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古城掮客
sat aug 01 11:33:31 cst 2015
宽阔的波斯湾在光之神海峡突然呈现一个人字凹陷，波斯湾两岸皆为沙漠，水量蒸发巨大，海湾内海水盐度极高，湾内高密度海水与大洋的低盐低密度海水在海峡形成双层对流，带来丰富的鱼货。这条唯一的大洋通道内安全航道却非常狭窄，平均深度不足30米，遍布岛屿、暗礁和浅滩，巨轮进出须异常小心。全球四成以上原油需通过此海湾运往各国，海峡南岸尽是浅滩，使得扼守光之神海峡北岸的北港，战略意义更加非凡。北港可利用岸基火力轻易控制海峡，数百年来多个政权交替，不断对岸基军事基地增加投入，深沟高垒已成世间罕见雄关。
花少、赤兔和石圭正陪着墨韵逛北港的大巴扎，据说这个有顶蓬的市场，是波斯帝王阿巴斯所建。有一次阿巴斯见百姓在风沙中交易颇为辛苦，就留下了行军牙帐，现在屋宇相连，已成中东最大市场。当权者但凡为百姓做出一点功绩，群众都会铭记，于是北港在很多时候，被称为阿巴斯港。
铜器、披肩，乐器、皮毛、地毯、食物、香料、各色工艺品、纪念品都是墨韵采购的目标，三位跟班已经抱了一大堆，花少的降龙木变成扁担挑了两麻袋战利品，花少正摩擦着一只阿拉丁神灯，试图召唤灯里的巨人出现。石圭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召刀召集大家去酒店集合。
巨大的行政套房里坐着三位。棕色皮肤，留山羊胡的高大男子正喝着浓郁的清咖，丝质的迪史达什长袍里强健的体魄如大海般平稳却蕴含着充沛的力量。
石琮一身合体的藏青色立领装，依旧笔挺，与身边一位矮小如瘦猴一样的男子在攀谈。四人进门，坐着的三人诧异地看着那些五花八门的杂物。
石圭挠挠头，“刀哥，小韵买了点纪念品。”
石琮笑道，“小韵你不是想把整个市场都搬回家吧？”
山羊胡召刀，放下杯子，“我们先干活，完工了大家一起去给小韵搬货物。”说着按动电动窗帘，室内一下子暗下来。瘦猴利锋将大屏幕打开，画面上出现了中东电子地图。
“今早阳光、阳炎骄兄妹，发来最新消息。”召刀用激光笔，点指在地图上一点，“他们已经搜索了这一带，罗思才又一次失去踪影。罗思才一行，自巴比伦城一路向东南，在大帝陵现身，我预计他们有三条路径可供选择，向南从波斯湾寻找出海口，北港是真我教控制的最后一个港口，他们要出海，选择在北港登船的可能性最大。向东翻越波斯高原，走天竺古道。向北，这个可能性最小，要穿越战火最为猛烈的地区，从奥斯曼共和国去地中海。当然，还有一些极端可能，比如强渡波斯湾，突进到阿拉伯半岛，或是直接突破各方严密防御的空间走廊，由空中撤离。”
石琮托着下巴道，“中东战火刚起，波斯湾就已经被真我教封锁了，这条路估计走不通。现在全球的地空导弹估计有一半在中东境内，空中走廊要是能走，罗老板也不会长途跋涉跑沙漠里躲猫猫了。这两条路，我看咱们不用费心了。”
利锋尖利的声音响起，“北线，与罗思才现在的走向相反，可能性不大，一旦发现他们朝北运动，我们还可以让雷霆在尼尼微一线拦截。重点还在北港与波斯高原这片荒漠。刀哥，你准备怎么布置？”
赤兔磕着瓜子，谈谈说道，“我觉得可以按兵不动，在此等候。”
召刀猛然抬头，花少在黑暗中仿佛看见召刀目光中精芒闪耀。“赤兔兄，详细说说你的看法。”
“我只是觉得这片沙漠茫茫无际，就我们这几个人，根本无法有效覆盖。北港是中东情报站，在这里可以即时获得信息，因时而动。”
召刀看看几人，“其他人有什么意见吗？”
花少自然同意赤兔的说法。只要有石琮在，石圭就不去思考，摸出腰壶抿了一小口，陪墨韵在角落里翻看买回来的小玩意儿。利锋、石琮对视一眼，点头表示同意。
“好，那就按赤兔兄的意思办。大家分头去逛逛，收罗一下各大势力的情报。小韵，我们要不要先去定个货柜？”
墨韵鼓起腮帮子，“刀哥，定两个吧”，说完拉着石圭出门，又去扫货了。
花少、赤兔顺着坚实的夯土路漫无目的穿行在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群中，两边都是沙土合着粘合剂筑成的土屋，低低的门，小小的窗，土屋几乎建成一片，在屋顶上又有人再建起土屋，层层叠叠，各层之间有精巧的楼梯或拱桥连接。沿街土屋被改造为各色烟馆、茶室、食肆、小卖铺和礼品店。真我教禁嫖禁酒，街上唯独没有其他城市必不可少的酒吧和妓院。
“赤兔，我已经将小艾姐给的穴位书熟记了，你要不要试试那个药王灸里的菩萨蛮，小艾姐的手法和位置，我全记得。”
“我可不想死在庸医手上。”
“用了之后，实力真的可以大进哦，我就是成功案例。”花少继续蛊惑。
“我宁可脱光了便宜沐艾，也不能让你给糟蹋了。”赤兔却非常坚决。
两人正相互奚落，对面茶馆的布帘一掀，走出一位短袍长至膝盖，着浅色勉裆裤，外面套无袖灰夹克的白胖子。一见两人，笑容可掬道，“两位小哥，来来来，我神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必然是为了让两位小哥品尝本店新进的锡兰红茶。不合口味的话，不收分文。”
两人正百无聊赖，当下迈步入室，胖掌柜向内室招呼。猫腰穿过一条黑窄走道，来到后室，后室极高颇宽敞，两人身高不俗，目测屋顶离头顶仍有两米，老板说是凿通了上下两层改建的。两人在波斯地摊上席地而坐，掌柜取来一杯一炉，皆迷你可爱，炉火熊熊，室内通风极佳，屋外酷暑，屋内却习习清凉。掌柜将茶砖掰下一块，一边介绍，“这是古国的冲茶法，”茶砖与一些似乎是豆类和花干之类一起放入陶土制的直筒杯，使劲捣烂，不加一点水直接放置在炉火上烤，屋内立时充满了一股奇异的芳香。
“怎么样二位，我没说错吧，这可是上好的红茶。像少女一样充满阳光味道的芬芳，”胖掌柜见杯子下端已经烧得暗红，从屋角小炉子上取过一只细长嘴铜壶，一溜白线自壶嘴冲入杯中，“这种杯子是本地浅海里的粘土制成，传热效果很好，我们称它千里驹。”
水入杯中，刺啦一声冒出一阵白烟，茶香更是浓郁，胖老板取来两只玻璃杯，将酱紫色的酽茶倒出来，捧到两人面前，“两位小哥，这茶的味道犹如情人火热的嘴唇，苦中带甜，回味悠长。请品尝。”
花少、赤兔均是不懂茶道的门外汉，等了半天也觉口干，一仰脖将大半杯茶一饮而尽。
花少眨巴了一下嘴，打算附庸风雅几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胖掌柜张大了嘴，并不对花少炉头不对马嘴的诗句做回应，反而大赞两人海量，“两位真是少年英豪，这么烫的茶平常人可喝不出二位的豪迈。”
赤兔摸出一包瓜子，放在茶几上，“掌柜刚才说这种杯子传热快，叫千里驹。这么烫的杯子也不是平常人可以随便拿得住的。”
“常年经营，皮糙肉厚，不算什么。”
花少偏头看了看，“掌柜，特意把我们唤进来，真是喝杯茶这么简单？”
双方都是耳目敏锐之人，等到起开帘子才相互看见，就知对方不是等闲，各自露了一手后，算是再次确定。此时才进入正题，“在下千里驹，和这种杯子一样传递一些信息，速度不慢。两位小哥，对北港似乎不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许可以效劳。”
“千掌柜，你先介绍一下这北港的风土人情，再说说你有什么货，开什么价？”
“两位小哥，北港历代为中东情报枢纽，三大教，鹰联邦，罴国，玫瑰王朝，奥斯曼，罗马，南四家甚至古国几个大州都在此设有常驻机构，不知道您二位要哪个势力的情报。上面说的这些个，有没有你们感兴趣的？”
“光明会有没有设立机构？”
“当然有，光明会的油轮码头就在北港外岛。光明会本地人员名单和主要人物资料，一万元就够了。”
“千掌柜，光明会里有个大老板，叫罗思才的，不知道你有没有他的资料？”
“罗思才，西陆第一财阀啊，玫瑰王朝的中央银行都是他家的。您要的是这位的资料？”
“我们只要他个人资料，确切点说，是希望知道他如今在不在中东？”
“两位，这件事牵涉太广，几乎所有人都在找罗财东。你们能出什么价？”
“千掌柜，开什么价？”
千里驹伸出右手，及膝的袖子将手完成遮盖住，花少不明所以看向赤兔，赤兔伸出右手，在千里驹的袖筒里，比划了几下。
“成交！先付一半，我来电话时，付清全款，消息保真，但概不退款。二位留个电话，一有消息，千某会找两位小哥。”
宽阔的波斯湾在光之神海峡突然呈现一个人字凹陷，波斯湾两岸皆为沙漠，水量蒸发巨大，海湾内海水盐度极高，湾内高密度海水与大洋的低盐低密度海水在海峡形成双层对流，带来丰富的鱼货。这条唯一的大洋通道内安全航道却非常狭窄，平均深度不足30米，遍布岛屿、暗礁和浅滩，巨轮进出须异常小心。全球四成以上原油需通过此海湾运往各国，海峡南岸尽是浅滩，使得扼守光之神海峡北岸的北港，战略意义更加非凡。北港可利用岸基火力轻易控制海峡，数百年来多个政权交替，不断对岸基军事基地增加投入，深沟高垒已成世间罕见雄关。
花少、赤兔和石圭正陪着墨韵逛北港的大巴扎，据说这个有顶蓬的市场，是波斯帝王阿巴斯所建。有一次阿巴斯见百姓在风沙中交易颇为辛苦，就留下了行军牙帐，现在屋宇相连，已成中东最大市场。当权者但凡为百姓做出一点功绩，群众都会铭记，于是北港在很多时候，被称为阿巴斯港。
铜器、披肩，乐器、皮毛、地毯、食物、香料、各色工艺品、纪念品都是墨韵采购的目标，三位跟班已经抱了一大堆，花少的降龙木变成扁担挑了两麻袋战利品，花少正摩擦着一只阿拉丁神灯，试图召唤灯里的巨人出现。石圭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召刀召集大家去酒店集合。
巨大的行政套房里坐着三位。棕色皮肤，留山羊胡的高大男子正喝着浓郁的清咖，丝质的迪史达什长袍里强健的体魄如大海般平稳却蕴含着充沛的力量。
石琮一身合体的藏青色立领装，依旧笔挺，与身边一位矮小如瘦猴一样的男子在攀谈。四人进门，坐着的三人诧异地看着那些五花八门的杂物。
石圭挠挠头，“刀哥，小韵买了点纪念品。”
石琮笑道，“小韵你不是想把整个市场都搬回家吧？”
山羊胡召刀，放下杯子，“我们先干活，完工了大家一起去给小韵搬货物。”说着按动电动窗帘，室内一下子暗下来。瘦猴利锋将大屏幕打开，画面上出现了中东电子地图。
“今早阳光、阳炎骄兄妹，发来最新消息。”召刀用激光笔，点指在地图上一点，“他们已经搜索了这一带，罗思才又一次失去踪影。罗思才一行，自巴比伦城一路向东南，在大帝陵现身，我预计他们有三条路径可供选择，向南从波斯湾寻找出海口，北港是真我教控制的最后一个港口，他们要出海，选择在北港登船的可能性最大。向东翻越波斯高原，走天竺古道。向北，这个可能性最小，要穿越战火最为猛烈的地区，从奥斯曼共和国去地中海。当然，还有一些极端可能，比如强渡波斯湾，突进到阿拉伯半岛，或是直接突破各方严密防御的空间走廊，由空中撤离。”
石琮托着下巴道，“中东战火刚起，波斯湾就已经被真我教封锁了，这条路估计走不通。现在全球的地空导弹估计有一半在中东境内，空中走廊要是能走，罗老板也不会长途跋涉跑沙漠里躲猫猫了。这两条路，我看咱们不用费心了。”
利锋尖利的声音响起，“北线，与罗思才现在的走向相反，可能性不大，一旦发现他们朝北运动，我们还可以让雷霆在尼尼微一线拦截。重点还在北港与波斯高原这片荒漠。刀哥，你准备怎么布置？”
赤兔磕着瓜子，谈谈说道，“我觉得可以按兵不动，在此等候。”
召刀猛然抬头，花少在黑暗中仿佛看见召刀目光中精芒闪耀。“赤兔兄，详细说说你的看法。”
“我只是觉得这片沙漠茫茫无际，就我们这几个人，根本无法有效覆盖。北港是中东情报站，在这里可以即时获得信息，因时而动。”
召刀看看几人，“其他人有什么意见吗？”
花少自然同意赤兔的说法。只要有石琮在，石圭就不去思考，摸出腰壶抿了一小口，陪墨韵在角落里翻看买回来的小玩意儿。利锋、石琮对视一眼，点头表示同意。
“好，那就按赤兔兄的意思办。大家分头去逛逛，收罗一下各大势力的情报。小韵，我们要不要先去定个货柜？”
墨韵鼓起腮帮子，“刀哥，定两个吧”，说完拉着石圭出门，又去扫货了。
花少、赤兔顺着坚实的夯土路漫无目的穿行在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群中，两边都是沙土合着粘合剂筑成的土屋，低低的门，小小的窗，土屋几乎建成一片，在屋顶上又有人再建起土屋，层层叠叠，各层之间有精巧的楼梯或拱桥连接。沿街土屋被改造为各色烟馆、茶室、食肆、小卖铺和礼品店。真我教禁嫖禁酒，街上唯独没有其他城市必不可少的酒吧和妓院。
“赤兔，我已经将小艾姐给的穴位书熟记了，你要不要试试那个药王灸里的菩萨蛮，小艾姐的手法和位置，我全记得。”
“我可不想死在庸医手上。”
“用了之后，实力真的可以大进哦，我就是成功案例。”花少继续蛊惑。
“我宁可脱光了便宜沐艾，也不能让你给糟蹋了。”赤兔却非常坚决。
两人正相互奚落，对面茶馆的布帘一掀，走出一位短袍长至膝盖，着浅色勉裆裤，外面套无袖灰夹克的白胖子。一见两人，笑容可掬道，“两位小哥，来来来，我神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必然是为了让两位小哥品尝本店新进的锡兰红茶。不合口味的话，不收分文。”
两人正百无聊赖，当下迈步入室，胖掌柜向内室招呼。猫腰穿过一条黑窄走道，来到后室，后室极高颇宽敞，两人身高不俗，目测屋顶离头顶仍有两米，老板说是凿通了上下两层改建的。两人在波斯地摊上席地而坐，掌柜取来一杯一炉，皆迷你可爱，炉火熊熊，室内通风极佳，屋外酷暑，屋内却习习清凉。掌柜将茶砖掰下一块，一边介绍，“这是古国的冲茶法，”茶砖与一些似乎是豆类和花干之类一起放入陶土制的直筒杯，使劲捣烂，不加一点水直接放置在炉火上烤，屋内立时充满了一股奇异的芳香。
“怎么样二位，我没说错吧，这可是上好的红茶。像少女一样充满阳光味道的芬芳，”胖掌柜见杯子下端已经烧得暗红，从屋角小炉子上取过一只细长嘴铜壶，一溜白线自壶嘴冲入杯中，“这种杯子是本地浅海里的粘土制成，传热效果很好，我们称它千里驹。”
水入杯中，刺啦一声冒出一阵白烟，茶香更是浓郁，胖老板取来两只玻璃杯，将酱紫色的酽茶倒出来，捧到两人面前，“两位小哥，这茶的味道犹如情人火热的嘴唇，苦中带甜，回味悠长。请品尝。”
花少、赤兔均是不懂茶道的门外汉，等了半天也觉口干，一仰脖将大半杯茶一饮而尽。
花少眨巴了一下嘴，打算附庸风雅几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胖掌柜张大了嘴，并不对花少炉头不对马嘴的诗句做回应，反而大赞两人海量，“两位真是少年英豪，这么烫的茶平常人可喝不出二位的豪迈。”
赤兔摸出一包瓜子，放在茶几上，“掌柜刚才说这种杯子传热快，叫千里驹。这么烫的杯子也不是平常人可以随便拿得住的。”
“常年经营，皮糙肉厚，不算什么。”
花少偏头看了看，“掌柜，特意把我们唤进来，真是喝杯茶这么简单？”
双方都是耳目敏锐之人，等到起开帘子才相互看见，就知对方不是等闲，各自露了一手后，算是再次确定。此时才进入正题，“在下千里驹，和这种杯子一样传递一些信息，速度不慢。两位小哥，对北港似乎不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许可以效劳。”
“千掌柜，你先介绍一下这北港的风土人情，再说说你有什么货，开什么价？”
“两位小哥，北港历代为中东情报枢纽，三大教，鹰联邦，罴国，玫瑰王朝，奥斯曼，罗马，南四家甚至古国几个大州都在此设有常驻机构，不知道您二位要哪个势力的情报。上面说的这些个，有没有你们感兴趣的？”
“光明会有没有设立机构？”
“当然有，光明会的油轮码头就在北港外岛。光明会本地人员名单和主要人物资料，一万元就够了。”
“千掌柜，光明会里有个大老板，叫罗思才的，不知道你有没有他的资料？”
“罗思才，西陆第一财阀啊，玫瑰王朝的中央银行都是他家的。您要的是这位的资料？”
“我们只要他个人资料，确切点说，是希望知道他如今在不在中东？”
“两位，这件事牵涉太广，几乎所有人都在找罗财东。你们能出什么价？”
“千掌柜，开什么价？”
千里驹伸出右手，及膝的袖子将手完成遮盖住，花少不明所以看向赤兔，赤兔伸出右手，在千里驹的袖筒里，比划了几下。
“成交！先付一半，我来电话时，付清全款，消息保真，但概不退款。二位留个电话，一有消息，千某会找两位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