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江湖之南侠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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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暗护送反被暗随 私谋事却遭私访

    mon jun 22 21:56:35 cst 2015

    笔者注:原本在下是没有什么分卷的想法的。可是写到这里,总觉得不分一下卷不是那么合适。本来还想给第二卷取个名字的。但是又一想:算了吧!不取名字啦,还是直奔主题吧!

    第二卷

    就在展正同母亲丁月华以及丁莲和几个家人乘坐着客船顺风顺水一路南下的时候,很多其他的人也在做着一些其他的事情。其中有些同展正没有什么关碍,就比如现而今正在最上层船舱里一边儿喝着酒一边儿抱怨着船老大吝啬的船伙计。可是也有一些正在发生的事情就与展正息息相关。

    比如在他们雇佣的这条客船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小艇上面就有三个人此时此刻就正在聊着有关于他的话题。

    “欧阳大侠,这一次真是有劳你了。为了我们开封府的事情连累的南北千里奔波。在下虽然位卑职小、本领低微,可是也要以茶代酒敬欧阳大侠一杯。”小艇的舱篷里面,有三个人正盘膝围坐在一张小方桌儿旁边吃着晚餐。不大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几样简单的菜式以及几张大饼、几个馒头和一壶热茶,围绕在一盏油灯周围。

    舱篷两端有厚厚的棉布帘儿遮挡的严严实实,只在前面儿用铁钩子勾起来一条缝隙刚刚可以看到外面前方客船的背影。舱蓬两边的四方窗子也用帘子封闭的十分密实。使得不大的船篷里面,虽然只点燃着一个黄铜火盆儿但是却并不显得阴冷。船只顺着水流漂漂摇摇,带动着方桌儿上面灯火的光焰跳跳摆摆映照出一片不大的空间,夹杂着一丝温馨和神秘。小船上面引出来一条绳索系在岸边的一株粗大的垂柳上面,是以倒也不虞小船顺水飘游而去。

    “唉?”北侠欧阳春双手捧起茶盏朝着对面儿的两名作艄公打扮的开封府公差说道:“两位公爷说得哪里话来。首先不说在下与开封府众家兄弟的交情,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肝胆相照、情同手足。其次正儿叫我一声欧阳伯父,其为忠义贤良之后。又有神童之名遍传于海内,甚得官家喜爱,日后说不得又是如包大人一般的国之栋梁。我等稍尽心力护其周全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再说了,开封府包大人承办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关乎着我大宋社稷、黎民安生。在下实在当不得‘有劳’二字!请!”说罢将茶盏中的热茶一饮而尽。

    “欧阳大侠特也的谦逊了!”另一名大汉端起来茶壶替三人复又斟满,接口说道:“职责所在咱们饮不得酒,就多喝点热茶。时节尚早,水汽湿寒权当暖身子了。”

    “是了!欧阳大侠请!”

    “请!”

    不一会儿一壶热茶引尽,三人安排好守夜的次序之后,纷纷铺好了油布铺盖熄灭了灯火。也许是晚上茶水喝的比较多,欧阳春坐了不大一会儿后起身走到后面小解。十五的夜晚,一轮玉盘一样的明月高悬在中天之上。月下的水流宛如一条静谧的玉带,不是身在其上根本感觉不到河水的流淌。夜里的寒气,夹杂着河水的味道使得欧阳春精神一震。站在小船的后舱,望着不远处另一条和脚下小船及其相似的船只微微皱了皱眉。

    北宋运河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是以每日里船只往来穿梭并不稀奇。之所以欧阳春要关注身后这一条,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自从展正一行从东京汴梁普一出发,欧阳春就在开封府安排的小船上跟随在了后面。而现下他所注视的这一条小船几乎是同时出发的。这原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引起他关注的是,自己一行人是怎么跟在展正身后的,那一条船就是怎样跟随着自己的。

    仅仅这些原也不能引起欧阳春的重视。因为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数不胜数,同时同路的不在少数。可是真正让他生疑的是身后船只上的舟子。那两名操舟驾橹的以欧阳春的眼光去看,分明都有功夫在身。而且比起来自己船上的两名公差只强不弱。据观察,船舱之中应该还有人在。只不过一直都没有露过面而已。也正是这股神秘的劲头,引起了欧阳春的怀疑。

    望着不远处随水波漂摆的小船,欧阳春心里边暗自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什么来头。不是冲着我那展正侄儿母子来的还好。如若不然就算我答应,我欧阳某人的宝刀可不答应!最后北侠深深望了一眼身后的小船,转身回了船舱。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一转身的刹那,两道犀利的目光从身后小船儿的帘子缝隙之中透出来。欧阳春似有所觉的站定身体转过头来向后望了一眼,又重新走进舱篷去了。四周除了流水若有若无的水声,浮云明月倒映在河道水面上宁静而悠远。

    纱云悠悠,不声不响的遮挡住了月亮的脸庞。一片浅浅的阴影覆盖住了天空下方,河道两旁的风景。一片大宅院之中的二层小木楼上层屋子里面的灯火显得更加明亮了。橘黄色的光焰晕染着窗棂纸,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人影儿。

    这是运河边儿上一处十分繁华的镇子,就像官途镇一样是一个居民、来往的大小商家自主聚集而成的。这里有店铺、有酒楼、有客栈,因为附近不远处的官道,还有以为来往船只装卸货物为业的苦力行。

    而刚刚透出橘黄光晕的二层小木楼所在的大宅院儿,就在这个镇子比邻河道的小码头旁边。此时此刻有三个人正在屋子里面小酌豪饮,桌子上面杯盘狼藉。冷的、热的、荤的、素的应有尽有,中当间儿还摆着一个大酒坛子。三人喝的是放浪形骸,大呼小叫特别的痛快。大衣裳也脱了,帽子也摘了,袖子挽起来多高,一个个是面红耳赤。就听见其中一个举起酒杯来一口抽干,摇摆着右手说话了。

    “大哥,三弟。真没想到,咱们这一回还真是走对了一步棋。谁能想到,在这小小的河边儿镇子上能过上这样儿神仙一般的日子啊!”一个脸色泛红的汉子,帽子大氅都脱掉扔在一边儿额头上闪耀着汗渍和油光一面儿说一面儿乐得见眉不见眼的。身后的墙上悬挂着三把带鞘的钢刀。

    “哈哈哈……”对面儿一名脸色有些红黑的汉子听完以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拍着旁边儿另一名大汉的肩膀儿说道:“二弟说的没错儿。咱们兄弟能有今天,也算是熬出来了。怎么样三弟,大哥我当初没有说错吧?东主敬重咱们江湖绿林英豪,绝对不会亏待了咱们。”

    “啊?奥!是是是。大哥、二哥没说错,咱们哥儿仨能有今天的日子真真是造化啦!喝喝……”说着话捧起桌子中央的酒坛子:“满上,满上!咱们哥们儿今天一醉方休。”接过话头儿的老三边说着边给大家把酒斟上。

    “哈哈哈……原该如此!”

    可是那哥俩谁也没有留神,老三脸上那一丝一闪即逝的凝重。

    原来这是哥儿三个,应该不是亲兄弟而是拜的把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长相差的太明显。先前说话的老大老二虽然一个是络腮胡子大红脸,不过也可能是喝酒喝的;而另一个是个微黑的脸庞儿。不过两条大汉都挺威武高大,身躯健壮,眉眼之间还有着七八分相像,应该是亲兄弟。可是最后满腹心事的老三就就比他那俩哥哥差远了。

    这怎么一个难看了得!光头,帽子摘了,头发随便的挽着;大饼脸上泛着红晕,一脸的小麻子在灯光下都瞧的一清二楚;一双小母狗眼儿眯缝着,斗大的脑袋直晃悠;擀面杖粗细的脖子上面还围着一条棉布红花儿的围巾,在下面系着个扣儿。

    喝酒行令的声音飘飘悠悠传出去老远。“碰”的一声,一盏精致的酒杯被用力的顿在了桌子上。

    “听,都下去吧。”站在一旁的内侍眼看着仁宗皇帝不乐,非常适时的挥挥手让堂下的歌舞全部退下。而后转过身形,一躬到地轻声细语得问道:“不知陛下有何事忧心?能不能与老奴讲上一讲,老奴虽然鲁钝但也想为陛下分忧。”

    “没什么,只是观今日歌舞没什么新奇的,有些无聊。”御座后面的四帝仁宗摆了摆手说道。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对着满桌子的珍馐美味无心下咽,满堂的佳丽舞姬无心赏玩绝对不是这点子事情。这只不过是皇帝的托词而已。更何况是日日陪伴在仁宗身边儿的太监呢?只不过这老太监却是非常的有眼力,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侍奉仁宗皇帝。知道什么该问该说,什么不该问不该说。刚刚问那一句,也不过是仗着长久以来的情分而已。他深知不可再言语了。于是索性就顺坡下驴接口道:“原来因为这个呀,那老奴现在就去吩咐下人们上上心,编排几出新歌舞也好为陛下助兴。”

    “好,你去吧。”仁宗皇帝就口答音道:“你们也都下去吧。”顺便儿把两旁的丫鬟、宦官全部打发了出去。

    “老奴遵旨!”

    “是!”

    说着,老太监深施一礼倒退着转出大堂去了。两旁的一众人等也全都跟着转了出去。这原是老太监精明的地方,越是这个时候越是离得皇帝远一点儿的好。他还想着在外面多迁延一会儿,就说是被乐舞官儿留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小宦官禀报道:“启禀万岁,八贤王求见。”

    “请!”

    “陛下可是在为菊花之事忧心劳神?”八贤王坐下以后,向着仁宗皇帝问道。

    “可不是嘛!朕自问登基以来从没有慢待过他,可是……”说道这里,仁宗“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又颓然坐了下去:“也不知道,包爱卿那边儿进展的如何了!”

    “陛下无需忧虑如此。想我大宋自太祖立国至今,上体天心、下安民意。到得今日更可以说的上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是以朝中自有包拯等贤良辅国,民间亦多欧阳春等豪杰尽忠。观微知著当明了,我大宋疆域虽广却无奸贼藏身之所,我朝堂官吏虽冗亦没有佞臣隐形之处!”八王缓口气继续道:“再者那包拯开封府之中广有英豪,遍是侠客当破得逆党奸谋!陛下不需过于忧心!至于那些不知足的数典忘祖之人,逆天行事当不会有好下场,久后史书上还有公断!”

    “皇叔所言甚是。”听了八王一席话仁宗脸色好看了许多:“不过就是,一日里没有音讯,寡人一日里不安心而已。”

    “陛下宽心,待臣明日前往开封府问一问口信。”

    “如此有劳皇叔了。”

    “自当为陛下解忧。当不得有劳二字!”

    “这一次确是有劳玉堂了。看来这回家探亲的事情又要拖后啦!”开封府的书房之中,办公身着便装正在与公孙策相对而坐聊着这一起惊天巨案。

    “想必白壮士也是心甘情愿,咱们开封府中具都是些忠良体国之人。而且这一案得破之日,亦是请功受赏之时。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正是此理!”公孙策道:“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也是这个道理。就是不知道他们三兄弟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又有多少底气!”包公眉头舒展了一些。

    “他妈的,这临睡前就是不能多喝水。弄得人睡个觉都不安稳,这黑灯瞎火儿的!”

    一家名为九月花的客栈的一间上房里面,黑暗中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一边摸索着穿衣服,一边磨磨叨叨。不过一举一动都十分的小心,恐怕惊醒了旁边的人。不过想来是同他合住一间屋子里的人睡觉都十分的轻,即使这样还是醒了过来。

    “四弟,干什么去?”里面靠墙的一个人醒了,转过头来问道。

    “奥,把二个惊醒啦?水喝多了,去茅厕。你去不去?正好咱们哥儿俩有个伴儿。”

    “二哥才不去呢,四哥你看二哥喝多少水了嘛?”外侧的另一个人也醒了,接口说道。

    “那五弟呢?陪着哥哥走一趟吧?”

    “不去,大冷天儿的。”

    “四弟你自己去吧。”

    说完两个人各自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而起夜的那人,也已经穿上了鞋子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后半夜的夜里寒气更重了,月亮已经有些偏西,天上没有一片云彩,都已经飘走了。这个人揣着手儿,吸着气出了客栈二层小楼儿的后门朝着后院儿走去。

    白生生的月光被周边的物事遮挡住,在地面儿上印出了一块块的黑影。这个人就哈着腰儿走在墙根底下的暗影里。这原本是江湖中人夜里出外行走的本能,将自己处于安全的位置。

    转过一个月亮门儿,这个人拐进了一个跨院儿直奔院子角落里面的茅厕。谁想到这个人这一回无意中的起夜,却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这正是――黑暗掩盖下,行色众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