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与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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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黑暗之中连时间也感知不清。似乎时间过去了许久,也似乎时间才只过去了一瞬。当感知再度回到自己身体里时,小明冒出一身冷汗,惊恐,慌张,不安等不良情绪充斥这自己的脑海。

    “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觉吧。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不见,身处与无尽的黑暗之中。”小明脑海中冒出了这个想法。

    回想起老明离开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

    老明是个渔民,也是小明的养父。小明从小是个孤儿,身份来历都没人知道,只知道后来是老明收养的他,给他取名为明锐。不过大家伙都喜欢叫他小明,久而久之便忘了他的真名其实叫明锐。老明也是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大家都习惯的喊他老明。小明的捕鱼技巧都是老明教的,在小明十几岁的时候,老明便带他一同出海捕鱼。一开始小明因为年幼,捕鱼手法还是很生疏。久而久之在老明的带领下,小明也慢慢成为一个经验老到的渔民。原本贫困的生活也稍微好了些。过了几年,老明生了场重病,人老了,没抗住,走了。老明走的时候心心念念的说要把自己葬在海里,他这一辈子都与大海打交道,死了,也要回到大海的怀抱中去。小明在老明走了之后,将老明的那艘老旧的木船卖了,给他送了终。因为没了船,小明后来就为贝雷恩大叔工作,与他一同出海捕鱼。而小明也就一直住在老明留给他的靠海边的小房子里,一直到现在。

    明锐环顾四周,四周空无一人,海上升起一轮皎月,皎洁的月色照耀着大地。周遭也就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所以,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气息吹袭着,让人感觉到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切都显得和往常一样,那么普通。个名为亚当的金发男子也消失不见。仿佛原先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一般。

    “看来要下次要少喝点酒了。”明锐平复了一下内心的不安,权当刚刚的一切只是喝醉酒的一种幻觉,转身离开海边,往家里走去。

    —————

    在帝都“格兰特尔”南部极远方向的极南之地,极南之地的天空极为阴沉,厚重的云层终日覆盖与极南之地的天空之上,阳光也无法透过云层照耀大地。黑色云层之上,还有无尽的雷电在云层之中翻腾。大地因为常年无法得到阳光的照射,大多数植物无法生长,只有小部分不需要阳光的黑色植物零零散散的坐落在宽广的黑色大地之上。

    一座巨大的蓝黑色宫殿屹立在极南之地的一道悬崖之上,黑色的宫殿与周围环境颜色一样,压抑,沉重。不同的是宫殿上雕刻了许多蓝色的如同雷电一般的纹路。就像黑色宫殿因为常年遭受雷电的侵袭,雷电也深深的融入、镶嵌在黑色宫殿的表面。

    宫殿内部并没有太多的装饰物,虽然还是一样的阴沉压抑的灰色笼罩,但却相当于外面世界显得整洁,空荡。

    寂静的宫殿响起一阵脚步声,经过冗长的的过道。脚步停了下来,敲门声回荡在空荡城堡之中。敲门声响了三次,在城堡之中回荡了三次,之后又是一片寂静回归于城堡。

    过了许久,门开了。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正中央是一个高大的王座,王座背对大门,正对着这个巨大房间的阳台,阳台之外正是深不可测的悬崖,透过阳台依稀可见远方天空雷电在云海之中翻腾。

    一个高大的机械盔甲身影坐在王座之上,这机械盔甲一动不动,仿佛定死在这王座之上。门后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在距王座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格格巫,怎么样?”从机械盔甲中发出一种机械合成的声音,分不清男男女。

    被唤做格格巫的身影将手中的纸递到盔甲面前。

    “我与他交过手了,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可是他动用的法则却是“净化”,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人有这种法则力量。他......”

    “够了,你先下去吧!”

    没等格格巫说完,机械盔甲打断了她的话,似乎并不希望她说的话是真的。机械盔甲看着眼前的纸上的笑脸,仿佛想起了什么,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格格巫听到机械盔甲的话,脸上做了个鬼脸,对着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准备离开。

    “等一下,最进北之海总是不太平,你去看看。”

    “你怀疑和那一位有关系?”格格巫有些惊讶的问到。

    “嗯!”

    “可是我才刚刚回来哎,连休息都没有,就要跑北边去,这可是要横穿大半个大陆。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去。”格格巫嘟起嘴来,有些不满面前人的安排。

    “其他人有其他事,等这次任务结束,给你放长假。”机械盔甲里似乎也对格格巫这个小女孩无可奈何,只能答应她。

    格格巫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欢快的说道:“我这就去。”

    “不急,你正好要去帝都,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去帝都取了再去。”说完扔给格格巫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画了一道栩栩如生的雷电。

    听到有关于帝都的事情,格格巫调皮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看向面前的身影,似乎在确定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总要放下。”

    “哼,知道了。”格格巫视乎对安排去帝都有很大意见,不等王座上的人说什么话。便转身离开。

    “始终还是小孩子。”

    等到格格巫离开后,王座上的人对着面前的空气说了一句。但话语中依旧充满宠溺。

    过了许久,机械盔甲内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一道电光出现,将面前的纸点燃,不一会儿一张纸纸便只剩下灰烬。一阵风吹来,将灰烬吹散。透过阳台的远方云层中的雷电愈发剧烈的翻滚了

    ————

    第二日。

    明锐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精神好了很多。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现在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

    吃过早饭,明锐便往小镇图书馆去了,说是图书馆,其实就是一个小木屋,里面木架子上放了几本市面上常见的书。对着这个小镇的人来说,成年人都要忙着捕鱼,所以这个小镇图书馆来的都是一些小孩与老人,所以图书馆一直显得冷冷清清的。

    图书馆内,明锐在里面随意的逛着,翻动着书,图书馆里为数不多的书明锐都已经翻过了,识字水平也是从这自学的。因此即使还是很多字都不认识,但是基本的阅读还是没有问题。

    拿起一本名为《万国图制》的书,翻看开来。里面介绍了在这个世界名为特蓝大陆。唯一也是最强的帝国“格兰特尔”屹立在特蓝大陆的中心已经数千年之久。起初“格兰特尔”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国,常年遭受极南之地的魔兽侵袭。本应遭受魔兽侵袭,而愈发难堪的帝国,差一点就要分崩离析。在这种时候总会出现一个特别的人带领他们。他出现了,他就是伊丽莎白一世大帝。伊丽莎白一世的出现给了“格兰特尔”人民希望的曙光。他将魔兽赶入极男之地的深处,并且亲自在当时大祭司梅林的帮助下,建立了“雷霆教会”,“雷霆教会”常年镇守极南之地,为帝国解决的魔兽的侵扰。使得帝国有着休养生息的机会。而后短短十几年时间,伊丽莎白一世先后收服周边几个小国,合并为一个大国。至此“格兰特尔”彻底奠定在特蓝大陆霸主的地位,之后******的上任,先后在帝国东、西、北方向创建了日、月、星三座大城市,并且大力开发机械运作。因此,由******开启的蒸汽时代正式步入主流。相对于伊丽莎白一、二世,伊丽莎白三世的贡献显得不那么突出,但他依旧给帝国维持了数十年的安稳,而现在在位的便是伊丽莎白四世。而后书的最后一页附录了一张简陋的地图,帝国帝都“格兰特尔”屹立在地图的正中央,而后日、月、星与雷霆教会众星拱月般的围绕在帝都的四周,星城往北数百里便来到“海岸码头”,之后便是北之海。明锐知道“海岸码头”,是离弥尔小镇数十里的大型码头,远不是弥尔的小码头可以比的,帝国的军舰都是从海岸码头出海与登陆的。而弥尔小镇在地图上没有任何标识。

    明锐放下手中《万国图制》,感叹一声,心中默默念到格兰特尔、星城、雷霆教会。然后抛开脑中的想法,继续翻看着下一本书。

    明锐放下手中的书,看书太入迷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正午了。

    离开图书馆,来到“晨曦”花店,芙雅还在店中整理着花。

    芙雅看到明锐的到来说道:“你来的正好,西市正好有花要送,你去送一趟。”

    “难道我就是来做苦力的么?要知道我晚点来。”明锐露出一个苦笑的脸,开玩笑说道。

    “快去快回,等你回来正好吃饭。”说完便将一大束花递给明锐。

    正午的太阳照在身上,让人感觉有些炽热。明锐抱着花快步离开花店,向西市走去。

    在明锐离开之后不久,一位邮差在花店外喊到“芙雅,有你的信。”

    芙雅应了一声,出门拿接过了信,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石头内还有着点点星辰,仿佛万千星辰都包含其中。芙雅看了一眼,随意将石头放在桌面上。

    “今天西市一户人家结亲,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明锐送完花,回到店中。

    “怎么?看到别人娶妻,自己心痒了?”芙雅白了明锐一眼。

    “没有,没有。”明锐尴尬一笑。“饭了好了么?快饿死了。”

    “好了,你把桌子收拾一下,我去端饭菜。”芙雅说完便去内屋了。

    “这是什么?”明锐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了那块石头,拿起好好端详的看了看。

    “不知道,邮差送过来的,不知道谁寄的。”

    “这么好看的石头,该不会是有某个暗恋你的人,偷偷送你的。”

    “你还想不想吃饭?不想吃就给我送花去。”芙雅没好气的对明锐说道。

    “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啊。饭可不能不吃。”明锐赶紧求饶。

    “行了,洗手去吧,准备吃饭!”

    “好嘞!”

    结束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明锐意犹未尽的扒拉着碗里残留的饭菜。

    “你的手艺可里贝雷恩大叔的好多了,在海上我们没什么吃的,就是吃贝雷恩大叔给我们弄的的黑暗料理。跟你相比,简直是不能提。”

    “得了便宜卖会乖,行了行了。去把碗洗了。”

    “得嘞,芙雅大小姐的命令,那肯定要去的。”

    芙雅看着明锐,无奈的笑了笑。等到明锐将碗洗好,芙雅对明锐说:“你帮我看会店,我去买些东西。”

    “好,有我在你放心。”

    等明锐说完,芙雅便离开了花店。

    在芙雅离开后不久,一个脸色十分沧桑,腰背岣嵝着的老人来到花店。环顾花店内,看到明锐,颤巍巍问道:“请问芙雅小姐在么?”

    “她刚出去,一会回来,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她不在就算了,您是明锐先生?”听到芙雅不在,老人神情略微失落。

    “你知道我?如果你不急的话她一会就回来。”明锐有些意外这个老人居然认识自己。

    “是的,听闻你是整个弥尔最年轻有为的水手,本来我也要去找你的,正好在这里遇到了,省的我在跑一趟。”

    “年轻有为不敢当,弥尔比我有经验的水手还是挺多的,找我什么事呢?”

    “你谦虚了,我想请你出海去一趟“魔鬼岛”,捕获至少一条“魔鬼鱼”。”

    因为常年出海的缘故,明锐知道“魔鬼岛”,那是一座快靠近北之海中部的一座岛,“魔鬼岛”并不是因为有魔鬼而取名魔鬼岛,而是因为魔鬼岛盛产一种名叫“魔鬼鱼”的鱼类,“魔鬼鱼”身长小的有半个成年人大小,大的比一个成年人还大,在海里力气极其大,牙齿异常锐利,性情异常凶猛,哪怕最牢固的渔网都能咬破,所以抓难度极高。但魔鬼鱼的肉质非常鲜美,所以很多贵族都喜欢吃。因此在集市上一条魔鬼鱼的价格高大一银币,而且有价无市,一但集市上出现魔鬼鱼,立马会抢购一空。

    “这位老先生,相比你也知道魔鬼鱼的抓捕难度极高,而且最近北之海可不太平。”

    “我知道,所以这次出海我才来找你,并且你可以去多找几个帮手,并且只要你出海之后不管有没有带回魔鬼鱼,我都会支付你一个金币作为这次出海的代价,并且如果你带回一条魔鬼鱼,那么我将再支付你一个金币的酬劳,如果你带回多条魔鬼鱼,那么我将一银币一条的收购额外的魔鬼鱼。”

    明锐考虑了一会,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单我接了。但我需要时间准备,这个月快过了,下个月过完成年礼便出海。”

    “可以,这是一金币的酬劳,你回来可以在集市老板那找到我,我静候你的好消息。”说完,老人将一个金币递给明锐。

    明锐接过金币,将老人送走。心中默默念到,看来这次要出远门了,又要在海上吃贝雷恩大叔的黑暗料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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