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枪手
wed feb 25 16:32:46 cst 2015
第二件事完成之后，司令开始教我开枪防身。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眼力非常好，精准度很高，命中率不下九成。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枪战使我上瘾。我异常享受子弹弹射出去直击目标时的快感，弥漫的硝烟使我迷醉，几乎让我产生依赖。枪击就像酒精一样，迟迟扭缠着我，不但使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连反抗的意识都消失了。不夸张地说，我几乎到了疯癫的地步，精神几近麻痹，灵魂已经浸蚀在枪的腐水里了。我几乎成了杀人恶魔。
我与生俱来的枪手天赋和对枪的癫狂热衷很快就被司令察觉了，她是极其敏感的。得意于自己亲手栽培出了一个枪手，她对我说，我可以顺利地成为她的秘密刺客兼护卫。
我问她：“司令，我的本事什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马上就会。”她眉眼之间略过一丝神采，“我要去找一个参谋，向他探问十九路军的布防情报。我先邀他喝酒，待他醉了没有防备就把他铐起来盘问。我要先获取他的信任，无法带枪。你在暗处看着，若是这个人暗中藏有保镖，就帮我解决了他们。”
我一听便来了兴致，哪里还有空暇问及两国情况，随即应了下来。
那天晚上，司令一改平日男装丽人的风貌，穿着清丽优媚，装束秀逸，看上去完全不似周密谨慎、心狠手辣的女间谍，倒像是民国时期满腹诗书、温润缄默、璧玉一般的绝代佳人，真不知世间能有几个男儿不为之倾侧颠倒。我则着一身便装，兜里揣着枪，戴了口罩。为了能更隐秘地潜伏在暗处观察动向，我没有穿送大宽绰的衣服。打从出发开始，我的心就没有停止过这种跃跃欲试的状态。
跟着司令来到双方邀约的酒楼，看她进了包厢，我便藏匿到包厢窗外的一片草丛里。我一面蠢蠢欲动搓捏着双手，一面潜心听着身旁的动静。我感到风正在用它的潇洒之手拂动我的秀发，我感到自己此刻英气逼人、风姿飒爽！我摸一摸兜里的手枪，它正冰凉的躺伏着，不久它就将热血沸腾，赴汤蹈火。
突然，飒飒的声音自远方传递了来。虽然今夜有风，但这种动静确实超出了风所能及的范畴。警惕性促使我回过头去，一个人影在乱草当中拂动而过。
我欣喜若狂，心中欢悦不知如何言表。也就是眨眼之间的功夫，早有准备的我掏出手枪，扣动了扳机！
“嘭！嘭！”
传来的却是两声枪响。
此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也开了枪！
我朝左边略一倾侧，子弹与我擦耳而过。方才的一切，只能用惊险来形容。那是很令人着迷的惊险。
我重新站直，定睛观望，对方的轮廓逐渐明晰。我大感喜悦，瞄准目标，朝着他的头颅又是一击。
“嘭！嘭！嘭！”
竟是三声枪响！
我还未来得及害怕，一颗子弹便从对方方向射了过来，被我身体卧倒躲了过去。紧接着，又一颗子弹从高空直射过来，带着死亡的气息穿梭在迷离的黑色间！
我向旁侧一翻滚，又躲过一劫。
我确信这些人就是那参谋的保镖，因为他们都布设在这间包厢附近。如果不灭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我犯了愁，因为这表示着敌人不只一个！
我回过头去，只见酒楼的房檐上，人影被清晰地烙印在苍穹中。我没有看错，上面站的，是三个人。
我正处于虎狼的巢穴之中，这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有时间再慨叹下去了。我先瞄准地面上那人的位置，对其一通胡乱扫射。子弹在风中如暴雨一般，只是这种雨无法用伞来藏避。
没来得及确定该人是否已死，我便沿着墙根疾跑，因为这总比站在原地扫射敌人要安全得多。我一面跑，一面向上胡乱开枪。就这样，我以一抵三，同房檐上的人开始了一场枪战。
地面上的那人看样子是死了，因为我再没受到过横扫过来的子弹的突袭。
要感谢那房檐的低矮。为了更好地杀人，我的手臂就上房檐，一个筋斗翻了上去。
房檐上有一些垒砌的砖瓦。我一面躲闪着开枪，一面悄悄靠近那一叠砖堆，占据有利地势。见到时机成熟，我随即拎起一块砖头，照着我看得最准的那人拍了过去。
“啪――”
那人转了几转便倒地不起。我估摸着此人应该未死，趁着其余两人略有些惊惶，照着那被拍倒在地者连开数枪，让枪林弹雨将他乱刃分尸！
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雄踞我心！
然后，我一面右手开枪，一面用左手向对方投掷各种砖瓦碎石。
也许是我在这个时候疏于戒备，“嘭”地一声，我的左肋中了一枪。于此同时，我用砖头拍倒了其中一人。
怒火在我胸中焚烧着，若不发泄出去，必将我的五脏六腑都焚毁了！我嘶吼着用乱枪，将其中一人送入了地狱！
只剩最后一个人了。
枪伤已经使我疼痛难忍。我停止扔砖，左手捂着伤口，不让血喷溅出来。我眯起眼睛，瞄准那人的脑颅，开出了这场战斗最后一击！
“嘭――”
该人应声倒地。留下的，只是一条血河。
我望着重归宁静的世界，巨大的卓越感鼓舞了我。我徒手枪杀了四个人！世界仿佛只能在我的脚下才会转动。
我弯下腰，踉跄着朝司令的包厢走去。
第二件事完成之后，司令开始教我开枪防身。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眼力非常好，精准度很高，命中率不下九成。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枪战使我上瘾。我异常享受子弹弹射出去直击目标时的快感，弥漫的硝烟使我迷醉，几乎让我产生依赖。枪击就像酒精一样，迟迟扭缠着我，不但使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连反抗的意识都消失了。不夸张地说，我几乎到了疯癫的地步，精神几近麻痹，灵魂已经浸蚀在枪的腐水里了。我几乎成了杀人恶魔。
我与生俱来的枪手天赋和对枪的癫狂热衷很快就被司令察觉了，她是极其敏感的。得意于自己亲手栽培出了一个枪手，她对我说，我可以顺利地成为她的秘密刺客兼护卫。
我问她：“司令，我的本事什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马上就会。”她眉眼之间略过一丝神采，“我要去找一个参谋，向他探问十九路军的布防情报。我先邀他喝酒，待他醉了没有防备就把他铐起来盘问。我要先获取他的信任，无法带枪。你在暗处看着，若是这个人暗中藏有保镖，就帮我解决了他们。”
我一听便来了兴致，哪里还有空暇问及两国情况，随即应了下来。
那天晚上，司令一改平日男装丽人的风貌，穿着清丽优媚，装束秀逸，看上去完全不似周密谨慎、心狠手辣的女间谍，倒像是民国时期满腹诗书、温润缄默、璧玉一般的绝代佳人，真不知世间能有几个男儿不为之倾侧颠倒。我则着一身便装，兜里揣着枪，戴了口罩。为了能更隐秘地潜伏在暗处观察动向，我没有穿送大宽绰的衣服。打从出发开始，我的心就没有停止过这种跃跃欲试的状态。
跟着司令来到双方邀约的酒楼，看她进了包厢，我便藏匿到包厢窗外的一片草丛里。我一面蠢蠢欲动搓捏着双手，一面潜心听着身旁的动静。我感到风正在用它的潇洒之手拂动我的秀发，我感到自己此刻英气逼人、风姿飒爽！我摸一摸兜里的手枪，它正冰凉的躺伏着，不久它就将热血沸腾，赴汤蹈火。
突然，飒飒的声音自远方传递了来。虽然今夜有风，但这种动静确实超出了风所能及的范畴。警惕性促使我回过头去，一个人影在乱草当中拂动而过。
我欣喜若狂，心中欢悦不知如何言表。也就是眨眼之间的功夫，早有准备的我掏出手枪，扣动了扳机！
“嘭！嘭！”
传来的却是两声枪响。
此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也开了枪！
我朝左边略一倾侧，子弹与我擦耳而过。方才的一切，只能用惊险来形容。那是很令人着迷的惊险。
我重新站直，定睛观望，对方的轮廓逐渐明晰。我大感喜悦，瞄准目标，朝着他的头颅又是一击。
“嘭！嘭！嘭！”
竟是三声枪响！
我还未来得及害怕，一颗子弹便从对方方向射了过来，被我身体卧倒躲了过去。紧接着，又一颗子弹从高空直射过来，带着死亡的气息穿梭在迷离的黑色间！
我向旁侧一翻滚，又躲过一劫。
我确信这些人就是那参谋的保镖，因为他们都布设在这间包厢附近。如果不灭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我犯了愁，因为这表示着敌人不只一个！
我回过头去，只见酒楼的房檐上，人影被清晰地烙印在苍穹中。我没有看错，上面站的，是三个人。
我正处于虎狼的巢穴之中，这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有时间再慨叹下去了。我先瞄准地面上那人的位置，对其一通胡乱扫射。子弹在风中如暴雨一般，只是这种雨无法用伞来藏避。
没来得及确定该人是否已死，我便沿着墙根疾跑，因为这总比站在原地扫射敌人要安全得多。我一面跑，一面向上胡乱开枪。就这样，我以一抵三，同房檐上的人开始了一场枪战。
地面上的那人看样子是死了，因为我再没受到过横扫过来的子弹的突袭。
要感谢那房檐的低矮。为了更好地杀人，我的手臂就上房檐，一个筋斗翻了上去。
房檐上有一些垒砌的砖瓦。我一面躲闪着开枪，一面悄悄靠近那一叠砖堆，占据有利地势。见到时机成熟，我随即拎起一块砖头，照着我看得最准的那人拍了过去。
“啪――”
那人转了几转便倒地不起。我估摸着此人应该未死，趁着其余两人略有些惊惶，照着那被拍倒在地者连开数枪，让枪林弹雨将他乱刃分尸！
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雄踞我心！
然后，我一面右手开枪，一面用左手向对方投掷各种砖瓦碎石。
也许是我在这个时候疏于戒备，“嘭”地一声，我的左肋中了一枪。于此同时，我用砖头拍倒了其中一人。
怒火在我胸中焚烧着，若不发泄出去，必将我的五脏六腑都焚毁了！我嘶吼着用乱枪，将其中一人送入了地狱！
只剩最后一个人了。
枪伤已经使我疼痛难忍。我停止扔砖，左手捂着伤口，不让血喷溅出来。我眯起眼睛，瞄准那人的脑颅，开出了这场战斗最后一击！
“嘭――”
该人应声倒地。留下的，只是一条血河。
我望着重归宁静的世界，巨大的卓越感鼓舞了我。我徒手枪杀了四个人！世界仿佛只能在我的脚下才会转动。
我弯下腰，踉跄着朝司令的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