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生活给现世者的痛
mon jul 13 19:21:20 cst 2015
我正在发懵，这时候张安跟我说，别紧张，我们只要让对面的人猜不出我们到底想干什么就行了。接着张安的手机铃声响了，是《葫芦娃》的主题曲，就是那个“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张安从兜里摸出手机，跟我说：“别慌张，你看他们现在更猜不出我们在想什么了，我先接个电话。”
张安在接电话的时候，王智问我现在我们双方哪一边气势更强一些，他说他难以分辨。我说本来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过馒头和面包棒害我们输了一点点，那个铃声害我们又输了一点点。王智点了点头说，没关系，一点点而已。接着张安的枪不知为何突然走火了，塑料子弹打出来的声音特别响亮。我们几人同时看向张安，很整齐。
张安说：“别慌张，对面现在完全就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了，不过为什么打塑料子弹的枪也会走火，妈的，这世道真是无奸不商啊。”张安把弹夹取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遍，然后冲着对面的人说道：“你们别乱来啊！塑料子弹打在身上也是很痛的！不怕死的有种往前站一步！”
然后对面那群人就向我们冲了过来。
这时候远方过来了一辆摩托车，车上一男一女，我仔细一看，女的是龚曼琪。那个男的，他叫李尚龙，是李志龙的哥哥，人们形容他为全q区所有不爱念书的学生都知道的人。李尚龙的身体非常壮，他骑着摩托，穿着黑夹克，戴着一副墨镜，乍一看有点像史泰龙演的终结者。
后来李尚龙帮我们摆平了这件事，还邀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他给我们点了很多菜，但自己却吃得很简单，我们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他是搞健身的，有些食物不能吃。这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接着问他哪些食物不能吃，他说了一些在我们看来很平常的食物和佐料，并说他已经七年没吃过这些东西了。我说这简直就是苦行僧的生活，李尚龙笑了笑，说这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罢了。
送龚曼琪回家的路上，她向我邀功，她说如果不是她及时带着李尚龙出现，我们一定会被狠揍。我问龚曼琪想要什么，她看着我说，亲我一下。她的表情特别认真，认真到能让我瞬间束手无措。我不可能亲她，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她。有时单恋的力量也是强大的，强大到让被喜欢的一方会因为自己的不喜欢而在心里渐渐愧疚。
除了林荣新以外，没人知道我和林桐在一起的事，龚曼琪也不知道。而她更不知道的是，我就在不久以前喜欢上了姜晴。我无法想象她了解到这一切后会有多伤心，所以我对此感到愧疚，特别是在每一次她向我表达她的心意时。我无法回应，就只是看着龚曼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龚曼琪尴尬地笑了笑，说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时候我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出了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能否做到的话。
“也许有一天我会和你在一起，不过我不知道那一天到来的前提条件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一天会是哪一天，可我衷心，真诚地希望会有那么一天。”龚曼琪听完后愣了，她又开始很认真地看着我，比之前更加认真。我慌张地赶紧说：“如果真的没有那么一天你也不要怪我啊，这就像猪八戒深爱嫦娥一样，他明明知道违反天规但也奋不顾身，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是猪八戒，我是指哪怕就算我是猪八戒，我也不一定会喜欢母猪，因为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当然我也并不是说你是母猪，妈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你应该懂吧？”
龚曼琪扑哧一笑：“好啦我懂，谢谢你。”
“干嘛谢我？”
“因为这算是很好的奖励了，我也希望会有那么一天，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可我控制不了情感，我也只是一个被情感控制的普通人而已，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慢慢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我本来想喝掉姜晴给我的糖水的，我以为看不到糖水就不会想到姜晴。可后来我知道这么做都是徒劳的，因为我每一天在想姜晴的时候，都是没有看着那杯糖水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闭上眼，脑海里就能自然浮现出她的样子，哪需要什么提醒。
我告诉我爸，我说我暗恋着一个人，这种暗恋的感觉真难受。我爸说我小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唱情歌，求婚，剪光头，怎么现在沦落到只敢暗恋了。我爸这么一说，我才回想起来原来我小时候做过那么多有胆的事情。
可我认为我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做那样的事了，就算姜晴和林江满没有在一起，我也不敢。我以为不知不觉中，连我被时间悄悄地改变了些。但后来我发现不是时间改变了我，而是有些事，的确只能对有些人才做的出来。
“可惜我暗恋的人跟我朋友已经在一起了。”
“你可以直接跟你朋友挑明了说，公平竞争，这样也不失光明磊落，顶多算明抢，感情这玩意儿，抢到了就是你自己的，能抢到也就说明原来那一对已经不合适了，比如当年如果不是你妈，我说不定就跟林青霞在一起了，现在回首当年往事，看来林青霞和我真的不合适，我们命中注定没有缘分。”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还跟林青霞有过一腿。”
“当然了，我年轻的时候号称情场浪里小白龙嘛，那时候林青霞是我们村的村花，我是我们村的村草，她在村头卖猪肉，我在村尾割猪草，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青霞不是演东方不败的吗？怎么就在你们村头卖起猪肉了？”
“东方不败？你神经病啊，我要是喜欢男的还会有你？”
“哦，也有道理。”
我开始思考我爸说的话，抢或者不抢，这的确是个问题。但事情的发展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答案，两周以后，林江满和姜晴分手了。分手是林江满提出的，这符合他的一贯作风，绝不拖泥带水。姜晴因此来找过我，她哭着求我跟林江满多说几句挽留的话，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尽量吧。在我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完成姜晴的请求时，林江满又交了一个女朋友，这导致姜晴第二次来找我，不过目的不同，这一次是让我转交她写的信给林江满。
于是我又开始纠结到底应不应该给林江满看这封信，还没等我纠结出答案，林江满竟然又换了一个女朋友。接着姜晴第三次来找我，她问我把信给林江满没有，我说还没有，然后她要回了那封信，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我在她走了以后从垃圾桶里捡起了那些碎纸屑，然后完完整整地拼了出来，没想到信里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某天郑阳来我家找我，他说他已经离开金堂了，现在就在q区做事。他说他白天去餐馆帮忙，下了班后就去拉三轮，算下来一个月的收入还是可观的。郑阳还向我展示了他的座驾，一辆改装的电动三轮，是非法改装。那时候q区的三轮都是人力，郑阳也算是q区拉电动三轮的鼻祖。他说租三轮车和改装的钱都是在金堂时挣的，没花家里一分钱。我说加油，好好干，条条大路通罗马，李嘉诚也是从做杂工做大的。最后我还把张安的手机号码留给了郑阳，我说我现在住校，平时不在家里，有什么事要联系就打这号码。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做法还真起了作用，没过几天郑阳就打来了电话。当时是傍晚，我已经睡着了，张安摇醒了我，说我朋友在警察局里，让我们现在去一趟。我和张安翻墙出了学校，赶忙赶到警察局，警察告诉我们，郑阳拉非法改装的三轮被抓了，让我们交罚款。张安替郑阳交了罚款后，警察告诉我们三轮车没收了。当时郑阳激动地想要跟警察干一架，我和张安费了好大劲才拉走他。郑阳跟我们说他这不叫非法改装，叫合理利用科技与时俱进，那些警察屁都不懂只会收钱，妈的，去掉外壳后和禽兽没什么两样，有着外壳也就只是衣冠禽兽。
张安带我和郑阳去了一栋很高的高楼楼顶，他说他来到q区后就不停地在找很高的房子，最后发现在这栋楼的楼顶上看q区的夜色感觉最美。郑阳点了一支烟，然后望着下面的灯红酒绿，苦涩地笑了笑。郑阳说小时候他觉得生活这样东西离他很遥远，是很多很多年以后才会要去面对的东西，但在他爸去世以后，他才发现原来生活是每个人随时随地都要去面对的东西，你一逃避，它就会跟进一步逼你，等你没有地方可以逃了，它就会使劲地逼死你。
张安说：“别那么悲观，你没有逃避，你只是换了一条路前进而已，继续保持积极的心态，好好地做事，总会看见光明的。”
我看了眼张安，心想他说的倒是轻松，他什么也没做就继承了他爸那么多财产，又怎么能体会到生活带给一个现世者的痛。
张安又说：“无论怎样也不要抱怨生活，你能活着就已经是生活给你最好的礼物了，等你觉得生活让你生不如死的时候再抱怨也不迟，不过人这一生几乎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存儿跟我说过你的故事，你是挺不幸的，但我敢说以后的很多年里你还会遇到更加不幸的事，不如你现在就跳下去吧，死了就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痛了。”
“老子才不跳，这辈子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死了就都做不了了。”
“所以你得怀着一颗装满光明的心，去迎接未来不幸的或幸运的每一天，这样老了也许不会遗憾，死前也许更加安详。”
我正在发懵，这时候张安跟我说，别紧张，我们只要让对面的人猜不出我们到底想干什么就行了。接着张安的手机铃声响了，是《葫芦娃》的主题曲，就是那个“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张安从兜里摸出手机，跟我说：“别慌张，你看他们现在更猜不出我们在想什么了，我先接个电话。”
张安在接电话的时候，王智问我现在我们双方哪一边气势更强一些，他说他难以分辨。我说本来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过馒头和面包棒害我们输了一点点，那个铃声害我们又输了一点点。王智点了点头说，没关系，一点点而已。接着张安的枪不知为何突然走火了，塑料子弹打出来的声音特别响亮。我们几人同时看向张安，很整齐。
张安说：“别慌张，对面现在完全就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了，不过为什么打塑料子弹的枪也会走火，妈的，这世道真是无奸不商啊。”张安把弹夹取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遍，然后冲着对面的人说道：“你们别乱来啊！塑料子弹打在身上也是很痛的！不怕死的有种往前站一步！”
然后对面那群人就向我们冲了过来。
这时候远方过来了一辆摩托车，车上一男一女，我仔细一看，女的是龚曼琪。那个男的，他叫李尚龙，是李志龙的哥哥，人们形容他为全q区所有不爱念书的学生都知道的人。李尚龙的身体非常壮，他骑着摩托，穿着黑夹克，戴着一副墨镜，乍一看有点像史泰龙演的终结者。
后来李尚龙帮我们摆平了这件事，还邀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他给我们点了很多菜，但自己却吃得很简单，我们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他是搞健身的，有些食物不能吃。这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接着问他哪些食物不能吃，他说了一些在我们看来很平常的食物和佐料，并说他已经七年没吃过这些东西了。我说这简直就是苦行僧的生活，李尚龙笑了笑，说这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罢了。
送龚曼琪回家的路上，她向我邀功，她说如果不是她及时带着李尚龙出现，我们一定会被狠揍。我问龚曼琪想要什么，她看着我说，亲我一下。她的表情特别认真，认真到能让我瞬间束手无措。我不可能亲她，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她。有时单恋的力量也是强大的，强大到让被喜欢的一方会因为自己的不喜欢而在心里渐渐愧疚。
除了林荣新以外，没人知道我和林桐在一起的事，龚曼琪也不知道。而她更不知道的是，我就在不久以前喜欢上了姜晴。我无法想象她了解到这一切后会有多伤心，所以我对此感到愧疚，特别是在每一次她向我表达她的心意时。我无法回应，就只是看着龚曼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龚曼琪尴尬地笑了笑，说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时候我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出了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能否做到的话。
“也许有一天我会和你在一起，不过我不知道那一天到来的前提条件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一天会是哪一天，可我衷心，真诚地希望会有那么一天。”龚曼琪听完后愣了，她又开始很认真地看着我，比之前更加认真。我慌张地赶紧说：“如果真的没有那么一天你也不要怪我啊，这就像猪八戒深爱嫦娥一样，他明明知道违反天规但也奋不顾身，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是猪八戒，我是指哪怕就算我是猪八戒，我也不一定会喜欢母猪，因为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当然我也并不是说你是母猪，妈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你应该懂吧？”
龚曼琪扑哧一笑：“好啦我懂，谢谢你。”
“干嘛谢我？”
“因为这算是很好的奖励了，我也希望会有那么一天，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可我控制不了情感，我也只是一个被情感控制的普通人而已，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慢慢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我本来想喝掉姜晴给我的糖水的，我以为看不到糖水就不会想到姜晴。可后来我知道这么做都是徒劳的，因为我每一天在想姜晴的时候，都是没有看着那杯糖水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闭上眼，脑海里就能自然浮现出她的样子，哪需要什么提醒。
我告诉我爸，我说我暗恋着一个人，这种暗恋的感觉真难受。我爸说我小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唱情歌，求婚，剪光头，怎么现在沦落到只敢暗恋了。我爸这么一说，我才回想起来原来我小时候做过那么多有胆的事情。
可我认为我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做那样的事了，就算姜晴和林江满没有在一起，我也不敢。我以为不知不觉中，连我被时间悄悄地改变了些。但后来我发现不是时间改变了我，而是有些事，的确只能对有些人才做的出来。
“可惜我暗恋的人跟我朋友已经在一起了。”
“你可以直接跟你朋友挑明了说，公平竞争，这样也不失光明磊落，顶多算明抢，感情这玩意儿，抢到了就是你自己的，能抢到也就说明原来那一对已经不合适了，比如当年如果不是你妈，我说不定就跟林青霞在一起了，现在回首当年往事，看来林青霞和我真的不合适，我们命中注定没有缘分。”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还跟林青霞有过一腿。”
“当然了，我年轻的时候号称情场浪里小白龙嘛，那时候林青霞是我们村的村花，我是我们村的村草，她在村头卖猪肉，我在村尾割猪草，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青霞不是演东方不败的吗？怎么就在你们村头卖起猪肉了？”
“东方不败？你神经病啊，我要是喜欢男的还会有你？”
“哦，也有道理。”
我开始思考我爸说的话，抢或者不抢，这的确是个问题。但事情的发展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答案，两周以后，林江满和姜晴分手了。分手是林江满提出的，这符合他的一贯作风，绝不拖泥带水。姜晴因此来找过我，她哭着求我跟林江满多说几句挽留的话，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尽量吧。在我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完成姜晴的请求时，林江满又交了一个女朋友，这导致姜晴第二次来找我，不过目的不同，这一次是让我转交她写的信给林江满。
于是我又开始纠结到底应不应该给林江满看这封信，还没等我纠结出答案，林江满竟然又换了一个女朋友。接着姜晴第三次来找我，她问我把信给林江满没有，我说还没有，然后她要回了那封信，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我在她走了以后从垃圾桶里捡起了那些碎纸屑，然后完完整整地拼了出来，没想到信里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某天郑阳来我家找我，他说他已经离开金堂了，现在就在q区做事。他说他白天去餐馆帮忙，下了班后就去拉三轮，算下来一个月的收入还是可观的。郑阳还向我展示了他的座驾，一辆改装的电动三轮，是非法改装。那时候q区的三轮都是人力，郑阳也算是q区拉电动三轮的鼻祖。他说租三轮车和改装的钱都是在金堂时挣的，没花家里一分钱。我说加油，好好干，条条大路通罗马，李嘉诚也是从做杂工做大的。最后我还把张安的手机号码留给了郑阳，我说我现在住校，平时不在家里，有什么事要联系就打这号码。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做法还真起了作用，没过几天郑阳就打来了电话。当时是傍晚，我已经睡着了，张安摇醒了我，说我朋友在警察局里，让我们现在去一趟。我和张安翻墙出了学校，赶忙赶到警察局，警察告诉我们，郑阳拉非法改装的三轮被抓了，让我们交罚款。张安替郑阳交了罚款后，警察告诉我们三轮车没收了。当时郑阳激动地想要跟警察干一架，我和张安费了好大劲才拉走他。郑阳跟我们说他这不叫非法改装，叫合理利用科技与时俱进，那些警察屁都不懂只会收钱，妈的，去掉外壳后和禽兽没什么两样，有着外壳也就只是衣冠禽兽。
张安带我和郑阳去了一栋很高的高楼楼顶，他说他来到q区后就不停地在找很高的房子，最后发现在这栋楼的楼顶上看q区的夜色感觉最美。郑阳点了一支烟，然后望着下面的灯红酒绿，苦涩地笑了笑。郑阳说小时候他觉得生活这样东西离他很遥远，是很多很多年以后才会要去面对的东西，但在他爸去世以后，他才发现原来生活是每个人随时随地都要去面对的东西，你一逃避，它就会跟进一步逼你，等你没有地方可以逃了，它就会使劲地逼死你。
张安说：“别那么悲观，你没有逃避，你只是换了一条路前进而已，继续保持积极的心态，好好地做事，总会看见光明的。”
我看了眼张安，心想他说的倒是轻松，他什么也没做就继承了他爸那么多财产，又怎么能体会到生活带给一个现世者的痛。
张安又说：“无论怎样也不要抱怨生活，你能活着就已经是生活给你最好的礼物了，等你觉得生活让你生不如死的时候再抱怨也不迟，不过人这一生几乎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存儿跟我说过你的故事，你是挺不幸的，但我敢说以后的很多年里你还会遇到更加不幸的事，不如你现在就跳下去吧，死了就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痛了。”
“老子才不跳，这辈子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死了就都做不了了。”
“所以你得怀着一颗装满光明的心，去迎接未来不幸的或幸运的每一天，这样老了也许不会遗憾，死前也许更加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