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集
wed aug 05 07:19:40 cst 2015
第五十九集
密州县城……
日伪保安团部……
“王队长，高仓少佐有一要事相托。”刘宝恒对刚跑到他面前还在气喘吁吁的王史怀说。
“团长，您直说。”王史怀站了下来。
“王队长，高仓少佐要你把这封信立即送到张步云的手上。”刘宝恒说着，把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书信拿了起来，递给了王史怀。
“明天吗？”王史怀问。
“不！现在就去。”
“这天都快黑了。”王史怀犹豫了一下，“再说那边的路家和……”
“王队长，这可不是讲价钱的时候。再说，这可是高仓少佐亲自点的你啊！”刘宝恒在昏暗的灯光中狡黠的一笑 ，“这大日本皇军的命令可不是你我敢违抗的。”
“团长，在下明白……”王史怀口是心非的样子。
“高仓少佐一再嘱咐，不能泄露一点风声。马已经给你备好了，赶快出城吧！”刘宝恒催促着。
“是……”王史怀答应着，走出了日伪保安团部。
城门缓缓开启……
王史怀骑马走了出来。他长“吁”一声，那马儿不情愿地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张大帅，王某求见！”王史怀直接来到了匪首张步云的面前。
“你姓王？”匪首张步云有些倦意地看看他。
“王史怀……，大帅……”
“深更半热的你……”
“大帅，我是奉高仓少佐的命令……”
“噢，不就是那个小日本鬼子吗？他还是个日本特务，在这之前他来我们密州刺探过情报。现在，他又来了。不是让刘宝山好揍吗？”
“大帅，您说的正是……”
“你是刘宝恒的人吧？”
“是……，大帅。”
“你是那支的？”
“城里……”
“你这没脊梁的东西！”
“大帅，您该教训。”王史怀拿出了书信，“刘团长……，不！是高仓少佐，请您过目。”
“哈！哈哈……”匪首张步云大笑起来，他从王史怀手里一把将书信扯了过来，“刘宝恒求过我，小日本高仓少佐……，什么少佐，是狗坐！狗坐也来求我？本帅可真是香饽饽了，谁爱来啃就来啃啊？姓王的，你不知道本帅只读过五年私塾吗？少时顽劣，大字可并不识几个。你还是念给本帅听吧！”
“好！好……”王史怀小心的从地上捡起了匪首张步云扔下的书信，“我念，我念……
“谨恭张大帅阁下：
“大日本帝国天皇之大日本皇军，业已固扎密州之县城。县城民俗依旧，民风清正，实为大日本天皇陛下之卓勋。为实现大东亚共荣之伟业，扫除反日之分子，我部不日即将出兵，围剿城区之不法民团，格杀勿论。大帅兵营稳固，我大日本皇军不犯秋毫。望其扼制城北，如有战事相互增援之。谨望托之，良民昭昭。――大日本皇军高仓少佐谨呈。”
“哈哈……”匪首张步云大笑起来。他走到王史怀身边，一把将那书信扯了过来，撕成粉末，“王队长，你可以走了，告诉那个小日本鬼子，就说我张某人还要好好想一想……”
“是，是……”王史怀往门外退着，“大帅，告辞，告辞……”
山崖陡立……
山涧幽邃……
“你们看，这就是人们传说的藏粮洞。”于维江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前停了下来，对儿子于田和马铁安说，“当年八国联军打到我们于家沟，祖宗们就是把粮食藏在这里的，一点儿也没得损失。今儿小日本鬼子的美梦也别想得逞。坚儿，你躲到哪里去了？”
“爹，我早就看到你们了。”于坚听到喊声，从山洞的一边走了出来，“昨天您带我来，我一夜也没离开。”于坚有些发抖的样子，“洞里的乱石清理好了。”
“坚儿，这藏粮洞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于维江疼爱地看着儿子，“今晚就往洞里藏粮，把松枝火把早些准备好。”
“爹，要是哑巴活着和我做伴那该多好啊！”于坚望着父亲，自言自语着。
“爹，哥的身体弱，还是让我守在这里吧？”于田要求着。
“你是游击队长，在小日本鬼子进山扫荡之前，要干的事情还多着哪！”于维江说着，招呼马铁安，“铁安弟，我们到卢傲洞去看一看。”
“大哥，我自从来到于家沟，这卢傲洞还真没有进去过。今天就一饱眼福吧！”马铁安紧走几步，撵上了于维江。
于维江一边走，一边似乎在跟自己说话：“这里的山高，又很难找到山路，八国联军窜到村子之后，没找到一个人。他们认为，这山上肯定没有水，人一定是下山躲藏去了，就把村子放了火，顺着山道下山寻找我们的人。”
“爹，村子里的人都躲到哪里去了？”于田问。
“就这卢傲洞。我们顺着崖壁就渐渐地入洞了。”于维江指着前面，又对马铁安说，“你们那大草原不会有吧？”
“大哥，这山可真够神奇的！”马铁安紧跟着于维江走了进去。
“你们看！”于维江指着前面，“这左手的崖壁上是一潭泉水，这右手是一块平地。你们说，那边有藏粮洞，这边有卢傲洞，而且还能容纳几百口人，我们还怕小日本鬼子不成？”
“爹，就那卢傲洞啊？”于田问。
于维江看一看儿子，“如果小日本鬼子进山，你就撵着他们追我，我会让他们死在卢傲洞里的。”
“爹……”于田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大哥，我的用场呢？”马铁安问。
“你就使出你在大草原上用猎枪引诱野狼的本事，在我的身后和我一起引诱小日本鬼子……”
“大哥，这我能做到！”马铁安跟在于维江的身后走出了卢傲洞，“可您的安全……”
“铁安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能想那些吗？”于维江看一眼于田，“你们游击队员今夜一定要把村子里的粮食全都运到山上来。是谁家的一定要登记好。”
“爹，儿子知道了。”于田答应着。
“铁安弟，你负责先把村子里的老人和孩子先安置进山。”于维江又想起了什么，“这些天山外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进来。”
潍河岸边的刘家庄一片欢腾……
在刘宝山家的院子里，断了几十年的铁匠炉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抗日独立营的民兵们一边喊着号子，一边挥舞着铁锤，都在一刻不停地锻造着枪械。村子周围，人们在挥汗如雨地开挖着冻土，肩挑人抬筑起了一个个土堡，拓展着一条条堑壕……
“云真！”孙文菊喊着在火炉旁拉风箱的大儿媳。
“娘……”陈云真看一眼喊她的婆婆。
“那活你可要歇着点儿干。要紧的是给我看好孙子。来，跟娘把为四喜办婚事多办的干粮分一分。家家户户都忙得很，连饭都顾不上做了。”孙文菊在院子里掀着盛干粮的大缸。
陈云真从火炉边走了过来，拿起了冻好的煎饼，闻一闻，说：“娘，这煎饼好香啊！”
“祖上的人聪明，每逢过冬都是这样的。”孙文菊笑着。
“娘，我可真想吃几口。”陈云真想要吃的样子。
孙文菊赶紧制止说：“这冰凉冰凉的，吃下去，可就伤奶水了。”
“娘，您放心，我会注意的。”陈云真将一摞煎饼放进了箩筐。
孙文菊一边将两个装满了的箩筐盖好，一边说：“这娘就放心了。如果有一天你亲爹回来了，我也有个好交代。”
村外，刘四喜正在顺着一条刚刚开挖的堑壕往前走。远处几个抬土筐的姑娘看到了向她们走来的刘四喜，突然从高坡上把正在装土的于小涓推了下来，一阵嬉笑声在旷野上荡漾……
“小涓，你看那来人是谁？”桂花故意在问。
于小涓向远处的刘四喜望一望，笑着,“俺不认的。”
桂花又来劲了：“你可真会撒谎，洞房里没点过灯啊！”
妇女们被桂花逗得又是一阵大笑……
“真的！”于小涓看着每一个憨厚的笑脸，“你们可真的不知，为了省油筑碉堡，挖堑壕，我们还真是没点过灯哪！”
于小涓又把妇女们逗得一阵哄堂大笑……
“快，快去把四喜抱过来！”一个姑娘又在喊。
于小涓神秘地说：“他的伤啊，已经好多了。能走！”
桂花也扮一个鬼脸：“难怪在家待不住哪？”
“桂花嫂，你们可真不知道，四喜跟俺爹村里村外地跑，都几天没回家睡了。”于小涓一本正经的样子。
姑娘们异口同声的：
“哦……“
刘宝山提着那把祖传的杀过八国鬼子的锈迹斑斑的大刀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杠杠拉风箱最卖力，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杠杠，再加把劲，把炉火吹得更旺些。”刘宝山用那刀挑了挑通红的炉火。
“宝山叔，您要用它啊？”杠杠一边拉着风箱一边问。
“这家伙再不用，可就烂掉了。”刘宝山把刀刃放在通红的炉火上，慢慢地抽动着，“再给它淬一淬火，杀起小日本鬼子准来劲！”
“宝山叔，小日本鬼子来了您带我先上。”
“你小子打伏击的时候很带劲。叔不会丢下你的。听大岭说，县城里的小鬼子你打死的最多。”刘宝山一边夸赞着，一边喊，“拿起大锤，狠狠地揍它几下子！”
杠杠从风箱边站了起来，急忙操起大锤，跟着刘宝山手里的领锤，奋力地锻打了起来。锤音响亮，火星飞溅……
“爹，您歇着，我替您磨一会儿。”马兰花领着儿子青青走了过来。
“青青，跟爷爷玩。”刘宝山把磨刀石上的大刀递给了儿媳马兰花。
青青跑到了大磨刀石旁，喊着：“妈妈，我也要磨！”
“青青还小，力气不够的。”马兰花制止着儿子。
“爷爷，您说青青还小吗？”青青努着小嘴。
“青青不小。”刘宝山抚摸着跑进怀里的孙子，“我们的青青长大了。”
“爷爷，青青要把大刀磨得铮亮，把小日本鬼子的头都砍下来，为爹爹他们报仇！”青青的双眼涌出了泪花。
刘宝山给青青擦着泪水：“青青懂事了。我们都要给你爹爹他们报仇！”
“儿子，来！”马兰花喊着儿子，“和妈妈一起磨！”
青青一下子快乐了起来：“妈妈好，妈妈好。爷爷，您也来和青青一起磨啊！”
“好的，爷爷来喽……”
第五十九集
密州县城……
日伪保安团部……
“王队长，高仓少佐有一要事相托。”刘宝恒对刚跑到他面前还在气喘吁吁的王史怀说。
“团长，您直说。”王史怀站了下来。
“王队长，高仓少佐要你把这封信立即送到张步云的手上。”刘宝恒说着，把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书信拿了起来，递给了王史怀。
“明天吗？”王史怀问。
“不！现在就去。”
“这天都快黑了。”王史怀犹豫了一下，“再说那边的路家和……”
“王队长，这可不是讲价钱的时候。再说，这可是高仓少佐亲自点的你啊！”刘宝恒在昏暗的灯光中狡黠的一笑 ，“这大日本皇军的命令可不是你我敢违抗的。”
“团长，在下明白……”王史怀口是心非的样子。
“高仓少佐一再嘱咐，不能泄露一点风声。马已经给你备好了，赶快出城吧！”刘宝恒催促着。
“是……”王史怀答应着，走出了日伪保安团部。
城门缓缓开启……
王史怀骑马走了出来。他长“吁”一声，那马儿不情愿地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张大帅，王某求见！”王史怀直接来到了匪首张步云的面前。
“你姓王？”匪首张步云有些倦意地看看他。
“王史怀……，大帅……”
“深更半热的你……”
“大帅，我是奉高仓少佐的命令……”
“噢，不就是那个小日本鬼子吗？他还是个日本特务，在这之前他来我们密州刺探过情报。现在，他又来了。不是让刘宝山好揍吗？”
“大帅，您说的正是……”
“你是刘宝恒的人吧？”
“是……，大帅。”
“你是那支的？”
“城里……”
“你这没脊梁的东西！”
“大帅，您该教训。”王史怀拿出了书信，“刘团长……，不！是高仓少佐，请您过目。”
“哈！哈哈……”匪首张步云大笑起来，他从王史怀手里一把将书信扯了过来，“刘宝恒求过我，小日本高仓少佐……，什么少佐，是狗坐！狗坐也来求我？本帅可真是香饽饽了，谁爱来啃就来啃啊？姓王的，你不知道本帅只读过五年私塾吗？少时顽劣，大字可并不识几个。你还是念给本帅听吧！”
“好！好……”王史怀小心的从地上捡起了匪首张步云扔下的书信，“我念，我念……
“谨恭张大帅阁下：
“大日本帝国天皇之大日本皇军，业已固扎密州之县城。县城民俗依旧，民风清正，实为大日本天皇陛下之卓勋。为实现大东亚共荣之伟业，扫除反日之分子，我部不日即将出兵，围剿城区之不法民团，格杀勿论。大帅兵营稳固，我大日本皇军不犯秋毫。望其扼制城北，如有战事相互增援之。谨望托之，良民昭昭。――大日本皇军高仓少佐谨呈。”
“哈哈……”匪首张步云大笑起来。他走到王史怀身边，一把将那书信扯了过来，撕成粉末，“王队长，你可以走了，告诉那个小日本鬼子，就说我张某人还要好好想一想……”
“是，是……”王史怀往门外退着，“大帅，告辞，告辞……”
山崖陡立……
山涧幽邃……
“你们看，这就是人们传说的藏粮洞。”于维江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前停了下来，对儿子于田和马铁安说，“当年八国联军打到我们于家沟，祖宗们就是把粮食藏在这里的，一点儿也没得损失。今儿小日本鬼子的美梦也别想得逞。坚儿，你躲到哪里去了？”
“爹，我早就看到你们了。”于坚听到喊声，从山洞的一边走了出来，“昨天您带我来，我一夜也没离开。”于坚有些发抖的样子，“洞里的乱石清理好了。”
“坚儿，这藏粮洞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于维江疼爱地看着儿子，“今晚就往洞里藏粮，把松枝火把早些准备好。”
“爹，要是哑巴活着和我做伴那该多好啊！”于坚望着父亲，自言自语着。
“爹，哥的身体弱，还是让我守在这里吧？”于田要求着。
“你是游击队长，在小日本鬼子进山扫荡之前，要干的事情还多着哪！”于维江说着，招呼马铁安，“铁安弟，我们到卢傲洞去看一看。”
“大哥，我自从来到于家沟，这卢傲洞还真没有进去过。今天就一饱眼福吧！”马铁安紧走几步，撵上了于维江。
于维江一边走，一边似乎在跟自己说话：“这里的山高，又很难找到山路，八国联军窜到村子之后，没找到一个人。他们认为，这山上肯定没有水，人一定是下山躲藏去了，就把村子放了火，顺着山道下山寻找我们的人。”
“爹，村子里的人都躲到哪里去了？”于田问。
“就这卢傲洞。我们顺着崖壁就渐渐地入洞了。”于维江指着前面，又对马铁安说，“你们那大草原不会有吧？”
“大哥，这山可真够神奇的！”马铁安紧跟着于维江走了进去。
“你们看！”于维江指着前面，“这左手的崖壁上是一潭泉水，这右手是一块平地。你们说，那边有藏粮洞，这边有卢傲洞，而且还能容纳几百口人，我们还怕小日本鬼子不成？”
“爹，就那卢傲洞啊？”于田问。
于维江看一看儿子，“如果小日本鬼子进山，你就撵着他们追我，我会让他们死在卢傲洞里的。”
“爹……”于田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大哥，我的用场呢？”马铁安问。
“你就使出你在大草原上用猎枪引诱野狼的本事，在我的身后和我一起引诱小日本鬼子……”
“大哥，这我能做到！”马铁安跟在于维江的身后走出了卢傲洞，“可您的安全……”
“铁安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能想那些吗？”于维江看一眼于田，“你们游击队员今夜一定要把村子里的粮食全都运到山上来。是谁家的一定要登记好。”
“爹，儿子知道了。”于田答应着。
“铁安弟，你负责先把村子里的老人和孩子先安置进山。”于维江又想起了什么，“这些天山外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进来。”
潍河岸边的刘家庄一片欢腾……
在刘宝山家的院子里，断了几十年的铁匠炉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抗日独立营的民兵们一边喊着号子，一边挥舞着铁锤，都在一刻不停地锻造着枪械。村子周围，人们在挥汗如雨地开挖着冻土，肩挑人抬筑起了一个个土堡，拓展着一条条堑壕……
“云真！”孙文菊喊着在火炉旁拉风箱的大儿媳。
“娘……”陈云真看一眼喊她的婆婆。
“那活你可要歇着点儿干。要紧的是给我看好孙子。来，跟娘把为四喜办婚事多办的干粮分一分。家家户户都忙得很，连饭都顾不上做了。”孙文菊在院子里掀着盛干粮的大缸。
陈云真从火炉边走了过来，拿起了冻好的煎饼，闻一闻，说：“娘，这煎饼好香啊！”
“祖上的人聪明，每逢过冬都是这样的。”孙文菊笑着。
“娘，我可真想吃几口。”陈云真想要吃的样子。
孙文菊赶紧制止说：“这冰凉冰凉的，吃下去，可就伤奶水了。”
“娘，您放心，我会注意的。”陈云真将一摞煎饼放进了箩筐。
孙文菊一边将两个装满了的箩筐盖好，一边说：“这娘就放心了。如果有一天你亲爹回来了，我也有个好交代。”
村外，刘四喜正在顺着一条刚刚开挖的堑壕往前走。远处几个抬土筐的姑娘看到了向她们走来的刘四喜，突然从高坡上把正在装土的于小涓推了下来，一阵嬉笑声在旷野上荡漾……
“小涓，你看那来人是谁？”桂花故意在问。
于小涓向远处的刘四喜望一望，笑着,“俺不认的。”
桂花又来劲了：“你可真会撒谎，洞房里没点过灯啊！”
妇女们被桂花逗得又是一阵大笑……
“真的！”于小涓看着每一个憨厚的笑脸，“你们可真的不知，为了省油筑碉堡，挖堑壕，我们还真是没点过灯哪！”
于小涓又把妇女们逗得一阵哄堂大笑……
“快，快去把四喜抱过来！”一个姑娘又在喊。
于小涓神秘地说：“他的伤啊，已经好多了。能走！”
桂花也扮一个鬼脸：“难怪在家待不住哪？”
“桂花嫂，你们可真不知道，四喜跟俺爹村里村外地跑，都几天没回家睡了。”于小涓一本正经的样子。
姑娘们异口同声的：
“哦……“
刘宝山提着那把祖传的杀过八国鬼子的锈迹斑斑的大刀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杠杠拉风箱最卖力，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杠杠，再加把劲，把炉火吹得更旺些。”刘宝山用那刀挑了挑通红的炉火。
“宝山叔，您要用它啊？”杠杠一边拉着风箱一边问。
“这家伙再不用，可就烂掉了。”刘宝山把刀刃放在通红的炉火上，慢慢地抽动着，“再给它淬一淬火，杀起小日本鬼子准来劲！”
“宝山叔，小日本鬼子来了您带我先上。”
“你小子打伏击的时候很带劲。叔不会丢下你的。听大岭说，县城里的小鬼子你打死的最多。”刘宝山一边夸赞着，一边喊，“拿起大锤，狠狠地揍它几下子！”
杠杠从风箱边站了起来，急忙操起大锤，跟着刘宝山手里的领锤，奋力地锻打了起来。锤音响亮，火星飞溅……
“爹，您歇着，我替您磨一会儿。”马兰花领着儿子青青走了过来。
“青青，跟爷爷玩。”刘宝山把磨刀石上的大刀递给了儿媳马兰花。
青青跑到了大磨刀石旁，喊着：“妈妈，我也要磨！”
“青青还小，力气不够的。”马兰花制止着儿子。
“爷爷，您说青青还小吗？”青青努着小嘴。
“青青不小。”刘宝山抚摸着跑进怀里的孙子，“我们的青青长大了。”
“爷爷，青青要把大刀磨得铮亮，把小日本鬼子的头都砍下来，为爹爹他们报仇！”青青的双眼涌出了泪花。
刘宝山给青青擦着泪水：“青青懂事了。我们都要给你爹爹他们报仇！”
“儿子，来！”马兰花喊着儿子，“和妈妈一起磨！”
青青一下子快乐了起来：“妈妈好，妈妈好。爷爷，您也来和青青一起磨啊！”
“好的，爷爷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