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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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莫栝不喜喝茶

“燕王兄哪的话?我可是早有耳闻,您阎王宫中的这些个大内侍卫们,可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以一敌百的高手呢!况且,我看这程安和吴凡兄弟人也不错,对您这个主子也是忠心地很哪!”许扬青笑笑,侧身让出一条道,将拓跋宇往里面迎,“燕王兄,你也难得来这乡野之地采采风看看水墨山景,今日天气也不错,不如在下现在便去泡壶好茶出来,你我二人就在这院子里品茶观菊吧?”

“唔,甚好,那就有劳许兄了!”拓跋宇客气地笑笑,手一扬,吩咐后面跟随的贴身侍卫莫栝,将随行的人马分散至院落四角,自己跟随许扬青走到花架下的院中藤椅上坐下。

“燕王兄稍坐,在下去去就来。”待拓跋宇坐定,许扬青向他一拱手,向对面的房门走去。不一会儿,便拎着一壶茶,拿着两个杯子出来了,见方才并未在这院子里的莫栝这时立于拓跋宇身侧,马上快步走了过去,一边自责地笑笑,“哎呀,你瞧我这脑子,明明是三个人,却只拿了两个杯子——燕王兄,你们再稍等,我这便再去拿一个杯子出来!”

“许公子,不必了,莫栝不喜吃茶。”不等许扬青转过身,莫栝便不冷不热地微微一躬身,瞟一眼许扬青脸上的白玉面具,生硬地答道,毫不掩饰脸上的骄傲和锋芒。

“啊?---哦。”许扬青被这一句猝不及防的拒绝,弄得脸上讪讪的,幸好脸上有白玉面具遮着,不至于失了态。

是了,有权倾天下的燕国大成皇帝在此,没有他的吩咐,谁敢与他同坐同食?就连他许扬青算得上是这院子的临时主人,只怕也得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伺候着吧。

当下心里冷笑一声,却只装作不知,一屁股便在拓跋宇旁边的椅子上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青花瓷的精致茶杯,向面上表情深不可测的拓跋宇不卑不亢地道,“燕王兄,请!这自家后山采的普通茶叶,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不过,自然是比不上这四海万民进献给您大成皇帝皇宫中的那些个绝世好茶的!”

“许兄过谦了!----恩,这茶香而不俗,苦而不穷,果然是清爽甘冽的乡野好茶啊!”拓跋宇抿一口茶,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手上那只形状古怪的茶杯上,却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哦,燕王兄不必讶异,那茶杯是在下亲手捏出来,又亲手烧铸而成,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才做得这样丑陋不堪。”不等拓跋宇问什么,许扬青便先解释道,“不过,这是上等的紫砂土烧铸的茶杯,模样虽丑,喝起茶来倒也香韵无穷。”

“唔,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是这曾家庄一带流行这种六角模样的茶杯呢!”拓跋宇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疑云尽去,又喝了几口茶后,抬起头四下里看了看静悄悄的院落,奇怪地问对面似乎在专心致志地喝茶因而没有再开口说话的许扬青,“据本王派来的侍卫们回来说,许兄之所以会和拓拔忆在这曾家庄外的荒山下住下,乃是因为此间住着个绝世神医,而恰恰许兄的小师妹得了一种怪疾,需要在此医治,因而许兄才并未马上回白鹤山,只是不知,那神医名讳为何,可否请出来与本王一见哪?”

“哦,此间住着的便是宣回春宣神医,只是不巧,他今日为了给在下的小师妹治疗眼疾,上山采草药去了!”说到此处,许扬青抬头看一看渐上正空的日头,微微一笑,道,“宣神医应该就快回来了,他出门前说过,当庭院前的那棵白杨树没有影子之时,便是他要采药归来了,要我们做好饭等他回来吃呢!所以,燕王兄,在下恐怕得先失陪一下了!”

“哦,原来如此。——日中之时,树影的确会消失不见。”拓拔忆看一眼庭院正中那棵粗壮的白杨树,地上果然已经快没有树影了,笑一笑,扭头向立于他身畔的莫栝道,“莫栝,你找两个会做饭的侍卫,去厨房生火做饭,再找两个跑得快力气大的人,去外面的集市上多买些菜食回来,我和许兄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可不能让这位神医回来没有饭吃!”

“是,属下这便就去。”莫栝领命,恭敬地离去。

“燕王兄这位侍卫的脾气倒是和那佟侍天有几分相像,只是比佟侍卫似乎更多了几分锋芒。”目送莫栝迈着大步向院子外负责警戒的一队士兵走去,许扬青忽然想起了什么,奇怪地道,“咦,上次在下在燕国的时候,怎么好像没有见到这位莫栝兄啊?”

“哦,那时候莫栝正在外面替本王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拓跋宇说到此处似乎便不再愿意说下去,停了停,端起许扬青刚为他续的茶,抿了一口,忽然笑了笑,道,“说起那位佟侍卫,本王的莫栝可是一直很想与他这龙国第一剑客切磋一下剑术呢,前几天他从外面回来,听说佟侍天在他不在的时候来过了,还遗憾了好几天呢!”

“哦,那倒是,佟侍天的剑术的确高超,不光在朝野之间闻名遐迩,就连江湖中人提起他的那一套倚天剑法,也都神往不已。”许扬青点点头,道,“不过,我看这位莫栝侍卫的模样,想必也是习武之人中的绝顶高手,日后他们两个若是遇见了,说不定还真的会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不,他日他们两个人倘若真能一见,只怕非但成不了朋友,倒有可能成了水火不相容的敌人。许兄不了解莫栝,或者说是,许兄不了解他们这些视剑为命的剑客。”拓跋宇却是断然摇了摇头,望着那边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向两个兵卒说着什么的莫栝,淡淡地道,“莫栝是我见过的最骄傲的剑客,他的骄傲不是来自于他的人,而是来自于他手上那把从未遇到过对手的元霜剑。”

“哦?原来自从前夏朝灭亡之后,便一直下落不明的元霜剑,是在他的手上啊!”许扬青吃了一大惊,立刻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顺着拓跋宇的视线,向那边莫栝手上拿得那把传说中可劈山削海的四大名剑之一的元霜剑望去,脸上顿时现出钦羡的神色,道,“果然是一把华而不炫,炫而不耀的古剑啊!若不是燕王兄说出来,在下这双拙眼都还没认出来!----莫侍卫居然能驾驭这等凶险之剑,那剑术想必也是高超无比的了!”

“恩,那是自然的。”拓跋宇点点头,觉得现在问一件事的时机应该已经成熟了,略微一沉吟后,便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不知薛兄自从燕国回去之后,可曾和许兄你有过书信联络啊?本王前前后后给他发去了三四封书信,想问问他回去之后一切可还顺利,却均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哦?当真?”这番话立刻让许扬青的注意力从那把元霜剑上转移到了他和拓跋宇的这场对话上,惊讶地道,“怪不得这么久了,都不见龙国有人来查这真假薛沐灵之事,原来是薛青川根本就没有收到我的那封信呀!”

“真假薛沐灵?”拓跋宇也是吃了一惊,追问道,“莫非,许兄已经找到了龙国的八公主么?”

“唉,此事颇是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待日后再细细跟燕王兄你道来了!”许扬青皱了皱眉头,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一边奇怪地道,“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薛青川才会没有收到你我二人的信呢?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应该早就到达龙国国都宛城六七日了呀!”

“许兄为何如此肯定他没有给你我回信的缘故是他没有看到我们的书信呢?”拓跋宇却是高深莫测地笑笑,没有理会许扬青诧异的眼神,淡淡地继续道,“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呢,也许是他看到了,却不回复我们呢?”

“哦?看到了却不回?不知燕王兄何出此言哪?”许扬青皱了皱眉头,不禁多看了一眼面上表情高深莫测的拓跋宇,他隐隐地觉得这个拓跋宇此次兴师动众地到这离燕国相去几十里的曾家庄来,只怕未必只是接回拓拔忆这样简单,当下却只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莫非,燕王兄来此处之前,便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么?”

“哦,那倒不是,本王深居巩城之中,又岂知相距千里之外的龙国国都宛城之事?只是凭直觉,觉得薛兄应该看到了我们的书信,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给我们回信而已!”拓跋宇抿一口茶,望着右手拇指上在阳光下泛着冷冽蓝光的宝石扳指,淡淡地道。

“那不知燕王兄觉得这原因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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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兄此话当真?”一听说那些上古医书里有苗疆一带巫蛊之术的记载,许扬青立刻面露喜色,惊喜交加地看着微微颔首的拓跋宇,嘴唇动了动,刚要说什么,神色却因为突然想起了什么而黯了下去,低了头沮丧地道,“可是,小师妹若是没了宣前辈的千睡丸压制脑神经,一旦醒过来,那些在她眼睛里的蛊虫会吃光她的眼珠,此事便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