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爸爸呢
sun aug 30 13:07:06 cst 2015
路强松还在疑惑春妮是不是不正常时，江燕萍抱起丁丁径直走向林子另一边。
路强松跟过去，回头对春妮说：“你也回家吧。”
春妮点点头，趁江燕萍没看见，上去照路强松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几步，从不远处的草窝里捡起一本书，头也不会地走向村子。
路强松冷不丁被春妮一亲，身上一麻，心里泛起一阵涟漪。望着春妮的背影，有些愣怔。
“姐，咋不回家呢？”路强松赶上江燕萍问。
“把羊拢回家。”江燕萍说。
路强松明白了，林子那边几十只吃草的羊都是江燕萍喂的。
到了羊群那儿，路强松不知从哪儿下手，“姐，我抱着丁丁，你赶羊吧。”
江燕萍把丁丁递给路强松。
换到路强松怀里的丁丁并不怕生。她眨巴着黑玻璃珠儿一样好看的眼睛盯着路强松的脸看了半天，又用柔软的小手去摸路强松的鼻子。
“丁丁，胳膊还疼不疼？”路强松摇摇丁丁的小胳膊。
“不疼了。”
“丁丁，叔叔长得帅吗？”
丁丁嘟着小嘴，“帅。”
“有多帅？”
丁丁看着路强松不知怎样说，求助一样的扭脸去找妈妈。
江燕萍正把外围的几只羊往这边赶 ，没工夫注意到这边。
没有得到妈妈帮助的丁丁，朝路强松傻傻的笑了几声，又说了一个字，“帅。”
“谢谢丁丁的夸奖，丁丁也是个小美女。”路强松用手指弹弹丁丁肉嘟嘟的脸蛋。
“哎，丁丁，你爸爸帅吗？你爸爸在哪儿？”路强松问。
“不知道。“丁丁歪着头看着路强松。
“怎么会不知道呢？爸爸没给你买玩具吗？”
丁丁把一个手指含在嘴里吮着，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声音轻柔得像小猫。
路强松心里存了一个疑问，连丁丁都不知道爸爸在哪儿，他在江燕萍家里似乎也没看见男人的衣饰和男人用的其它东西，是不是江燕萍的丈夫出了远门，打工做生意去了？
江燕萍已经把羊群拢好，手里扬着一根小树枝，挥了几下，这几十只羊就开始排好阵势，乖乖地往村里挪移。
“燕萍姐，大哥呢，怎么没见着他？”当江燕萍和路强松一同赶着羊往回走的时候，路强松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江燕萍抬头看了看路强松，没有应声。
路强松以为江燕萍没听明白自己突然喊出的大哥，就笑笑解释着，“哦，我是说丁丁的爸爸。”
“打工去了。”江燕萍说。
“哦，还是被我猜着了。大哥是做哪一行的？”
“…给人家盖房子。”
“哦，那是挺辛苦的。”路强松说，“我在村里没看着几个人，他们都出门打工挣钱去了吗？”
江燕萍又不说话了。
路强松扭脸看她时，她勉强露了一点笑容，朝路强松点了点头。
“你养了这么多羊，还要照顾丁丁，够忙活的，大哥多长时间能回来一趟？”
“一年……一两回吧。”江燕萍像是不太愿意说起这事。
路强松瞧出江燕萍的情绪不好，也就不再多问了。
羊群挪移到江燕萍家院子前，江燕萍对路强松说：“你抱丁丁在院门口站着，防止调皮的羊往院里钻，我把它们撵到棚里。”
路强松听了江燕萍的话，注意一看，才发现江燕萍家院墙外面，贴墙还搭有一个羊棚。
唉，山村里的女人都不容易。路强松心里感慨，这山高路远，偏僻落后，男人又长年在外打工，碰个需要拿主意动力气的事，怎么办啊？
他深深叹了口气，把目光又挪移到村外半空里那黑魆魆的山影上。但是他的目光游走到一半，就被一个好看的身影给截了下来，那人正躲在村口的一棵大树后面，向路强松这边怔怔地望着。
路强松看清了，那是春妮。
晚上吃饭时，江燕萍把炒的山药片还有辣椒蛋，盛了一大盘放在路强松跟前。她和丁丁一个盘，菜比路强松盘里的少很多。
“姐，咱们一块吃，干嘛还分着吃？”
“你是男人，又这么年轻，个又大，得多吃点。”
丁丁已经和路强松混熟了。这时候忽闪着眉眼，说：“妈，我要跟叔叔一块儿吃。”说着就要往路强松怀里挤。
“听话，丁丁！”江燕萍变得严厉起来。
丁丁不敢轻举妄动了，手指放在嘴里吮着。
路强松要过去把丁丁往自己怀里拉，被江燕萍阻住了，“别惯着她，小孩要教她懂礼貌。”
“燕萍姐，你这样弄得我心里…”
“别胡思乱想了，快吃吧!”江燕萍夹了一块鸡蛋送到丁丁的嘴里，“来，丁丁，咱也吃，跟叔叔比赛。”
路强松没办法，只好低头吃起来。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过意不去。江燕萍这样对自己，自己不能老是在这里麻烦人家。
“燕萍姐，你有手机吗？”路强松问。
江燕萍停住筷子，看着路强松，“没有，山里信号不好，也使不好。”
“那你们这儿哪地方有电话呢?我的手机掉江里面了。我得给我同学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我没死，他们一定急坏了。”
“村里就小玉那儿一部电话，明儿我带你去打吧。”
“那行。”路强松的心轻松下来。
“丁丁，叔叔给你唱个歌听好不好？”
“好。”刚才一直嘟着嘴的丁丁眼里放出光来。
“村里有个姑娘叫丁丁，
长得好看又漂亮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路强松唱到这，伸手抚了一下丁丁的脸蛋。丁丁不好意思的歪头对着路强松笑。
江燕萍的脸上也漾着笑意，望着路强松的眼里流淌着光亮。
路强松瞧见这种光亮的时候，有些晕眩。
吃过饭，路强松和江燕萍丁丁看了会电视，丁丁困得张嘴直打呵欠。
“我哄丁丁睡了。你也洗洗睡吧，刚好了伤，今儿又打了架，该乏了，柴房里有水，有盆。”江燕萍对路强松说。
路强松起身往与厨房靠着的柴房里去。
进了柴房，路强松发现靠墙角放着一口大缸，里面一满缸的清水。
他用瓢舀了一盆，端到旁边地上放好。然后拉灭了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
水凉凉的，撩在身上很舒服。路强松先是用毛巾擦了身子，然后端起半盆水从头上直接淋下来。
真是通体的舒畅啊。
洗好出来，路强松看到江燕萍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摆成大字型平躺在床上。洗净的皮肤贴在凉凉的竹席上，真的让路强松感到很惬意。
路强松脑子里翻腾着来到江燕萍家的一些疑问，慢慢眼皮有些沉重起来。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小屋后面的玻璃窗轻轻地“吱扭”一声开了。
路强松还在疑惑春妮是不是不正常时，江燕萍抱起丁丁径直走向林子另一边。
路强松跟过去，回头对春妮说：“你也回家吧。”
春妮点点头，趁江燕萍没看见，上去照路强松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几步，从不远处的草窝里捡起一本书，头也不会地走向村子。
路强松冷不丁被春妮一亲，身上一麻，心里泛起一阵涟漪。望着春妮的背影，有些愣怔。
“姐，咋不回家呢？”路强松赶上江燕萍问。
“把羊拢回家。”江燕萍说。
路强松明白了，林子那边几十只吃草的羊都是江燕萍喂的。
到了羊群那儿，路强松不知从哪儿下手，“姐，我抱着丁丁，你赶羊吧。”
江燕萍把丁丁递给路强松。
换到路强松怀里的丁丁并不怕生。她眨巴着黑玻璃珠儿一样好看的眼睛盯着路强松的脸看了半天，又用柔软的小手去摸路强松的鼻子。
“丁丁，胳膊还疼不疼？”路强松摇摇丁丁的小胳膊。
“不疼了。”
“丁丁，叔叔长得帅吗？”
丁丁嘟着小嘴，“帅。”
“有多帅？”
丁丁看着路强松不知怎样说，求助一样的扭脸去找妈妈。
江燕萍正把外围的几只羊往这边赶 ，没工夫注意到这边。
没有得到妈妈帮助的丁丁，朝路强松傻傻的笑了几声，又说了一个字，“帅。”
“谢谢丁丁的夸奖，丁丁也是个小美女。”路强松用手指弹弹丁丁肉嘟嘟的脸蛋。
“哎，丁丁，你爸爸帅吗？你爸爸在哪儿？”路强松问。
“不知道。“丁丁歪着头看着路强松。
“怎么会不知道呢？爸爸没给你买玩具吗？”
丁丁把一个手指含在嘴里吮着，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声音轻柔得像小猫。
路强松心里存了一个疑问，连丁丁都不知道爸爸在哪儿，他在江燕萍家里似乎也没看见男人的衣饰和男人用的其它东西，是不是江燕萍的丈夫出了远门，打工做生意去了？
江燕萍已经把羊群拢好，手里扬着一根小树枝，挥了几下，这几十只羊就开始排好阵势，乖乖地往村里挪移。
“燕萍姐，大哥呢，怎么没见着他？”当江燕萍和路强松一同赶着羊往回走的时候，路强松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江燕萍抬头看了看路强松，没有应声。
路强松以为江燕萍没听明白自己突然喊出的大哥，就笑笑解释着，“哦，我是说丁丁的爸爸。”
“打工去了。”江燕萍说。
“哦，还是被我猜着了。大哥是做哪一行的？”
“…给人家盖房子。”
“哦，那是挺辛苦的。”路强松说，“我在村里没看着几个人，他们都出门打工挣钱去了吗？”
江燕萍又不说话了。
路强松扭脸看她时，她勉强露了一点笑容，朝路强松点了点头。
“你养了这么多羊，还要照顾丁丁，够忙活的，大哥多长时间能回来一趟？”
“一年……一两回吧。”江燕萍像是不太愿意说起这事。
路强松瞧出江燕萍的情绪不好，也就不再多问了。
羊群挪移到江燕萍家院子前，江燕萍对路强松说：“你抱丁丁在院门口站着，防止调皮的羊往院里钻，我把它们撵到棚里。”
路强松听了江燕萍的话，注意一看，才发现江燕萍家院墙外面，贴墙还搭有一个羊棚。
唉，山村里的女人都不容易。路强松心里感慨，这山高路远，偏僻落后，男人又长年在外打工，碰个需要拿主意动力气的事，怎么办啊？
他深深叹了口气，把目光又挪移到村外半空里那黑魆魆的山影上。但是他的目光游走到一半，就被一个好看的身影给截了下来，那人正躲在村口的一棵大树后面，向路强松这边怔怔地望着。
路强松看清了，那是春妮。
晚上吃饭时，江燕萍把炒的山药片还有辣椒蛋，盛了一大盘放在路强松跟前。她和丁丁一个盘，菜比路强松盘里的少很多。
“姐，咱们一块吃，干嘛还分着吃？”
“你是男人，又这么年轻，个又大，得多吃点。”
丁丁已经和路强松混熟了。这时候忽闪着眉眼，说：“妈，我要跟叔叔一块儿吃。”说着就要往路强松怀里挤。
“听话，丁丁！”江燕萍变得严厉起来。
丁丁不敢轻举妄动了，手指放在嘴里吮着。
路强松要过去把丁丁往自己怀里拉，被江燕萍阻住了，“别惯着她，小孩要教她懂礼貌。”
“燕萍姐，你这样弄得我心里…”
“别胡思乱想了，快吃吧!”江燕萍夹了一块鸡蛋送到丁丁的嘴里，“来，丁丁，咱也吃，跟叔叔比赛。”
路强松没办法，只好低头吃起来。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过意不去。江燕萍这样对自己，自己不能老是在这里麻烦人家。
“燕萍姐，你有手机吗？”路强松问。
江燕萍停住筷子，看着路强松，“没有，山里信号不好，也使不好。”
“那你们这儿哪地方有电话呢?我的手机掉江里面了。我得给我同学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我没死，他们一定急坏了。”
“村里就小玉那儿一部电话，明儿我带你去打吧。”
“那行。”路强松的心轻松下来。
“丁丁，叔叔给你唱个歌听好不好？”
“好。”刚才一直嘟着嘴的丁丁眼里放出光来。
“村里有个姑娘叫丁丁，
长得好看又漂亮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路强松唱到这，伸手抚了一下丁丁的脸蛋。丁丁不好意思的歪头对着路强松笑。
江燕萍的脸上也漾着笑意，望着路强松的眼里流淌着光亮。
路强松瞧见这种光亮的时候，有些晕眩。
吃过饭，路强松和江燕萍丁丁看了会电视，丁丁困得张嘴直打呵欠。
“我哄丁丁睡了。你也洗洗睡吧，刚好了伤，今儿又打了架，该乏了，柴房里有水，有盆。”江燕萍对路强松说。
路强松起身往与厨房靠着的柴房里去。
进了柴房，路强松发现靠墙角放着一口大缸，里面一满缸的清水。
他用瓢舀了一盆，端到旁边地上放好。然后拉灭了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
水凉凉的，撩在身上很舒服。路强松先是用毛巾擦了身子，然后端起半盆水从头上直接淋下来。
真是通体的舒畅啊。
洗好出来，路强松看到江燕萍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摆成大字型平躺在床上。洗净的皮肤贴在凉凉的竹席上，真的让路强松感到很惬意。
路强松脑子里翻腾着来到江燕萍家的一些疑问，慢慢眼皮有些沉重起来。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小屋后面的玻璃窗轻轻地“吱扭”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