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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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你在为我流泪么。”如同幻觉一样飘渺的声音响起。虽然那么轻。楼雪柒还是听到了。脸上泪痕未干。看着地上那个已经睁开眼睛的男人。尽管还是那么虚弱。但依然笑着。瞬间反应过來的动作是将交握的那只手拉到面前。纤指放在上面把脉。然后瞳眸渐渐放大。居然一切正常。总是平淡的表现出惊讶。还带了些沉思。刚才明明断了气。这是怎么回事呢。

意识中胃里难受极了。一股控制不住的气不停的涌出。再然后。身子如坠入深渊般。什么感觉都沒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脸上有点湿湿的。陶子骞想伸手摸一摸。总是凝聚不到足够的勇气。全身像空了一样。而且那只手似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颤颤巍巍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双眼睁开一条缝。光线的刺激让陶子骞又忍不住闭上眼睛。來回几次。才终于看清前面的人。他见过最多的是骄傲而冰冷的楼雪柒。也见过孤单落寞的她。可是。他从未看到过这么娇弱的楼雪柒。素脸上布满了泪痕。沒有声音的哭泣。更让他心里一紧。想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珠。才现朦胧意识中压制他那只手的居然是楼雪柒的双手。陶子骞静静的笑了。就这么交握着。什么话也不说。却让他有种久违的幸福感。

沙哑的声音开口。看到她惊讶的表。但又不像平常人那么惊慌失措。陶子骞笑道:“一定要在我死了以后。才会得到你一点点感么。”楼雪柒尴尬的放开他的手。偏过头避开他的注视。陶子骞努力抬高手。想轻抚她的面颊。因为用力。说话有些微轻喘:“为什么要这么倔强。雪儿。我们都学着诚实一点。就这一次。”又叹气道:“要是这次我真的死了呢。”

手指如春风般轻柔的拂过面颊。带了点微微的酥麻感。陶子骞的话一点点注入到了楼雪柒心里。要是这次真的死了。会怎么样。楼雪柒想象不出。但她明白刚才那种难受。说不出的压抑。像被囚禁在一个无人回应的岛屿。怎么也走不出來。转回头。看着陶子骞深的眼睛。任他擦拭去快被风干的泪水。低声但仍然倔强的回道:“你沒死。”沒有死。所以她无法回答那个假设。沒有死。所以她不知道会如何。

陶子骞无奈的笑笑。缓缓下垂的手握住她的柔荑。柔声道:“雪儿。看着我。我知道你是一个骄傲的人。甚至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骄傲。可是。我爱你。以至于让我变得这么卑微。就算是你同的泪水。我都觉得是一种恩赐。”认真的看着她。柔如水般。会叫人沉溺。停顿片刻。继续道:“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在什么都不清楚的况下。就断然拒绝我进入你的世界。我知道过去的十几年你将自己冰封的太完美。让别人都无法靠近。那么。你愿意让我做第一个人么。”

楼雪柒心里明白。接受了他的要求。未來将会是另一个不同的展。拒绝的话。还是原來的她。一人一江湖的潇洒。若是两天前。她会冷淡的看一眼。带着迷惑转身离开。就是现在。经历过了这些事后的现在。她除了依然存在的茫然外。还加了一种无法解释的心。这个男人带來了太多不受控制的因素。也许初见面的时候她就有这个预感。所以她尽可能的驱赶他。嘴唇翕动。正要说话。被后面的惊呼声打断。

“他。。。他活过來了。不会是鬼吧。”一个青年男子一回头。瞧见了这边的动静。大声高呼。引來人群**。大家纷纷上前。又不敢靠太近。

“真的诶。他是活着的。太奇怪了。刚才明明都断气了。”

“就是说呀。难不成阎王爷看他命不该绝。又放回來了。”

“我看不是。也许刚才分明是你们看错了。人家都沒死透。”

“不可能。连他那两个行医的自己人都说死了。怎么会看错。”

“。。。。。”

陶子骞要忍不住扶额长叹了。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却沒有他最想听到的那个。原本在外面的仓遥听到动静走了进來。看见眼前的景象。惊喜道:“你沒事了。”楼雪柒连忙将手抽出來。退到一旁。陶子骞暗暗叹息。抬头缓笑道:“谢仓兄惦记。小弟无碍了。”仓遥惊叹道:“这就好。这就好。果然是解药。大家有救了。”围观的群众一听这话。欣喜叫道:“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欢呼着四散开。去通知一边的亲友。

将陶子骞交给仓遥照看。楼雪柒借着熬药的当口。从这里抽身而出。陶子骞懊恼的拍着额头:“又这样。”他们两人的举动。仓遥都瞧在眼里。这会儿忍不住说道:“其实楼姑娘很关心你。适才以为你去了。那个伤心的样子。就如失去了挚爱。”陶子骞挣扎着坐起來。因刚清醒。又沒力气。仓遥扶他起來。半靠着墙壁。又说道:“我想楼姑娘是不善表达。才让你误会了。”

这些陶子骞自然是明白的。也是时常给自己激励的话语。如今从外人的口中听來。更觉真实。但思及楼雪柒不明朗的态度。又有些迟疑。只是笑道:“我何尝不知。可是她总是这样将所有话藏在心中。我又如何得知她怎么想的。”仓遥拍其肩。鼓励道:“再给她点时间。你们彼此有。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陶子骞回笑道:“但愿如此。”

看他脸色。虽然还有些虚弱。总算恢复正常。仓遥说道:“我看这会儿楼姑娘是沒有功夫了。我帮你看看伤口吧。也该换药了。”陶子骞低头看看右手臂。感激道:“有劳仓兄。”打开一圈圈缠着的布条。伤口还未结疤。但已沒有先前溃烂的那么厉害。仓遥将瓷瓶里的药倒在伤口上。又重新拿白色的布条包扎。抬头道:“好了。才醒过來。不如你再歇会儿。”陶子骞点头。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撑着往下躺。等仓遥整理好了抬头。见他已沉入梦乡。轻步离开。去诊视其他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