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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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池小亦失踪(2)

许扬青看一眼似笑非笑的拓跋宇,没有说什么,但也没有再动,闷闷地折转身在一旁的花架下坐下,一言不发。

“咦,你怎么知道来得人是两个啊?而且还知道他们并未走远?”许扬青没有奇怪,拓拔忆倒奇怪了起来,狐疑地看着气定神闲的拓跋宇。

“这个很简单,本王知道的还远不止这些。”拓跋宇微微一笑,看一眼许扬青脸上并无太多变化,心知他应该也早已经想到了,只不过是碍于面子,所以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当下也不说破,只是静静地叙述道,“地上的脚印只有两种,一种是穿了鞋子的,一种是两只一长一短没有穿鞋子的脚印,我们都穿了鞋子,所以没穿鞋子的定是那两个不速之客,而且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是江湖人士----”

“为什么?为什么赤脚的就不是江湖人士?”拓拔忆忍不住打断道。她觉得拓跋宇这种说法没有一点逻辑。

“行走江湖的人若是已经落魄到连一双鞋子都买不起,早就上山当土匪去了,哪会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山谷中来作案?更何况,鞋子是安身立命之本,就算他们已经做了土匪也不可能不穿鞋子。”见拓拔忆还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模样,拓跋宇向许扬青看一眼,道,“不信,你就问许兄,看他们江湖中人是不是即使赤身**,也一定要想办法穿双鞋子,没有鞋子就寸步难行。”

“恩,燕王兄说得对。若是没穿鞋子在这山野中行走,别说那些野刺和荆棘了,就光是地上的尖石和沙粒就吃不消。”在拓拔忆投来的探询的目光下,许扬青点点头,闷闷地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这也是为什么燕王兄要程安和吴凡沿着大江去找的原因。”

“哦,我明白了!”拓拔忆毕竟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在愣愣地看了面带微笑不语和脸上表情复杂的许扬青半晌之后,马上明白了,“除非他们走的是水路,没有鞋子刚好方便他们泅水!”

“恩,忆儿,你这脑子有所长进!”拓跋宇的这句夸赞也不知道是贬还是扬,他笑一笑,不等拓拔忆表示抗议,又道,“不过,他们扛着一个人,应该会是坐船,而不是泅水。”

“哦。”拓拔忆哦一声,又问,“那还有呢?你刚才不是说你还知道很多吗?”

“还有就是,莫栝应该就会回来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他来告诉我们吧。”拓跋宇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田埂,忽然轻轻地道。

“啊?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下,连许扬青都忍不住惊讶了,疑惑不解地看着不知因为什么而如此自信地说出这句话的拓跋宇,“难道你早就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不,刚刚才知道。”拓跋宇微微一笑,喝一口茶。

“呀!莫栝!真的是莫栝回来了!拓跋宇,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拓拔忆正要问拓跋宇,忽然眼睛一抬,看到了对面田埂上急速向这边走来的莫栝和宣回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挽着衣袖的侍卫,其中一个的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人,拓拔忆的脸上立刻堆满又惊又喜的笑容,眼睛眨了眨,看着许扬青,似笑非笑地问,“喂,许扬青,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知道冤枉拓跋宇了吧?喂,许扬青,我和你说话呢!你到哪里去啊?”

不等她把话说完,许扬青已经看到了那个侍卫身上背的池小亦的一角衣裙,身形一窜,就莫栝他们跃了过去。

“啧啧,瞧他那副紧张的样子!还说话呢,她听得到吗她?”远远地望着许扬青小心翼翼地从那个背着池小亦的侍卫背上接过依旧昏迷不醒的池小亦,将她抱在怀里,张嘴说了几句什么话,拓拔忆心头窜上一股莫名的酸意,怏怏不乐地跺一跺脚。

拓跋宇看一眼她那副噘嘴生气的模样,眉头皱了下来,脸上忽然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神色,却什么也没有说,眼睛漫不经心地望着正向这边走来的那几个人。许扬青抱着池小亦一进院子,便立刻和宣回春一起向西厢房走去,并且在进去之后,立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显然是不许谁再跟进去。

“嘁!搞得那么神神秘秘干什么?好像谁一定要跟过去看似地!”刚刚向那个方向迈动脚步的拓拔忆,见那扇门忽然被紧紧地关上了,脸上的表情立刻有焦急变得愤怒。

“王上,卑职该死!”一走到拓跋宇面前,莫栝立刻便单膝下跪乞罪。

“怎么弄得这样狼狈?起来说话吧。”拓跋宇看一眼浑身湿漉漉的莫栝,见他脸上还隐隐有石灰的痕迹,略微讶异了一会儿,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本王的车驾中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裤,你先去换了来,再将整件事情细细地说给本王听听。”

“是。”不一会儿,莫栝便换好衣服过来了,恭敬地在拓跋宇面前站着,在拓拔忆的催促声中,将他刚才回来拿斧头时所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当莫栝奉拓跋宇之命,回来拿斧头之时,找了许久都不见那把据许扬青所说在进院门左手边第一个屋子里,他一进门一眼就看得到的斧头,正奇怪着,眼睛一瞟,忽然看到了那把斧头柄在床底下,然后他就走过去,弯下腰想拎出来就走。

谁想到,就在这种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居然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色小圆球从床底下滚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斧头站起身来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颗看起来不过黄豆大小的小圆球,居然瞬间便炸开了,而且威力大得远远超过莫栝的想象,以至于那么多大风大浪大凶大恶都趟过来了的他,今日竟然因为大意在这种阴沟里栽了船,居然一下子便将他毫无防备的眼睛炸得一时之间难以辨别清楚眼前的事务,而且眼前一黑,竟像是吸了蒙汗药一般的昏沉,站立不稳,只是依稀看到有两个人影这时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高一矮。

矮个的那个说:“老二,没把人给炸坏吧?万一要是炸坏了人,俺们哥俩可就罪孽深重了!”

高个的那个说:“唉,要不是穷得没办法了,俺们也不会混账到来打宣神医家里东西的主意啊!偏偏又被这个倒霉鬼给撞上了!”

矮个的那个叹一口气,又说:“看他这样子,一颗这么小的炸鱼丸应该没什么事,俺们还是快走吧!”

高个的似乎有所迟疑,然后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又说:“哥,你不是答应要给俺讨个媳妇的么?俺----俺就喜欢西厢房里躺着的那个!”

矮个的很快就把他劈头骂了一顿:“俺们本来是本本分分的捕鱼人,只可恨被那些无良的狗官们逼得来干这等缺德冒烟的盗窃勾当,偷了这一把上好的白铁打造的斧头已经很对不住人家宣神医了,你还打这种混账主意!快走,少废话了!”

对话勉强听到这里,似乎是溅入眼睛里去的毒物终于慢慢扩散了,莫栝的眼睛已经完全不能睁开了,只得暂时闭了眼睛,慢慢地调整气息,暂时不去理会那两个小偷的对话。待他终于硬生生将溅入眼里的又辣又腥的那些粉末逼了些许出来,追出门外之后,马上便看到西厢房的门洞开着,显然是后来那个高个儿的弟弟最终还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矮个的哥哥,将昏迷不醒的池小亦带走了。

就在莫栝用水泼醒被同样的东西熏得昏迷倒地的那几个在厨房做饭的侍卫,准备一起去附近的江河边上追那两个小偷时,宣回春背着一篓子草药哼着小曲回来了。

一眼见到自家柴房里出现了一群因为泼了水而形态狼狈的陌生人,宣回春大惊之下,居然还能马上便发现了西厢房里的池小亦不见了,怒火冲天地便揪着莫栝向他兴师问罪,待莫栝言简意赅地将整件事向他说了个大概之后,这个易于发怒的神医宣居然也马上便相信了,略微一沉吟,便告诉莫栝:“如果你没有看错的话,那两个人便应该是在这附近的大江里打渔为生的庆文平文两兄弟,唉,这两兄弟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啊,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呢?”

在莫栝再三保证只会将那把要拿去砍倒大树救下拓拔忆的斧头和顺便将池小亦救回,绝不会伤害那庆文平文兄弟后,宣回春带着他们直奔那两兄弟搭在一条破船上的的家中而去。

还未完全走近,那条破船上便窜出来一条大黄狗,冲着莫栝他们狂吠不止,甚至在莫栝试图走上那条船的时候,龇牙咧嘴地想要扑到莫栝身上去。在那一瞬间,对这条狗的主人早就心怀恼怒的莫栝,扬刀一挥,那条狗便立刻瘐毙于地,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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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栝,你去问一下许兄的师妹怎么样了,看是否有何大碍。”拓跋宇不再理会拓拔忆,而是抬起头对莫栝道,“另外,让程安和吴凡速速将那庆文平文两兄弟带到这里来,本王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