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彦老板
长发男人的突然发难让整个废弃的工厂如山呼怒号。
只见地面传来几声巨响，瞬间裂出好几条缝隙朝苏了青而去。
苏了青脚下轻点，整个人凌空跃上台面，双手现出阴阳罗盘飞向长发男人，罗盘一分为二，二为四，层层叠叠在他头顶压制而下。
长发男人本想先发制人赌一赌，可他是个不入流不称职的巫师，阴阳罗盘压顶，他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便被压得跪倒在地，青筋暴出，可他仍然不愿意放弃，拼着那唯一剩下的执念与之抗衡。
正在这时，苏了青看向了那女人，只见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满目泪光地看了一眼长发男人，最后含泪而去。
女人眼中那最后的情意、满足和释然不禁触动了苏了青的内心，他起了恻隐之心，随即将罗盘一一召回。
压制之力突然解开，长发男人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绝望痛哭。
山呼怒号，地裂摇晃，转瞬而停。
苏了青回到快要裂成渣的地面，左手在戒指上一扫，一圈光芒绽放射向其中的一面墙壁，形成了一条滚动着白云的拱门。
从那门里面走出一个身形巨大的人影，身披黑色斗篷，手拿滕树权杖。
“守门人见过门主。”斗篷人对苏了青微微弯腰，他的声音空灵飘散，似有无数张嘴说着同一句话。
苏了青看着那长发男人说：“把他带回去受审。”
“是。”斗篷人点了点头，走向那个长发男人，弯下腰来拖起他的一条腿将他拎了起来，走向拱门。
门消失之后，苏了青拿起了桌上的书离开了这座工厂。
经过一日波折，苏了青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
一开门，迎面一个高挑的身影扑了上来，跳上苏了青的怀里，他微愣之下急忙抱住她，抬手摸了摸她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待看到她的脸时，他有些惊讶地说：“你的尾巴好了？”
她从他身上下来，极尽风情地扭了扭屁股，现出身后的九条狐狸尾巴来。她的九条尾巴通体黑色，只是尾尖上有一小撮白毛，所以苏了青给她取名“狸猫”。
“我的尾巴好了你不开心吗？这样我就能用这个人形陪着你了。”狸猫依偎在他身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却看见他手上拿了一本书，“这是什么？”
“这是在废弃工厂拿的。”苏了青边说边朝沙发走去，顺便说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事。
狸猫在旁边问道：“那他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他又是怎样知道有这本书的？我记得炼尸大法没有史籍记载。”
苏了青点头，说：“这是禁术，史籍有记载，却是残页，至于这本书的来历，我已经知道了。”
“哪里来的？”
“郴郊大的占卜屋。”
狸猫惊讶地睁圆了一双狐狸眼睛，“看来这占卜屋有猫腻啊。”
苏了青看了一眼时钟，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狸猫笑眯眯地卖弄神秘说：“好不容易变回了人形，不如我们一块泡澡，然后去休息？”
“这是个好主意。”苏了青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朝浴室走去。
狸猫顿时心花怒放，背起了手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没想到刚跟到浴室就吃了一记闭门羹。她赶紧后退几步，摸着差点被砸到的脑门。
“喂！你怎么出尔反尔啊？”狸猫气得撅起嘴伸手砸门。
“我可没说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浴室内传来苏了青不太清楚的答话。
狸猫顿时委屈地说：“你说说你都抱了人家多少回了？一起泡个澡怎么了？”
“谁家里没有宠物呢？”
狸猫一想，说：“那我变回狐狸，你放我进去。”
“我有洁癖，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后面的话淹没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
狸猫冲着门呲了呲牙，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第二日，苏了青被自己的闹钟声惊醒，他坐起上身，伸手捏了捏鼻梁骨，脑子里慢慢地回忆起刚才的梦境。这个梦他已经数不清做了多少回了，似乎从他生下来有意识开始。梦中总是有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跪在地上面天而泣，他好几次想要靠近去看清楚她的脸，可每次靠近梦便醒了，于是醒来他能想起的就是那抹红色的背影。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个古怪的梦境。
一番收拾之后，他驱车赶往郴郊大。
车子开到一半，天空一个惊雷闪过，大雨说来便来，不出几分钟，雨势愈见凶猛。
一个红裙女孩突然闯进了视线内，她没有撑伞，瘦弱的身躯被大雨浇得通透，她不顾来往的车子，挥手示意着冲进宽敞而拥挤的马路。
苏了青打了灯将车缓缓停下，视线一直跟随着她，只见她艰难地跑到马路中央，蹲下去抱起了什么。他定睛一看，见她怀里抱着一只湿透的小猫，慌慌张张地跑到公路对面，朝公交站牌走去。
他不禁微微一笑，这么善良的姑娘很是少见，这大概是这一天中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一个小时后，苏了青来到了郴郊大外的占卜屋。虽在大学外，可这个店子建的比其余店铺都偏远一些，而且是屋后朝人，屋前朝山，干净异常，寂静悠远。
“取舍。”苏了青在心中默默念着店名，觉得这名字很有韵味，世上没有什么理所当然便是你自然该得的，想要什么总得付出些什么，很平等。
他看着那两道漆黑的大门，门口挂着“今日无约”的牌子。不知为何，他双眼望过去，竟有一种收不回视线的错觉。
伸手推门进去，苏了青便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他面前，又出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两扇大门。此刻的他站在一条昏暗的走道上，左右砌着木墙，分别挂着一盏油灯，摇晃着微弱的光芒。
他又伸手推开了面前的大门，眼前现出第三道门来，走进去，依旧是昏暗的过道和闪着微弱光芒的油灯，“三门玄术。”他在心中暗道。
‘三门玄术’与‘鬼墙阵’同样是困人的阵法，只是‘三门玄术’更加狠厉，它为生、死、绝三门，顾名思义，生即生，死即死，而绝，则是走进荒无人迹的世界，再也走不出来。
苏了青起初只以为所谓的‘占卜’不过是故弄玄虚的把戏，如今看来，这位彦老板深谙其道。
果不其然，苏了青推开第三道大门后，他来到了一间敞亮的屋子。屋子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闻之令人心神舒坦。脚下是铺着一片片木格子，格子上雕刻着朵朵精致的海棠花。一张古旧的办公桌旁挨着装了轮子的一排书架，其余书架则安安静静的竖立在墙壁里头。最左边垂下来一层薄纱，隐约可以看见一张铁架床和一座绿藤秋千，像是休息区。
“彦老板。”苏了青刚出声就看见那排书架动了，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将书架轻轻推进墙壁里去，一个女人赤脚站在那儿，及腰的长发发尾有着层次而柔美的白色，长裙垂地，裙脚绣着三只红草金鱼，古典优雅。
孤冷——这是苏了青见到她的第一感觉，他觉得这个女人周身都在散发一种生人不可近的危险之气。
“我姓彦，请坐。”女人抬手指了指桌子。
苏了青走到桌前入座，问道：“您就是彦老板？”
彦歌倒了一杯水给他，坐下道：“这里除了我似乎没有第二个人。”
苏了青问道：“您是卜师？”
彦歌说：“先生贵姓？”
“苏，名了青，知了，长青。”苏了青看着她，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她，心里竟生出一丝警惕来，不为别的，只为卜师这一天职，从来没有女子可以修行。
“单字歌，歌谣。”彦歌同样面色无恙的与他对视。
苏了青说：“彦老板有没有看最近活僵尸的新闻？”
“有。”
“彦老板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僵尸吗？”
彦歌看了他许久，最后说：“我这里没有先要答案的规矩。”
苏了青笑着说：“我觉得现在只有警察局需要答案，彦老板选在这块地段，想必也是个图清净的人，而且传播迷信邪术是犯法的。”
彦歌不以为然地说：“苏先生是什么意思？”
苏了青将身后的书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本书应该是出自彦老板的占卜屋吧。”说着，将书推了过去。
彦歌只是看了一眼，她倒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这书确实是从我这里换的，苏先生来之前应该知道我这儿的规矩。”
苏了青说：“听人说起过，彦老板这儿有求必应，只要来求人交换彦老板看得上的宝物。”
彦歌从容一笑，“我既收他宝物，自然给他所求。”
苏了青的面容渐渐凝聚深沉，“彦老板可知‘炼尸大法’是禁术，强行修炼禁术有违天道秩序。”
彦歌说：“自然清楚，不过我是个买卖人，我敬天道，却不被它所束缚，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了青摇头。
彦歌一笑置之，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那位换了我这本书的先生想必已经被苏先生所说的天道处置了吧。”
苏了青不禁动容，“你知道？”
彦歌说：“我是个卜师，自然什么都知道。”
苏了青笑道：“彦老板有没有算过自己的未来？”
彦歌说：“自然没有算过，否则也不会不知道在今天还能有幸见一面十冥门主的真容，听说十冥门主的寿命皆不少于两百岁，不知是真是假？”
苏了青注视着她，手指摸着手中的戒指，她的眼睛很是动人，叫人见了便毕生难忘，但是却有太多的冷漠和危险，以至于他久久凝视着，惘若跌进无底深渊。
只见地面传来几声巨响，瞬间裂出好几条缝隙朝苏了青而去。
苏了青脚下轻点，整个人凌空跃上台面，双手现出阴阳罗盘飞向长发男人，罗盘一分为二，二为四，层层叠叠在他头顶压制而下。
长发男人本想先发制人赌一赌，可他是个不入流不称职的巫师，阴阳罗盘压顶，他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便被压得跪倒在地，青筋暴出，可他仍然不愿意放弃，拼着那唯一剩下的执念与之抗衡。
正在这时，苏了青看向了那女人，只见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满目泪光地看了一眼长发男人，最后含泪而去。
女人眼中那最后的情意、满足和释然不禁触动了苏了青的内心，他起了恻隐之心，随即将罗盘一一召回。
压制之力突然解开，长发男人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绝望痛哭。
山呼怒号，地裂摇晃，转瞬而停。
苏了青回到快要裂成渣的地面，左手在戒指上一扫，一圈光芒绽放射向其中的一面墙壁，形成了一条滚动着白云的拱门。
从那门里面走出一个身形巨大的人影，身披黑色斗篷，手拿滕树权杖。
“守门人见过门主。”斗篷人对苏了青微微弯腰，他的声音空灵飘散，似有无数张嘴说着同一句话。
苏了青看着那长发男人说：“把他带回去受审。”
“是。”斗篷人点了点头，走向那个长发男人，弯下腰来拖起他的一条腿将他拎了起来，走向拱门。
门消失之后，苏了青拿起了桌上的书离开了这座工厂。
经过一日波折，苏了青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
一开门，迎面一个高挑的身影扑了上来，跳上苏了青的怀里，他微愣之下急忙抱住她，抬手摸了摸她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待看到她的脸时，他有些惊讶地说：“你的尾巴好了？”
她从他身上下来，极尽风情地扭了扭屁股，现出身后的九条狐狸尾巴来。她的九条尾巴通体黑色，只是尾尖上有一小撮白毛，所以苏了青给她取名“狸猫”。
“我的尾巴好了你不开心吗？这样我就能用这个人形陪着你了。”狸猫依偎在他身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却看见他手上拿了一本书，“这是什么？”
“这是在废弃工厂拿的。”苏了青边说边朝沙发走去，顺便说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事。
狸猫在旁边问道：“那他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他又是怎样知道有这本书的？我记得炼尸大法没有史籍记载。”
苏了青点头，说：“这是禁术，史籍有记载，却是残页，至于这本书的来历，我已经知道了。”
“哪里来的？”
“郴郊大的占卜屋。”
狸猫惊讶地睁圆了一双狐狸眼睛，“看来这占卜屋有猫腻啊。”
苏了青看了一眼时钟，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狸猫笑眯眯地卖弄神秘说：“好不容易变回了人形，不如我们一块泡澡，然后去休息？”
“这是个好主意。”苏了青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朝浴室走去。
狸猫顿时心花怒放，背起了手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没想到刚跟到浴室就吃了一记闭门羹。她赶紧后退几步，摸着差点被砸到的脑门。
“喂！你怎么出尔反尔啊？”狸猫气得撅起嘴伸手砸门。
“我可没说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浴室内传来苏了青不太清楚的答话。
狸猫顿时委屈地说：“你说说你都抱了人家多少回了？一起泡个澡怎么了？”
“谁家里没有宠物呢？”
狸猫一想，说：“那我变回狐狸，你放我进去。”
“我有洁癖，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后面的话淹没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
狸猫冲着门呲了呲牙，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第二日，苏了青被自己的闹钟声惊醒，他坐起上身，伸手捏了捏鼻梁骨，脑子里慢慢地回忆起刚才的梦境。这个梦他已经数不清做了多少回了，似乎从他生下来有意识开始。梦中总是有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跪在地上面天而泣，他好几次想要靠近去看清楚她的脸，可每次靠近梦便醒了，于是醒来他能想起的就是那抹红色的背影。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个古怪的梦境。
一番收拾之后，他驱车赶往郴郊大。
车子开到一半，天空一个惊雷闪过，大雨说来便来，不出几分钟，雨势愈见凶猛。
一个红裙女孩突然闯进了视线内，她没有撑伞，瘦弱的身躯被大雨浇得通透，她不顾来往的车子，挥手示意着冲进宽敞而拥挤的马路。
苏了青打了灯将车缓缓停下，视线一直跟随着她，只见她艰难地跑到马路中央，蹲下去抱起了什么。他定睛一看，见她怀里抱着一只湿透的小猫，慌慌张张地跑到公路对面，朝公交站牌走去。
他不禁微微一笑，这么善良的姑娘很是少见，这大概是这一天中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一个小时后，苏了青来到了郴郊大外的占卜屋。虽在大学外，可这个店子建的比其余店铺都偏远一些，而且是屋后朝人，屋前朝山，干净异常，寂静悠远。
“取舍。”苏了青在心中默默念着店名，觉得这名字很有韵味，世上没有什么理所当然便是你自然该得的，想要什么总得付出些什么，很平等。
他看着那两道漆黑的大门，门口挂着“今日无约”的牌子。不知为何，他双眼望过去，竟有一种收不回视线的错觉。
伸手推门进去，苏了青便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他面前，又出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两扇大门。此刻的他站在一条昏暗的走道上，左右砌着木墙，分别挂着一盏油灯，摇晃着微弱的光芒。
他又伸手推开了面前的大门，眼前现出第三道门来，走进去，依旧是昏暗的过道和闪着微弱光芒的油灯，“三门玄术。”他在心中暗道。
‘三门玄术’与‘鬼墙阵’同样是困人的阵法，只是‘三门玄术’更加狠厉，它为生、死、绝三门，顾名思义，生即生，死即死，而绝，则是走进荒无人迹的世界，再也走不出来。
苏了青起初只以为所谓的‘占卜’不过是故弄玄虚的把戏，如今看来，这位彦老板深谙其道。
果不其然，苏了青推开第三道大门后，他来到了一间敞亮的屋子。屋子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闻之令人心神舒坦。脚下是铺着一片片木格子，格子上雕刻着朵朵精致的海棠花。一张古旧的办公桌旁挨着装了轮子的一排书架，其余书架则安安静静的竖立在墙壁里头。最左边垂下来一层薄纱，隐约可以看见一张铁架床和一座绿藤秋千，像是休息区。
“彦老板。”苏了青刚出声就看见那排书架动了，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将书架轻轻推进墙壁里去，一个女人赤脚站在那儿，及腰的长发发尾有着层次而柔美的白色，长裙垂地，裙脚绣着三只红草金鱼，古典优雅。
孤冷——这是苏了青见到她的第一感觉，他觉得这个女人周身都在散发一种生人不可近的危险之气。
“我姓彦，请坐。”女人抬手指了指桌子。
苏了青走到桌前入座，问道：“您就是彦老板？”
彦歌倒了一杯水给他，坐下道：“这里除了我似乎没有第二个人。”
苏了青问道：“您是卜师？”
彦歌说：“先生贵姓？”
“苏，名了青，知了，长青。”苏了青看着她，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她，心里竟生出一丝警惕来，不为别的，只为卜师这一天职，从来没有女子可以修行。
“单字歌，歌谣。”彦歌同样面色无恙的与他对视。
苏了青说：“彦老板有没有看最近活僵尸的新闻？”
“有。”
“彦老板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僵尸吗？”
彦歌看了他许久，最后说：“我这里没有先要答案的规矩。”
苏了青笑着说：“我觉得现在只有警察局需要答案，彦老板选在这块地段，想必也是个图清净的人，而且传播迷信邪术是犯法的。”
彦歌不以为然地说：“苏先生是什么意思？”
苏了青将身后的书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本书应该是出自彦老板的占卜屋吧。”说着，将书推了过去。
彦歌只是看了一眼，她倒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这书确实是从我这里换的，苏先生来之前应该知道我这儿的规矩。”
苏了青说：“听人说起过，彦老板这儿有求必应，只要来求人交换彦老板看得上的宝物。”
彦歌从容一笑，“我既收他宝物，自然给他所求。”
苏了青的面容渐渐凝聚深沉，“彦老板可知‘炼尸大法’是禁术，强行修炼禁术有违天道秩序。”
彦歌说：“自然清楚，不过我是个买卖人，我敬天道，却不被它所束缚，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了青摇头。
彦歌一笑置之，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那位换了我这本书的先生想必已经被苏先生所说的天道处置了吧。”
苏了青不禁动容，“你知道？”
彦歌说：“我是个卜师，自然什么都知道。”
苏了青笑道：“彦老板有没有算过自己的未来？”
彦歌说：“自然没有算过，否则也不会不知道在今天还能有幸见一面十冥门主的真容，听说十冥门主的寿命皆不少于两百岁，不知是真是假？”
苏了青注视着她，手指摸着手中的戒指，她的眼睛很是动人，叫人见了便毕生难忘，但是却有太多的冷漠和危险，以至于他久久凝视着，惘若跌进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