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发烧感冒了
tue jul 28 20:22:41 cst 2015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劳艳琴瞪大眼睛问道。
“告诉我，你，是不是郑栋良的女朋友？”嘶哑的声音再次问道。
“我……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莫秋琳曾于二零一零年夏天的这个时候，在富隆昌工业区的宏立电子厂做过暑期工，当时就在你和你男朋友的同一条线上班。二零一一年九月八号下午，你男朋友郑栋良在宏立电子厂附近碰到刚从家里来的莫秋琳，请她去吃过东西。当年九月九号，莫秋琳失踪，郑栋良成了最后一个接触莫秋琳的可疑人！为此，郑栋良被警局当成凶犯抓捕，最后以强奸杀人罪名被枪毙！真正的事实是，九月九号那天你和郑栋良在一起，郑栋良并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换句话说，你明明知道郑栋良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站出来指证？你难道要做沉默的糕羊做到什么时候？”
“我……他们……他们有权有势，说了，恐怕我连命都没了……”
“据我所知，当时你因工作表现好，厂里奖励你三天带薪年假，你男朋友于是请假陪你出去玩。恰恰是那张请假条，给警局坐实了郑栋良的作案时间证据！”
“你到底是谁？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听说过eumenides吗？”
“你！你就是……”
“九月九号那天，你到底和郑栋良去了哪里？有没有票据之类的证据？能够证明郑栋良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
“那天我们去了海洋世界公园玩，有当天的车票，有海洋世界公园的门票，有我们请摄影师傅帮忙用相机拍的在海洋世界公园里的合照相片，上面有日期时间显示！还有，还有晚上我们住宿旅馆的住宿登记记录，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不知还能不能查得到……”
“回去把那些票据复印一份，把相片加晒一份，交给我！”
“你要这些，有用吗？”
“如果你还爱着郑栋良，如果你想为他平反昭雪，洗清罪名，照我说的去做！”
“明天晚上十点半，我在这里等你！”沉默了一下，劳艳琴抬起头说道。
“记住！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为了你的安全！还有，那些票据原件，在案情公开之前，一定要保管好，不要交给任何人！”黑衣人闪进暗影中，转眼就不见了……
清晨。
晴朗朗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却晒不掉梁素心中的郁闷之情。
这个二货，也太衰了吧！明明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和我视频聊天呢，什么可能就变成杀人犯了！还eumenides呢！开玩笑！
好容易拉下面子去找老头子，谁知道死老头子居然说，警局的事不便插手！哼！什么玩意儿！大不了，老娘亲自闯一趟警局！
想着想着，梁素关掉电脑，走出天堂鸟网吧。天气太热，她在旁边的美宜家买了一瓶雪碧。转过街道，她沿着背光的阴凉小巷走。
一个戴着黑色鸭嘴帽，罩着大框边墨镜，戴着口罩，穿着黑条纹长袖衫，黑色水磨牛仔裤，黑色帆布鞋的男人突然斜剌里窜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梁素！不要去警局！”黑衣人低声喝道。
“喂！你谁呀！干嘛挡我的路？你什么知道我要去警局？天那么热，干嘛穿那么严实？你发烧感冒了？离我远点！别传染我！”梁素愣了一下，随即哇哇大叫。
“你不能去警局！他们会连你一起抓起来！”
“抓我？呵！姑奶奶我是谁呀！敢抓我！知道我要去警局干什么吗？我要去做证！我是证人！我要去救人！懂吗？救人！”梁素用手指着自己大大声说。“二货是无辜的
！他整个晚上都在和我视频聊天，什么可能去杀人！还不止杀一个！开什么玩笑！二货是被冤枉的，警察一定弄错了！”
“你不用去警局！这个，是证据！小武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你现在拿着它，立刻回家去，申请一个新号码，加上几个知名公众微信号把这个视频证据发出去，再联系各个知名新闻编辑，把视频发给他们，一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证据！还有，连你和小武在6月23日晚上的聊天记录，按时间顺序一起发到网上！只有引起公众的集体关注，才能迫使他们无条件释放小武！”黑衣人递给梁素一张指甲般大小的内存卡。
梁素接过，问：“这样，真能救二货吗？”
“相信我！回去吧！动作越快越好！”黑衣人转身匆匆走了。
“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梁素在后面喊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
梁素回到家，进入自己的卧室，迅速打开电脑，插入读卡器。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一幕幕令她震撼心灵的画面。看到最后，梁素手捂住小嘴巴低声轻呼：“原来是他呀！” 随即，她感到异常的兴奋，立刻按照黑衣人说的，把视频发到网上。
颜局长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得能够拧出水。电脑屏幕上，一幕幕的视频画面犹如一颗颗原子弹，能摧毁整个世界！
视频开头，是天堂鸟网吧监控录像节选，接下来，画面里，何长顺和小颜的身影出现在网吧，然后画面跳跃，天堂鸟网吧的电工连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一个黑衣人背对镜头站在旁边问话。接着，镜头里晒出一组票据复印件，相片里的时间特写镜头，再接着是旅馆的住宿记录，旅馆监控录像选段。
视频的最后，是一张通知书特写：
死刑通知书
受刑人 何长顺
罪名 严重渎职 伪证 蓄意谋杀
执行人 eumenides
执行日期 7月1日
七月一号？今天是六月二十八号！怎么办？
“何长顺！给老子滚进来！”颜局长雷霆般地咆哮着：
“你看看你都办的什么案！你！给老子停职！好好反省自己！”
何长顺耷拉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
副局长兼纪委书记林局走进来，说：“何长顺！刚刚接到省厅纪委通知，要求你就地接受组织调查！请你配合工作！省厅已经通知a市方面，很快就会派人来调查eumenides的案子。你抓的嫌疑人，上面要求加强人身保护，包括你本人，也是重点保护对象！所以，在七月二号前，你暂时不能离开局里的监禁室！”
林局说着，叫来两个刑警，把何长顺带去监禁室。那两个刑警不敢对何长顺动手，倒是何长顺自己大大方方走进监禁室。临了，他大声吼道：“把门锁上！别忘了给老子弄点吃的来！”
傍晚时分，简凡从宏立厂出来。还没到加班时间，他信步走到市场区，看见邢燕摇着轮椅车来买菜，就过去帮忙推车。
邢燕说：“小武咋还没放出来呀！视频都给传疯了！全世界都知道小武是被冤的呢！”
简凡说：“你别担心！应该很快就会放了吧！”
邢燕说：“说到失踪案，我倒是想起来了，失踪的那六个女孩当中，有一个叫做谭梅芳的，她有个同村老乡叫谭仙珂的，以前也在旭日高上过班，后来禁不住小姐妹的拉拢，就辞职跑到金凯丰大酒店去做沐足技师。说是技师，其实也是干那一行的。那时候谭梅芳不过十六岁大，却也出落得如花似玉的，仙子一般的人，所以给大家的印像特别深。只是没想到谭仙珂去了金凯丰不久，谭梅芳就失踪了，谁知道后来发现死了呢！真的是红颜薄命呐！”
一路聊着，简凡送她回到民居，看看快到六点半加班时间了，就赶回宏立电子。
地牢里忽然就热闹起来了。
好多人从一楼上下来，打扫卫生，喷洒石灰水，福尔马林，强光灯也装上牢房对面的高高的墙壁，把整个地牢照得通明如白昼。那些人打扫到我房间时，我被铐着双手双脚放出房间外面的走廊，看到走廊里站着好多荷枪实弹的武警士兵。还好，他们没有搜我的身，血证依然在我身上。这样忙了大半个上午，我又被关回屋子里。那些武警士兵不让关在地牢里的人犯说话，只要有人一开口，立即被制止。所以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地牢里渐渐安静下来时，我从铁门中间的四方孔向外瞄，发现我屋子外面竟然站着一个揣着来福枪的武警在把守！
就在我惴惴不安之际，廖昕锐来了。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劳艳琴瞪大眼睛问道。
“告诉我，你，是不是郑栋良的女朋友？”嘶哑的声音再次问道。
“我……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莫秋琳曾于二零一零年夏天的这个时候，在富隆昌工业区的宏立电子厂做过暑期工，当时就在你和你男朋友的同一条线上班。二零一一年九月八号下午，你男朋友郑栋良在宏立电子厂附近碰到刚从家里来的莫秋琳，请她去吃过东西。当年九月九号，莫秋琳失踪，郑栋良成了最后一个接触莫秋琳的可疑人！为此，郑栋良被警局当成凶犯抓捕，最后以强奸杀人罪名被枪毙！真正的事实是，九月九号那天你和郑栋良在一起，郑栋良并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换句话说，你明明知道郑栋良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站出来指证？你难道要做沉默的糕羊做到什么时候？”
“我……他们……他们有权有势，说了，恐怕我连命都没了……”
“据我所知，当时你因工作表现好，厂里奖励你三天带薪年假，你男朋友于是请假陪你出去玩。恰恰是那张请假条，给警局坐实了郑栋良的作案时间证据！”
“你到底是谁？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听说过eumenides吗？”
“你！你就是……”
“九月九号那天，你到底和郑栋良去了哪里？有没有票据之类的证据？能够证明郑栋良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
“那天我们去了海洋世界公园玩，有当天的车票，有海洋世界公园的门票，有我们请摄影师傅帮忙用相机拍的在海洋世界公园里的合照相片，上面有日期时间显示！还有，还有晚上我们住宿旅馆的住宿登记记录，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不知还能不能查得到……”
“回去把那些票据复印一份，把相片加晒一份，交给我！”
“你要这些，有用吗？”
“如果你还爱着郑栋良，如果你想为他平反昭雪，洗清罪名，照我说的去做！”
“明天晚上十点半，我在这里等你！”沉默了一下，劳艳琴抬起头说道。
“记住！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为了你的安全！还有，那些票据原件，在案情公开之前，一定要保管好，不要交给任何人！”黑衣人闪进暗影中，转眼就不见了……
清晨。
晴朗朗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却晒不掉梁素心中的郁闷之情。
这个二货，也太衰了吧！明明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和我视频聊天呢，什么可能就变成杀人犯了！还eumenides呢！开玩笑！
好容易拉下面子去找老头子，谁知道死老头子居然说，警局的事不便插手！哼！什么玩意儿！大不了，老娘亲自闯一趟警局！
想着想着，梁素关掉电脑，走出天堂鸟网吧。天气太热，她在旁边的美宜家买了一瓶雪碧。转过街道，她沿着背光的阴凉小巷走。
一个戴着黑色鸭嘴帽，罩着大框边墨镜，戴着口罩，穿着黑条纹长袖衫，黑色水磨牛仔裤，黑色帆布鞋的男人突然斜剌里窜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梁素！不要去警局！”黑衣人低声喝道。
“喂！你谁呀！干嘛挡我的路？你什么知道我要去警局？天那么热，干嘛穿那么严实？你发烧感冒了？离我远点！别传染我！”梁素愣了一下，随即哇哇大叫。
“你不能去警局！他们会连你一起抓起来！”
“抓我？呵！姑奶奶我是谁呀！敢抓我！知道我要去警局干什么吗？我要去做证！我是证人！我要去救人！懂吗？救人！”梁素用手指着自己大大声说。“二货是无辜的
！他整个晚上都在和我视频聊天，什么可能去杀人！还不止杀一个！开什么玩笑！二货是被冤枉的，警察一定弄错了！”
“你不用去警局！这个，是证据！小武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你现在拿着它，立刻回家去，申请一个新号码，加上几个知名公众微信号把这个视频证据发出去，再联系各个知名新闻编辑，把视频发给他们，一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证据！还有，连你和小武在6月23日晚上的聊天记录，按时间顺序一起发到网上！只有引起公众的集体关注，才能迫使他们无条件释放小武！”黑衣人递给梁素一张指甲般大小的内存卡。
梁素接过，问：“这样，真能救二货吗？”
“相信我！回去吧！动作越快越好！”黑衣人转身匆匆走了。
“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梁素在后面喊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
梁素回到家，进入自己的卧室，迅速打开电脑，插入读卡器。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一幕幕令她震撼心灵的画面。看到最后，梁素手捂住小嘴巴低声轻呼：“原来是他呀！” 随即，她感到异常的兴奋，立刻按照黑衣人说的，把视频发到网上。
颜局长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得能够拧出水。电脑屏幕上，一幕幕的视频画面犹如一颗颗原子弹，能摧毁整个世界！
视频开头，是天堂鸟网吧监控录像节选，接下来，画面里，何长顺和小颜的身影出现在网吧，然后画面跳跃，天堂鸟网吧的电工连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一个黑衣人背对镜头站在旁边问话。接着，镜头里晒出一组票据复印件，相片里的时间特写镜头，再接着是旅馆的住宿记录，旅馆监控录像选段。
视频的最后，是一张通知书特写：
死刑通知书
受刑人 何长顺
罪名 严重渎职 伪证 蓄意谋杀
执行人 eumenides
执行日期 7月1日
七月一号？今天是六月二十八号！怎么办？
“何长顺！给老子滚进来！”颜局长雷霆般地咆哮着：
“你看看你都办的什么案！你！给老子停职！好好反省自己！”
何长顺耷拉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
副局长兼纪委书记林局走进来，说：“何长顺！刚刚接到省厅纪委通知，要求你就地接受组织调查！请你配合工作！省厅已经通知a市方面，很快就会派人来调查eumenides的案子。你抓的嫌疑人，上面要求加强人身保护，包括你本人，也是重点保护对象！所以，在七月二号前，你暂时不能离开局里的监禁室！”
林局说着，叫来两个刑警，把何长顺带去监禁室。那两个刑警不敢对何长顺动手，倒是何长顺自己大大方方走进监禁室。临了，他大声吼道：“把门锁上！别忘了给老子弄点吃的来！”
傍晚时分，简凡从宏立厂出来。还没到加班时间，他信步走到市场区，看见邢燕摇着轮椅车来买菜，就过去帮忙推车。
邢燕说：“小武咋还没放出来呀！视频都给传疯了！全世界都知道小武是被冤的呢！”
简凡说：“你别担心！应该很快就会放了吧！”
邢燕说：“说到失踪案，我倒是想起来了，失踪的那六个女孩当中，有一个叫做谭梅芳的，她有个同村老乡叫谭仙珂的，以前也在旭日高上过班，后来禁不住小姐妹的拉拢，就辞职跑到金凯丰大酒店去做沐足技师。说是技师，其实也是干那一行的。那时候谭梅芳不过十六岁大，却也出落得如花似玉的，仙子一般的人，所以给大家的印像特别深。只是没想到谭仙珂去了金凯丰不久，谭梅芳就失踪了，谁知道后来发现死了呢！真的是红颜薄命呐！”
一路聊着，简凡送她回到民居，看看快到六点半加班时间了，就赶回宏立电子。
地牢里忽然就热闹起来了。
好多人从一楼上下来，打扫卫生，喷洒石灰水，福尔马林，强光灯也装上牢房对面的高高的墙壁，把整个地牢照得通明如白昼。那些人打扫到我房间时，我被铐着双手双脚放出房间外面的走廊，看到走廊里站着好多荷枪实弹的武警士兵。还好，他们没有搜我的身，血证依然在我身上。这样忙了大半个上午，我又被关回屋子里。那些武警士兵不让关在地牢里的人犯说话，只要有人一开口，立即被制止。所以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地牢里渐渐安静下来时，我从铁门中间的四方孔向外瞄，发现我屋子外面竟然站着一个揣着来福枪的武警在把守！
就在我惴惴不安之际，廖昕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