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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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破庙凶杀案(3)

“呸!什么自由行动?说得好听,不就是变相地把我们两个人架空了吗?哼,请喝酒?呸!请我我桑宛凝都不稀罕去呢!”一回到县衙后院,桑宛凝就愤愤不平地往**一坐,推一把一声不吭的喻非,“喂,他们都这样摆明了排挤我们了,你怎么都不生气的呀?”

“你我二人还刚到此处,最好还是收敛些吧,有时候,锋芒太露不是件好事,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喻非淡淡地看一眼气哼哼的桑宛凝,一边铺被子一边缓缓地说,“据我所知,这个邹和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你没看出来连唐县令都有些倚仗他吗?得罪了他,你我以后在这县衙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对了,你之前为什么说这个案件的突破口还是在死者巧儿失踪的头颅上呢?”

“你想想,今天卫邑志才出去调查了那么一会儿,就查出来死者的身份,这说明死者就是巧儿这一事实其实并不难发现,而凶手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仍然带走了巧儿的头颅,这就说明他的意图并不是想要掩饰死者的身份。”

“而是掩饰他自己的身份!”喻非脱口而出。

“对!”桑宛凝眨眨眼睛,又说,“任何凶杀案都不可能完美无缺毫无破绽,可是案发现场和抛尸现场目前看起来又的确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那么显然线索已经被凶手消灭或者是带走了!”

“所以说,自由行动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起码他们没有限制我们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寻找巧儿的头颅!这件案子要是被我们破了,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在这县衙说话就多少有些分量了!”喻非脸上难得地现出一丝拨开云雾的雀跃笑意,“时辰不早了,那么,姜捕头就先请回去歇着吧!”

“回去?”桑宛凝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惶惑地看看这间屋子里沿墙一排大通铺,“难道我不是和你们一样住在这里的吗?”

“县令大人难道没有给你安排其他的住处吗?”喻非皱了皱眉,虽说这里确实是所有捕头住的地方,但是桑宛凝却是个女子,更何况今夜其他的捕头都被邹和请出去喝酒了,若是桑宛凝也睡在这里,那岂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了?

“没有啊,他只说我可以住在县衙后院的西厢房,我猜大概就是指得这里了吧!啊欠 ̄ ̄”桑宛凝说着打个长长的哈欠,甩掉脚上的鞋子,疲惫地爬上最角落的一个床位,“不过,我觉着睡在这里就挺好,你瞧这床多宽敞啊,比山谷丛林好多了!”

对于系统地自学过解剖学的桑宛凝来说,所有的男人在她眼里都只有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区别,更何况,在港城警校的时候,训练营三天两头的野战实训,累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一个山谷或是树林里,横七竖八地睡了,她早已经麻木了男女性别的意识。

“可是,姜捕头难道不觉得男女有别,你一个女儿家与我们这些男人混迹一室,传出去只怕对你的名声不好吗?”这个女子不仅招式古怪,就连想法也如此让人难以理解,她如此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家睡在一个男人窝里,虽说仗着身手了得不至于被他们生吞活剥了,但毕竟还是有不方便之处,可是她看起来却似乎一点都不避讳。

“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呗,管他那么多!谁让我现在没有钱出去另外租个房子,就算不方便还不是得暂时克服了?”桑宛凝又打个哈欠,裹了被子向墙角睡去,只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竟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真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喻非目瞪口呆地站了一会儿,确信她是真的放心地睡着了之后,费解而惊诧地摇了摇头,关上门出去了。

清晨,那七八个出去喝了一夜酒互相搀扶着蹑手蹑脚回来的捕头,一眼看到喻非斜倚在门口睡着了,透过窗口看到桑宛凝独自一人在**四仰八叉地也睡得正香,又是惊讶又是新奇地面面相觑了半天,才嘻嘻一笑,爆发出一阵唏嘘声。

喻非先醒了,看一眼门口那几个堵住了晨光,面上带着又是不解又是鄙夷目光的那几个人,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木盆就要出去洗漱。

“站住!”其中一个黑黑壮壮名叫卫邑志的捕头,手臂一伸拦住了喻非,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喻捕头,昨夜你们两个孤男寡女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啊,说出来给大伙听听呗?”

“就是就是!说出来也让我们大伙乐呵乐呵学习学习!”其他都收了邹和好处的捕头一齐跟着起哄。

“无聊!”喻非沉下脸来,此时并不打算与他们正面交恶,看一眼摆明了是在挑衅他的卫邑志,深吸一口气,“卫捕头,借过!喻某要洗漱去了!”

“洗漱?啊哈哈!”喻非这句话引来了他们更大的哄笑声,终于把桑宛凝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听卫邑志接着说,“喻捕头,我们一回来,你就如此急着去洗漱,莫不是想洗掉你和姜捕头之间的什么证据啊?啊哈哈 ̄ ̄ ̄ ̄啊呦!谁?谁他娘地拿鞋子砸我?”

“砸得就是你!”又气又羞的桑宛凝从**光着脚跑过来,柳眉倒竖,插着腰就骂,“你个不要脸的卫邑志,你刚才在说谁呢?”

“我---我说得就是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桑宛凝和喻非连战连胜,力压群敌一路凯歌从擂台比武上胜出的事,他卫邑志是听说过的,只不过碍于昨晚答应过邹和一定帮他把这两个新来的捕头给排挤出去,因此借着残余的酒劲壮着胆子色厉内荏,“一男一女,独处一室,你说,你们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咱们衙门的脸都被快你们两个丢光了,你们还好意思在这瞎嚷嚷呢!要是我,早就卷起铺盖走人了!”

“卫捕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姜捕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问你,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我是否睡在屋外,姜捕头是否睡在屋内,我们是否俱是衣衫齐整,我们之间是否相距四五丈中间还隔了一扇墙?”喻非强忍下心头的怒火,问得卫邑志哑口无言。

“这-----话虽如此,但是鬼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我们回来之前才临时分开睡以掩人耳目的?”卫邑志既不愿意在其余捕头面前现出怯场之色,也不愿意邹和埋怨他没有做到他答应他的事,此时翻个白眼强词夺理道,“哼!我们没看见并不代表你们两个没有做!”

“证据呢?”桑宛凝手一摊,伸到卫邑志鼻子底下,“请问卫捕头说我和喻捕头有不正当关系的证据在哪里?没有证据的事可以凭着你龌龊的想象乱说吗?亏你还是个捕头!难道你从前断案就是这样断的吗?好啊,我等会儿倒是要去好好和郓林城的父老乡亲说说,原来你卫捕头从前断的案全是凭猜想臆断,而完全不讲究证据的,谁若是有冤案就赶紧来找你理论!”

“我又没有说你们两个一定做了什么不清不白的事情,这不就是开个玩笑,乐呵乐呵而已嘛!”卫邑志心里一凛,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讪讪地笑一笑,亲昵地拍拍喻非的肩膀,“老弟,你可果真是这世上难得的正人君子啊,坐怀不乱,大有柳下惠之风范哪!”

“乐呵乐呵?哼,你以后要是再敢乱说,看我不叫你哭呵哭呵都没眼泪!”桑宛凝不满地翻个白眼,端过喻非手里的木盆,“走,喻捕头,这些人既然爱说我们的闲话,我们就偏要形影不离给他们看看!碍着谁了真的是!”

“喻捕头,真是对不起,害得你在外面睡了一夜!”一走出卫邑志等人的视线,桑宛凝立刻歉意地道,“我忘记了你们这儿的人都还很封建,很在意这男女有别之事的!”

“这个倒是没事,姜捕头无需放在心上!”喻非面上隐隐有沉思之色,担心地看一眼桑宛凝,“只不过,小人难缠,今天这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邹和早就设计好想要赶走你我的圈套。今日一闹之后,以后恐怕更得小心行事了,至少,你以后不能再和我们一起睡在西厢房以免授人话柄!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你先拿去在外面租个房子暂且住下来吧!”

“那怎么行!我哪能要你的银子啊?不要不要!喻捕头快拿回去吧!”桑宛凝连连摆手,见喻非很坚持,便骗他说,“你放心吧,就算不能住在衙门里,我还有别的去处呢!我有个远房姑姑就住在城北桥那一带,她总是打电话来,哦,不,嘿嘿,我的意思是她早就托人捎了好几次口信来要我去她那住了!”

“这样那就最好,也免得你独自一人住在外面叫人担心!”喻非点了点头,接过桑宛凝手上的木盆,“那我们洗漱洗漱,就出去寻找破庙凶杀案的线索吧!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