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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西域迷影

    sun may 03 23:21:43 cst 2015

    又一个女的,接下来很多章都会说到,还有国家小国等……

    贾仁禄还未到前厅,刚到半路之上,一阵 香风吹过,伊人已迎面而来。一见到他, 泪流满面,大步奔上,来至近前,一把将 他抱住,揽在怀里,嘴里喃喃地道:“太好 了,总算又见你了。” 久别重逢,贾仁禄心情也是激动。也不顾 男女授受不清,双臂穿过她那细嫩的双 臂,将其抱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激 动地道:“好久没见了,你过得可好?怎么 放着好好的女王不当,跑到这来了?” 莫邪正沉浸于见到贾仁禄的喜悦之中,俏 脸上满是笑意。忽地柳眉一蹙,面上肌肉 一阵抽搐,嘴里轻轻的嗤了一声,一脸痛 苦,似是贾仁禄触碰到某处不可触摸禁 地。 贾仁禄觉得她神态有异,忙问道:“怎么 了?”说着又摸了摸刚才那个地方,只觉此 处肌肤凹凸不平不像它处细腻嫩滑,且摸 上去,感觉湿湿地,似有某种液体不住渗 出。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你受伤了?” 莫邪一把挣开,退了两步,道:“没,没什 么。” 贾仁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掌,只见掌中 血迹斑斑,感同身受,柔声问道:“疼吗?” 莫邪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有气无 力道:“没什么,不小心撞到的,一会就没 事了。再说见到你了,呵呵,再疼也不觉 得了。” 贾仁禄拍了拍她的肩头,哈哈一笑, 道:“这话我爱听,会拍马屁,看来你的语 文水平有进步,没白教。”转过头来,大声 喝道:“曹静!” 曹静正在自己的屋里苦练刺绣,想绣一条 鸳鸯戏水的锦帕给贾仁禄把玩。手里攥着 似比长剑还重的绣花针,瞪圆凤眼,照着 图样,在那条已不堪蹂躏的锦帕之上,专 心致志的绣着鸳鸯。这手指是没少被扎, 可这鸳鸯竟连个水鸭都不像,怎么看怎么 像个四不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柳 眉一蹙,正没好气之际。忽闻贾仁禄这一 嗓子,小嘴一撅,将针线随手一抛,头一 扭,道:“别理我,烦着呢!”说完便来到床 边,赌气躺下,掀起被子往头上一蒙,假 装睡觉。 贾仁禄心道:“得,这句台词她也学会 了……跟我混久了,这语文水平个个都见 长。”正欲喝斥,忽闻身后砰地一声传来, 贾仁禄忙回头看去,莫邪已仰面朝天,倒 在地上,人事不知。 贾仁禄抢上前去掐她人中,回头大喝一 声:“死妮子,要出人命了。再不出来,我 打你屁屁!” 曹静嗔道:“男的就救,女的死也不救!”说 完掀开被子,拉开门闩,走了出来。一见 莫邪重伤倒地,忙抢上前去,一把推开贾 仁禄,道:“死开,笨手笨脚的,一回人没 救活,倒给你弄死了。”低头仔细查看了一 下她的伤势,蹙起眉头,道:“这么重的 伤……”说完抱起莫邪,来到里屋,将其放 到床上。回转过来,伸手将正迈步进屋的 贾仁禄推了出去,袖出一枚飞镖,在他面 前晃了晃,道:“不准偷窥,不然后果自 负!”将门关好,闩上门闩。 贾仁禄闻言一脸不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 烫的表情。刚要迈步进屋,这房门便已合 了过来,砰地一声关好。贾仁禄正欲闪 避,已是不及,鼻子便与门板来了一次亲 密接触。他啊地大叫一声,一捂鼻子,退 了一步,冲着里屋喝道:“小妮子,你敢谋 杀亲夫啊!”说完便低头一看,只见手中鲜 血淋漓,不由自主的叫道:“流血了……”两 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便在这时,貂婵端着个托盘,盘内放着碗 热气腾腾的参汤,来至院中,见此贾仁禄 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已知是怎么回事 了,笑道:“该!”说完来到门前,轻声 道:“曹静开开门,我端了碗参汤来了。” 曹静将门打开,放貂婵入内,冲贾仁禄做 了一个鬼脸,又将门关上闩好。贾仁禄虽 心念莫邪安危,却也怕爱妻的飞镖,不敢 进屋,只得在外间来回直走,不住探头张 望。只见里间烛光摇曳,曹静与貂婵的人 影不住晃动,不知抢救的情形如何。 过了约摸一顿饭的功夫,贾仁禄已不知走 了多少圈了,正焦急间,忽听莫邪啊地大 叫一声,忙道:“怎么了?” 房内复又沉寂片时,吱呀地一声,房门大 开。曹静走了出来,舒了长长的一口气, 取出锦帕来擦了擦额间的香汗,道:“没事 了。受了这么重伤,还能坚持来到这,真 是令人佩服。可以进去了,她有话要同你 说。” 贾仁禄点了点头,迈步进屋,来到床前坐 好,对莫邪说道:“西域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伯道在你们且末的地面上会遭人劫 寨?” 莫邪抽泣了一阵,侧过身来,有力无力地 道:“仁禄,我对不起你……” 贾仁禄莫名其妙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 莫邪垂泣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 错……”说完又痛哭不矣,泣不成声。 贾仁禄见她伤得如此之重,还坚持跑到他 这来,心中怜悯,柔声道:“不哭,你又有 什么错了?这难不成就是你们且末军去偷 袭的?” 莫邪点了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闻言谔然,一拍大腿,道:“什么! 你说什么!” 莫邪不敢再看他,翻过身去,嗫嗫嚅嚅地 道:“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是 我命苦……” 贾仁禄铁青着脸,冷冷地道:“这到底是怎 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莫邪沉思良久,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你 没必要知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由我一 人承担!” 贾仁禄怒不可遏,站着身来,走上前去, 死死地盯着她,道:“什么叫都是你的错。 那可是几万条人命,还有伯道至今下落不 明,生死不知,这些你能担的起么?” 莫邪坚定地道:“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 贾仁禄挠了挠头,莫名其妙,道:“那大老 远跑来做什么,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么。” 莫邪摇了摇头,道:“我来是想让你把我绑 到刘使君那去,要杀要剐由他处置。我是 且末女王,一切的罪过都由我一个人来承 担。” 贾仁禄苦笑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位柔若无 骨的带面纱的美女,满腔的愤怒霎时便烟 消云散,柔声问道:“我知道你心中很苦, 说出来吧,说出来心中会好过些。” 莫邪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曹静急得在屋内来回乱走,道:“急死我 了,你到底有什么难题,就说嘛。仁禄这 么聪明,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的。” 貂婵坐于床头,取出锦帕,擦了擦莫邪头 上的汗珠,柔声道:“莫邪,没有什么结是 解不开的,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仁禄 有多大本事,你在西域可是亲眼看到的。 这事情也没有那么糟,你说出来,仁禄给 你参谋参谋,这坎兴许就迈过去了。” 莫邪看了看貂婵,又看了看曹静,最后看 了看贾仁禄,发了一回怔,过了良久,摇 了摇头,紧闭嘴唇,一个字也不说。 貂婵、曹静互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叹 了口气。贾仁禄仰天长笑,道:“哈哈!你 想替人背黑锅,你以为这样有用么?这人 不用想我都知道是你母亲!” 莫邪大吃一惊,身躯颤了一颤,伸手一指 贾仁禄,张嘴不住咳嗽,话到嘴边却怎么 也说不出来。貂婵将她扶起,轻轻地捶打 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有话慢慢说,别 急。” 莫邪伸手入怀,掏出一方锦帕来,以帕掩 嘴,又咳了半晌。低头一看手帕之中竟带 有血迹,心中一凉。趁人不注意,忙将锦 帕卷好,收于怀中,抬起头来,对贾仁禄 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贾仁禄抱着膀子,道:“若这整件事是你做 的,你还会来长安么。既然不是你做的, 那必是你替人顶罪,你如今也就只有你母 亲,是你至亲至爱之人,这主使之人还不 呼之欲出?” 曹静笑靥如花,道:“怎么样,仁禄没那么 好瞒的吧,有什么话快说吧。” 莫邪如看鬼魅一般看着贾仁禄,贾仁禄微 微冷笑,道:“你不说也没用,你以为就你 一条人命,这事便算了结了?伯道有两个 结拜兄弟,誓同生死,如今他们正吵着要 去西域呢。一旦他们知道这一切都且末所 为之时,你说就你一条命够么。他们不屠 光且末之人,那是不算玩的。” 莫邪闻言面如白纸,思索良久,方道:“我 一直都不知道,这一切居然都妈妈的计 谋,她的计谋实在是太深了。从她嫁给爹 爹开始,这个称霸西域计谋便在背地里悄 悄的进行了。可怜我们都一直被蒙在鼓 里,全是假象,这一切全都是假象。首先 妈妈嫁到且末之后便开始迷惑爹爹,让他 荒废国政,致使百姓嗟怨。然后她再挑起 且末同邻国鄯善之间的仇恨,致使鄯善率 兵来伐。鄯善来攻时,妈妈便劝爹爹投 降,而她竟趁机同鄯善王……” 贾仁禄见她半晌无言,知此事难以启齿, 便道:“又不是在说h故事,具体情节不必 太详细,我们都清楚,你接着往下说。” 莫邪又道:“她同鄯善王私下来往之后,便 劝鄯善王逼着爹爹自杀。那出鄯善王逼爹 爹倒酒的闹剧居然是妈妈一手策划的。”说 完面含薄怒,垂泪不止。 曹静本已停止乱走,席地而坐,闻言大 怒,又站起身来,像被人拧上了发条,不 停地转了起来,道:“岂有此理,居然还有 这种女人。要我遇到了,一剑剁了喂狗!” 贾仁禄回过头来,瞥了这位火性同张飞不 相上下,说起话来也是三句话不离剁人的 曹女侠一眼,皱起眉头,道:“兀那婆娘, 别和拧了发条似的,你的影子老在我面前 晃来晃去的,烦也烦死了。” 曹静白了他了眼,道:“我就爱晃,你管得 着吗?”说完使起轻功,来回乱走,尤似足 不点地。 贾仁禄见她转地更加的快了,最后唯见一 道道人影闪来闪去,已看不到真人所在。 心中烦恶,张口欲呕,白了她一眼,忙扭 过头去,道:“爱晃你就晃吧,你们这几个 姑奶奶我都得罪不起,听故事总成了吧。” 曹静停下脚步,笑靥如花,道:“呵呵,一 物降一物。别看你在外面威风八面,到家 里来,就得给我们乖乖听话!”说完回原位 坐好。 贾仁禄忙低垂着头,扮老实状,道:“听 话,一定听话。” 莫邪噗嗤一笑,忙抿着嘴道:“呵呵,像你 这样多好,多幸福,可是我……”说完泪珠 又止不住的滚了下来,哭了片刻,又 道:“刚才我说到那闹剧都是我妈妈策划 的。爹爹去世后,我年纪尚幼,这且末国 便由妈妈掌控。她得到了且末之后,竟还 不知足。上次我提到那婢女竟是妈妈的心 腹,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妈妈精心策划的一 场骗局,为的就是让那婢女迷惑鄯善王, 以达到控制鄯善的目的。” “可怜我完全被蒙在鼓里,为了复国着急地 跟什么似,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原来,请到 了仁禄,让他帮我复了国。我万万没想到 的事,这样做完全打乱妈妈的全盘计划, 她也因此恨上了我。郝长史远征于寘,妈 妈让我随军出征,只给了我五百兵,说且 末刚刚复国,兵士不多,我信以为真便带 着五百兵马随军出征。” “于寘归服之后,各路诸侯都放松的警惕, 疏于防患,意想不到的事情便在这时发生 了。那日晚间我们立营于且末城西百余里 的沙漠之间。三更时分,三两千军马突如 其来,如从天而降一般,见人就杀。我们 根本没料到归途之中竟会有人劫寨,仓促 应敌,兵士毫无斗志,一触即溃。郝长史 立于营中弹压,却不幸胸口中箭,倒了下 去。大军失了指挥败得更加的快了,我手 杀数人,但敌人越来越多。四下围裹上 来,我双拳难敌四手,一不留神便被他们 活捉了过去。敌人将我擒往敌营,去见他 们首领。我一见之下,大吃一惊,原来竟 是妈妈,这才知道了事情真相。妈妈将我 软禁了起来,我趁机杀了守卫逃了出来, 想赶往长安给你报信,一路之上竟遇到了 不少杀手……”说到这里,泪流满面,无法 再说,过了半晌,方喃喃地道:“妈妈,我 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什么也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