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红棠书院
阿棠很开心，小盏愿意搬到东风阁东边的院落，同吃同睡。
可是，翠袖姐姐，哦不，翠袖嫂嫂，去哪里了？
阿棠问过楼哥哥多次，楼哥哥每次的回答是，翠袖姐姐回天界了。
西楼不会告诉阿棠，他担心翠袖会教坏阿棠，便将翠袖逐出青丘国。翠袖只能重返太白殿。
几天后，留渊上神过来陪阿棠玩耍，没良心的阿棠便将翠袖忘记了。
阿棠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
夫君哥哥教小盏厨艺时，阿棠就砸吧砸吧地往嘴里塞，肚皮圆滚滚。
夫君哥哥教小盏沏茶时，阿棠就咕噜咕噜地豪饮，肚皮依旧圆滚滚。
夫君哥哥教小盏弹琴时，阿棠眯着葡萄大眼，晒一晒圆滚滚的肚皮。
嗷嗷，阿棠最喜欢的是，一手拉着夫君哥哥，一手牵着小盏，蹦蹦跳跳，前往香云楼吃鸡。辣子鸡、大盘鸡、口水鸡、叫化鸡、花雕鸡、三杯鸡、白斩鸡、盐焗鸡、脆皮鸡、红烧鸡，夫君哥哥和小盏的胃口很小，没关系，阿棠会把它们吃光光，吃成小胖子。
可惜，好景不长，留渊上神又去了魔界。
阿棠怒了，暗暗下定决心，等长大后，要将魔王打趴，就可以天天粘着夫君哥哥了。
留渊上神前脚刚走，西楼请了月神上仙教阿棠和金盏学习简单的诀术。
金盏第一次见到月神上仙，得出了跟阿棠相似的结论。
嗯，月神姐姐很好看，但是没有楼哥哥好看。
月神上仙若是知晓自己的天界第一美人的称号，竟然被两个小女娃质疑，恐怕要抽了抽嘴角。
很快，阿棠讨厌有月神姐姐的生活。
阿棠吃小盏做的海棠酥，弄脏了月华裙，月神姐姐就责令阿棠掐起净化诀。咳咳，月神姐姐演示净化诀时，阿棠在偷吃海棠酥。
“小盏，展示一遍净化诀。”月神上仙冷冷地道。
金盏掐了净化诀，清除月华裙上的污迹。
于是，阿棠被月神上仙，罚一个月不许吃海棠酥。
阿棠啃小盏做的烤鸡腿，满嘴的油腻腻，月神姐姐就责令阿棠掐起清心诀。咳咳，月神姐姐演示清心诀时，阿棠在偷看相思集。
“小盏，展示一遍清心诀。”月神上仙冷冷地道。
金盏念了清心诀，狐族天生的媚态暂时消散。
于是，阿棠被月神上仙，罚一个月不许吃烤鸡腿。
阿棠想爬树摘野果子，月神姐姐就责令阿棠掐起瞬息诀。阿棠不干了，掐起瞬息诀的速度，可比爬树慢多了。
“小盏，展示一遍瞬息诀。”月神上仙冷冷地道。
金盏掐了瞬息诀，坐上了树顶。
于是，阿棠被月神上仙，挂在树顶一夜，哭嚎得方圆百里不安宁。
经过月神上仙的严格训练，阿棠终于学会了掐净化诀、净化诀和瞬息诀。但是，月神上仙在阿棠心中的形象也彻底毁了。阿棠趴在床上读相思集时，默默地向天上的月老上仙祈祷，将月神姐姐的红线牵给魔王。
三个月后，阿棠终于摆脱了月神上仙，因为阿棠和金盏要上学堂了。
阿棠哪里知道，上学堂后，会有许多许多个没有月神姐姐漂亮却比月神姐姐还恐怖的老师等着她。
阿棠掰着小胖指，数一数夫君哥哥离开自己的日子。
然而，阿棠上学堂前，没有等到夫君哥哥，倒是来了月老上仙。
金盏第一次见到月老上仙时，躲进西楼怀里，嚎啕大哭。
月老上仙揉了揉眉心，习以为常。
未意料到，阿棠完全不害怕，反而踮起脚尖，摸一摸他的赤发，好奇的小模样，暖了暖月老上仙那常年因样貌丑陋而受到伤害的心灵。
“阿棠，有没有兴趣学习牵红线？”月老上仙拔了一根赤发，晃了晃，赤发变红线，看呆了张大樱桃小嘴的阿棠。
“阿棠想给月神姐姐搭一条红线。”阿棠把玩着红线，点点头。
“哦，阿棠对月神姐姐这么好。”月老上仙心底乐开了花，以为阿棠是想帮他和舒儿牵红线。
“月神姐姐真的喜欢魔王？”阿棠皱起小眉头，问道。
要是月神姐姐喜欢魔王，阿棠就天天诅咒，月神姐姐和魔王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凡间不是有句恶毒的话，祝有情人终成兄妹。哇哇，阿棠很期待这一幕被写进相思集。
月老上仙听后，捂着眼睛，心底在滴泪。连阿棠也不看好他与舒儿。
“不知月老上仙到访，有何贵干。”西楼清了清嗓子，冷声道。
“青丘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月老上仙表情严肃。
西楼俯下身子，柔声哄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金盏，同翻着红绳玩得不亦乐乎的阿棠，先出去一会儿。金盏却拽着西楼的衣襟，死活不肯松手。
啧啧，老友颇有做媒的潜质，牵的单相思红线格外成功。月老上仙暗暗思忖道。
“魔界有异动？”无奈之余，西楼掐了传语诀。
“魔王复苏，留渊上神负了重伤。”月老上仙也用传语诀回复。
“孤知道了。”西楼若有所思，答道。
送走了月老上仙，西楼独坐幽篁里，弹奏琴曲，弦弦忧思。差点忘记了交代箫长老，明日西楼亲自送阿棠和金盏上学堂，公务可能要堆积半日。
青丘国，红棠书院，顾名思义，女帝红棠创办的书院。
当年，妖界尚未建立保护屏障，凡间稍有修行的道士与和尚，皆可进入捕杀妖怪。王室子弟出行，调动军队即可。而平民，只有通过不断苦练法术，才能立于自救的余地。
大量的民办书院建立的同时，平民起义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女帝红棠意识到，王室子弟再好逸恶劳下去，危矣。红棠书院因此诞生，旨在教导王室子弟学习法术，日后成长为栋梁之材。
女帝是红棠书院的第一任院长，而西楼是红棠书院的第二任院长。
阿棠站在书院门口，抬头就瞧见那醒目的标语：踏入红棠书院，你就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
书院的课程，分为理论篇和实践篇。
理论篇，同届的学生一起上大课。
实践篇，根据金、木、水、火、土这五系法术，分为小课教学。
至于诀术，书院默认王室子弟入学堂之前，已经聘请家庭教师学习。
书院的第一堂课，便是由不死树判断学生适合学习哪一系法术。
不死树，传说出生于六界混沌之期，不知其岁数。
胆小怯懦的金盏，见到不死树时，怕得藏在阿棠的背后。
那不死树，独木成林并不称奇，长年白皮红叶也就当枫树来欣赏。可是，长出八只活蹦乱跳的红色触角，就怪哉。而且，八只红色触角顶端，还会呼出热气。
“喊到名字的，上前一步。”教授木系法术的箫长老捋着白须，慈眉善目，停顿了一会儿，道：“兔族秀静。”
众学生望去，鹅蛋脸，水杏眼，一袭月白色捻金桂花纹留仙裙，勾勒出窈窕身姿，衬托了生香雪肤，正是兔族国主的亲妹妹秀静。
“清心诀练得不错。”教授水系法术的蛇妖樊素冷冷地道。
“谢樊老师夸奖。”秀静盈盈行礼，落落大方。
阿棠偷偷地咬着海棠酥时，金盏就露出脑袋，悄悄地惊叹，以后她也要学习秀静，做清纯优雅的狐女。
然而，当不死树的八只触角将秀静的身子包裹住，流出红色的粘稠液体时，金盏连忙蒙上眼睛，抖成筛子。
“水系，资质不错。”不死树竟然开口说话了。
阿棠忍不住凑近瞄一瞄，却被樊素随意拈起的水系法术阻挡。
“下一个，狼族凌天。”箫长老道。
狼族国主的长子凌天，如同所取的名字，一出场，昂起脑袋，目光斜视，微微朝天，霸气不失高贵。
“难得的火系，必成大器。”不死树哈哈大笑。
阿棠听见火系，转了转圆溜溜的葡萄大眼，极其感兴趣。如果学习了火系法术，那么以后让小盏做蜜汁烤鸡时，就不必到处寻打火石了。
“幸亏长得不丑，否则我可要浪费了这好苗子。”教授火系法术的鸟妖火凤摇了摇红羽扇，调侃道。
然后，依附狼族的狗妖平安上前一步，接受不死树的判断。
“土系，不成气候。”不死树语气淡淡。
“无妨，天才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教授土系法术的猪妖霍觉，安慰道。
平安毫不在意地迈着长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接着，虎族大将军之女夜凝烟出场。
夜凝烟，本叫作夜天，却因为出生晚了凌天几个时辰，改成了娘里娘气的夜凝烟。夜凝烟想想就生气，看见凌天更恼火，恨不得一脚踢飞凌天。
“金系，大有作为。”不死树笑道。
话音刚落，夜凝烟垮了脸。金系能干什么，狗屁的点石成金呀。不经意间，瞅了瞅教授金系法术的熊妖金元宝，那身亮瞎了眼的金缕衣，顿时欲哭无泪。
半个时辰后，轮到金盏，阿棠推着腿脚发软的金盏靠近不死树。
“木系，资质平平。”不死树皱眉道。
金盏昏倒过去，还是阿棠掐了净化诀，清理了红色的粘稠液体，搀扶起金盏回来的。
“阿棠，加油哦。”箫长老笑道。
阿棠点点头，低声念了数遍代替火系法术称号的蜜汁烤鸡。转而一想，又加了金系法术，元宝老师那金灿灿的衣裳，阿棠甚是喜爱。
实在不济的话，就学木系法术和土系法术。利用木系法术可以催熟阿棠上次跟随着夫君哥哥去天界吃到的蟠桃，咬一口，清甜多汁。拈起土系法术呢……土壤里到底有啥好吃的东西。阿棠一时间想不到，就懒得费神了。
反正，不要修习月神姐姐的水系法术就好。阿棠才不乐意当冰山美人呢。
忽然，众妖傻了眼，阿棠像只猴子般，快速爬上不死树。
不死树只能缩回触角，将阿棠围成圈圈。
“零系法术，闻所未闻。”不死树沉默许久，才抱着怀疑的态度轻声道。
妖界和仙界，无论仙力或者妖力如何强大，都只能修行一系法术。唯有神界的留渊上神，通晓五系法术。五系法术，相生相克，合而归零。所以，五系法术，也被称为零系法术。
可是，翠袖姐姐，哦不，翠袖嫂嫂，去哪里了？
阿棠问过楼哥哥多次，楼哥哥每次的回答是，翠袖姐姐回天界了。
西楼不会告诉阿棠，他担心翠袖会教坏阿棠，便将翠袖逐出青丘国。翠袖只能重返太白殿。
几天后，留渊上神过来陪阿棠玩耍，没良心的阿棠便将翠袖忘记了。
阿棠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
夫君哥哥教小盏厨艺时，阿棠就砸吧砸吧地往嘴里塞，肚皮圆滚滚。
夫君哥哥教小盏沏茶时，阿棠就咕噜咕噜地豪饮，肚皮依旧圆滚滚。
夫君哥哥教小盏弹琴时，阿棠眯着葡萄大眼，晒一晒圆滚滚的肚皮。
嗷嗷，阿棠最喜欢的是，一手拉着夫君哥哥，一手牵着小盏，蹦蹦跳跳，前往香云楼吃鸡。辣子鸡、大盘鸡、口水鸡、叫化鸡、花雕鸡、三杯鸡、白斩鸡、盐焗鸡、脆皮鸡、红烧鸡，夫君哥哥和小盏的胃口很小，没关系，阿棠会把它们吃光光，吃成小胖子。
可惜，好景不长，留渊上神又去了魔界。
阿棠怒了，暗暗下定决心，等长大后，要将魔王打趴，就可以天天粘着夫君哥哥了。
留渊上神前脚刚走，西楼请了月神上仙教阿棠和金盏学习简单的诀术。
金盏第一次见到月神上仙，得出了跟阿棠相似的结论。
嗯，月神姐姐很好看，但是没有楼哥哥好看。
月神上仙若是知晓自己的天界第一美人的称号，竟然被两个小女娃质疑，恐怕要抽了抽嘴角。
很快，阿棠讨厌有月神姐姐的生活。
阿棠吃小盏做的海棠酥，弄脏了月华裙，月神姐姐就责令阿棠掐起净化诀。咳咳，月神姐姐演示净化诀时，阿棠在偷吃海棠酥。
“小盏，展示一遍净化诀。”月神上仙冷冷地道。
金盏掐了净化诀，清除月华裙上的污迹。
于是，阿棠被月神上仙，罚一个月不许吃海棠酥。
阿棠啃小盏做的烤鸡腿，满嘴的油腻腻，月神姐姐就责令阿棠掐起清心诀。咳咳，月神姐姐演示清心诀时，阿棠在偷看相思集。
“小盏，展示一遍清心诀。”月神上仙冷冷地道。
金盏念了清心诀，狐族天生的媚态暂时消散。
于是，阿棠被月神上仙，罚一个月不许吃烤鸡腿。
阿棠想爬树摘野果子，月神姐姐就责令阿棠掐起瞬息诀。阿棠不干了，掐起瞬息诀的速度，可比爬树慢多了。
“小盏，展示一遍瞬息诀。”月神上仙冷冷地道。
金盏掐了瞬息诀，坐上了树顶。
于是，阿棠被月神上仙，挂在树顶一夜，哭嚎得方圆百里不安宁。
经过月神上仙的严格训练，阿棠终于学会了掐净化诀、净化诀和瞬息诀。但是，月神上仙在阿棠心中的形象也彻底毁了。阿棠趴在床上读相思集时，默默地向天上的月老上仙祈祷，将月神姐姐的红线牵给魔王。
三个月后，阿棠终于摆脱了月神上仙，因为阿棠和金盏要上学堂了。
阿棠哪里知道，上学堂后，会有许多许多个没有月神姐姐漂亮却比月神姐姐还恐怖的老师等着她。
阿棠掰着小胖指，数一数夫君哥哥离开自己的日子。
然而，阿棠上学堂前，没有等到夫君哥哥，倒是来了月老上仙。
金盏第一次见到月老上仙时，躲进西楼怀里，嚎啕大哭。
月老上仙揉了揉眉心，习以为常。
未意料到，阿棠完全不害怕，反而踮起脚尖，摸一摸他的赤发，好奇的小模样，暖了暖月老上仙那常年因样貌丑陋而受到伤害的心灵。
“阿棠，有没有兴趣学习牵红线？”月老上仙拔了一根赤发，晃了晃，赤发变红线，看呆了张大樱桃小嘴的阿棠。
“阿棠想给月神姐姐搭一条红线。”阿棠把玩着红线，点点头。
“哦，阿棠对月神姐姐这么好。”月老上仙心底乐开了花，以为阿棠是想帮他和舒儿牵红线。
“月神姐姐真的喜欢魔王？”阿棠皱起小眉头，问道。
要是月神姐姐喜欢魔王，阿棠就天天诅咒，月神姐姐和魔王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凡间不是有句恶毒的话，祝有情人终成兄妹。哇哇，阿棠很期待这一幕被写进相思集。
月老上仙听后，捂着眼睛，心底在滴泪。连阿棠也不看好他与舒儿。
“不知月老上仙到访，有何贵干。”西楼清了清嗓子，冷声道。
“青丘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月老上仙表情严肃。
西楼俯下身子，柔声哄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金盏，同翻着红绳玩得不亦乐乎的阿棠，先出去一会儿。金盏却拽着西楼的衣襟，死活不肯松手。
啧啧，老友颇有做媒的潜质，牵的单相思红线格外成功。月老上仙暗暗思忖道。
“魔界有异动？”无奈之余，西楼掐了传语诀。
“魔王复苏，留渊上神负了重伤。”月老上仙也用传语诀回复。
“孤知道了。”西楼若有所思，答道。
送走了月老上仙，西楼独坐幽篁里，弹奏琴曲，弦弦忧思。差点忘记了交代箫长老，明日西楼亲自送阿棠和金盏上学堂，公务可能要堆积半日。
青丘国，红棠书院，顾名思义，女帝红棠创办的书院。
当年，妖界尚未建立保护屏障，凡间稍有修行的道士与和尚，皆可进入捕杀妖怪。王室子弟出行，调动军队即可。而平民，只有通过不断苦练法术，才能立于自救的余地。
大量的民办书院建立的同时，平民起义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女帝红棠意识到，王室子弟再好逸恶劳下去，危矣。红棠书院因此诞生，旨在教导王室子弟学习法术，日后成长为栋梁之材。
女帝是红棠书院的第一任院长，而西楼是红棠书院的第二任院长。
阿棠站在书院门口，抬头就瞧见那醒目的标语：踏入红棠书院，你就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
书院的课程，分为理论篇和实践篇。
理论篇，同届的学生一起上大课。
实践篇，根据金、木、水、火、土这五系法术，分为小课教学。
至于诀术，书院默认王室子弟入学堂之前，已经聘请家庭教师学习。
书院的第一堂课，便是由不死树判断学生适合学习哪一系法术。
不死树，传说出生于六界混沌之期，不知其岁数。
胆小怯懦的金盏，见到不死树时，怕得藏在阿棠的背后。
那不死树，独木成林并不称奇，长年白皮红叶也就当枫树来欣赏。可是，长出八只活蹦乱跳的红色触角，就怪哉。而且，八只红色触角顶端，还会呼出热气。
“喊到名字的，上前一步。”教授木系法术的箫长老捋着白须，慈眉善目，停顿了一会儿，道：“兔族秀静。”
众学生望去，鹅蛋脸，水杏眼，一袭月白色捻金桂花纹留仙裙，勾勒出窈窕身姿，衬托了生香雪肤，正是兔族国主的亲妹妹秀静。
“清心诀练得不错。”教授水系法术的蛇妖樊素冷冷地道。
“谢樊老师夸奖。”秀静盈盈行礼，落落大方。
阿棠偷偷地咬着海棠酥时，金盏就露出脑袋，悄悄地惊叹，以后她也要学习秀静，做清纯优雅的狐女。
然而，当不死树的八只触角将秀静的身子包裹住，流出红色的粘稠液体时，金盏连忙蒙上眼睛，抖成筛子。
“水系，资质不错。”不死树竟然开口说话了。
阿棠忍不住凑近瞄一瞄，却被樊素随意拈起的水系法术阻挡。
“下一个，狼族凌天。”箫长老道。
狼族国主的长子凌天，如同所取的名字，一出场，昂起脑袋，目光斜视，微微朝天，霸气不失高贵。
“难得的火系，必成大器。”不死树哈哈大笑。
阿棠听见火系，转了转圆溜溜的葡萄大眼，极其感兴趣。如果学习了火系法术，那么以后让小盏做蜜汁烤鸡时，就不必到处寻打火石了。
“幸亏长得不丑，否则我可要浪费了这好苗子。”教授火系法术的鸟妖火凤摇了摇红羽扇，调侃道。
然后，依附狼族的狗妖平安上前一步，接受不死树的判断。
“土系，不成气候。”不死树语气淡淡。
“无妨，天才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教授土系法术的猪妖霍觉，安慰道。
平安毫不在意地迈着长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接着，虎族大将军之女夜凝烟出场。
夜凝烟，本叫作夜天，却因为出生晚了凌天几个时辰，改成了娘里娘气的夜凝烟。夜凝烟想想就生气，看见凌天更恼火，恨不得一脚踢飞凌天。
“金系，大有作为。”不死树笑道。
话音刚落，夜凝烟垮了脸。金系能干什么，狗屁的点石成金呀。不经意间，瞅了瞅教授金系法术的熊妖金元宝，那身亮瞎了眼的金缕衣，顿时欲哭无泪。
半个时辰后，轮到金盏，阿棠推着腿脚发软的金盏靠近不死树。
“木系，资质平平。”不死树皱眉道。
金盏昏倒过去，还是阿棠掐了净化诀，清理了红色的粘稠液体，搀扶起金盏回来的。
“阿棠，加油哦。”箫长老笑道。
阿棠点点头，低声念了数遍代替火系法术称号的蜜汁烤鸡。转而一想，又加了金系法术，元宝老师那金灿灿的衣裳，阿棠甚是喜爱。
实在不济的话，就学木系法术和土系法术。利用木系法术可以催熟阿棠上次跟随着夫君哥哥去天界吃到的蟠桃，咬一口，清甜多汁。拈起土系法术呢……土壤里到底有啥好吃的东西。阿棠一时间想不到，就懒得费神了。
反正，不要修习月神姐姐的水系法术就好。阿棠才不乐意当冰山美人呢。
忽然，众妖傻了眼，阿棠像只猴子般，快速爬上不死树。
不死树只能缩回触角，将阿棠围成圈圈。
“零系法术，闻所未闻。”不死树沉默许久，才抱着怀疑的态度轻声道。
妖界和仙界，无论仙力或者妖力如何强大，都只能修行一系法术。唯有神界的留渊上神，通晓五系法术。五系法术，相生相克，合而归零。所以，五系法术，也被称为零系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