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苹果城
sat jul 18 10:22:05 cst 2015
两人具是游泳好手，半个小时后已经游回岸边，贴在悬崖下，脱去潜水装备，花小镰指指头顶，问了句，“大小姐，学过攀岩吗？”
文鸽抬头看了看，“难度511级，应该可以应付。”
崖边布满海胆，个大肉厚，两人逃亡时高度紧张，此时已又渴又饿。花小镰用军刺螺旋状挑逗着短刺海胆，三两下海胆刺就尽数褪光，翻过来，用刀尖挑出黄灿灿一条，一口吞下，鲜甜爽口，顺手丢给文鸽几个，两人如海獭般抱着美食大快朵颐。
一顿饭吃完，花小镰拍拍肚皮，“好了，女士优先。”
文鸽丁字裤包裹的翘臀再一次袭击了花小镰骚动的心灵。抹了把汗，花少强自将注意力集中到岩壁上。
攀上崖顶，文鸽终于连上了卫星。
花小镰枕着万顷碧波闭目养神，花小镰的潜衣已被文鸽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文鸽则弄来一堆植物，涂得满身都是，说是可以驱虫。
终于在月亮快要落山的时刻，一架低空飞行器轰鸣着带走了两人，一天一夜的疲惫，花小镰登机后，扒去潜水袜，喝了一大瓶水，就进入了梦乡。飞行员看着文鸽，对花小镰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文鸽摇摇头，“他不是种子，中转站放他走。”回头望着这个半大男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别飞太高，我血液氮浓度偏高。”
一觉醒来，文鸽已黄鹤袅袅，留下一个包裹。拉开，里面是一套休闲服，一打纸币，一个手机。花小镰苦笑一下，拨通了好友陈醉。
接通，刚报上大名，陈醉就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说是戈多――就是那个卷毛潜导昨天来电话，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失踪了，已经报警。花小镰听着电话里语带哽咽的问候，一时热泪盈眶。陈醉最后让他不要关机，不要移动，他会通知其他人，定位后，有人会来接应。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第一个来电的居然是公司大老板沐春，老爷子似乎很是激动，声调比平时要尖细，“小镰，你没有受伤吧？”得知花少并无不妥，沐老爷子才平静下来，让他直飞公司总部，私人飞艇一小时内达到他所在位置。花小镰受宠若惊，不知道大老板哪根神经搭错了，为他这个小人物如此兴师动众。花少小心肝别别乱跳，比在玄武墓还要紧张，用尽量缓慢的语调说,“对不起，董事长，我无法按照您指示去做。您知道我刚刚深潜过，现在仍在免减压禁飞期，还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坐高空飞行器。”
沐老爷子说了句“抱歉，是我欠考虑，你在哪儿等一下，我会安排人来。”
花小镰拨出第二个电话，是给养父母，二老是退休老师，自小抚养他，视如己出。现定居孤星州，田园牧歌，不问世事。花小镰聊了一些家长里短，就有电话进来，不得不说花少在女同事中颇有人缘，多位同事致电问询，其中过半数是女性。花小镰虚荣心得到了小满足，在手机电池耗完后，花少又补了一觉，大老板派的人终于抵达。
开车来的是个红发平头小伙，个头与花少相仿，肩宽臂长，双眉似箭，眼神锐利，透着干练，红发名字很怪，自称赤兔，是部门新招员工，暂时当花少助理。赤兔不知道拿了什么证件，安检员当他们透明人处理。
两人从空港侧门出来，门口停了一辆比花少还要年长的轿车。
“花总……”
“投行里最低职位就是副总裁，你就别埋汰我了，叫名字吧。”
“是不是先去吃饭？”
“正是正是，哥都快香消玉殒了，还用问嘛。”
两人风驰电掣冲进路边快餐店，当赤兔端着两盘垃圾速食过来时，花小镰却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直播主持正大谈鹰联邦两家最大不动产再抵押机构大幅裁员事件。
“两房从来不裁员的，这次怎么了？”赤兔瞅一眼，就啃起了双层汉堡。
“小红，你知道两房有多少职员吗？”
“老大，我叫赤兔，不叫小红。”
花小镰仍旧盯着电视，自问自答，“三四万人，这次裁掉了近两万，出大事了。我们代销过他们的债券就有几百亿，全球大概发行了上万亿，两房跨了就是金融危机。我们赶快回公司。”
老车虽旧，性能却极佳，赤兔驾驶技术又一流，下午两点就赶到了大苹果城金融区。
******
大苹果城，一面临海――海岸线经冰川刨蚀，犬牙交错，狎湾易守难攻，其上修有多处炮台，鹰联邦立国时期曾发生惨烈登陆战，为纪念那次战争，狎湾被称为独立湾；一面大河――苹果河，中世纪时大苹果城上游盛产苹果，借水道运输，该城为产地最大吞吐港，也因而得名。狭长的带状区域状如吃剩的苹果核，寸土寸金，高楼栉比，市中心却留了一块巨大的原始林地，足有城市总面积的二成，森林里埋葬了当年战死的十数万军民。芙蓉财团总部大楼就在哭泣森林北麓，整栋建筑呈现鲜明的artdeco风格，线条简洁中透着繁复，逐层缩进，如一杆长戟直刺云天。
两人来到固定收益部，众人均在忙碌，墙上贴着不少同事知道花少失踪后，对他的祝福和与他的合影。花小镰恶趣味溢出，想着自己若是真的嗝屁了，现在墙上会不会挂个大头照，下面一堆蜡烛和黄花？于是拿马克笔在在自己照片上画了几根猫须，写了句“感谢各位亲！”
大家见了花小镰大都会给个拥抱，然后又去各忙各的。陈醉并不在公司，花小镰直接敲响了部门头头――胥巅的房门。
“请进。”石制大班桌后，露出一颗猥琐的光头，五短敦实身材，其貌不扬，但本部门的人都知道，这是头凶兽。当年铁幕落下，鹰联邦与罴帝国冷战，终极金融战发生在三十年前，鹰联邦众多精英合力做空铜和罴元。罴帝国铜储量全球第一，以铜出口支持其经济，在鹰联邦打压下，国际铜价下降六成，罴元暴跌九成，罴帝国经济崩溃。是役，崛起鹰联邦不少精英，胥巅当时所在团队担任攻坚任务，战后该团队里出了数位财长和央行总裁，元首赐名该团队：锋镝，但凡锋镝成员皆平步青云。胥巅当时虽是小字辈，不久之后即被招入芙蓉财团董事局，十年前羽翼丰满，正式执掌财团第二大部门。胥某作风阴柔顽强，一旦被他盯上，缠斗至死方休，圈内诨号：疯子，十年来攻城略地，建树颇丰，三年前胥巅进入中枢，位列元首智库二组。
“花小镰，你的假期好像还没结束，休息几天再来上班吧。”
“谢谢老板，不用了。老板，这次两房大裁员，我觉得可能触发一场危机，我们是不是抛售企业债，同时增持国债？我觉得两房出问题，联邦不会袖手旁观，可能大幅降息，低风险品种也许会大涨，股市已经非常危险。”
“嗯，把思路理一下，半小时后，部门会议，列席发言。”
花少退出胥疯子房间，迎面遇到好友苏紫，苏紫白衬衫、黑短裙，腰封将峰峦楚蛮强调的恰到好处，加上黑丝高跟，一派宅男杀手形象。眉毛较其他妹妹浓密，左眉角一颗美人痣，一双聪慧大眼睛，睫毛长而翘，鼻管高高，嘴唇丰润，嘴角永远上翘，像一直在笑，宝蓝丝带绕过头顶，把绸段一样光滑的披肩长发，纶的一丝不乱。
花少习惯性上前要给个熊抱，苏紫小手一推，“花大官人，男人味太足，小女子消受不起。”
花少低头闻了闻，“哎，急着回来看你，衣服都来不及换，小娘子不要见怪。”
苏紫突然一把拎住花小镰左耳，尖声叫道，“见你个大头鬼，你说，你跑什么鬼地方去鬼混了？害姐姐我担心了一整天。”
“哎呦，女侠手下留情，现在老板要我整理资料，半小时后部门会议上用。不如我们烛光晚餐时，待小的细细回禀，如何？”
“做梦，谁和你烛光晚餐。”苏紫嘴上发狠，手却已经松了，瞬间恢复成淑女，袅袅婷婷走开。
花小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思如泉涌，蒙头一阵狂敲，抬头看见赤兔，嗑着瓜子，闲庭信步而来。
“小红，帮哥拿杯摩卡。”
“老大，我叫赤兔，不叫小红。”
“好的，小红。”
赤兔变魔法一样，拿来两杯咖啡，小声道，“今晚，老爷子有情。”
花小镰抬头狐疑的盯着赤兔。
“刚才，你不在，电话是我接的。七点，有人会到门口接待室来接你。”
众人陆续进入会议室，胥疯子踏着钟点，准时出现在门口，鹰眼环视一周。众人立刻停止闲聊，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然后是各个项目负责人发言，投影仪上不断更换各类数据、曲线，会议室烟雾缭绕，花小镰闷坐在角落，做一只生物吸尘器。
会议冗长，直到会议结束也没轮上花小镰发言。散会后，花少郁闷的把文件递交给记录员，嘱咐他下次部门会议转为表达。
两人具是游泳好手，半个小时后已经游回岸边，贴在悬崖下，脱去潜水装备，花小镰指指头顶，问了句，“大小姐，学过攀岩吗？”
文鸽抬头看了看，“难度511级，应该可以应付。”
崖边布满海胆，个大肉厚，两人逃亡时高度紧张，此时已又渴又饿。花小镰用军刺螺旋状挑逗着短刺海胆，三两下海胆刺就尽数褪光，翻过来，用刀尖挑出黄灿灿一条，一口吞下，鲜甜爽口，顺手丢给文鸽几个，两人如海獭般抱着美食大快朵颐。
一顿饭吃完，花小镰拍拍肚皮，“好了，女士优先。”
文鸽丁字裤包裹的翘臀再一次袭击了花小镰骚动的心灵。抹了把汗，花少强自将注意力集中到岩壁上。
攀上崖顶，文鸽终于连上了卫星。
花小镰枕着万顷碧波闭目养神，花小镰的潜衣已被文鸽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文鸽则弄来一堆植物，涂得满身都是，说是可以驱虫。
终于在月亮快要落山的时刻，一架低空飞行器轰鸣着带走了两人，一天一夜的疲惫，花小镰登机后，扒去潜水袜，喝了一大瓶水，就进入了梦乡。飞行员看着文鸽，对花小镰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文鸽摇摇头，“他不是种子，中转站放他走。”回头望着这个半大男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别飞太高，我血液氮浓度偏高。”
一觉醒来，文鸽已黄鹤袅袅，留下一个包裹。拉开，里面是一套休闲服，一打纸币，一个手机。花小镰苦笑一下，拨通了好友陈醉。
接通，刚报上大名，陈醉就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说是戈多――就是那个卷毛潜导昨天来电话，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失踪了，已经报警。花小镰听着电话里语带哽咽的问候，一时热泪盈眶。陈醉最后让他不要关机，不要移动，他会通知其他人，定位后，有人会来接应。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第一个来电的居然是公司大老板沐春，老爷子似乎很是激动，声调比平时要尖细，“小镰，你没有受伤吧？”得知花少并无不妥，沐老爷子才平静下来，让他直飞公司总部，私人飞艇一小时内达到他所在位置。花小镰受宠若惊，不知道大老板哪根神经搭错了，为他这个小人物如此兴师动众。花少小心肝别别乱跳，比在玄武墓还要紧张，用尽量缓慢的语调说,“对不起，董事长，我无法按照您指示去做。您知道我刚刚深潜过，现在仍在免减压禁飞期，还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坐高空飞行器。”
沐老爷子说了句“抱歉，是我欠考虑，你在哪儿等一下，我会安排人来。”
花小镰拨出第二个电话，是给养父母，二老是退休老师，自小抚养他，视如己出。现定居孤星州，田园牧歌，不问世事。花小镰聊了一些家长里短，就有电话进来，不得不说花少在女同事中颇有人缘，多位同事致电问询，其中过半数是女性。花小镰虚荣心得到了小满足，在手机电池耗完后，花少又补了一觉，大老板派的人终于抵达。
开车来的是个红发平头小伙，个头与花少相仿，肩宽臂长，双眉似箭，眼神锐利，透着干练，红发名字很怪，自称赤兔，是部门新招员工，暂时当花少助理。赤兔不知道拿了什么证件，安检员当他们透明人处理。
两人从空港侧门出来，门口停了一辆比花少还要年长的轿车。
“花总……”
“投行里最低职位就是副总裁，你就别埋汰我了，叫名字吧。”
“是不是先去吃饭？”
“正是正是，哥都快香消玉殒了，还用问嘛。”
两人风驰电掣冲进路边快餐店，当赤兔端着两盘垃圾速食过来时，花小镰却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直播主持正大谈鹰联邦两家最大不动产再抵押机构大幅裁员事件。
“两房从来不裁员的，这次怎么了？”赤兔瞅一眼，就啃起了双层汉堡。
“小红，你知道两房有多少职员吗？”
“老大，我叫赤兔，不叫小红。”
花小镰仍旧盯着电视，自问自答，“三四万人，这次裁掉了近两万，出大事了。我们代销过他们的债券就有几百亿，全球大概发行了上万亿，两房跨了就是金融危机。我们赶快回公司。”
老车虽旧，性能却极佳，赤兔驾驶技术又一流，下午两点就赶到了大苹果城金融区。
******
大苹果城，一面临海――海岸线经冰川刨蚀，犬牙交错，狎湾易守难攻，其上修有多处炮台，鹰联邦立国时期曾发生惨烈登陆战，为纪念那次战争，狎湾被称为独立湾；一面大河――苹果河，中世纪时大苹果城上游盛产苹果，借水道运输，该城为产地最大吞吐港，也因而得名。狭长的带状区域状如吃剩的苹果核，寸土寸金，高楼栉比，市中心却留了一块巨大的原始林地，足有城市总面积的二成，森林里埋葬了当年战死的十数万军民。芙蓉财团总部大楼就在哭泣森林北麓，整栋建筑呈现鲜明的artdeco风格，线条简洁中透着繁复，逐层缩进，如一杆长戟直刺云天。
两人来到固定收益部，众人均在忙碌，墙上贴着不少同事知道花少失踪后，对他的祝福和与他的合影。花小镰恶趣味溢出，想着自己若是真的嗝屁了，现在墙上会不会挂个大头照，下面一堆蜡烛和黄花？于是拿马克笔在在自己照片上画了几根猫须，写了句“感谢各位亲！”
大家见了花小镰大都会给个拥抱，然后又去各忙各的。陈醉并不在公司，花小镰直接敲响了部门头头――胥巅的房门。
“请进。”石制大班桌后，露出一颗猥琐的光头，五短敦实身材，其貌不扬，但本部门的人都知道，这是头凶兽。当年铁幕落下，鹰联邦与罴帝国冷战，终极金融战发生在三十年前，鹰联邦众多精英合力做空铜和罴元。罴帝国铜储量全球第一，以铜出口支持其经济，在鹰联邦打压下，国际铜价下降六成，罴元暴跌九成，罴帝国经济崩溃。是役，崛起鹰联邦不少精英，胥巅当时所在团队担任攻坚任务，战后该团队里出了数位财长和央行总裁，元首赐名该团队：锋镝，但凡锋镝成员皆平步青云。胥巅当时虽是小字辈，不久之后即被招入芙蓉财团董事局，十年前羽翼丰满，正式执掌财团第二大部门。胥某作风阴柔顽强，一旦被他盯上，缠斗至死方休，圈内诨号：疯子，十年来攻城略地，建树颇丰，三年前胥巅进入中枢，位列元首智库二组。
“花小镰，你的假期好像还没结束，休息几天再来上班吧。”
“谢谢老板，不用了。老板，这次两房大裁员，我觉得可能触发一场危机，我们是不是抛售企业债，同时增持国债？我觉得两房出问题，联邦不会袖手旁观，可能大幅降息，低风险品种也许会大涨，股市已经非常危险。”
“嗯，把思路理一下，半小时后，部门会议，列席发言。”
花少退出胥疯子房间，迎面遇到好友苏紫，苏紫白衬衫、黑短裙，腰封将峰峦楚蛮强调的恰到好处，加上黑丝高跟，一派宅男杀手形象。眉毛较其他妹妹浓密，左眉角一颗美人痣，一双聪慧大眼睛，睫毛长而翘，鼻管高高，嘴唇丰润，嘴角永远上翘，像一直在笑，宝蓝丝带绕过头顶，把绸段一样光滑的披肩长发，纶的一丝不乱。
花少习惯性上前要给个熊抱，苏紫小手一推，“花大官人，男人味太足，小女子消受不起。”
花少低头闻了闻，“哎，急着回来看你，衣服都来不及换，小娘子不要见怪。”
苏紫突然一把拎住花小镰左耳，尖声叫道，“见你个大头鬼，你说，你跑什么鬼地方去鬼混了？害姐姐我担心了一整天。”
“哎呦，女侠手下留情，现在老板要我整理资料，半小时后部门会议上用。不如我们烛光晚餐时，待小的细细回禀，如何？”
“做梦，谁和你烛光晚餐。”苏紫嘴上发狠，手却已经松了，瞬间恢复成淑女，袅袅婷婷走开。
花小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思如泉涌，蒙头一阵狂敲，抬头看见赤兔，嗑着瓜子，闲庭信步而来。
“小红，帮哥拿杯摩卡。”
“老大，我叫赤兔，不叫小红。”
“好的，小红。”
赤兔变魔法一样，拿来两杯咖啡，小声道，“今晚，老爷子有情。”
花小镰抬头狐疑的盯着赤兔。
“刚才，你不在，电话是我接的。七点，有人会到门口接待室来接你。”
众人陆续进入会议室，胥疯子踏着钟点，准时出现在门口，鹰眼环视一周。众人立刻停止闲聊，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然后是各个项目负责人发言，投影仪上不断更换各类数据、曲线，会议室烟雾缭绕，花小镰闷坐在角落，做一只生物吸尘器。
会议冗长，直到会议结束也没轮上花小镰发言。散会后，花少郁闷的把文件递交给记录员，嘱咐他下次部门会议转为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