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防线 第三十八章 哪位言先生？
杨法年停住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身愧疚道：“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言夜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紧，可还记得军纪啊。”
“啊？”杨法年吃惊。
言夜道：“顶撞上级，杖刑五十，即刻执行。”
杨法年抱拳道：“多谢将军。”
就在他准备去领罚时，林子冬突然跳出来，和稀泥求情说道：“大哥，他是无心的。”
言夜立马心领神会，道：“那就再加五十，仅仅几年不见，竟将军纪忘得一干二净。”
林子冬又站出来提议道：“他们下手不知轻重，这两日要上战场，不如就让我来代替行刑吧，我知道轻重啊。”
杨法年吃惊的回头，瞪着他，但没好意思插嘴。
言夜也回头看着他，心里暗惊，没想到林子冬这么多花花肠子，但他仍装作不明所以，配合林子冬，答应了他的请求。
林子冬带着杨法年下去领罚，看似表情严肃，但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这次跑不掉了吧，在古城里居然对我下黑手，害得我昏迷了大半路。”出了帐，他的嘴角立马上扬，对着杨法年嬉皮笑脸说道。
杨法年不理会他的得意，淡淡道：“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比不过我。”
“嘿，嘴硬是吧，等下有你好受的。”林子冬再次强调一遍，“先说好，不许用真元护体，更不许反抗，这是大哥的意思。”
“杖罚我认，但你的力道我也会认得清清楚楚。”
杨法年高举着头颅，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分一点给林子冬，他像一个视死如归的壮士，但此刻更像是带着一种傲慢的态度对林子冬由内到外的一切发出的鄙夷。
“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稍稍提醒。”
“呵，记下了。”
林子冬冷笑一声，嘴上认怂，但心里却在想着等下用哪种法子来伺候这位爷。
……
言夜在帐中呆坐片刻，有些不放心那俩活宝，生怕他们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刚摆开帷幔，就看见雷帮主众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帐外，似乎是不敢进来，刚才那么一忙，也把这群人给忘了。
青龙会的众人见言先生出帐，立马都打起精神，直立一旁。
言夜抱拳微表感激，大声喊道：“今日有劳各位了，言某牢记在心，都回去休息吧，恕不远送。”
雷帮主及各位堂主护法急忙回礼，不敢怠慢，他们深知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认为彬彬有礼的人好说话，那是你没见过他们不客气时候的样子。
送走雷万一行人后，他站在帐外片刻，沉思着，似乎有件事情想做还没做，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东西来着，言夜想了一会儿，最后选择转身回帐。
段城主此时迎面走过来，问道：“先生，接下来还有什么行动？”
言夜瘫坐回酒桌旁，摆手耸肩道：“没了，该干都干完了，坐等他们后天来攻城吧。”
段城主面露难色道：“这……守城，怕是难以守住吧？”
言夜给你自己倒了杯酒，笑道：“守？他们敢碰一下城墙算我输。”
段城主疑问道：“看言先生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已想好了对策？”
言夜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傍晚便能抵达城下，他们定会在三里的土坡处休息一晚，后日一早攻城。”
段城主道：“先生的意思是……夜袭？”
言夜摇了摇头说道：“人太少，去了也没用，懒得去。”
段城主又问道：“那我们费尽心机拖住敌人的脚步，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谁知道呢！”言夜笑了笑，没有回答段城主的问题。不语片刻后，言夜突然问道：
“齐军师回来了吗？”
段城主回道：“还没。”
话刚落音，就见帐幕被拉开，进来的正巧是齐军师，只见他手里拿着几面旗幡，均是按照言夜的吩咐制作的。
齐军师招呼两个士兵，将足足有几十斤重的七面旗抬进来，费力地架在一个铁栏杆上。他高兴的喊道：“言先生，你来看看如何？”
言夜迫不及待放下酒盏，走下草席，摸着一面铁鹰旗，神情平淡的夸赞道：“不错，与我交代的一分不差。”
齐军师道：“你说的这种旗子文献上都有记载，还好画了图形，自然好做。”
段城主此刻可没心思观旗，身为一城之主他自然更关心城中之事，段城主一把拉住齐俞，急切问道：“城南的暴乱如何了？”
齐军师深感庆幸说道：“多亏言先生奇谋，城南门正在疏通，已无暴乱发生。”
段城主急问道：“暗碟呢？”
齐军师回道：“暂未发现。”
言夜突然回头问道：“城中百姓多少人，出了多少？”
齐军师拱手答道：“半年前统计，城中一万一千五百户，约合七万三千人，流浪无家者未记，估计不少于一万，现已出近万人。”
言夜点点头，看来雷帮主之前说，青龙会鼎盛时期有一万多人还是有点真实性的。
段城主终于不再担心城中的事，总算松了口气，他也目光放在了这堆旗幡上，十分好奇，这铁鹰旗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没想到今日会再见一面。
段城主心中隐隐不安道：“言先生，私用叛军的旗幡可是大罪，不怕被朝廷发现吗？”
言夜笑道：“能不能活过后天都是一回事呢，你会在意死的时候，什么样子的躺姿最舒服吗？”
“再者说，这天高皇帝远的，等事情一过，旗子一烧，无从查证，谁会愿意跑上千里特地来这种鸟地方查一面旗子。”
“要是你，你愿意吗？”言夜靠近段城主逼问道。
段城主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林子冬搀扶着杨法年终于回来了，看这杨法年一瘸一拐的伤势，大致能猜出来，林子冬刚才一定很开心吧。
杨法年虚弱叫道：“将军……”
言夜赶紧放下手中的旗子，前去抚慰道：“你没事吧。”
林子冬在一旁坏笑说道：“他能有什么事，都是装的，刚才还说一百太少，再来两百都不够。”
杨法年用恶毒的眼神瞪了一眼林子冬，林子冬也立马识相的闭嘴了，感觉他要是再说风凉话，杨大正经一定会跳起来跟他拼命，方才挨板子的时候，他就三番五次想跳起来跟林子冬干架，却都被林子冬一句“大哥的意思”给压了回去，现在杨法年正窝着一肚子气呢。
言夜没想到林子冬下手这么没轻没重，不过杨法年现在这幅样子，也算有他一份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他身为大哥，自然也要公正一些，于是便批评林子冬道：“你下手太重了，还不快帮他治治。”
林子冬却不以为意道：“我下手真的不重，而且都是皮外伤，他自己可以治好自己。”
言夜道：“那好，不治就不治吧，我看法年这伤势，需要在床上躺两天了，你来伺候他的吃喝拉撒。”
“啊？”林子冬惊叫。
杨法年立马知晓将军的意思，赶紧捂住肚子，假装要出黄道：“哎呀，我闹肚子，快扶我去茅厕，我手也动不了了，林匹夫你来帮老子擦屁股。”
林子冬一脸的嫌弃，忙说道：“好好好，我治我治。”
说着，他把手搭在杨法年身上，随即一股温和淡绿的真元在二人身上流淌，林子冬一边治疗一边又抱怨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治疗别人比治疗自己要消耗十倍以上的真元，不是你们的，你们当然
不心疼。”
言夜骂道：“就你废话多，再磨叽太阳都快落山了。”
林子冬还在一旁嘟囔着，没人在意他说的是什么，肯定又是些丧气话。片刻后，随着最后一道淡绿真元传输的中断，林子冬只是扔了句“治好了”，便一脸委屈相的走到一旁。
突然他发现武器铁架子上的几支旗幡，虽是耷拉着，但旗子隐约透出来的花纹让他感到熟悉。
“这……这是铁鹰旗？”林子冬拿下旗子后，十分震惊。
杨法年闻讯赶来，一眼便看到那只一别多年的银色铁鹰，他颤抖双手抚摸着旗面上的图案，激动的说道：“铁鹰，真的是铁鹰！”
“咳咳。”言夜干咳两声，给了离他最近的林子冬一个眼色，林子冬立马心领神会，抓住杨法年的肩膀，小声低语道：“收敛点，都看着呢，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杨法年立刻收起情绪，表情平淡的说道：“这就是铁鹰啊，用以前叛军的旗子干嘛？”
林子冬也跟着附和道：“别人的旗子好用啊！听说北匈人看见这旗子都要躲着走呢。”
杨法年抬着眉反问道：“有这么神奇吗？”
林子冬立马回应道：“就是，哪有说的那么邪乎，我倒是觉得咱们的狗熊旗可比这威武多了。”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看不出他俩就是铁鹰的人。
不过他们二人的演技，也着实辣眼睛。
这时林子冬从一堆旗子里翻出了他自己的“林”字领军旗，啧啧称赞道：“你瞧瞧，还是我的好看，多霸气啊！”
杨法年不屑道：“一个‘林’字而已，还能多出一笔来？”
言夜有些看不下去，这俩人也太会演了，便赶紧出来劝阻道：“好了，别看了，赶紧放回去，后天让你看个够。”
林子冬悻悻然，只好顺势将两面旗子插回去。
站在一旁许久的段城主这才有机会开口说话，他拱手礼貌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兄弟的大名呢？”
杨法年回礼道：“在下杨法年，阴山人氏。”
段城主温和道：“在下段毅林，此城的城主，身旁这位是我的军师，齐俞。”
齐俞也跟着行了个礼，道：“幸会，幸会。”
三人相互寒暄几句，段城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既然杨兄弟姓杨，那面旗子莫非就是为你准备的？”
“旗子？我的旗子？”杨法年带着疑惑去试着翻找，果然在一堆旗幡里找到了“杨”字领军旗。
杨法年诧异问言夜道：“你早就为我准备好了？”
“额……嗯……”言夜一时语塞，“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怎么样，好看吗？”
杨法年回道：“还行吧，比‘林’字多了几分劲道。”说罢，他将旗子又插了回去。
突然他注意到了旗堆里有个不一样的，抽出来一看，上写了个“言”字。
杨法年不禁问道：“这是给谁的？”
段城主好心解答答：“自然是给言先生准备的。”
杨法年好奇道：“言先生？哪个言先生？”
听到这里，言夜的脸色不太好看，满脸的黑线，他故作腔调的“嗯”了一嗓子，林子冬也从后背戳了他一下。
杨法年瞬间恍然大悟，“哦，是将军的啊，你瞧我这记性，这么多年没见面，一时间都忘记你姓什么了。”
言夜赶紧打圆场，“我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记性不太好，赶紧把旗子放回去，我替你接风洗尘。”
林子冬也跟着叫：“对，脑子不好使！”杨法年斜着脸瞪了他一眼，林子冬嘿嘿笑着。
言夜赶紧夺走杨法年手中的旗幡，一并交由段城主保管，随后带着二人出了帐。
（本章完）
言夜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紧，可还记得军纪啊。”
“啊？”杨法年吃惊。
言夜道：“顶撞上级，杖刑五十，即刻执行。”
杨法年抱拳道：“多谢将军。”
就在他准备去领罚时，林子冬突然跳出来，和稀泥求情说道：“大哥，他是无心的。”
言夜立马心领神会，道：“那就再加五十，仅仅几年不见，竟将军纪忘得一干二净。”
林子冬又站出来提议道：“他们下手不知轻重，这两日要上战场，不如就让我来代替行刑吧，我知道轻重啊。”
杨法年吃惊的回头，瞪着他，但没好意思插嘴。
言夜也回头看着他，心里暗惊，没想到林子冬这么多花花肠子，但他仍装作不明所以，配合林子冬，答应了他的请求。
林子冬带着杨法年下去领罚，看似表情严肃，但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这次跑不掉了吧，在古城里居然对我下黑手，害得我昏迷了大半路。”出了帐，他的嘴角立马上扬，对着杨法年嬉皮笑脸说道。
杨法年不理会他的得意，淡淡道：“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比不过我。”
“嘿，嘴硬是吧，等下有你好受的。”林子冬再次强调一遍，“先说好，不许用真元护体，更不许反抗，这是大哥的意思。”
“杖罚我认，但你的力道我也会认得清清楚楚。”
杨法年高举着头颅，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分一点给林子冬，他像一个视死如归的壮士，但此刻更像是带着一种傲慢的态度对林子冬由内到外的一切发出的鄙夷。
“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稍稍提醒。”
“呵，记下了。”
林子冬冷笑一声，嘴上认怂，但心里却在想着等下用哪种法子来伺候这位爷。
……
言夜在帐中呆坐片刻，有些不放心那俩活宝，生怕他们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刚摆开帷幔，就看见雷帮主众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帐外，似乎是不敢进来，刚才那么一忙，也把这群人给忘了。
青龙会的众人见言先生出帐，立马都打起精神，直立一旁。
言夜抱拳微表感激，大声喊道：“今日有劳各位了，言某牢记在心，都回去休息吧，恕不远送。”
雷帮主及各位堂主护法急忙回礼，不敢怠慢，他们深知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认为彬彬有礼的人好说话，那是你没见过他们不客气时候的样子。
送走雷万一行人后，他站在帐外片刻，沉思着，似乎有件事情想做还没做，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东西来着，言夜想了一会儿，最后选择转身回帐。
段城主此时迎面走过来，问道：“先生，接下来还有什么行动？”
言夜瘫坐回酒桌旁，摆手耸肩道：“没了，该干都干完了，坐等他们后天来攻城吧。”
段城主面露难色道：“这……守城，怕是难以守住吧？”
言夜给你自己倒了杯酒，笑道：“守？他们敢碰一下城墙算我输。”
段城主疑问道：“看言先生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已想好了对策？”
言夜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傍晚便能抵达城下，他们定会在三里的土坡处休息一晚，后日一早攻城。”
段城主道：“先生的意思是……夜袭？”
言夜摇了摇头说道：“人太少，去了也没用，懒得去。”
段城主又问道：“那我们费尽心机拖住敌人的脚步，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谁知道呢！”言夜笑了笑，没有回答段城主的问题。不语片刻后，言夜突然问道：
“齐军师回来了吗？”
段城主回道：“还没。”
话刚落音，就见帐幕被拉开，进来的正巧是齐军师，只见他手里拿着几面旗幡，均是按照言夜的吩咐制作的。
齐军师招呼两个士兵，将足足有几十斤重的七面旗抬进来，费力地架在一个铁栏杆上。他高兴的喊道：“言先生，你来看看如何？”
言夜迫不及待放下酒盏，走下草席，摸着一面铁鹰旗，神情平淡的夸赞道：“不错，与我交代的一分不差。”
齐军师道：“你说的这种旗子文献上都有记载，还好画了图形，自然好做。”
段城主此刻可没心思观旗，身为一城之主他自然更关心城中之事，段城主一把拉住齐俞，急切问道：“城南的暴乱如何了？”
齐军师深感庆幸说道：“多亏言先生奇谋，城南门正在疏通，已无暴乱发生。”
段城主急问道：“暗碟呢？”
齐军师回道：“暂未发现。”
言夜突然回头问道：“城中百姓多少人，出了多少？”
齐军师拱手答道：“半年前统计，城中一万一千五百户，约合七万三千人，流浪无家者未记，估计不少于一万，现已出近万人。”
言夜点点头，看来雷帮主之前说，青龙会鼎盛时期有一万多人还是有点真实性的。
段城主终于不再担心城中的事，总算松了口气，他也目光放在了这堆旗幡上，十分好奇，这铁鹰旗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没想到今日会再见一面。
段城主心中隐隐不安道：“言先生，私用叛军的旗幡可是大罪，不怕被朝廷发现吗？”
言夜笑道：“能不能活过后天都是一回事呢，你会在意死的时候，什么样子的躺姿最舒服吗？”
“再者说，这天高皇帝远的，等事情一过，旗子一烧，无从查证，谁会愿意跑上千里特地来这种鸟地方查一面旗子。”
“要是你，你愿意吗？”言夜靠近段城主逼问道。
段城主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林子冬搀扶着杨法年终于回来了，看这杨法年一瘸一拐的伤势，大致能猜出来，林子冬刚才一定很开心吧。
杨法年虚弱叫道：“将军……”
言夜赶紧放下手中的旗子，前去抚慰道：“你没事吧。”
林子冬在一旁坏笑说道：“他能有什么事，都是装的，刚才还说一百太少，再来两百都不够。”
杨法年用恶毒的眼神瞪了一眼林子冬，林子冬也立马识相的闭嘴了，感觉他要是再说风凉话，杨大正经一定会跳起来跟他拼命，方才挨板子的时候，他就三番五次想跳起来跟林子冬干架，却都被林子冬一句“大哥的意思”给压了回去，现在杨法年正窝着一肚子气呢。
言夜没想到林子冬下手这么没轻没重，不过杨法年现在这幅样子，也算有他一份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他身为大哥，自然也要公正一些，于是便批评林子冬道：“你下手太重了，还不快帮他治治。”
林子冬却不以为意道：“我下手真的不重，而且都是皮外伤，他自己可以治好自己。”
言夜道：“那好，不治就不治吧，我看法年这伤势，需要在床上躺两天了，你来伺候他的吃喝拉撒。”
“啊？”林子冬惊叫。
杨法年立马知晓将军的意思，赶紧捂住肚子，假装要出黄道：“哎呀，我闹肚子，快扶我去茅厕，我手也动不了了，林匹夫你来帮老子擦屁股。”
林子冬一脸的嫌弃，忙说道：“好好好，我治我治。”
说着，他把手搭在杨法年身上，随即一股温和淡绿的真元在二人身上流淌，林子冬一边治疗一边又抱怨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治疗别人比治疗自己要消耗十倍以上的真元，不是你们的，你们当然
不心疼。”
言夜骂道：“就你废话多，再磨叽太阳都快落山了。”
林子冬还在一旁嘟囔着，没人在意他说的是什么，肯定又是些丧气话。片刻后，随着最后一道淡绿真元传输的中断，林子冬只是扔了句“治好了”，便一脸委屈相的走到一旁。
突然他发现武器铁架子上的几支旗幡，虽是耷拉着，但旗子隐约透出来的花纹让他感到熟悉。
“这……这是铁鹰旗？”林子冬拿下旗子后，十分震惊。
杨法年闻讯赶来，一眼便看到那只一别多年的银色铁鹰，他颤抖双手抚摸着旗面上的图案，激动的说道：“铁鹰，真的是铁鹰！”
“咳咳。”言夜干咳两声，给了离他最近的林子冬一个眼色，林子冬立马心领神会，抓住杨法年的肩膀，小声低语道：“收敛点，都看着呢，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杨法年立刻收起情绪，表情平淡的说道：“这就是铁鹰啊，用以前叛军的旗子干嘛？”
林子冬也跟着附和道：“别人的旗子好用啊！听说北匈人看见这旗子都要躲着走呢。”
杨法年抬着眉反问道：“有这么神奇吗？”
林子冬立马回应道：“就是，哪有说的那么邪乎，我倒是觉得咱们的狗熊旗可比这威武多了。”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看不出他俩就是铁鹰的人。
不过他们二人的演技，也着实辣眼睛。
这时林子冬从一堆旗子里翻出了他自己的“林”字领军旗，啧啧称赞道：“你瞧瞧，还是我的好看，多霸气啊！”
杨法年不屑道：“一个‘林’字而已，还能多出一笔来？”
言夜有些看不下去，这俩人也太会演了，便赶紧出来劝阻道：“好了，别看了，赶紧放回去，后天让你看个够。”
林子冬悻悻然，只好顺势将两面旗子插回去。
站在一旁许久的段城主这才有机会开口说话，他拱手礼貌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兄弟的大名呢？”
杨法年回礼道：“在下杨法年，阴山人氏。”
段城主温和道：“在下段毅林，此城的城主，身旁这位是我的军师，齐俞。”
齐俞也跟着行了个礼，道：“幸会，幸会。”
三人相互寒暄几句，段城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既然杨兄弟姓杨，那面旗子莫非就是为你准备的？”
“旗子？我的旗子？”杨法年带着疑惑去试着翻找，果然在一堆旗幡里找到了“杨”字领军旗。
杨法年诧异问言夜道：“你早就为我准备好了？”
“额……嗯……”言夜一时语塞，“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怎么样，好看吗？”
杨法年回道：“还行吧，比‘林’字多了几分劲道。”说罢，他将旗子又插了回去。
突然他注意到了旗堆里有个不一样的，抽出来一看，上写了个“言”字。
杨法年不禁问道：“这是给谁的？”
段城主好心解答答：“自然是给言先生准备的。”
杨法年好奇道：“言先生？哪个言先生？”
听到这里，言夜的脸色不太好看，满脸的黑线，他故作腔调的“嗯”了一嗓子，林子冬也从后背戳了他一下。
杨法年瞬间恍然大悟，“哦，是将军的啊，你瞧我这记性，这么多年没见面，一时间都忘记你姓什么了。”
言夜赶紧打圆场，“我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记性不太好，赶紧把旗子放回去，我替你接风洗尘。”
林子冬也跟着叫：“对，脑子不好使！”杨法年斜着脸瞪了他一眼，林子冬嘿嘿笑着。
言夜赶紧夺走杨法年手中的旗幡，一并交由段城主保管，随后带着二人出了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