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床Ⅱ
字体: 16 + -

正文_32 小姨出事了

但张五金能理解黄敏,春床邪气虽解,情根却已深种,然而两个人终究是不能走到一起的,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聚,都是偷来的,不能长久,更见不得光。

这样的心态下,黄敏跟张五金在一起,就特别的疯狂,就如投火的飞蛾,不惜粉身碎骨,只要那一刻的光明。

而正因为了解黄敏,张五金也更怜惜她。

男人的怜惜,就是加倍的施爱,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偷偷摸进黄敏的屋子,拼命的爱她,热热的,先还半夜离开,有一夜给黄敏缠得久了,索性就搂着黄敏睡了一夜,把个黄敏美得,俏脸上仿佛开出花来。

差不多十几天时间,张五金就顾着跟黄敏偷情了,至于经济,急什么,当然也没人来催他,这个催不来啊。

周末的时候,他还会跑回去跟秋雨团聚,反正也就是个把小时的车程,路况熟了后,还不要一个小时。

正自其乐融融,秦梦寒突然给他打电话,其实也不是突然,基本天天有电话的,反到是秋晨那个拍鬼片的,也不知在什么鬼地方拍,经常没信号。

之所以说突然,说秦梦寒说的事突然,说吴晓荷好象出了点问题。

吴晓荷还真就是张五金的心病,听说吴晓荷出了问题,吓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小姨她怎么了?”

“臭小姨,也不知她在玩什么?”秦梦寒还娇嗔:“居然办了停薪留职,妈妈问她,她也不说,我打电话,她也不接,只回了个短信,就两个字:少管。搞什么飞机嘛,等我回去,看我收拾她。”

张五金听了暗暗叫苦,秦梦寒不明白,张五金却是明白的,吴晓荷不接秦梦寒电话,是觉得没脸,辞职估计也差不多。

这时秦梦寒又说了一句:“我听妈妈说,妈妈也是听来的,说她好象跟那些信财神的在一起,不会是想发财想得走火入魔了吧,所以妈妈给我打电话,这样可不行,得劝劝她,要她回来上班,可就是不知道她在哪里。”

“红酥手。”张五金一听皱眉,道:“好,我知道了,我让人查一下,看她在哪里。”

张五金反手打了尚锐的电话,玉鸡还没找到,到是白水的国安加强了对财神娘娘的监控,张五金让找吴晓荷,那也是一句话的事,吴晓荷的手机也没关机,一下就锁定了,在仙螺。

仙螺是白水下面的一个县级市,靠江,经济也还比较发达,但迷信风潮很重,各种迷信,基本都能在这里找到信众,还真是一座迷信的温床。

知道吴晓荷在哪里,张五金多少吁了口气,但他拨吴晓荷的电话,吴晓荷却不肯接,再拨,关机了,想着发条短信,后来一想:“不行,她是心里负担,觉得对不起梦寒,没脸见人,所以躲起来,得当面跟她揭穿了,告诉她这事不怪她。”

拿定主意,便跟黄敏说了一句,借口当然是出去拉投资,虽然黄敏也曾中过春床的邪气,且最终走火入魔上了他的床,但吴晓荷身份不同。

再说了,女人都是吃醋的,哪怕她自己就是第三者甚至第四者,她也一定会吃第五者第六者的醋,当然,前面的也吃,或者说,女人吃一切醋,没有忌讳,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先到白水,没有去秦梦寒家,这事乱七八糟的,而且吴昕远这人吧,没多少识见还喜欢叽叽喳喳,张五金有些怕了她,至少先找到吴晓荷,说开了,走之前,再去秦梦寒家跑一趟就可以了。

到仙螺,晚上了,张五金先找个地方住下,他没有联系尚锐,很简单,这事首先涉及到吴晓荷,其次,同为奇门中人,惺惺相惜,只要红酥手没有取死之处,他不会下重手,而国安一旦扯进来,就由不得他了。

时间还早,七点多钟,放下包,张五金出了酒店。

仙螺虽然是个县级市,但经济发达,夜景不错,到处是高楼,霓虹灯照得夜空有如鬼脸,变幻不定。

张五金找了家小吃摊,吃了点东西,听得后面有个女声,挺好听的,他不自禁的回头看一眼,却是一愣。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长相七分,跟梅子不相上下,身材却有九分,高挑苗条,臀圆乳翘。

入秋的天气,晚上括风就有些冷,这女孩子却只穿了一条短裙,也没穿裤袜什么的,两条大白腿,就那么露在外面。

因为是斜对着张五金这面坐的,两条长腿,并拢对着张五金,珠圆玉润,竟仿佛就是象牙雕成,完美无暇。

但让张五金发愣的,不是这长腿女孩的好身材,而是这女孩子脸上的异象,她春宫中,一团青印。

一般人或许只能看到一团青,张五金眼力独特,却隐隐能看出,那青印呈一个鬼脸的形状。

“煞?”张五金暗暗惊讶:“她中了煞。”

煞,奇门中最神秘的一门。

小时候,张五金常听人叫,这个人中了煞,或者那个人给煞住了,或者就叫:犯煞了犯煞了。

中煞的人,很吓人,好好的,突然仰天就倒,口吐白沫,牙关咬得死紧,印堂青灰一片,要是救得急,能救过来,没人救,有的自己也能缓过劲来,有的则就那么死了。

后来读了书,张五金对所谓的中煞呲之以鼻,什么呀,不就是中了暑吗?或者说是什么心脏病,高血压,能致人死的病,多拉,可不是什么煞。

再后来跟张虎眼学木匠,张五金到是问了一下,张虎眼回了他一句:“歪门邪道,问那个做什么。”

张五金当时也不明白,只是隐隐觉得,张虎眼认为煞不是病,是有意为之的一种歪门邪道。

他当时不明白,而且先入为主,以为就是病,也没有在意。

直到得到床谱,知道这世间确实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再又找到张虎眼留下的笔记,他才知道,煞就是煞,一种邪术,确实是有意为之,而不是病。

当然,农村里很多说是犯煞中煞的,确实是病,但煞这个东西,是确实存在的。

有人中煞,自然是有人放煞,不过会放煞的人不多。

中煞有几种主要的表现,急倒,口吐白沫或牙关紧咬,冬天里可能大汗,反过来的一种,则是夏天里也可能发抖全身起鸡皮疙瘩。

而最明显的一个体征,则是印堂,或发青,或发黑,或发红,细看,有如鬼脸,脸形却又不相同。

煞有七门,称为七煞,不同的门类,区别就在于印堂的颜色和呈现的动物的形状。

张虎眼在笔记中只简单记载了一下,七煞七门,所以又叫七门煞或七神煞,然后带了一句,蛊与煞,与南洋巫降之术类同,最要提防,不可轻忽。

多的就没说,估计张虎眼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所以张五金也有些迷迷糊糊。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长腿女孩是中了煞,但到底是中的七门煞中的那一门煞,张五金又不明白了。

千古奇门,古怪实在太多,没有人能完全了解的。

那女孩子吃东西的样子很秀气,吃完了,付了钱,起身。

她本来就高,还穿了一双高跟的凉鞋,这一走起路来,如风摆柳,说不出的窈窕。

“她肯定是个跳舞的。”张五金暗暗猜:“申雪腿好象还没她那么长。”

张五金面吃到一半,不吃了,放下钱,跟了上去。

“哎,找你钱。”

他一张五十的,店老板在后面叫,张五金扬扬手,店老板乐了,叫道:“好运啊哥们。”

店老板以为他盯上女孩子的长腿了呢,张五金当然不可能回头解释,只做了个剪刀手。

长腿女孩走得急,没有注意身后的张五金,过了一条街,又过了条巷子,旁边一幢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单元楼,长腿女孩走了进去,上了二楼。

张五金当然不好跟进去,看对面有一家麻辣店,他先前刚好没吃饱,走进去,要了一盆麻辣烫,两瓶啤酒,慢慢的喝。

“中煞的人,一般是第三天或者第七天发作,看这女孩子印堂,青印非常明显,鬼脸都基本显形,至少到了第五天或者第六天,谁给她下了煞,有什么仇怨?”

自己琢磨,肯定是琢磨不出个名堂的,真要想搞清楚,只能去问长腿女孩。

不过张五金是个年轻男子,上一个妙龄女孩子的门,人家还不一定当他是怎么回事呢,得找个理由才行,一时却找不到。

“或者等她的煞发作。”这是张五金能想到的接近长腿女孩的最佳方法,问题是,他从来没接触过煞,不知道煞发作后,他能不能治。

胡乱转着念头,两瓶啤酒喝完了,又叫了两瓶,大约到九点多钟的时候,长腿女孩突然下楼了,换了身长衣裤,还背了个登山包。

这象是要出门的样子,张五金立刻跟了上去,当然,随手放了钱,一百块。

“哎。”

后面店老板叫。

“不要找了。”

张五金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