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镇与少年
在靠近北方的一个沿海小镇--弥尔，第一缕晨光将整座小镇从黑夜中唤醒，空气中还弥漫着昨夜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光芒照耀在小镇之上，小镇中人的沐浴在晨光之下，开始着一天的劳作。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新自然美好。
做为一个沿海城市，渔业捕捞成为这个小镇大多数人的工作，所以当天还没亮时，码头上就汇集了不少的人在忙碌，有的人忙着将昨夜捕捞到的鱼从船上卸载下来装到马车上拉到集市上出售，有的人将捕鱼器械食物搬到船上，做着出海的准备。
“小明，接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吆喝的喊着。说话间将手中的东西抛出。
一个在马车旁将捕获的东西搬到马车上的样貌普通的年轻小伙子看向络腮胡子，可能因为长时间的海上劳作，所以小伙子皮肤略显的黝黑。
被喊着小明的年轻人接过中年男子抛出的东西，是一枚铜币。小明将铜币收好。
“回去之后一起喝一杯。”络腮胡子停下手中的活朝着小明说着。
小明应了一声。继续将渔获搬上马车，用绳子将货物挷好，随后驾着马车离开码头往集市上去了。
“回来了！”在集市上一个面带和睦微笑的老妇人在水果摊前向着小明说着。
“是的，里奥奶奶。我要的水果还有么？”小明微笑着对着老妇人说道。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每次来都只要这几样水果，我都给你留着呢。”
老妇人将一袋水果递给小明。小明接过水果，将络腮胡子给个一枚铜币交给里奥奶奶。
“里奥奶奶，这是这个月的水果钱。”
里奥奶奶接过铜币，一脸慈祥的看着小明。
“小明，你马上就十八岁了吧。”
“嗯，再过一个月就十八了。”小明将水果放好，回答着里奥奶奶的问题。
“那你心目中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你可别学我家那小子，都三十好几了也没娶媳妇。想当年我十七八的时候，他爸都会打酱油了。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
里奥奶奶开始碎碎念，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小明尴尬的笑了笑。
“里奥奶奶，我还小，娶媳妇对我来说太早了，我还是想多赚点钱。贝雷恩大叔他也是想多闯荡几年再成家。”
小明口中的贝雷恩大叔正是码头的络腮胡子，也是面前老妇人的孙子。
“俗话说的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不得先成家在立业么。我觉得芙雅这孩子就不错，她马上也快十八了。她和你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你俩一起做个伴多好，有互相有个人照顾。”
“里奥奶奶，我还要赶着去交货了。贝雷恩大叔还在码头整理东西呢，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虽然知道里奥奶奶只是关心自己，并非有意提及自己父母，不过小明听到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心里总会有那么些许芥蒂。
在与里奥奶奶继续寒暄了几句之后，小明驾驶着马车离开。
在集市上将货物交接与集市老板后，小明便提着水果往家去了。在经过街区一个路口一个花店，小明停下脚步。花店招牌上写着“晨曦”两个字。花店中一个女孩正在摆弄着花草。
“芙雅。”
花店女孩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向门口。女孩长像十分干净漂亮，皮肤白皙，有一种邻家女孩的味道。
小明走进花店，来到女孩面前，将袋中的水果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水果，看向小明，装做生气的样子。
“你欠里奥奶奶一个月水果钱还没还呢。想白吃白喝不成？”
“放心吧，我已经还了。而且这两天集市老板就要发工资了。”小明知道女孩是关心自己，并非责怪的意思。
女孩将水果洗干净，用盘子装好，递给小明一个水果，一个黝黑少年，一个白皙少女，两人坐在花店橱窗前吃着水果。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
“里奥奶奶的水果还是一样的甜。”男孩吃着水果赞叹道。
女孩白了男孩一眼。说：“我听镇上人说最近北之海海盗又出来活动了，你以后跟船的时候小心点。”
“嗯，最近在码头看到很多以前没见过的机械军舰，不过我们都是在浅海区捕捞，那些海盗都是在大海深处出现。只要小心点，没什么问题的。毕竟那些海盗也害怕帝国的军舰。”
“小心一点总是好事。”
“我会的。不过这两天应该不会有出海的计划。我打算这两天去镇里图书馆看看书。”
“嗯，下个月你就要十八了吧，正好下个月镇上要给十八岁的男生举办成年礼，你也要去参加。”
男孩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知道的，成年礼都是家里人给他们戴冠，我就一个人，不去也没关系。说不定到时候要出海也说不定。”
“我可以给你戴冠”。女孩漫不经心的说道。
男孩呵呵傻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两人又聊了聊最近发生的趣事。
男孩离开花店，看看时间，快到正午。想到和贝雷恩大叔的约定，便往酒馆走去。
大多数的渔民水手都喜欢在出海之后来酒馆喝酒，一来是在海上边待久了，身体里难免会沾染些寒气，而喝酒能够祛除寒气，所以出海后归来的渔民总会喝上那么一两杯。二来在酒馆里都是去个个海域的人，形形色色的都有，所以在这里可以了解到海上的情况，什么地方渔货多，什么地方暗礁多，在酒馆里都能打探一清二楚。一来二去小镇的酒馆便成了镇上渔民水手常去的地方。
来到酒馆，推门而入。酒馆里已经挤满了人。小明到酒馆逛了一圈，在一个角落看到络腮胡子贝雷恩大叔，贝雷恩大叔也看到小明。喊了声这里。
小明朝贝雷恩大叔走去，在贝雷恩大叔身旁的位置上坐下，要了杯小麦酒，喝了起来。
“今天里奥奶奶可又说你了，她可是想着快点抱曾孙呢。”小明笑着对贝雷恩说着。
贝雷恩懊恼着闷闷着喝着酒。
“别提这件事了，就因为这事我一忙完就来酒馆了，连家都没回，就怕奶奶说这事。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干嘛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贝雷恩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最近我出海看到帝国机械军舰在海上出现的频繁。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想如果我能够有一艘机械船只该多好。这样就不用每次回来还要修补我那只破烂的小木船。可怜我那只小木船啊。”
“有机会的，上次你不是和我说过你去过帝都么？怎么样，聊聊。”
贝雷恩听到这个话题，眼神都亮了几分，带着羡慕向往的语气说道。
“这你可问对人了，不是我吹，咱们弥尔小镇，说实话去过外面的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大多数人都在小镇里度过一身，而我有幸跟集市老板出去过一趟，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跟车队大概走了一个月。期间路过帝都“格兰特尔”，那一次我仅仅是在极远处看了那么一眼，就这一眼，让我终身难忘，当时我站在远处山上看着，一眼居然望不尽头。而且天空中到处飞满了船，你能相信帝都的船居然是飞在天空中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不在水上开的船，如果说我们弥尔小镇是一条鱼的话，那么帝都就是宽广的大海。就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啊，神秘而又令人向往。所以我说，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去帝都闯荡。弥尔还是太小了。”
说到这贝雷恩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感叹道。
“并且帝都哪怕普通人一个月工资都有一金币，不像我们在海上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只有一银币。就是可惜了我们靠海生长的人，就只能靠海吃饭。离开了大海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你就不一样了，小明。你还年轻，你真应该去帝都闯荡闯荡，说不定能闯出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也给我们小镇长脸。”
贝雷恩大叔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后趴着桌台上呼呼睡了起来。
小明知道在帝国货币都是统一换算的，一金币等于十硬币等于一百铜币等于一千铁币。在弥尔小镇五个铜币就够小明自己一个月吃饭了。而在里奥奶奶那拿一个月的水果也才一铜币。所以在帝都一个月一金币对于小镇上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工资了。
小明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习惯了这情况。招呼服务员，将酒钱付清，让服务员照看一会贝雷恩大叔。
小明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在酒馆待了一下午，太阳也快下山了。带着几分醉意，小明穿过街道，来到海岸边的礁石滩上。
找了平坦的石头，坐在上面，海边的凉风不停的吹拂着，海浪不停的撞击在礁石之上，溅起苍白的浪花。天边的夕阳也逐渐落入海面之下。因为昨夜下过雨的缘故，天空之上之是漂浮着几朵零散的云。夕阳的光芒映照在天空，橘黄的光芒被拉的斜长，煞是绚烂。
每次出海结束归来，小明总会在傍晚时分来到海边看夕阳西下。享受这一刻的美景，享受这一刻的宁静。这一习惯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不知何时，在离小明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着金发少年来到岸边。目光同样看着海平面上的夕阳。
小明注意到少年的到来，不过并没有主动搭话。这岸边平时也有小镇的居民过来看夕阳，只有不打扰到自己，小明也不愿去多管闲事。
就这样二人静静的看着夕阳，渐渐的夕阳在海边只剩下一丝光芒，黑暗逐渐笼罩在小镇之上。
经过凉风的吹袭，小明的酒醒了几分，起身拍了拍身是灰尘，准备离开。
“你似乎有许多烦心事。”
金发少年看向准备离开的小明，缓缓说出一句话。
小明有些不解的看向少年，确认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是谁？”小明疑惑的问到。
金发缓缓走到小明面前，将斗篷摘下，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虽然白皙，却没有丝毫的女气，带着几分文人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黑夜中的明星，仿佛包含了万物，又看穿万物，稍微盯久了，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会被他的眼睛所吸走。
“你可以叫我......叫我亚当。”金发少年微笑着说道，不过在说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会，似乎自己也不确定一样。
小明默默念到着亚当两个字，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面前这个人。
“你似乎有很多烦心事，也许我可以为你开解一些问题。”亚当露出一个和睦的微笑继续说道。
“我没什么烦心事。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晚小镇并不怎么安全。”
亚当依旧眺望着已经漆黑一片的海边，伸起手指了指远方。
“你看。”
听到他的话，小明好奇的看向海边。并没有发现什么，一切如往常一样平静。看了一会儿，小明觉得面前男子可能得了神经质。
“你最好去看看医生。”小明向男子提议到。
这时原本漆黑的海边，仿佛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冒出来一般，这种黑与夜色的黑有着明显的不同，显得更加的纯粹，更加深邃。深邃的黑色阴影慢慢扩大，将大半片天空包裹住。将这夜色吞噬。而黑色阴影处出现了两团猩红色光芒，猩红色光芒也随着黑色阴影逐渐放大。如同一双眼睛一样注视小明。
黑夜逐渐向着二人侵袭而来，黑色阴影中露出一张大口，猩红色光芒也在不停的跳动着。像是在嘲笑着小明与亚当二人。而后，黑色阴影将小明包裹住，小明仿佛掉入了黑夜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变成的浓重的黑暗，海水，小镇，礁石，身旁的男子全部都消失不见，只看见两道猩红色的光芒在自己面前。小明惊慌的不知所措，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想要呐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窒息一般的感觉，最终连呼吸感都消失了一般。整个人都迷失在黑暗之中。
(本章完)
做为一个沿海城市，渔业捕捞成为这个小镇大多数人的工作，所以当天还没亮时，码头上就汇集了不少的人在忙碌，有的人忙着将昨夜捕捞到的鱼从船上卸载下来装到马车上拉到集市上出售，有的人将捕鱼器械食物搬到船上，做着出海的准备。
“小明，接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吆喝的喊着。说话间将手中的东西抛出。
一个在马车旁将捕获的东西搬到马车上的样貌普通的年轻小伙子看向络腮胡子，可能因为长时间的海上劳作，所以小伙子皮肤略显的黝黑。
被喊着小明的年轻人接过中年男子抛出的东西，是一枚铜币。小明将铜币收好。
“回去之后一起喝一杯。”络腮胡子停下手中的活朝着小明说着。
小明应了一声。继续将渔获搬上马车，用绳子将货物挷好，随后驾着马车离开码头往集市上去了。
“回来了！”在集市上一个面带和睦微笑的老妇人在水果摊前向着小明说着。
“是的，里奥奶奶。我要的水果还有么？”小明微笑着对着老妇人说道。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每次来都只要这几样水果，我都给你留着呢。”
老妇人将一袋水果递给小明。小明接过水果，将络腮胡子给个一枚铜币交给里奥奶奶。
“里奥奶奶，这是这个月的水果钱。”
里奥奶奶接过铜币，一脸慈祥的看着小明。
“小明，你马上就十八岁了吧。”
“嗯，再过一个月就十八了。”小明将水果放好，回答着里奥奶奶的问题。
“那你心目中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你可别学我家那小子，都三十好几了也没娶媳妇。想当年我十七八的时候，他爸都会打酱油了。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
里奥奶奶开始碎碎念，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小明尴尬的笑了笑。
“里奥奶奶，我还小，娶媳妇对我来说太早了，我还是想多赚点钱。贝雷恩大叔他也是想多闯荡几年再成家。”
小明口中的贝雷恩大叔正是码头的络腮胡子，也是面前老妇人的孙子。
“俗话说的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不得先成家在立业么。我觉得芙雅这孩子就不错，她马上也快十八了。她和你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你俩一起做个伴多好，有互相有个人照顾。”
“里奥奶奶，我还要赶着去交货了。贝雷恩大叔还在码头整理东西呢，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虽然知道里奥奶奶只是关心自己，并非有意提及自己父母，不过小明听到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心里总会有那么些许芥蒂。
在与里奥奶奶继续寒暄了几句之后，小明驾驶着马车离开。
在集市上将货物交接与集市老板后，小明便提着水果往家去了。在经过街区一个路口一个花店，小明停下脚步。花店招牌上写着“晨曦”两个字。花店中一个女孩正在摆弄着花草。
“芙雅。”
花店女孩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向门口。女孩长像十分干净漂亮，皮肤白皙，有一种邻家女孩的味道。
小明走进花店，来到女孩面前，将袋中的水果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水果，看向小明，装做生气的样子。
“你欠里奥奶奶一个月水果钱还没还呢。想白吃白喝不成？”
“放心吧，我已经还了。而且这两天集市老板就要发工资了。”小明知道女孩是关心自己，并非责怪的意思。
女孩将水果洗干净，用盘子装好，递给小明一个水果，一个黝黑少年，一个白皙少女，两人坐在花店橱窗前吃着水果。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
“里奥奶奶的水果还是一样的甜。”男孩吃着水果赞叹道。
女孩白了男孩一眼。说：“我听镇上人说最近北之海海盗又出来活动了，你以后跟船的时候小心点。”
“嗯，最近在码头看到很多以前没见过的机械军舰，不过我们都是在浅海区捕捞，那些海盗都是在大海深处出现。只要小心点，没什么问题的。毕竟那些海盗也害怕帝国的军舰。”
“小心一点总是好事。”
“我会的。不过这两天应该不会有出海的计划。我打算这两天去镇里图书馆看看书。”
“嗯，下个月你就要十八了吧，正好下个月镇上要给十八岁的男生举办成年礼，你也要去参加。”
男孩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知道的，成年礼都是家里人给他们戴冠，我就一个人，不去也没关系。说不定到时候要出海也说不定。”
“我可以给你戴冠”。女孩漫不经心的说道。
男孩呵呵傻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两人又聊了聊最近发生的趣事。
男孩离开花店，看看时间，快到正午。想到和贝雷恩大叔的约定，便往酒馆走去。
大多数的渔民水手都喜欢在出海之后来酒馆喝酒，一来是在海上边待久了，身体里难免会沾染些寒气，而喝酒能够祛除寒气，所以出海后归来的渔民总会喝上那么一两杯。二来在酒馆里都是去个个海域的人，形形色色的都有，所以在这里可以了解到海上的情况，什么地方渔货多，什么地方暗礁多，在酒馆里都能打探一清二楚。一来二去小镇的酒馆便成了镇上渔民水手常去的地方。
来到酒馆，推门而入。酒馆里已经挤满了人。小明到酒馆逛了一圈，在一个角落看到络腮胡子贝雷恩大叔，贝雷恩大叔也看到小明。喊了声这里。
小明朝贝雷恩大叔走去，在贝雷恩大叔身旁的位置上坐下，要了杯小麦酒，喝了起来。
“今天里奥奶奶可又说你了，她可是想着快点抱曾孙呢。”小明笑着对贝雷恩说着。
贝雷恩懊恼着闷闷着喝着酒。
“别提这件事了，就因为这事我一忙完就来酒馆了，连家都没回，就怕奶奶说这事。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干嘛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贝雷恩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最近我出海看到帝国机械军舰在海上出现的频繁。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想如果我能够有一艘机械船只该多好。这样就不用每次回来还要修补我那只破烂的小木船。可怜我那只小木船啊。”
“有机会的，上次你不是和我说过你去过帝都么？怎么样，聊聊。”
贝雷恩听到这个话题，眼神都亮了几分，带着羡慕向往的语气说道。
“这你可问对人了，不是我吹，咱们弥尔小镇，说实话去过外面的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大多数人都在小镇里度过一身，而我有幸跟集市老板出去过一趟，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跟车队大概走了一个月。期间路过帝都“格兰特尔”，那一次我仅仅是在极远处看了那么一眼，就这一眼，让我终身难忘，当时我站在远处山上看着，一眼居然望不尽头。而且天空中到处飞满了船，你能相信帝都的船居然是飞在天空中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不在水上开的船，如果说我们弥尔小镇是一条鱼的话，那么帝都就是宽广的大海。就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啊，神秘而又令人向往。所以我说，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去帝都闯荡。弥尔还是太小了。”
说到这贝雷恩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感叹道。
“并且帝都哪怕普通人一个月工资都有一金币，不像我们在海上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只有一银币。就是可惜了我们靠海生长的人，就只能靠海吃饭。离开了大海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你就不一样了，小明。你还年轻，你真应该去帝都闯荡闯荡，说不定能闯出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也给我们小镇长脸。”
贝雷恩大叔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后趴着桌台上呼呼睡了起来。
小明知道在帝国货币都是统一换算的，一金币等于十硬币等于一百铜币等于一千铁币。在弥尔小镇五个铜币就够小明自己一个月吃饭了。而在里奥奶奶那拿一个月的水果也才一铜币。所以在帝都一个月一金币对于小镇上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工资了。
小明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习惯了这情况。招呼服务员，将酒钱付清，让服务员照看一会贝雷恩大叔。
小明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在酒馆待了一下午，太阳也快下山了。带着几分醉意，小明穿过街道，来到海岸边的礁石滩上。
找了平坦的石头，坐在上面，海边的凉风不停的吹拂着，海浪不停的撞击在礁石之上，溅起苍白的浪花。天边的夕阳也逐渐落入海面之下。因为昨夜下过雨的缘故，天空之上之是漂浮着几朵零散的云。夕阳的光芒映照在天空，橘黄的光芒被拉的斜长，煞是绚烂。
每次出海结束归来，小明总会在傍晚时分来到海边看夕阳西下。享受这一刻的美景，享受这一刻的宁静。这一习惯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不知何时，在离小明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着金发少年来到岸边。目光同样看着海平面上的夕阳。
小明注意到少年的到来，不过并没有主动搭话。这岸边平时也有小镇的居民过来看夕阳，只有不打扰到自己，小明也不愿去多管闲事。
就这样二人静静的看着夕阳，渐渐的夕阳在海边只剩下一丝光芒，黑暗逐渐笼罩在小镇之上。
经过凉风的吹袭，小明的酒醒了几分，起身拍了拍身是灰尘，准备离开。
“你似乎有许多烦心事。”
金发少年看向准备离开的小明，缓缓说出一句话。
小明有些不解的看向少年，确认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是谁？”小明疑惑的问到。
金发缓缓走到小明面前，将斗篷摘下，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虽然白皙，却没有丝毫的女气，带着几分文人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黑夜中的明星，仿佛包含了万物，又看穿万物，稍微盯久了，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会被他的眼睛所吸走。
“你可以叫我......叫我亚当。”金发少年微笑着说道，不过在说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会，似乎自己也不确定一样。
小明默默念到着亚当两个字，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面前这个人。
“你似乎有很多烦心事，也许我可以为你开解一些问题。”亚当露出一个和睦的微笑继续说道。
“我没什么烦心事。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晚小镇并不怎么安全。”
亚当依旧眺望着已经漆黑一片的海边，伸起手指了指远方。
“你看。”
听到他的话，小明好奇的看向海边。并没有发现什么，一切如往常一样平静。看了一会儿，小明觉得面前男子可能得了神经质。
“你最好去看看医生。”小明向男子提议到。
这时原本漆黑的海边，仿佛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冒出来一般，这种黑与夜色的黑有着明显的不同，显得更加的纯粹，更加深邃。深邃的黑色阴影慢慢扩大，将大半片天空包裹住。将这夜色吞噬。而黑色阴影处出现了两团猩红色光芒，猩红色光芒也随着黑色阴影逐渐放大。如同一双眼睛一样注视小明。
黑夜逐渐向着二人侵袭而来，黑色阴影中露出一张大口，猩红色光芒也在不停的跳动着。像是在嘲笑着小明与亚当二人。而后，黑色阴影将小明包裹住，小明仿佛掉入了黑夜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变成的浓重的黑暗，海水，小镇，礁石，身旁的男子全部都消失不见，只看见两道猩红色的光芒在自己面前。小明惊慌的不知所措，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想要呐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窒息一般的感觉，最终连呼吸感都消失了一般。整个人都迷失在黑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