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长亭古道
天色已经转黑，老者抱着白欢喜坐着山崖上。
白欢喜眼神朦胧，梦呓道。
“师父，这次真的是下山吗，是走到土地上的下山喔，你不要骗我啊。”
老者摸了摸白欢喜的头，笑了笑说道：“这次真的不是骗你，师父是真的带你下山。”
“真好。”白欢喜嘻嘻一笑。
不过一会他又问道：“为什么今晚的夜这么黑啊？”
“因为万物因你的光芒而暗淡。”老者眼神复杂，缓缓说道。
白欢喜嘿嘿一笑，渐渐进入梦乡。
掌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老者身后，面露怜惜。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都会到来。”老者颤声说道，仿佛他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只是每天都会有黑夜。”掌门如是说道。
————
一大早，白欢喜便收拾好东西，兴高采烈的找到老者，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啊？”
“一会，别急。”
“师父，我们此行要去哪里啊？”
“去那赤县主城参加比武。”老者看着白欢喜，眼中满是宠爱，说道：“距赤县朝廷举办的比武还有两月的时间，本来我们是计划一月之后才从白山御剑出发，但既然答应了小欢喜要下山，那我与你便先走一步。”
“陪你去走一走那江湖！”
“嗯！”白欢喜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
老者带着白欢喜从山道缓慢走下，白欢喜走着山道，竟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问道：“师父，我是不是走过这条山道啊。”
老者笑道：“这是下山的路，自然也是上山的路，小欢喜是由我背上山的，当然走过啊。”
“这倒也是。”白欢喜感觉不出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应道。
“小欢喜，你对昨晚的事情有什么印象吗？”老者突然问道。
白欢喜摸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下，说道：“我只记得在二师姐与三师兄走后，我便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一样。然后我好像在隐峰上走来走去，去了师兄师姐他们的房子，后面又去了那大湖，最后又回到崖边。”
“不过我倒是最记得我站在了师父给我的那件宝贝上，然后我看见天地的灵气都往我这靠拢，最后我还发了光。”
“只不过师父的宝贝好像不太结实，我都感觉快要掉下去了，幸好师父抱住了我。”白欢喜庆幸地说道。
老者心下微微叹息，表面却说道：“幸亏我赶来得及时，不然我就见不到小欢喜了。”
白欢喜却感觉到老者有些异样，关切地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老者佯装无奈，说道：“没想到你这臭小子竟是自己走上了修行之路。”
“真的？”白欢喜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了一遍：“我自己开始修行了？”
老者沉默了一会，等到白欢喜有些着急了，便哈哈大笑到：“当然！”
“哇呜！”白欢喜在山道上开心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修行咯，我白欢喜终于开始修行咯！”
老者也好想跟着他的小欢喜一起笑，但是他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才发现，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看见过他的小欢喜这么开心过了。
“小欢喜，你想练什么？”老者向已经跑远的白欢喜喊道。
“剑！”白欢喜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想练剑！”
“为什么？”老者继续喊道。
“因为我喜欢练剑！”白欢喜继续说道。
“世间兵器千万种，你为什么独独喜欢练剑？”老者继续喊道。
“因为我的母亲便是用剑，我相信她是一名剑仙！”白欢喜已在远处站定，大声说道：“所以我也想成为一名剑仙！”
老者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给他这么多江湖书籍，他独独记得那御剑千万里的剑仙，原来便是这个原因。
老者手中出现一把剑，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剑，他高高扔起，大声喊道：“小剑仙接剑！”
白欢喜闻言，三步并作两步跑至台阶，用力一跳，竟跳起三丈之高。、
只见白欢喜在空中将剑稳稳地握在手中，胡乱挥舞几下，潇洒落地。看得老者生出一股江湖少侠的意象。
落地的白欢喜欢喜地打量手中的剑。
剑长两尺有余，剑身呈缇，剑柄则是黑缇相间；剑格向剑把方向斜直，细看像是两只微缩的凶兽；剑身带有弯曲的花纹，临近剑格处印有“长亭”二字。
“长亭？”白欢喜问道。
老者点点头，说道：“山下多有满腹经纶的诗人以长亭为诗，意为送别故人。”
白欢喜疑惑地看着老者。
“上山对你来说是人生的一道开端，而下山同样是一道开端，与过往送别，便是如此。”老者有模有样地说道。
“是吗？”白欢喜总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狐疑地问道。
老者微笑不语，继续向前走去。
在身后的白欢喜突然一拍额头，追上老者急急地说道：“师父，我忘记与掌门和师兄师姐们告别了。”
老者却摆了摆手，安慰道：“不就是下趟山嘛，又不是去干什么一去不回的事情，总有相见的时候。”
“好像也是。”白欢喜挠了挠头。
“要做剑仙，有两样东西是不能少的，”老者与白欢喜慢悠悠地走在山道上，老者慢悠悠地说：“一是一把好剑，这是必不可少的。我给你的剑可能不是最好的剑，但一定是当下最适合你的剑，它的原料取自你床下的一根支柱，是掌门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为你量身定制的。”
“啊？”白欢喜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剑，没想到它有这么“大”的来头。
“二是充沛的剑意。持剑者若是心中没有剑意，那手中的剑便是一把废铁。若剑意充斥心田，便万物可为剑。当然，还是有剑比较好。”老者突然想到了南北，不知道他有没有找着了自己的剑。
白欢喜傻乎乎地问道：“那剑意怎么练啊？”
“先挥剑挥他个上万次吧。”
————
隐峰上，掌门站在高处，看着山道上的师徒。
他想起了自家弟弟那倔强的眼神。
做兄长的他却无可奈何，所以他把剑取名为“长亭”。
“我的弟弟，好走莫回头。”
白欢喜眼神朦胧，梦呓道。
“师父，这次真的是下山吗，是走到土地上的下山喔，你不要骗我啊。”
老者摸了摸白欢喜的头，笑了笑说道：“这次真的不是骗你，师父是真的带你下山。”
“真好。”白欢喜嘻嘻一笑。
不过一会他又问道：“为什么今晚的夜这么黑啊？”
“因为万物因你的光芒而暗淡。”老者眼神复杂，缓缓说道。
白欢喜嘿嘿一笑，渐渐进入梦乡。
掌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老者身后，面露怜惜。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都会到来。”老者颤声说道，仿佛他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只是每天都会有黑夜。”掌门如是说道。
————
一大早，白欢喜便收拾好东西，兴高采烈的找到老者，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啊？”
“一会，别急。”
“师父，我们此行要去哪里啊？”
“去那赤县主城参加比武。”老者看着白欢喜，眼中满是宠爱，说道：“距赤县朝廷举办的比武还有两月的时间，本来我们是计划一月之后才从白山御剑出发，但既然答应了小欢喜要下山，那我与你便先走一步。”
“陪你去走一走那江湖！”
“嗯！”白欢喜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
老者带着白欢喜从山道缓慢走下，白欢喜走着山道，竟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问道：“师父，我是不是走过这条山道啊。”
老者笑道：“这是下山的路，自然也是上山的路，小欢喜是由我背上山的，当然走过啊。”
“这倒也是。”白欢喜感觉不出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应道。
“小欢喜，你对昨晚的事情有什么印象吗？”老者突然问道。
白欢喜摸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下，说道：“我只记得在二师姐与三师兄走后，我便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一样。然后我好像在隐峰上走来走去，去了师兄师姐他们的房子，后面又去了那大湖，最后又回到崖边。”
“不过我倒是最记得我站在了师父给我的那件宝贝上，然后我看见天地的灵气都往我这靠拢，最后我还发了光。”
“只不过师父的宝贝好像不太结实，我都感觉快要掉下去了，幸好师父抱住了我。”白欢喜庆幸地说道。
老者心下微微叹息，表面却说道：“幸亏我赶来得及时，不然我就见不到小欢喜了。”
白欢喜却感觉到老者有些异样，关切地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老者佯装无奈，说道：“没想到你这臭小子竟是自己走上了修行之路。”
“真的？”白欢喜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了一遍：“我自己开始修行了？”
老者沉默了一会，等到白欢喜有些着急了，便哈哈大笑到：“当然！”
“哇呜！”白欢喜在山道上开心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修行咯，我白欢喜终于开始修行咯！”
老者也好想跟着他的小欢喜一起笑，但是他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才发现，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看见过他的小欢喜这么开心过了。
“小欢喜，你想练什么？”老者向已经跑远的白欢喜喊道。
“剑！”白欢喜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想练剑！”
“为什么？”老者继续喊道。
“因为我喜欢练剑！”白欢喜继续说道。
“世间兵器千万种，你为什么独独喜欢练剑？”老者继续喊道。
“因为我的母亲便是用剑，我相信她是一名剑仙！”白欢喜已在远处站定，大声说道：“所以我也想成为一名剑仙！”
老者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给他这么多江湖书籍，他独独记得那御剑千万里的剑仙，原来便是这个原因。
老者手中出现一把剑，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剑，他高高扔起，大声喊道：“小剑仙接剑！”
白欢喜闻言，三步并作两步跑至台阶，用力一跳，竟跳起三丈之高。、
只见白欢喜在空中将剑稳稳地握在手中，胡乱挥舞几下，潇洒落地。看得老者生出一股江湖少侠的意象。
落地的白欢喜欢喜地打量手中的剑。
剑长两尺有余，剑身呈缇，剑柄则是黑缇相间；剑格向剑把方向斜直，细看像是两只微缩的凶兽；剑身带有弯曲的花纹，临近剑格处印有“长亭”二字。
“长亭？”白欢喜问道。
老者点点头，说道：“山下多有满腹经纶的诗人以长亭为诗，意为送别故人。”
白欢喜疑惑地看着老者。
“上山对你来说是人生的一道开端，而下山同样是一道开端，与过往送别，便是如此。”老者有模有样地说道。
“是吗？”白欢喜总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狐疑地问道。
老者微笑不语，继续向前走去。
在身后的白欢喜突然一拍额头，追上老者急急地说道：“师父，我忘记与掌门和师兄师姐们告别了。”
老者却摆了摆手，安慰道：“不就是下趟山嘛，又不是去干什么一去不回的事情，总有相见的时候。”
“好像也是。”白欢喜挠了挠头。
“要做剑仙，有两样东西是不能少的，”老者与白欢喜慢悠悠地走在山道上，老者慢悠悠地说：“一是一把好剑，这是必不可少的。我给你的剑可能不是最好的剑，但一定是当下最适合你的剑，它的原料取自你床下的一根支柱，是掌门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为你量身定制的。”
“啊？”白欢喜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剑，没想到它有这么“大”的来头。
“二是充沛的剑意。持剑者若是心中没有剑意，那手中的剑便是一把废铁。若剑意充斥心田，便万物可为剑。当然，还是有剑比较好。”老者突然想到了南北，不知道他有没有找着了自己的剑。
白欢喜傻乎乎地问道：“那剑意怎么练啊？”
“先挥剑挥他个上万次吧。”
————
隐峰上，掌门站在高处，看着山道上的师徒。
他想起了自家弟弟那倔强的眼神。
做兄长的他却无可奈何，所以他把剑取名为“长亭”。
“我的弟弟，好走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