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中的人
有些人生来命不由己，像苏了青这样的人便是如此。他的生活早就在出生那一日起便注定要如何度过，他的身份由不得他选择要过怎样的人生。
纵观典籍万年记载，动荡局势寥寥无几，苏了青有时候在想，十冥族终有一日也会真正的消失殆尽。可是从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来看，人间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干净”。
“现在的秩序是人间十冥，地界鬼藏，但是十冥族的余威依然在。”彦歌似乎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将苏了青的心思猜得一分不差。正如她那双眼睛里，看向苏了青时，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苏了青说：“所以希望彦老板能够职守于心，否则十冥内的监牢还是很宽裕的。”
彦歌那长密的睫毛微微一动，云淡风轻地说：“不知十冥监牢里囚禁的烛龙，他的眼睛好了吗？我不介意进去探望他。”
苏了青摸着戒指的手突然一顿，看向彦歌的眼睛里，弥漫着敏锐和黑灼，他开口，用一种近乎威胁的语气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烛龙是一个人面蛇神的生灵，为天地孕育而生，却极为凶残，他被囚禁在十冥，没有任何外人知道，而他的眼睛亦是在囚禁之后企图逃脱被族内人伤的，这一点，外人更不知道。所以彦歌的这句话叫他极度不安起来。
彦歌眉头微挑，“那要看苏先生怎样分辨了。”
苏了青说：“这么说彦老板不是个商人，而是故人了。”
彦歌说：“朋友和敌人都是故人。”
苏了青这时突然淡淡一笑，因为他发现这位彦老板是个极聪明的人，光问他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沉默了一会，算是结束了这些话题，起身说：“介意我参观一下吗？”
彦歌抬了抬手，“请便。”语罢，她打开手旁的笔记本工作起来。
“这些书我能看看吗？”苏了青摸着书架问。
“请便。”彦歌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苏了青随意地看了一眼其中的一排书架，摆放的书大多是名人著作，书页外很多痕迹，看来都是仔细阅读过的。
正在这时，忽听一阵铃铛声传来，苏了青将书架推进墙壁，抬头看着屋顶铃铛声的来源。
只一会，一个浑身湿透的人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有人在吗？”
苏了青循声看过去，忽然一愣，因为他认出是来时那个跑进公路中央抱走小猫的姑娘。
“对不起，我不知道彦老板有客人，因为我看见外面的牌子挂着‘今日无约’。”林乌雅拘谨地抱住了自己的背包。
彦歌说：“你进来吧。”说着，她看向苏了青：“你可以离开了。”
“打扰。”苏了青对她微微颔首，抬脚离开。
林乌雅侧了侧身给苏了青让路，不知怎的，他从面前路过时，她突然心中一慌，抬手便拽住他的袖子，一双微红的眼睛迫切地看着他。
苏了青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来看着她说：“我认识你？”短短四个字却让他心里一个激灵，因为他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处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人说这句话，很奇怪的感觉。
林乌雅是个长相很秀致的女孩，眼睛也生得文文弱弱，此刻泛起了泪花，真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滋味。
苏了青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她是遇见了什么伤心事，便伸手将怀里的手帕递给她，抬脚离开了。
林乌雅将手帕紧紧捏在手心，渐渐地破涕为笑，转身朝彦歌走去，“你就是彦老板？”
彦歌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狼狈模样，转身去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坐吧，你有什么问题？”
林乌雅坐下的动作极轻，从她进门开始，如果不是看见了，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捧了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之后将随身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严密的东西放在桌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瞳孔看着彦歌说：“我知道您这的规矩，所以我把宝物带来了，您看看。”
彦歌说：“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林乌雅急忙拿起桌上的东西小心地将它拆开递过去。
彦歌接过来时，无意间看到她右手腕隐隐有一紫一黑脉络浮现，稍纵即逝。
林乌雅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说：“我叫林乌雅，这是我家的祖传之物，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泸渊’。”
彦歌那淡如薄水的面容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竟起了一丝变化。她手中是一把长约三十公分，外形酷似短刀的一种武器，它不是刀，因为它并没有刀刃，而它的周身雕刻着一种古老的神兽—双头凰鸟。此神兽为洪荒神盘古坐骑。盘古湮灭之后，手中神斧的最后一丝灵气化作了两件新的神器，其中一个便是她手上拿着的“泸渊”。
她手中的“泸渊”似乎正在沉睡，等待着它的主人将它唤醒，而它最令人恐惧的神力便是盘古斧的斩天灭地，却也最是令人垂涎渴望的。不过据她所知，“泸渊”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十冥与尸王始祖那一场大战之中，此后，再也不得踪迹。
“彦老板，这个可以吗？”林乌雅见她审视的这么认真，心里同样紧张。
彦歌抬眸看着她，“这是你家的祖传之物？”
林乌雅点了点头，“听我爸爸说，我的家族很久远，久到追溯不到历史，我家的家谱大概有这么厚。”她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彦歌说：“这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你决定把它给我了？”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林乌雅低了低头，情绪显得很低落，“我看过很多年的心理医生，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解脱，再这么下去，我恐怕会死掉。”
彦歌往椅背靠了靠，“你想解脱什么？”
林乌雅立马将手放在桌上，激动地说：“把我脑子里的人赶走！”
彦歌说：“是什么人？”
林乌雅摇摇头，“是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晓得在我有意识开始他就一直在我脑子里，我几乎夜夜都能梦见他，他每次都会在我的梦里死去，而我每次都会从梦中哭醒，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我万念俱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她说到这，眼眶已经被泪水浸湿。
彦歌久久凝视着她，忽然问：“刚才你为什么要拽住那个男人？”
林乌雅怔了一怔，再次摇了摇头，悲伤地说：“只是觉得，他很......熟悉。”
“他跟你梦里的人像吗？我说的是感觉。”
“像。”林乌雅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可是只一会她又摇了摇头，不知是否认还是觉得太过荒谬。
彦歌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起身走到林乌雅背后，轻声说：“你现在按照我说的，闭上眼睛，想你在梦里见到的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说完这句话，她伸出右手放在林乌雅后脑勺前，一丝丝银色的光线从她指间生出，钻进林乌雅的大脑。
彦歌见她所见，在林乌雅的那些梦境里，地上倒塌着残缺的祭祀台和散着火光的阵法，以及令人窒息的血流成河，漫天乌云黑暗，目光所及，荒无人烟。狂沙过后，一个红色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他走得很踉跄，手捂着胸口，他的胸口散发着邪恶的暗紫之气，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身体。
彦歌想再看清楚一点时，眼前突然传来一道刺目的光芒，她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自己的重心。林乌雅的梦境，有一道力量强大的结界，不，应该是说关于她梦中男人的信息。
虽然只是寥寥几条线索，但在彦歌心里已经落了锤。她回到座位上，对林乌雅说：“你听过轮回重生吗？”
“轮回重生？”林乌雅愣了愣地看着彦歌，最后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看过这类的电视剧。”
彦歌淡然一笑，伸手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木盒来递给林乌雅，“这是一条手链，你暂时先戴着，它可以让你睡上不短的安眠觉，但是，这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林乌雅看着盒子里躺着的一条琥珀手链，突然扬唇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来，她笑着对彦歌说：“我喜欢这条手链。”
彦歌说：“无论何时，你都不要摘下它，在这条手链失去作用之前，我会找到解决办法。”
林乌雅重重地点点头，“我相信你！”
彦歌看着她说：“你不怕我这是徒有虚名？”
林乌雅坚定地摇摇头，笑着说：“我有一个最大的用处就是我很会看人，好人和坏人我一眼就能判断出来，从来都没有错过，所以在我眼里彦老板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彦歌似乎被林乌雅的天真无邪触动，在她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太多的善良和清纯，以至于在脑海里重叠出一个久远却熟悉的身影来。
她是一个游走在贪欲与人性之间的交易人，她见过很多人，她有她自己的目的，却不曾想今天对这个小姑娘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于是她问：“方便把你家的家谱拿来给我看吗？”
林乌雅点了点头，问了一句：“这个也是找到治我病的方法吗？”
彦歌说：“你觉得这是病？”
林乌雅点点头。
彦歌说：“如果是病，医生就可以治好。”
林乌雅说：“那我这是什么？中邪？”
彦歌微微一笑，“这是，天命。”
“天命？”林乌雅眨了眨眼睛，懵懂地摇了摇头。
彦歌这时起身说：“你先回家吧，明天把家谱带来给我。”
“好。”林乌雅急忙收好手链起身，“我明天什么时候来找您？”
彦歌说：“随你的时间。”
“好。”林乌雅展颜一笑，离开了占卜屋。
纵观典籍万年记载，动荡局势寥寥无几，苏了青有时候在想，十冥族终有一日也会真正的消失殆尽。可是从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来看，人间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干净”。
“现在的秩序是人间十冥，地界鬼藏，但是十冥族的余威依然在。”彦歌似乎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将苏了青的心思猜得一分不差。正如她那双眼睛里，看向苏了青时，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苏了青说：“所以希望彦老板能够职守于心，否则十冥内的监牢还是很宽裕的。”
彦歌那长密的睫毛微微一动，云淡风轻地说：“不知十冥监牢里囚禁的烛龙，他的眼睛好了吗？我不介意进去探望他。”
苏了青摸着戒指的手突然一顿，看向彦歌的眼睛里，弥漫着敏锐和黑灼，他开口，用一种近乎威胁的语气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烛龙是一个人面蛇神的生灵，为天地孕育而生，却极为凶残，他被囚禁在十冥，没有任何外人知道，而他的眼睛亦是在囚禁之后企图逃脱被族内人伤的，这一点，外人更不知道。所以彦歌的这句话叫他极度不安起来。
彦歌眉头微挑，“那要看苏先生怎样分辨了。”
苏了青说：“这么说彦老板不是个商人，而是故人了。”
彦歌说：“朋友和敌人都是故人。”
苏了青这时突然淡淡一笑，因为他发现这位彦老板是个极聪明的人，光问他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沉默了一会，算是结束了这些话题，起身说：“介意我参观一下吗？”
彦歌抬了抬手，“请便。”语罢，她打开手旁的笔记本工作起来。
“这些书我能看看吗？”苏了青摸着书架问。
“请便。”彦歌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苏了青随意地看了一眼其中的一排书架，摆放的书大多是名人著作，书页外很多痕迹，看来都是仔细阅读过的。
正在这时，忽听一阵铃铛声传来，苏了青将书架推进墙壁，抬头看着屋顶铃铛声的来源。
只一会，一个浑身湿透的人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有人在吗？”
苏了青循声看过去，忽然一愣，因为他认出是来时那个跑进公路中央抱走小猫的姑娘。
“对不起，我不知道彦老板有客人，因为我看见外面的牌子挂着‘今日无约’。”林乌雅拘谨地抱住了自己的背包。
彦歌说：“你进来吧。”说着，她看向苏了青：“你可以离开了。”
“打扰。”苏了青对她微微颔首，抬脚离开。
林乌雅侧了侧身给苏了青让路，不知怎的，他从面前路过时，她突然心中一慌，抬手便拽住他的袖子，一双微红的眼睛迫切地看着他。
苏了青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来看着她说：“我认识你？”短短四个字却让他心里一个激灵，因为他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处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人说这句话，很奇怪的感觉。
林乌雅是个长相很秀致的女孩，眼睛也生得文文弱弱，此刻泛起了泪花，真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滋味。
苏了青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她是遇见了什么伤心事，便伸手将怀里的手帕递给她，抬脚离开了。
林乌雅将手帕紧紧捏在手心，渐渐地破涕为笑，转身朝彦歌走去，“你就是彦老板？”
彦歌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狼狈模样，转身去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坐吧，你有什么问题？”
林乌雅坐下的动作极轻，从她进门开始，如果不是看见了，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捧了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之后将随身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严密的东西放在桌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瞳孔看着彦歌说：“我知道您这的规矩，所以我把宝物带来了，您看看。”
彦歌说：“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林乌雅急忙拿起桌上的东西小心地将它拆开递过去。
彦歌接过来时，无意间看到她右手腕隐隐有一紫一黑脉络浮现，稍纵即逝。
林乌雅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说：“我叫林乌雅，这是我家的祖传之物，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泸渊’。”
彦歌那淡如薄水的面容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竟起了一丝变化。她手中是一把长约三十公分，外形酷似短刀的一种武器，它不是刀，因为它并没有刀刃，而它的周身雕刻着一种古老的神兽—双头凰鸟。此神兽为洪荒神盘古坐骑。盘古湮灭之后，手中神斧的最后一丝灵气化作了两件新的神器，其中一个便是她手上拿着的“泸渊”。
她手中的“泸渊”似乎正在沉睡，等待着它的主人将它唤醒，而它最令人恐惧的神力便是盘古斧的斩天灭地，却也最是令人垂涎渴望的。不过据她所知，“泸渊”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十冥与尸王始祖那一场大战之中，此后，再也不得踪迹。
“彦老板，这个可以吗？”林乌雅见她审视的这么认真，心里同样紧张。
彦歌抬眸看着她，“这是你家的祖传之物？”
林乌雅点了点头，“听我爸爸说，我的家族很久远，久到追溯不到历史，我家的家谱大概有这么厚。”她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彦歌说：“这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你决定把它给我了？”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林乌雅低了低头，情绪显得很低落，“我看过很多年的心理医生，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解脱，再这么下去，我恐怕会死掉。”
彦歌往椅背靠了靠，“你想解脱什么？”
林乌雅立马将手放在桌上，激动地说：“把我脑子里的人赶走！”
彦歌说：“是什么人？”
林乌雅摇摇头，“是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晓得在我有意识开始他就一直在我脑子里，我几乎夜夜都能梦见他，他每次都会在我的梦里死去，而我每次都会从梦中哭醒，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我万念俱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她说到这，眼眶已经被泪水浸湿。
彦歌久久凝视着她，忽然问：“刚才你为什么要拽住那个男人？”
林乌雅怔了一怔，再次摇了摇头，悲伤地说：“只是觉得，他很......熟悉。”
“他跟你梦里的人像吗？我说的是感觉。”
“像。”林乌雅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可是只一会她又摇了摇头，不知是否认还是觉得太过荒谬。
彦歌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起身走到林乌雅背后，轻声说：“你现在按照我说的，闭上眼睛，想你在梦里见到的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说完这句话，她伸出右手放在林乌雅后脑勺前，一丝丝银色的光线从她指间生出，钻进林乌雅的大脑。
彦歌见她所见，在林乌雅的那些梦境里，地上倒塌着残缺的祭祀台和散着火光的阵法，以及令人窒息的血流成河，漫天乌云黑暗，目光所及，荒无人烟。狂沙过后，一个红色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他走得很踉跄，手捂着胸口，他的胸口散发着邪恶的暗紫之气，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身体。
彦歌想再看清楚一点时，眼前突然传来一道刺目的光芒，她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自己的重心。林乌雅的梦境，有一道力量强大的结界，不，应该是说关于她梦中男人的信息。
虽然只是寥寥几条线索，但在彦歌心里已经落了锤。她回到座位上，对林乌雅说：“你听过轮回重生吗？”
“轮回重生？”林乌雅愣了愣地看着彦歌，最后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看过这类的电视剧。”
彦歌淡然一笑，伸手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木盒来递给林乌雅，“这是一条手链，你暂时先戴着，它可以让你睡上不短的安眠觉，但是，这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林乌雅看着盒子里躺着的一条琥珀手链，突然扬唇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来，她笑着对彦歌说：“我喜欢这条手链。”
彦歌说：“无论何时，你都不要摘下它，在这条手链失去作用之前，我会找到解决办法。”
林乌雅重重地点点头，“我相信你！”
彦歌看着她说：“你不怕我这是徒有虚名？”
林乌雅坚定地摇摇头，笑着说：“我有一个最大的用处就是我很会看人，好人和坏人我一眼就能判断出来，从来都没有错过，所以在我眼里彦老板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彦歌似乎被林乌雅的天真无邪触动，在她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太多的善良和清纯，以至于在脑海里重叠出一个久远却熟悉的身影来。
她是一个游走在贪欲与人性之间的交易人，她见过很多人，她有她自己的目的，却不曾想今天对这个小姑娘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于是她问：“方便把你家的家谱拿来给我看吗？”
林乌雅点了点头，问了一句：“这个也是找到治我病的方法吗？”
彦歌说：“你觉得这是病？”
林乌雅点点头。
彦歌说：“如果是病，医生就可以治好。”
林乌雅说：“那我这是什么？中邪？”
彦歌微微一笑，“这是，天命。”
“天命？”林乌雅眨了眨眼睛，懵懂地摇了摇头。
彦歌这时起身说：“你先回家吧，明天把家谱带来给我。”
“好。”林乌雅急忙收好手链起身，“我明天什么时候来找您？”
彦歌说：“随你的时间。”
“好。”林乌雅展颜一笑，离开了占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