党残兵。尤其是四川兵，来，把这纸条上的字念一遍。”说完，将一张两指宽的纸条递过去。
刘莽墩儿接过来一看，忍不住乐了。上面写的简单几个字：黄花房旁黄灰黄。心想：这有什么难的。于是清了清喉咙，用标准的四川话说道：“黄花灰…呸…黄发房…呸、呸…黄画黄……”刘莽墩儿连连说了几遍都没把舌头捋直。
黄振彪在一旁得意洋洋地高叫着“抓起来！”一时间，士兵们冲过来将他团团围住。刘莽墩儿还想反抗，让七八个人绊倒，死死压在地上，拿绳子绑了双手，押进城去。那黄振彪得意道：“哼哼……四川人黄、花、房最分不清楚了。”
幺娃他们见大哥被抓了，一时紧皱眉头。李干虾儿道：“看来只有混进城里，再探查大哥的下落。这样，我先进去，你们看到我进去了，你们再来。”说完，整了整衣服，往城里走。
刚到城门，黄振彪喊道：“站住，干什么的？”
李干虾儿指了指嘴，又摆了摆手，阿巴，阿巴……叫了几声。
黄振彪道：“哦，是个哑巴，那行吧，你进去吧。”
李干虾儿一听，如释重负，点头哈腰地往里走。刚走上两步，那黄振彪忽然拦住他道：“等一下，大日本皇军体恤民情，爱护大家。考虑到你们走路辛苦，所以特意让我们准备了姜汤，让你们喝了再进城。二麻子，把汤端过来。”一个满脸麻子的宪兵端了碗汤递过来。
李干虾儿疑心有诈，不敢接。黄振彪吼道：“怎么？不喝？不喝就抓起来。”李干虾儿不奈，只得接过碗，将汤一饮而尽。黄振彪舔着笑脸道：“怎么样？汤好喝吧！”李干虾儿点了点头。黄振彪立马大喊：“抓起来！”
二麻子双手将李干虾儿环抱住，像扛木头桩子般扛在肩上。黄振彪得意道：“这是正宗的四川酸辣汤，这么辣的汤都敢喝，肯定是四川人，带走。”就这样，李干虾儿也给抓进了城。
沈黄鳝和幺娃两人面面相觑，满头惊出汗来。良久，沈黄鳝咬了咬牙对幺娃说：“这样，幺娃，我先进去试试，你要是看到我进去了，你再跟着进来。”说完，一甩头发，往城门走去。
到了城门口，黄振彪道：“干什么的？”
沈黄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
黄振彪不耐烦道：“我什么我？你到底干什么的？”
沈黄鳝又说：“进……进……城……”
黄振彪笑道：“是个结巴，进城是吧？。来…来…来，把这纸条上的字念一念。”
沈黄鳝接过纸条，心中默默念了，再一字一字读上几遍，虽然说的不准，却也蒙混过去。黄振彪道：“恩，行……不是四川人，那什么，我们大日本皇军为了体恤民情，考虑你们赶路辛苦，给你们准备了姜汤，喝了你就进城吧。”
沈黄鳝皱着眉毛，接过酸辣汤，拿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立刻惨叫起来，大口大口往外吐，又是跺脚，又是煽风，额头上的汗顺着往外冒。
黄振彪问：“辣不辣”
沈黄鳝点头道：“辣……辣……”
黄振彪又问：“肚子疼不疼？”
沈黄鳝又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地说：“疼……疼……疼死了！”
黄振彪道：“要不要解手？”
沈黄鳝道：“要……要……”
“抓起来！”黄振彪扯着嗓子大喊，两个宪兵立刻冲过来将沈黄鳝按在地上，拿绳子绑了。黄振彪得意道：“只有四川人才把拉屎说成解手，带走！”说着，沈老三也被抓进去了。
幺娃这下彻底吓坏了，眼看着三位哥哥都让那伪军头子给识破了，心中是万分急躁。如今若再不进到城去，恐怕三位哥哥和那些受俘的国军士兵就追不上了。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忽然脑中一闪，有了主意。
幺娃先跑到大路边，找了个叫花子，将自己的衣服与他换了，又到荷塘边，挖了两坨污泥涂在脸上。他左手拿了个破瓷碗，右手拄了根长竹竿，装疯卖傻，嘻笑怪叫地往城门走去。他已打好主意，前头几位哥哥之所以被那伪军识破，不外乎是中了他的诡计，遭了他的道。如今他进城，干脆扮傻子，无论那伪军叫他做什么？他都一概不理，只疯疯癫癫地往里走。只要不顺着他的路数走，就出不了岔子。
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装疯，那黄振彪立马指着幺娃道：“那是个川兵，给我抓起来！”。幺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几个士兵死死按住，拿绳捆了。
幺娃还不服气，挣扎着大骂道：“龟儿子了，你咋个晓得老子是四川的？老子一句话都没说。”
那黄振彪看着白幺娃，得意满满地说：“长得这么矮，一看就是四川人，给我带进去。”说着，将他也捉进城去。
就这样，川军四兄弟算是全军覆没了！
就这么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天，幺娃扮成放牛娃，在路边放哨。秋风凛凛，却并不寒冷，枯黄的叶子散落一地。他随手抓起一片，放在脸上。阳光从叶面上的窟窿透过来，金灿灿的，耀眼夺目。幺娃又捡起另一片，将两片重叠起来，依旧放在脸上。
这时，远处隐隐走来一片人影。幺娃警觉地望过去，十来个拿着步枪，身着日伪军服的士兵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大约三五十名士兵，他们双手绑在背后，衣衫褴褛。个个神情颓废，麻木消沉。从破旧的衣服依稀可以分辨出他们是国民党的士兵。
那群人从幺娃身边经过的时候，幺娃忽然认出了麻烟杆儿和刀疤脸。他们也在里头垂头丧气地跟着走。幺娃立马堆着笑脸上前，跟一个伪军士兵打招呼道。
“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伪军脸一横，恶狠狠道：“你打听这干嘛？滚开！”说着，举枪对着他。
“唉，别、别、别，大哥，我就问问，你们这是又打胜仗，收获的俘虏吧。你们可真厉害，一下俘虏这么多人。”幺娃连忙摆手，后退几步。
那伪军不耐烦道：“少他妈废话，老子没空跟你扯蛋。滚！”
幺娃指着前头道：“哦，好的，大哥，前面有个岔路，左边是去灵丘县的，右边儿是去武关镇。你们要进县城，记得走左边。”
伪军骂道：“他娘的，老子知道走左边。你要再废话，当心老子把你当八路一块抓了。”
幺娃赔笑着退到一边，等那群士兵走后，骑上牛，扬起鞭子，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广龙村，他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众人说了。
李副官捏着下巴说：“恐怕他们是被打散的425团，在撤退的路上，让伪军给抓了。”
“那可咋办，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啊。”沈黄鳝变得急躁起来。
李干虾儿道：“还好，幺娃问出来他们是去灵丘县，能不能在半路把他们截下来？”
胡大邦此刻显得有些为难，他皱起眉道：“哪里来得及，就算现在将区大队和几个村的村民都召集起来。等追上去，他们早进县城了。”
“那直接攻进县里头，咋个样？”幺娃猛拍胸口，豪迈万分地站到桌子上。
胡大邦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幺娃，良久，叹了口气道：“你刀枪不入，自然不怕。我们哪里行，何况，鬼子现在在灵丘县的兵力不少，我们这点人，进去是羊入虎口。”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李副官道：“我看这样，先派几个兄弟到城里去摸摸情况，先了解伪军把我们的人藏在什么地方，再做打算不迟。”
刘莽墩儿道：“好，这样最好，明天我们兄弟四人先去城里头打探消息。等摸清敌我虚实，再做打算。”
商议已定，众人又详细计划了一番，便各自散了。
第二天，刘莽墩儿带着李干虾儿、沈黄鳝和幺娃四个人乔装成小贩来到城外。远远就看到城门口站着十多个日伪宪兵在盘查审问。原来，日军在重创天镇、广灵的国民党守军后，大批国军士兵四处溃退。不少人化作当地农民蒙混过关，逃出了日方占领区。日军命令当地的日伪头目将可疑人物都抓起来，那些伪军们就四下搜查，大肆抓捕。其中抓得最凶、最狠的的就数灵丘县的日伪稽查队队长黄振彪。这黄振彪可是县里的一大恶霸，为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且又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平日里，仗着日军的支持，作威作福，欺扰乡邻，乡亲们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暗地里给他个绰号叫：“黄辣钉儿”。
刘莽墩儿看了看情况，对大家说：“兄弟，现在城门口有人把守，我们还是分开进城，免得一个人遭了，大家都遭起。这样，我先进去，你们看到我进去了，你们再来。”说完，低着头，收着腹，大步流星往城里走。
刚到门口，那黄振彪指着他道：“站住，干什么的？”
“进城看亲戚”刘莽墩儿答道。
黄振彪道：“现在受大日本帝国最高指示，要在全城范围内抓捕国民党残兵。尤其是四川兵，来，把这纸条上的字念一遍。”说完，将一张两指宽的纸条递过去。
刘莽墩儿接过来一看，忍不住乐了。上面写的简单几个字：黄花房旁黄灰黄。心想：这有什么难的。于是清了清喉咙，用标准的四川话说道：“黄花灰…呸…黄发房…呸、呸…黄画黄……”刘莽墩儿连连说了几遍都没把舌头捋直。
黄振彪在一旁得意洋洋地高叫着“抓起来！”一时间，士兵们冲过来将他团团围住。刘莽墩儿还想反抗，让七八个人绊倒，死死压在地上，拿绳子绑了双手，押进城去。那黄振彪得意道：“哼哼……四川人黄、花、房最分不清楚了。”
幺娃他们见大哥被抓了，一时紧皱眉头。李干虾儿道：“看来只有混进城里，再探查大哥的下落。这样，我先进去，你们看到我进去了，你们再来。”说完，整了整衣服，往城里走。
刚到城门，黄振彪喊道：“站住，干什么的？”
李干虾儿指了指嘴，又摆了摆手，阿巴，阿巴……叫了几声。
黄振彪道：“哦，是个哑巴，那行吧，你进去吧。”
李干虾儿一听，如释重负，点头哈腰地往里走。刚走上两步，那黄振彪忽然拦住他道：“等一下，大日本皇军体恤民情，爱护大家。考虑到你们走路辛苦，所以特意让我们准备了姜汤，让你们喝了再进城。二麻子，把汤端过来。”一个满脸麻子的宪兵端了碗汤递过来。
李干虾儿疑心有诈，不敢接。黄振彪吼道：“怎么？不喝？不喝就抓起来。”李干虾儿不奈，只得接过碗，将汤一饮而尽。黄振彪舔着笑脸道：“怎么样？汤好喝吧！”李干虾儿点了点头。黄振彪立马大喊：“抓起来！”
二麻子双手将李干虾儿环抱住，像扛木头桩子般扛在肩上。黄振彪得意道：“这是正宗的四川酸辣汤，这么辣的汤都敢喝，肯定是四川人，带走。”就这样，李干虾儿也给抓进了城。
沈黄鳝和幺娃两人面面相觑，满头惊出汗来。良久，沈黄鳝咬了咬牙对幺娃说：“这样，幺娃，我先进去试试，你要是看到我进去了，你再跟着进来。”说完，一甩头发，往城门走去。
到了城门口，黄振彪道：“干什么的？”
沈黄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
黄振彪不耐烦道：“我什么我？你到底干什么的？”
沈黄鳝又说：“进……进……城……”
黄振彪笑道：“是个结巴，进城是吧？。来…来…来，把这纸条上的字念一念。”
沈黄鳝接过纸条，心中默默念了，再一字一字读上几遍，虽然说的不准，却也蒙混过去。黄振彪道：“恩，行……不是四川人，那什么，我们大日本皇军为了体恤民情，考虑你们赶路辛苦，给你们准备了姜汤，喝了你就进城吧。”
沈黄鳝皱着眉毛，接过酸辣汤，拿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立刻惨叫起来，大口大口往外吐，又是跺脚，又是煽风，额头上的汗顺着往外冒。
黄振彪问：“辣不辣”
沈黄鳝点头道：“辣……辣……”
黄振彪又问：“肚子疼不疼？”
沈黄鳝又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地说：“疼……疼……疼死了！”
黄振彪道：“要不要解手？”
沈黄鳝道：“要……要……”
“抓起来！”黄振彪扯着嗓子大喊，两个宪兵立刻冲过来将沈黄鳝按在地上，拿绳子绑了。黄振彪得意道：“只有四川人才把拉屎说成解手，带走！”说着，沈老三也被抓进去了。
幺娃这下彻底吓坏了，眼看着三位哥哥都让那伪军头子给识破了，心中是万分急躁。如今若再不进到城去，恐怕三位哥哥和那些受俘的国军士兵就追不上了。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忽然脑中一闪，有了主意。
幺娃先跑到大路边，找了个叫花子，将自己的衣服与他换了，又到荷塘边，挖了两坨污泥涂在脸上。他左手拿了个破瓷碗，右手拄了根长竹竿，装疯卖傻，嘻笑怪叫地往城门走去。他已打好主意，前头几位哥哥之所以被那伪军识破，不外乎是中了他的诡计，遭了他的道。如今他进城，干脆扮傻子，无论那伪军叫他做什么？他都一概不理，只疯疯癫癫地往里走。只要不顺着他的路数走，就出不了岔子。
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装疯，那黄振彪立马指着幺娃道：“那是个川兵，给我抓起来！”。幺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几个士兵死死按住，拿绳捆了。
幺娃还不服气，挣扎着大骂道：“龟儿子了，你咋个晓得老子是四川的？老子一句话都没说。”
那黄振彪看着白幺娃，得意满满地说：“长得这么矮，一看就是四川人，给我带进去。”说着，将他也捉进城去。
就这样，川军四兄弟算是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