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囧探
字体: 16 + -

第?章??天字不成天,大字头偏偏

    thu jul 16 23:55:25 cst 2015

    骆世昌和福德轩听完师爷的话,立即召集下人前往各地寻找曾经教授过李屹鸥知识的先生,下人刚被派出去,骆世昌突然想起和李屹鸥一起的蓝芸丹,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试试让她帮忙说情,当师爷对蓝芸丹说明了来意后,还许诺她很多让人听了很诱人的好处,可这疯丫头怎么可能会被这些东西吸引呢,她是谁呀,她可是逍遥城主的掌上明珠,逍遥城是什么地方?逍遥城富可抵国,连朝廷都对这个地方有所顾忌,小小总督提出的好处对她是绝对没有诱惑力的。

    可蓝芸丹很想臭小子,担心在监牢里受委屈,于是假装答应,却没想到蓝芸丹到了狱中,不仅没帮骆世昌和福德轩说情,反而说两人吓唬她,她死活也要在这里陪着,无论如何都不出去,这下好了,骆世昌和福德轩,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骆世昌怕硕亲王爷因为蓝芸丹被自己带到这里,中途反悔,只得再追派人马,为李屹鸥寻找恩师。

    五天过去了,别说没为李屹鸥请来一个恩师,就是历尽艰辛找到了的也都统统拒绝,先生们理由都一样:“自己的学生为国为民,身为他的先生,不能给他添乱,成为他肃清贪污腐败的障碍、绊脚石。”

    时间越长,自己的凶险系数越高,骆世昌再也坐不住了,六天来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再这样下去,就算硕亲王爷再慈悲,朝廷还是会派人下来暗中保护钦差,这要让皇帝和李崇恩元帅知道,自己就只能去陪阎王爷下棋了。

    有心人,天不负,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第七天早晨,骆世昌接到飞传书,信中说已经找到了硕亲王爷的启蒙老师,只是他如今年事已高,怕王爷认不出或者不愿认他,骆世昌和福德轩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希望王爷还可认出他的恩师,保住自己的命,那样自己就算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骆世昌和福德轩的救命稻草总是被带到了眼前,可让两人多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自称是硕亲王爷李屹鸥的启蒙先生的人,穿的竟然是破衣烂裳,这还不算,他的衣服上满是补丁,骆世昌和福德轩打起了退堂鼓,生怕把这个穷酸老头送到王爷面前,李屹鸥会不会怪自己不识趣,毕竟王爷始终是王爷,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两人的生死,两人为此争论不休,到了最后,还是老人的话让两人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老人答应骆世昌和福德轩,如若硕亲王爷真的认不出自己,那所有的罪名由老人自己承担,两人商量为老人打扮一下,让他显得不要太过于表现出穷困潦倒的模样,但被老人一口拒绝:“我是来看我自己的学生的,并不是来这骗你们的一身衣裳,这点请你们搞清楚,老夫虽然贫困,可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更要对得起我的学生”。

    骆世昌带着老人来到监牢中,还没等老人开口,李屹鸥就站了起来,整理好衣冠后跪到了老人面前,说道:“陶恩师”。

    在老人和李屹鸥的寒暄之中,蓝芸丹才知道,原来眼前的老人名叫陶家鼎,虽然只教了李屹鸥半个月,可他真的是李屹鸥名副其实的启蒙先生,陶老师老泪纵横,抱着自己的学生说了很多很多话,骆世昌和福德轩听到李屹鸥承认了老人就是自己的恩师,对老人更加尊敬。

    老人紧握着李屹鸥的手,苦口婆心的对他说道:“既然我已经到了这里,你就别再难为他们啦,孩子,你贵为硕亲王爷,皇命钦差,天下百姓都在盼望着你为他们洗雪沉冤,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为天下穷苦百姓多谋福利啊。”

    老人的话一语惊醒李屹鸥,他即下决定,马上出狱,并且是自己背着恩师走出监牢的大门,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李屹鸥背着自己的恩师,在出监牢的时候想起了当年的种种。

    十九年前,李屹鸥刚满四岁,自己的爹爹出征在外,是母亲大人把自己送到了学堂和陶老师一起学习,有一天,李屹鸥指着书本上的‘夭’字问陶家鼎先生道:“先生,先生,这个字读什么啊?”

    陶家鼎当时年轻识浅,更没有如今的学识渊博,他反复的看了看这个‘夭’字,始终想不起来到底读什么,可是所有学生都在注视着自己,自己身为先生,再怎么样也拉不下脸面和学生们说自己不知道,最后,他急中生智,指着黑板上的‘夭’字对学生们说道:“天字不成天,大字头偏偏,所有学生小声点,省得外面有人听”。

    想到这里,李屹鸥脸上笑了起来,虽然陶老师曾经也有过样的尴尬局面,但他始终是自己的恩师,人非圣贤,孰能无错。

    客栈的老板听到这事,亲自把李屹鸥留在客栈的毛驴牵到了总督府门口,骆世昌见到了硕亲王爷的坐骑,立即跑到旁边,抱着毛驴说道:“毛驴大人啊,您为什么要自己留在客栈啊,要是您也跟着王爷,我也绝对不会猜不出王爷的身份,那样我也不会把王爷关到监牢里,这下我可是丢脸丢到家了,不仅如此,我怕是连官位都难保了我。”

    “嗯?难道总督大人和你的毛驴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吗,他竟然抱着毛驴哭成这个样子”。

    蓝芸丹问李屹鸥道。

    李屹鸥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蓝芸丹本想和他开开玩笑,可是碍于陶家鼎就在身边,只好作罢。

    李屹鸥当着恩师和很多百姓的面,宣布道:“本王微服到此,不想遇到这种事情,还连累我的恩师跋山涉水为这两个混账东西说情,现在本王就以钦差大臣的身份,罚骆世昌和福德轩各降四级,所得非法财务充入给灾民的赈灾粮饷当中,再有,如若两人胆敢再犯,本王定要你们永世不得为官,至于师爷嘛,呵呵,你这样的人整天就知道狐假虎威,还到处嚼舌头,本王就罚你流放边疆三年,等你学会了真正的处世之道再回来吧。”

    听到了李屹鸥的话,师爷心里再也承受不住这么重的打击,想到自己平时都是靠嘴皮子外加拍马屁混饭吃,如今被流放三年,那岂不是生不如死,可想想如今,别说骆世昌已经被降级帮不了自己,就算他还是总督,可比起硕亲王爷,他还是一样不能扭转乾坤,曾经在这河南说句话,地面都会抖三抖,如今还不是王爷的一句话,就被贬到了一个民风彪悍的穷县当县官。

    河南的官吏听到了王爷骑驴,代天巡狩的同时还不忘尊敬自己的贫苦恩师的事迹,个个行事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会像骆世昌和福德轩一样,一夜之间,把自己整得身败名裂,甚至倾家荡产,有的官员就连听到驴叫声都会被吓得发抖,穷苦百姓听到此事,都盼着一睹硕亲小王爷的尊容,可是,解决了河南灾区的事情后,李屹鸥已经走上了通往京城的路。

    皇帝接到奏报,知道了李屹鸥在河南的经历,大为欣赏他怪异的行事作风,但是他已经贵为亲王,再也不能升他的官了,只得下旨嘉奖,传旨天下文武官员,见硕亲王爷如见圣上,这下李屹鸥真的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身为王爷坐骑的毛驴可能做梦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同类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们提高了待遇。

    返回京城的路上,李屹鸥见到疯丫头闷闷不乐,便和她开起了玩笑:“疯丫头,你这是怎么啦,平常厉害得连死人都被你说活了,现在却像闷个葫芦,你不会坐是牢坐傻了吧,我看我得找个兽医帮你治治病,否则带着一个疯丫头上路,对我这堂堂王爷的身家性命有很大的威胁”。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害我陪你在监牢里喂蚊子,你不仅不赔偿我的损失,还说这种风凉话,看来,你和那个胖总督没什么两样”。

    蓝芸丹皱着眉头。

    岂有此理,竟然把自己比成了那种奸恶之徒,李屹鸥气不过说道:“疯丫头,你该不会是替你的骆胖子总督鸣不平吧,竟然跟我要赔偿,要都像这样,就那些坐牢的人不都成了富翁了,你可真会想啊,况且我现在穷得叮当响,还跟我要赔偿,我不和你要利息你就应该烧高香了”。

    看到蓝芸丹还是不苟言笑,李屹鸥猜想疯丫头是想家了吧,于是假装对自己的小狗说道:“小米糕啊,你的主人我试了半天,嘴都说肿了还是没有把你的夫人哄开心,要不你和驴合作说个笑话给你主人,说不定会有用呢。”

    这下蓝芸丹却被逗笑了,她问李屹鸥:“你家的狗和驴曾经是不是合作着给你讲笑话呢,竟想能想出这种鬼主意,还王爷呢,连吃奶的小孩子都比你会哄人”。

    “疯丫头,本王爷的狗不仅能和驴合伙讲笑话,它还娶了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这点它就比我厉害,还有就是你说吃奶的小孩就会哄人,那是因为那个吃奶的小孩在娘胎里就参加了哄人训练呢?还是小孩子已经到了会哄人的年纪却还在吃奶呢,如果是后者,那他的母亲真可谓是英雄母亲啊”,李屹鸥一本正经的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蓝芸丹真的说不过,气得上前追着臭小子边打边骂:“说不过你我还打不过你吗?管他小孩子是什么原因,我说比你强你就得认输,我是你长辈,你得听我的。”

    比自己早出生两个时辰的“长辈”?这算哪门子长辈,要按疯丫头这么算,自己岂不是没有半点地位,可疯丫头心情不好,只得勉强顺着她的意愿。

    你牵着驴,我牵着马,带上小狗,边走边吵架,到了半路休息的地方,李屹鸥看到有些人正在兴奋的谈论着什么,虽然听不清楚却很好奇,便走到旁边静静的听着,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了个大概,原来是在讲已经传说了很多年的时空穿梭轮盘,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到了今天,被传得神乎其神,但是李屹鸥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就算流氓会武术,也别妄想挡得住。

    蓝芸丹听李屹鸥说到要去寻找时空穿梭轮盘,也跟着兴奋起来,她也听父辈们说过,得到时空穿梭轮盘,可以回到过去,甚至去到未来,可是到了今天,还没有人真正见到过这被人们说的天花乱坠的东西。

    李屹鸥看到蓝芸丹刚才还闷闷不乐,却在听到自己要去寻找时空穿梭轮盘后,不单是笑呵呵的,还变得神采奕奕,很是不解,便问道:“唉,疯丫头,我之所以去寻找时空穿梭轮盘,是希望找到后通过它回到过去不认识你的时候,或者去到未来没有你存在的地方,省得你老说是我的长辈,你那么高兴干嘛,难道你也是为我可以离开你而开心吗?”

    “你真是有胆量,够勇气,竟然在连时空穿梭轮盘的影子都没有见到的时候就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摆明了就是没事找揍,这下你倒是提醒了我,看样子我非得跟着你,这样你才能永远臣服于本姑娘这个比你早出生两个时辰的长辈不可,少啰嗦,吃完了好上路。”

    蓝芸丹说着,把盘子里的馒头塞到李屹鸥的手中。

    “吃完了好上路?我说‘长辈’啊,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就要送我上路,就算是这样,你见过只给将死之人喂馒头的吗”?

    李屹鸥不服气的问道。

    真是油嘴滑舌的臭小子,看来他才是能把死人气活的高手,这还不算,他还很会转移话题,让人防不胜防,蓝芸丹再也想不搭理臭小子,心里盘算着,还好这臭小子胆小,否则自己非得被他气得吐血还没有办法报仇,她心里在想,要找时空穿梭轮盘,必然要进到山中,要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非得好好吓吓这臭小子不可,让他知道,不单是老虎屁股不能碰,连自己的长辈也不能惹,为什么呢,和长辈吵架,吵输了吧,得挨骂,吵赢了呢,嘿嘿 就得挨打。

    带着坐骑进山,终究不是办法,两人把自己的一驴一马交付给茶寮的老板,只带小米糕随行,他们这次又要踏上吉凶未知的旅途,唯一知道的只是听到议论的人说到,传说时空穿梭轮盘曾经在名为玄天岩洞的地方出现,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就在两人动身之前,有人提醒他们,玄天岩洞之所以被称为玄天央洞,那是因为它周边没有任何路是通往洞中,别说是鸟呀虫呀什么有翅膀也飞不进去,就算是天空之王的老鹰也都望而却步,否则早有人进到岩洞里把时空穿梭轮给取走了。

    李屹鸥不顾旁人的劝阻,他心想,既然时空穿梭轮盘能进到这个地方,那我也不是没有半点机会,我也要学学古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自己这次是去找寻一件神奇之物,而不是去和老虎为敌。

    李屹鸥问已经累坐在草地上的蓝芸丹,后不后悔跟自己去找那个未知的东西,因为他们饿了只能吃野果,渴了只能喝山谷中的流水,李屹鸥怕蓝芸丹这个逍遥城的千金大小姐承受不住这跋山涉水的苦,他想如果疯丫头真的后悔,就让小米糕陪她回去,自己独自去寻找,哪怕空手而归,也要坚持到底。

    “臭小子,连狗都没有你矫情,你还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当本姑娘会放过可以欺负你的机会吗,你以为我会吃不了这小小的苦?想甩掉我,哼,别说是门,连窗都没有”。蓝芸丹捡起一根树枝当拐杖,继续向起走去。

    李屹鸥见蓝芸丹和小狗已经走出了一段路,才敢在心里小声音说道:“啧啧啧,奇了怪了,天天吃野果还有这么大的力气骂人,这疯丫头该不会是有超能力吧,我看我得加快速度,要不她又要说连狗都比我坚强,那我岂不得改名叫狗坚强。”想到这些,李屹鸥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强迫自己打断思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先是阎王峰,再是玄天岩洞,上次是走越冷,这次是越走越热,更无奈的是就算自己快被太阳烤糊了,也只能忍着,因为自己真没有像狗一样只要伸出舌头就能散热的技能,况且在疯丫头面前,也不能脱光衣服让自己变得舒服一些,要不疯丫头又非得说自己是流氓或者强盗不可。

    曲折的小路上,李屹鸥感到连地面都有种滚烫的感觉,他甚至在心中猜想着,那个所谓的玄天岩洞就是唐玄藏在西天取经路上遇到的铁扇公主的火焰山芭蕉洞,否则这里也不会莫名其妙的的热得如此厉害,贫瘠的土地上,难得一见的小草也都是被这火热的阳光晒得枯黄,没有一点生机。

    李屹鸥用手轻轻的揉了揉渴得快冒烟的咽喉,此时他已经汗流浃背,口中喘着粗气,从发间流出的汗水顺着额头垂直而下,些许流到口中的汗水有种咸咸的味道,蓝芸丹带着小狗漫不经心地走在前面,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臭小子,几个时辰前,他还嘲笑自己吃不了苦,现在他却走得越来越慢。

    “疯丫头,咱们休息一会吧,看你累得连走路都东摇西摆的,你该不会是中署了吧?”

    李屹鸥知道如果不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找个歇息的理由,那自己在疯丫头面前只会更加没面子。

    天涯何远,人间何渺,玄天岩洞到底离这里还有多远,李屹鸥甚至在怀疑自己的路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况且那传说中的时光穿梭轮盘本身也就只是传说,真不知道自己把自己送上如此艰辛的旅途究竟是为了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强和自尊罢了。

    蓝芸丹坐在离李屹鸥不远的地方,出神的望着远处,在黄土烈日的映衬下,李屹鸥突然觉得眼前的姑娘虽然刁蛮,有时还会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用她细嫩的手指戳得自己在她面前不得不低头,但相比起起她的善良和无所畏惧,那些所谓的刁蛮手段更加显得不值一提,姑娘捋了捋飘逸的秀发,左手抚摸着坐在身边的小狗,在不经意转头的时时候,看到臭小子在紧盯着自己,他的眼中多少有些与以往不一样的感觉。

    “臭小子,你这么猥琐的盯着我看,该不会是喜欢上本姑娘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请你收收心神,少让你的心在梦里神游,等休息好了就得赶路了”。

    蓝芸丹还是那刁蛮的口气,女人是针,女人是水,女人还是不会轻易付出真心的动物,但女人一旦为自己的将来作出了选择,那就意味着给自己带上了“妻子”的牢笼,就得承担相夫教子的使命。

    在男人被允许三妻四妾的今天,蓝允丹心中早已立誓,自己将来的依靠只能有自己一个唯一的妻子,否则自己宁可束发不嫁,也不愿和她人共侍一夫。

    李屹鸥被疯丫头嘲讽的面红耳赤,虽说自己在刚才看她的眼神中,或许真的有些幻想的成份,但听到她竟把自己的意思误会成爱慕,那自己就得为自己的尊严辩解一下不可,说道:“你的温柔像天使在撒娇,你的体贴如伤口上的创伤药,你的……”

    “说你眼神猥琐,你不但不知道检讨自己,竟然还把你自己的猥琐佯装得密不透风,既然你说我温柔,那我就让你清楚的知道世间还有一种感觉叫做无情的温柔,看我不把你挠得你跪地求饶。”

    蓝芸丹深知臭小子除了胆小还非常怕痒,自从她知道臭小子的软肋以后,只要他的言行稍有差错,便会招来一顿狠戳猛点,甚至‘笑’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还得强忍求饶。

    李屹鸥看到蓝芸丹手指离自己越靠越近,眼看离自己的腰就要被零距离接触,心头猛然间有了主意说道:“指下留情,我话还没说完呢,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的温柔像天使在撒娇,你的体贴如伤口上的创伤药,你的忠诚恰似失落过后的柔情让我心旷神怡,我的小狗,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永远爱你”。

    “三天不打你你就敢上房揭瓦,还敢明目张胆的调戏狗,我看你是被这炎炎烈日晒得神经错乱了,我想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先前本姑娘送你的扇子不单可以遮风挡石,还可以用来扇凉,真是笨蛋加上猪脑袋,笨上加笨。真不敢想像再这样下去,你不会被太阳晒成人肉干?”

    疯丫头的‘善意’提醒可谓是雪中送炭,李屹鸥这才想起藏在腰间的扇子,他把扇子拿到手中,轻轻一扇,这下…糟糕啦!

    狂风毫无征兆的吹了起来,原先万里无云的上空没一会儿就乌云密布,雷声隆隆,还没等两人弄清楚原因,雨水就像洪水猛兽一般应声而至,李屹鸥顶着暴风雨在猜想,自己仅仅只是轻轻一扇,就迎来这倾盆大雨,如果再扇一次,会不会有别的奇迹呢,想到这里,他怀揣着希望把扇子再扇了一次。

    “哇,这下死定了,真不该尝试这种东西”。

    李屹鸥刚扇出第二下,竟然真的有奇迹出现,奇迹就是原本只能吹得小树乱摇的山风的威力足以把树连根拔起,他再也不敢尝试第三次,生怕扇出来的不仅是狂风,还有别的让人不可思议的东西。

    风在吼,雨在下,雷电在交加,李屹鸥把扇子递给蓝芸丹,看她有没有办法改变一下现在的局面,要是再这样下去,别说避免不了被淋成落汤鸡的下场,恐怕还得把命丢在这不可。

    蓝芸丹也尝试用扇子对着狂风暴雨扇了几次,可情况仍旧如此,没有半点改变,李屹鸥脱下外衣挡在两人头上,盘算着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再作别的打算,可刚往前走了几步,后面的风声突然变得越来越响,两人刚回头就被吹了起来,蓝芸丹双手楼住李屹鸥的腰,紧闭着双眼,耳边的风雨声让两人紧紧相依着。两人就这样在半空中被风吹来吹去,直到被吹晕发过去,两人的身体还紧贴在一块儿。

    玄天岩洞中的冷风吹到李屹鸥的脸上,冷得让他从不得不从昏睡中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没有了狂风暴风,耳边也没有了风声雷声,只是自己的胸口上压着一路上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姑娘,

    李屹鸥喊了喊蓝芸丹,却发现她还是没有一点知觉,眼下只好自己想办法找寻出路,他把她背了起来,从身上取出在阎王峰的洞中得到的夜明珠,借此才得以看清周围的环境,李屹鸥朝着风吹进来的方向走去,他想风既然可以吹进这洞中,必定会有出口,况且就算风再厉害,也不至于把两个大活人吹到了洞底,所以照此看来,两人的位置离洞口肯定没有多远,只是背上的丫头的安危倒是让李屹鸥甚是担心。

    站在洞口的地方,李屹鸥背着芸丹探头往下一看,吓得他倒吸了一口气,李屹鸥料定洞口离地面的位置没有一千丈也有八百丈,这下不仅没找到玄天岩洞,还被困在这无名洞中,他重新回到洞中,在一个没有被风吹到的地方,把外衣铺在地上,再把背上的姑娘抱到外衣上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屹鸥咬咬下唇打量着出去的办法,一下子想起自己的小狗没了踪影,立马紧张了起来,他看了看蓝芸丹,猜想她暂时不会醒来,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顺着出口的方向喊了起来:“小米糕…”

    喊了很多次后,李屹鸥还是没有听到小狗的声音,他又担心蓝芸丹醒来后找不到自己,只得放弃继续寻找小狗,转身回去洞中,在这黑暗的洞中,李屹鸥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竟没有一点干的地方,照此说来,蓝芸丹也定是如此,要是这样下去,那疯丫头非着凉不可。可这种鬼地方连根草都不愿意在这里生长,哪里会有半点可燃物呢?

    李屹鸥不服输的性格促使他在洞中左搜右寻,希望可以在这绝望的地方找到一点希望的光芒,曲折迂回的山洞中,一个独自寻找可燃物的身影陪着夜明珠的光被站在角落的小狗看在了眼里,它发现自己的主人后,快速跑到他的旁边,发出愉快的叫声,李屹鸥听到小狗的动静,低头看见爬在自己脚上的小家伙,兴奋得把它抱了起来,紧贴着自己的脸庞,他感觉这次的重逢犹如隔世一般,小狗也伸出舌头,舔了舔抱着自己的主人的脸,仿佛在享受主人的那份心中愉悦。

    小狗失而复得,李屹鸥欣喜若狂,抱着小米糕跑到躺着蓝芸丹的地方,见到她还是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外衣上面,不由想到,小狗在身边,美女在眼前,父母在家中,幸福在心田,这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一幕场景,世间种种犹如南柯一梦,而这世间的过往好比是梦中的点缀,人生有美丽和丑恶之分,梦境有美梦和噩梦之别,有时人会因为错误的选择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让自己和美梦有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遗憾。

    昏睡中的蓝芸丹从李屹鸥的怀抱中苏醒过来,夜明珠的亮光下,蓝芸丹看着抱着自己的臭小子脸上泛着洋溢的笑容,他紧紧的把自己放在怀中,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睛炯炯有神的小狗趴在李屹鸥的旁边,十足像是一个偎依在父亲身边的孩子,蓝芸丹从李屹鸥的怀中抽出身子,抱起地上的小家伙,可是她也惊醒了睡梦中的李屹鸥,当他看到她笑脸满面的抱着小狗时候,心里油然而生的不仅是安慰还有惊讶。

    “你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色迷迷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你刚才抱着我的原因?还是你心里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告诉你,占我的便宜,你肯定要吃亏的”。

    蓝芸丹刚刚醒过来又恢复了刁蛮的本性。

    李屹鸥晃了晃酸疼的脖子,打了个哈欠,再揉了揉带着困意的眼睛,侍彻底清醒后回答蓝芸丹道:“我真是比窦娥还冤,你竟然说我的眼神是色迷迷的,难道这就是我把你这个疯丫头背了半天,抱了一夜,自己却冷得发抖得到的感谢吗?不仅如此,连说个形容词都错得这样离谱,真不知道你的教书先生听到这些话,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让你以后不得对外宣称你是他的学生”。

    “你的教书先生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呢,我告诉你,教过我的先生至今为止都还好好的活在世上,你少咒他们,别忘了开玩笑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蓝芸丹故意提醒李屹鸥,他因为说她的奶娘是猪,以至于被她的奶娘把他和雪山白猿关到同一个地方。

    李屹鸥被疯丫头这么一说,也想起了在逍遥城的事情,可他气不过蓝芸丹的话,吸了吸鼻子,问道:“怪不得你是个疯丫头,原来是因为你有一群特别的先生啊,我真是佩服他们,教出你这样的学生,还没被气死,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啊,有机会非得和他们请教一下。”

    “臭小子,你就会见缝插针,你把我这个从来没接触过别的男人的女孩子抱了一夜,你还在那里大言不惭,没听说过男女受授不清吗?”

    蓝芸丹捡起自己坐着的衣服交还给臭小子。

    “切,换成是你,你会对自己的兄弟感兴趣吗.实话告诉你,我虽然叫你疯丫头,那是因为你有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而不是我觉得你是女孩子,唉哟,算了,不想多说了”,

    李屹鸥说完,站起来穿好外衣朝外面走去,蓝芸丹见他脸色有些异样,便问:“哎哟什么,难不成抱着我把你身子累散架了吗,要不我给治治”。

    “哎呀疯丫头,别折磨我了好吗,好人真不好当,抱了你一夜,我动都不敢动,想方便一下都不行,还被你说成登徒浪子一样。”

    李屹鸥夹紧双腿,表情痛苦的走了出去,蓝芸丹这才看出来,原来这臭小子是被尿憋的,他之所以说不敢动,其实是怕惊醒了睡梦中的自己,想到这,蓝芸丹是又好笑,又关心。自己心中对他的爱意又增加了一层。

    在黑暗之中,李屹鸥摸索着前进,为了避免尴尬,他决定走得更远一些,虽说方便不足道哉,但要是被一个女孩子听到总有些不雅,可这洞中黑得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李屹鸥用了好长时间,觉得离疯丫头已经很远了才下定决心解决问题。

    “啊!我的头,哎呀,见鬼,什么东西这么大,疼死我了”。

    李屹鸥刚要方便,自己的就被摘得生疼,他猜猜肯定是撞到了洞中的石头,可是用手摸了摸却觉得这并非是石头一类的东西,因为眼前被黑暗包围了的东西没有石头的冰冷和生硬,李屹鸥朝蓝芸丹喊了一声,让她把夜明珠送过去的同时一起看看撞到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了等待蓝芸丹的夜明珠,李屹鸥只得站在原地,小狗听到李屹鸥声音,跑在前面来到它的主人身边,虽然小狗就在眼前,但李屹鸥没有小狗在黑夜中依然可以活动自如的本事,所以他丝毫察觉不到小狗的动静,蓝芸丹手中的光离自己仅仅是几步之遥,这下李屹鸥眼前的东西呈现了模糊的样子,就这样,蓝芸丹越走越近,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清晰,就在蓝芸丹已经到是眼前的那一刻,李屹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正扶在一个铜铸的圆盘上,于是心里一惊,脚下一个碰撞,整个人就这样跌倒在这东西上,他刚想起身,却又不经意触碰到一个凸起的地方,刹那间四周立马亮了起来,蓝芸丹定睛审视着眼前的东西,刚想提醒臭小子担心,就见到轮盘飞快的转了起来,她伸出手想要拉住李屹鸥,却见他伸过来手变得有形无实,小狗见状,跟着跳到主人身边,轮盘越转越转,蓝芸丹还没来得及拉住臭小子的手,李屹鸥和自己的小狗就像做梦一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蓝芸丹紧纂着手夜明珠,呆要轮盘边上,心中默默说道:“难道这里就是玄天岩洞,那照此说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时空穿梭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