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皇妃:媚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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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因谣言萧允伤神

萧允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不由一把握住疏影的手,指甲已经掐入疏影的手背。

疏影只觉得手背处传来一阵刺痛,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忙唤道:“太子妃。”

萧允额间冷汗涔涔,脸色惨白,勉强道:“快些回去。”

疏影听了,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掀开车帘,喝道:“快些回府。”

车夫一怔,忙一甩马鞭,马车如飞的朝前驶去。

萧允紧紧的握住疏影的手,双目紧闭。

疏影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只是怔怔的看着萧允。暗香毕竟年纪小,见了萧允这般,已是低声哭了出来。

东宫距皇宫本不甚远,因此不过片刻马车就到了东宫。

跟随萧允进宫的小太监见情形不对,早就骑了马如飞的去告诉了刘德海。

刘德海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毕竟是办事久了的,估摸着是萧允有事,忙让小太监去请王敏中。

建元临走之时,将外事托付给程伯瑜,是因为程伯瑜是萧允表哥,许多事不用避嫌。

刘德海自然也想到了此处,忙来找程伯瑜商量。

程伯瑜听说了,自然忧心如焚,忙命守门的军士开了东宫的大门。他站在门内翘首以盼,果然,不过片刻,就见萧允的马车如飞的朝宫门驰来。

马车在二门处停了下来,刘德海早就找了四个精壮的小太监抬着春凳候着,又吩咐两个宫女拿着锦褥绣被。

疏影见马车停稳了,一把掀开帘子,跳下马车,道:“快抬太子妃进去。”

那四个小太监忙走上前来,将萧允抬上春凳,宫女忙替萧允盖上绣被,众人急急的朝凝晖殿行去。

程伯瑜因担心萧允,也顾不得避嫌,忙跟在后面。

众人皆是一溜小跑,将萧允抬进了凝晖殿。众人刚将萧允安置好,就有小太监进来禀道:“王太医来了。”

刘德海和程伯瑜几乎是同时出声:“快请王太医进来。”

刘德海这才瞧见程伯瑜跟了进来,不由看了程伯瑜一眼。程伯瑜心思都在萧允身上,只是焦急的看着门口,倒没留意刘德海的目光。

刘德海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只是咳了一声,就将目光转开。

王敏中低着头,躬着身,快步走了进来。

刘德海忙道:“王太医快些给太子妃诊脉罢。”

王敏中见刘德海颜色大变,明白事情紧急,忙在绣墩上坐了,凝神替萧允诊脉。

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王敏中身上,紧张的看着王敏中的每一个动作。

半晌,王敏中站起身来,斟酌着说道:“太子妃忧思伤神,动了胎气,厉害非小。所幸太子妃素日里善自保养,因此倒也无甚大碍。卑职且去开服方子,太子妃服下,安心静养可保无虞。”

众人听了王敏中的话,不由都长出了一口气。

刘德海带着王敏中出去开方子。程伯瑜这才发现自己不避嫌疑,竟然进到了萧允的内室,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时,王敏中开了方子。刘德海忙命人去抓药,这才进来听萧允吩咐。

萧允此时觉得痛好些了,又听刘德海进来,就道:“刘总管,今日的事情且不必去回皇后娘娘,免得娘娘担心。”萧允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无力。

刘德海听了,也知道如今事情暧昧不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萧允并无大碍,忙答了一声“是”。

萧允又道:“诸事有劳刘总管了。”

刘德海忙道:“太子妃折杀奴才了。”

恰在这时,梁昭训和吴良娥听说萧允身子有恙,也过来探望。

萧允自觉精神不济,但此时不见两人,未免拂了两人的面子,勉强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梁昭训和吴良娥进来后,一齐恭恭敬敬的给萧允请了安。

萧允道:“免礼,快坐吧。大冷的天,难为你们想着,我没什么。”

梁昭训和吴良娥见萧允脸色雪白,没有一点血色,心知萧允病得不轻。

梁昭训答道:“太子妃,这是妾等的本分,太子妃万金之体,千万要珍重身子才是。”

萧允道:“正是呢。”

梁昭训和吴良娥见萧允恹恹的,自然不敢久坐,说了两句话,就告辞走了。

宫女将药熬好了送来,疏影忙服侍萧允喝下。萧允喝了药,觉得好了些,就闭目养神。

疏影替萧允掖了掖被子,道:“太子妃不如睡一会罢。”

萧允微微点了点头,可却没有一丝困意,只是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究竟是谁这般苦苦相逼?

疏影放下帐子,人却不敢离开,坐在萧允床边的绣墩上,留神听萧允的动静。

萧允闭着眼睛,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先是有建元离京的日子和自己有喜的日子不符的流言,这流言虽然暧昧不明,看似没什么,可是如今仔细思之,竟是一步绝妙的棋着,因为这个流言,众人心中难免或多或少对自己有所怀疑。紧接着,就有自己和苏延嗣有奸情的谣言,且这个谣言是刚刚出府孙嬷嬷传出来的,不由人不信,连窦皇后都有了几分疑心。最后,孙嬷嬷离奇死去,这无疑是将谣言落实。孙嬷嬷一死,越发显得谣言是真的。在外人看来,孙嬷嬷或是不敢言明自己的隐私,自杀而死;或是自己害怕孙嬷嬷说出真相,下手杀死了孙嬷嬷。这个连环计当真是环环相扣,阴险毒辣,究竟是何人设下这等阴毒的计谋,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想到这里,萧允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疏影听到动静,忙问了一句:“太子妃有什么吩咐?”

萧允知道疏影担心自己,忙道:“我如今好些了,你忙了一早上,且去歇歇罢,留小丫鬟在这里就行了。”

疏影不敢暂离,也就说道:“太子妃,奴婢不觉得劳累,且让奴婢陪太子妃坐一会儿罢。”

萧允闻言,也就说道:“我躺着也是睡不着,你扶我起来坐一会儿罢。”

疏影闻言,挂起帐子,道:“太子妃不如用点燕窝粥,太子妃还没用早膳呢。”

萧允也知道此时自己更应该格外珍重身子才是,因此虽然没有一点食欲,还是点了点头。

疏影的脸上这才流露出几分喜色来,忙吩咐小丫鬟去厨房传话,自己绞了一条帕子,替萧允擦了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小丫鬟就提着一个提盒回来了。

暗香忙接过提盒,放在桌上,打开看时,却见里面是一碗燕窝粥,四样精致小菜,还有一碟糖粉蒸的桂花新栗粉糕,皆是萧允素日爱吃的。

疏影端过一个镂花的黄花梨木矮桌,安放在**。暗香将燕窝粥等物一一摆在矮桌上。

疏影又拿了萧允的牙箸来,替萧允布菜。

萧允吃了大半碗燕窝粥,又吃了半块栗粉糕,就摇头不吃了。

暗香忙过来收拾。待暗香收拾完了,疏影端了漱口水,小丫鬟捧着漱盂,萧允漱了口,复又躺下。

疏影见萧允精神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恰在这时,就听外面的小太监禀道:“永平公主来了。”

疏影忙迎了出去,福身给永平公主请了安。

永平公主低声问道:“我恍惚听见说太子妃身子不适。”

疏影忙道:“公主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永平公主忙迈步进了屋子。暗香已经扶萧允坐了起来。萧允倚着床头,见永平公主进来,就笑道:“我身子有些懒得动弹,恕我无礼了。”

永平公主瞧萧允脸色不好,忙快走几步,在床边坐下道:“太子妃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

永平公主说着,就握住萧允的手,只觉得萧允指尖冰凉。永平公主素来和萧允走得近,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好装作不知,不由道:“太子妃是个聪明人,何必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萧允闻言,只有苦笑而已。

永平公主劝道:“我听驸马说皇兄诸事甚是顺利,只怕不日就可以得胜回朝了。等皇兄回来,自有分晓。”

永平公主的一番话触动了萧允的离愁,萧允不由蹙了眉尖。

永平公主叹道:“外人看我们金枝玉叶,何等富贵,只是谁知道这金玉之下掩藏的不堪?太子妃诸事且放宽心,母后为人明察,自然能明辨是非。”

萧允有喜之后,心绪难免忽喜忽忧,有些不稳,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因此也就淡淡的说道:“公主说得是。”

永平公主见萧允神色懒懒的,只道她是身子不适,略坐了片刻也就走了。

永平公主走后,萧允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子出神,心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任人污蔑下去,应该想一个对策才是。

疏影送永平公主回来,见萧允看着窗子出神,就道:“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只是下了薄薄的一层,只怕明早就化了。”

萧允闻言,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却说程伯瑜出了凝晖殿,心中只是为萧允心痛。如果当初是自己娶了萧允,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受这许多波折。想到这里,程伯瑜越发的恨建元。

苏延嗣也听说了萧允身子不适,就到程伯瑜这里打探消息。

程伯瑜一见苏延嗣,只觉得一股怒气溢满胸间,挥拳就朝苏延嗣打去。

苏延嗣不由“哎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