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弃武修神
“你这小子，不就不能修神道么，改修武道便是。”不浪摸了摸怀中弟弟的脑袋，笑道。
“大哥，武道可是平民与各族中那些没有神道天赋之人才修的。我身为闻人阀宗家小少爷怎可学那种末流之技。”不羁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但是说到改修武道，却是万分不愿。
“那群神道系的老不修，如今什么时代了。还在学府里灌输这套神道优越论！带坏小孩子！”不浪心中骂道。
思索了一番，不浪开口问道：“那我且问你，如今修神道的占了修行者多少比例？”
“先生入学时便说过，十不存一。”
“那好，我再问你，当今天下，武道巅峰者有几人？”
“记录在册的有二十三人。”
“那神道淬体第四境呢？”
“记录在册一十九人。”
“修双武魂的武道巅峰呢？”
“记录在册七人。”
“那淬体第五境呢？”
“六人。可是再往上便是淬体第六境，武道之中没有可媲美之人！当然，那个靠着百件佛宝的武修和尚自然不能算。”
不浪呵呵一笑，又问道：“那天下间淬体六境的有几人？”
“记录在册的只有三人。”
“如果神通犹在，你可能保证有生之年修到淬体第六镜？”
“不能。”不羁低下了头，似乎有些明白了大哥的这些问题的用意。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你随我来。”不浪牵着不羁的小手，来到了阀中的修道场。
“大公子，小少爷。”修道场的管事与二人行礼道。
“清场，封门。”
……
百亩大的修道场，只有兄弟二人。他们面朝面，盘腿坐在道场中央。
不浪问道：“不羁，你当真觉得武道低于神道一筹？”
不羁点头默认，却不做声。
“那是因为自千年来再也没有能合道之人，包括灵兽。武修本身拟物的对象就未曾超过合道境，就算修到巅峰武魂的质量最终只能媲美淬体第四境而已。”
不羁耳尖微动，被不浪的话勾起了一丝兴趣。
“古佛道那个秃驴你真以为他是靠着百件佛宝以双武道巅峰跻身天下四绝之一的？”
“难道不是吗？”
“那秃驴虽说借着外物，但其凝结的单个武魂虽然没用达到淬体第五境的程度，却也相差不远。你可知是为何？”
不羁摇头。
“那是因为他凝结的武魂是观想其佛门上古留下的千佛图，里面自成一方世界，有着上古千佛烙印在其中，是合道境的伴生灵器。所以日后遇到古佛道的秃驴要小心，他们必然要比同品级的武修强上许多。”
“大哥的意思是武魂的品质决定了武修的强弱吗？”不羁问道。
“理论上以合道境以上的灵物修武所凝结的武魂能抗衡淬体第五境。而双武魂自然能抗衡第六境了。”不浪意味深长地解释道。
“可这千年来未曾再有合道者……”
“合道境的存在是没有了，但是，合道境的残魂如今这天地间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不浪神秘一笑，闭起了双眼。
三息过后，当他睁开双眼之时，一道六丈高的黑色幻影出现在他身后！那幻影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
不羁震惊地看着大哥身后那道幻影，目瞪口呆地问道：“龙形幻影……武道八品凝魂境……大哥你……何时修的武道？”
“其实我自小便开始偷偷修习武道，只是你不不知罢了，去学宫之前，我武道修为便到了第六品拟态境，至于七品随影境与八品凝魂境便是在上清学宫秘境中参悟一条合道境巨龙残魂所修成的。如今刚入八品，可就算碰上普通的八品中武修我都能轻易胜之！”
不浪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不羁，问道：“我说了这般多，还是不想修武道？”
不羁神色复杂地看着大哥身后的那道幻影，沉默了许久，说道：“修。”
“其实武道也好，神道也罢，都是一种强化自己的手段。等你再大些便会明白所谓的神武之争是那般的可笑。明日你便去武道系报道吧。”
……
次日清晨。大明第一学府，太学府武道系。
不羁随着学府大祭酒的陪同下来到了一间课堂之中。堂下众人对不羁那可是相当的熟悉，看到不羁纷纷窃窃私语。
“自今日起，闻人不羁正式转入武道系初级一班。”
随着大祭酒话音一落，整个课堂都炸开了锅。
“最看不起我们武道系的闻人阀小少爷居然转入我们武道系了！什么情况！”
“据说他神通出了问题，不能再修神道了。”
“哈哈，那可真是报应！谁让他一直看不起我们武道的！”
“神道天才没了神通还能再叫天才？”
“收声收声！就算人家成废人了也是大门阀的少爷，不是我等平民能得罪的。”
“哼，怕什么！闻人阀再强大也不能伸手伸到学府里吧，怕他做甚！”
“就是就是，学府学子都是武府的苗子，集天下亿万武者为一体的武府可不会让闻人阀胡来！”
不羁听着堂下的议论声，身体微抖，却是并未作声。
大祭酒看了看不羁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想到：“小小年纪心性不错。只是，唉，可惜了。”
想到此处，大祭酒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对着学堂中的教习先生道：“闻人不羁这便交给你了。你继续上课吧。”
“大祭酒走好。”
教习先生目送大祭酒离开后，对着不羁淡淡说道：“入座吧，我们接着授课。”
不羁默默走到最角落的位置落座，对着沿路所谓的同窗挑衅的眼神视而不见。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开始竖耳倾听先生授课。
“方才说到，武道九品，前四品为筑基，以强健体魄为为宗旨，分别分为一品练肌，二品健皮，三品锻骨，四品易筋。只有强健的肌体方能拉紧你们的皮脂，进入健皮境。而后体表有了不错的防护能力便能轻松锻骨，锻骨境便是加强骨骼的强度与造血之力。当骨骼的造血之力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以血易筋，为接下来的纳气境打好根基。”
“先生，造血之力达到何种程度才可以血易筋？”堂下，一个三品境的学生问道。
“血气如洪，出招之间可隐约听闻大浪滔滔之声，那时便是锻骨大成之境，方可开始以血易经。”
不羁若有所思。下意识地朝着前方一拳而去，这时，安静的课堂中一道明显的浪声传来。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不羁没有注意他人的目光，只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右拳喃喃自语道：“这便是气血如洪？”
“怎么可能！”有人失声吃惊道。
包括教习先生都有些不可思议。不羁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这个闻人阀的小少爷此前应该是没有接触过武道，这初入武道一拳之下便能气血如洪着实让他匪夷所思。
“你等自习，闻人不羁，随我来。”教习先生沉思片刻说道。
太学府，武道系，大祭酒书房内。
不羁站在教习先生的身后，大祭酒听完教习先生的汇报之后，低头沉思。
思索片刻之后，大祭酒双眼一亮，说道：“难不成是……？来，闻人不羁，朝我全力使一招。”
不羁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问道：“全力打大祭酒您？”
“对，来，试试你的力道。”
不羁回想了最近几日自己的怪异身体，有些迟疑的说道：“最近我力道不怎么受控制，万一伤到大祭酒您……”
“哈哈，你这小子，我堂堂武道巅峰就算不祭出武魂岂是你这黄毛小孩能伤到的。”
“大祭酒所言极是，是学生妄言了。得罪了。”
不羁说完，双膝微微下沉，一道浪声从他双腿间隐约传出，气血如洪！他脚掌发力，瞬间从原地跃起，一步踏出尘飞扬！几息之间，便来到了大祭酒三尺之前！
不羁借着冲劲，扬起右臂，右手成拳，朝着大祭酒的胸口而去！
轰！——一道巨响传来。不羁因为反震之力连退九步方才停止了身形。而大祭酒自然是纹丝未动。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一拳足有九牛二虎之力！”大祭酒大笑道。
身边的教习先生忍不住出言道：“九牛二虎！四品易经境大成！”
“天生武道之体啊哈哈哈！现在习武，不算太晚！”大祭酒笑的有些癫狂。
“呃，大祭酒，什么是九牛二虎，什么是天生武道之体？”不羁问道。
“九牛二虎，是易经境大成的标志。是以血易经之后，经脉变的更加的坚韧，一拳打出，能伴随着更多的气血之力，力道也会更强，九牛二虎便是第四境的人体极限。至于天生武道之体，呵呵，那是未经过修炼天生便有拥有四品上体魄，可直接学习纳气进入纳气境！”大祭酒耐心的解释道。
“可马上进入五品的纳气境？”不羁有些不敢相信。
大祭酒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闻人不羁，你可愿拜我为师？”
“大哥，武道可是平民与各族中那些没有神道天赋之人才修的。我身为闻人阀宗家小少爷怎可学那种末流之技。”不羁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但是说到改修武道，却是万分不愿。
“那群神道系的老不修，如今什么时代了。还在学府里灌输这套神道优越论！带坏小孩子！”不浪心中骂道。
思索了一番，不浪开口问道：“那我且问你，如今修神道的占了修行者多少比例？”
“先生入学时便说过，十不存一。”
“那好，我再问你，当今天下，武道巅峰者有几人？”
“记录在册的有二十三人。”
“那神道淬体第四境呢？”
“记录在册一十九人。”
“修双武魂的武道巅峰呢？”
“记录在册七人。”
“那淬体第五境呢？”
“六人。可是再往上便是淬体第六境，武道之中没有可媲美之人！当然，那个靠着百件佛宝的武修和尚自然不能算。”
不浪呵呵一笑，又问道：“那天下间淬体六境的有几人？”
“记录在册的只有三人。”
“如果神通犹在，你可能保证有生之年修到淬体第六镜？”
“不能。”不羁低下了头，似乎有些明白了大哥的这些问题的用意。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你随我来。”不浪牵着不羁的小手，来到了阀中的修道场。
“大公子，小少爷。”修道场的管事与二人行礼道。
“清场，封门。”
……
百亩大的修道场，只有兄弟二人。他们面朝面，盘腿坐在道场中央。
不浪问道：“不羁，你当真觉得武道低于神道一筹？”
不羁点头默认，却不做声。
“那是因为自千年来再也没有能合道之人，包括灵兽。武修本身拟物的对象就未曾超过合道境，就算修到巅峰武魂的质量最终只能媲美淬体第四境而已。”
不羁耳尖微动，被不浪的话勾起了一丝兴趣。
“古佛道那个秃驴你真以为他是靠着百件佛宝以双武道巅峰跻身天下四绝之一的？”
“难道不是吗？”
“那秃驴虽说借着外物，但其凝结的单个武魂虽然没用达到淬体第五境的程度，却也相差不远。你可知是为何？”
不羁摇头。
“那是因为他凝结的武魂是观想其佛门上古留下的千佛图，里面自成一方世界，有着上古千佛烙印在其中，是合道境的伴生灵器。所以日后遇到古佛道的秃驴要小心，他们必然要比同品级的武修强上许多。”
“大哥的意思是武魂的品质决定了武修的强弱吗？”不羁问道。
“理论上以合道境以上的灵物修武所凝结的武魂能抗衡淬体第五境。而双武魂自然能抗衡第六境了。”不浪意味深长地解释道。
“可这千年来未曾再有合道者……”
“合道境的存在是没有了，但是，合道境的残魂如今这天地间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不浪神秘一笑，闭起了双眼。
三息过后，当他睁开双眼之时，一道六丈高的黑色幻影出现在他身后！那幻影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
不羁震惊地看着大哥身后那道幻影，目瞪口呆地问道：“龙形幻影……武道八品凝魂境……大哥你……何时修的武道？”
“其实我自小便开始偷偷修习武道，只是你不不知罢了，去学宫之前，我武道修为便到了第六品拟态境，至于七品随影境与八品凝魂境便是在上清学宫秘境中参悟一条合道境巨龙残魂所修成的。如今刚入八品，可就算碰上普通的八品中武修我都能轻易胜之！”
不浪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不羁，问道：“我说了这般多，还是不想修武道？”
不羁神色复杂地看着大哥身后的那道幻影，沉默了许久，说道：“修。”
“其实武道也好，神道也罢，都是一种强化自己的手段。等你再大些便会明白所谓的神武之争是那般的可笑。明日你便去武道系报道吧。”
……
次日清晨。大明第一学府，太学府武道系。
不羁随着学府大祭酒的陪同下来到了一间课堂之中。堂下众人对不羁那可是相当的熟悉，看到不羁纷纷窃窃私语。
“自今日起，闻人不羁正式转入武道系初级一班。”
随着大祭酒话音一落，整个课堂都炸开了锅。
“最看不起我们武道系的闻人阀小少爷居然转入我们武道系了！什么情况！”
“据说他神通出了问题，不能再修神道了。”
“哈哈，那可真是报应！谁让他一直看不起我们武道的！”
“神道天才没了神通还能再叫天才？”
“收声收声！就算人家成废人了也是大门阀的少爷，不是我等平民能得罪的。”
“哼，怕什么！闻人阀再强大也不能伸手伸到学府里吧，怕他做甚！”
“就是就是，学府学子都是武府的苗子，集天下亿万武者为一体的武府可不会让闻人阀胡来！”
不羁听着堂下的议论声，身体微抖，却是并未作声。
大祭酒看了看不羁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想到：“小小年纪心性不错。只是，唉，可惜了。”
想到此处，大祭酒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对着学堂中的教习先生道：“闻人不羁这便交给你了。你继续上课吧。”
“大祭酒走好。”
教习先生目送大祭酒离开后，对着不羁淡淡说道：“入座吧，我们接着授课。”
不羁默默走到最角落的位置落座，对着沿路所谓的同窗挑衅的眼神视而不见。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开始竖耳倾听先生授课。
“方才说到，武道九品，前四品为筑基，以强健体魄为为宗旨，分别分为一品练肌，二品健皮，三品锻骨，四品易筋。只有强健的肌体方能拉紧你们的皮脂，进入健皮境。而后体表有了不错的防护能力便能轻松锻骨，锻骨境便是加强骨骼的强度与造血之力。当骨骼的造血之力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以血易筋，为接下来的纳气境打好根基。”
“先生，造血之力达到何种程度才可以血易筋？”堂下，一个三品境的学生问道。
“血气如洪，出招之间可隐约听闻大浪滔滔之声，那时便是锻骨大成之境，方可开始以血易经。”
不羁若有所思。下意识地朝着前方一拳而去，这时，安静的课堂中一道明显的浪声传来。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不羁没有注意他人的目光，只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右拳喃喃自语道：“这便是气血如洪？”
“怎么可能！”有人失声吃惊道。
包括教习先生都有些不可思议。不羁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这个闻人阀的小少爷此前应该是没有接触过武道，这初入武道一拳之下便能气血如洪着实让他匪夷所思。
“你等自习，闻人不羁，随我来。”教习先生沉思片刻说道。
太学府，武道系，大祭酒书房内。
不羁站在教习先生的身后，大祭酒听完教习先生的汇报之后，低头沉思。
思索片刻之后，大祭酒双眼一亮，说道：“难不成是……？来，闻人不羁，朝我全力使一招。”
不羁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问道：“全力打大祭酒您？”
“对，来，试试你的力道。”
不羁回想了最近几日自己的怪异身体，有些迟疑的说道：“最近我力道不怎么受控制，万一伤到大祭酒您……”
“哈哈，你这小子，我堂堂武道巅峰就算不祭出武魂岂是你这黄毛小孩能伤到的。”
“大祭酒所言极是，是学生妄言了。得罪了。”
不羁说完，双膝微微下沉，一道浪声从他双腿间隐约传出，气血如洪！他脚掌发力，瞬间从原地跃起，一步踏出尘飞扬！几息之间，便来到了大祭酒三尺之前！
不羁借着冲劲，扬起右臂，右手成拳，朝着大祭酒的胸口而去！
轰！——一道巨响传来。不羁因为反震之力连退九步方才停止了身形。而大祭酒自然是纹丝未动。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一拳足有九牛二虎之力！”大祭酒大笑道。
身边的教习先生忍不住出言道：“九牛二虎！四品易经境大成！”
“天生武道之体啊哈哈哈！现在习武，不算太晚！”大祭酒笑的有些癫狂。
“呃，大祭酒，什么是九牛二虎，什么是天生武道之体？”不羁问道。
“九牛二虎，是易经境大成的标志。是以血易经之后，经脉变的更加的坚韧，一拳打出，能伴随着更多的气血之力，力道也会更强，九牛二虎便是第四境的人体极限。至于天生武道之体，呵呵，那是未经过修炼天生便有拥有四品上体魄，可直接学习纳气进入纳气境！”大祭酒耐心的解释道。
“可马上进入五品的纳气境？”不羁有些不敢相信。
大祭酒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闻人不羁，你可愿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