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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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谁在乎

    fri jun 05 08:34:11 cst 2015

    第三卷 烟花散 第七章 谁在乎

    “所长,这孙子除了你的事情,全都说了。这条鱼不小啊。”朱为民一脸恭敬的站在那里。

    “你说什么?”向中华忽的满脸严肃。

    “哦,对对对,全都交代了。”朱为民颇为佩服所长这吃干抹尽的胸怀,瞬间反应过来。

    “以后不要乱说话,我们是公职人员。要对自己说下的任何一句话负责。去吧。鱼越大越好。我们的职责,就是清除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向中华发了逐客令,看着朱为民离去,嘴角若有若无的牵扯着笑意。

    “来吧。”

    金坛。县级市。一个有着著名数学家的地方。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射在丽都宾馆红白相间的外墙上时,一个异乡的姑娘,打开了窗帘。

    昨晚算是遇上良心的的哥,将她送到这里。丽都宾馆,与这城市,同样久远存在。陈旧的房子,紅漆刷了无数遍。如果说这是一道古建筑,也不为过。附近便是戴王府,相传是太平天国黄呈忠的府邸。相隔不远,也算是沾染了一些贵气。

    丽都宾馆内里与外表不符。外表破败陈腐,内里现代化家具一应俱全。以极其公道的价格,在此地存活已久。老板换了一位又一位,生意倒是依旧红火。

    戴王府河对面,是步行街。说起这个步行街,就不得不说起大统华超市。先有步行街,才有大统华。可确切的来说,有了大统华,才有了步行街如今的繁荣。原本临街的一线店,人流量多。内里的步行街,人迹罕至。自从有了大统华,人流量瞬间就上去了。不得不说,步行街给了大统华一个家。大统华为步行街创造了效益。要不然,步行街楼内商城,至今还是无人敢租。

    有住,便有吃。戴王府附近一条线,有家快餐店。这家快餐店的东西,着实不错。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就是这个价格,永远比别家快餐店高那么一点。颇有我就是不降价,你货比三家,我不怕你不买的架势。关键这家快餐店的厨子技术够硬。几十年的老厨子,忠心耿耿。从不计较得失。据说,是老板娘的儿时玩伴。世间从不缺少八卦,只要是乐一乐,便可欣喜笑纳。说不定是同行的一次阴谋诡计呢。

    戴王府附近,还有一个高中,赫赫有名。多少孩子为了能进这所学校,哦不,多少家长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能进这所学校,真可谓煞费苦心。金坛最好的高中,华罗庚中学。这学校跟国内著名数学家华罗庚没有半点关系。纯粹是华罗庚出了名,地方为了弘扬华罗庚精神而创办。倒是没有辱没了华罗庚的威名,每年都有考入清华北大的三好学生。至于之后能不能成龙成凤,那就不得而知了。师傅领进门,修行终究还得看个人。

    至于小哲所读的高中,是新兴的高中。属于私人学校。这所私人学校里的教师,大多年轻,充满活力。学校的盛名,依靠的还是聪慧的学生。再好的师资力量,遇上整天睡觉,睁眼闭眼不读书的家伙,也成不了气候。

    在很久之前,这是属于华罗庚的城市。那个年头,华罗庚就是金坛的代表。说起华罗庚,全国人民都知道。说起金坛,没几个其他地区的人知晓。

    而到了近几年。说起华罗庚,没有人知道。哦不,他们只知道,那是一所高中。不可谓不悲伤,不可谓不本末倒置。这是时代发展,人们奋发向前,忘记了追本溯源的最好证明。

    那个时代,是华罗庚的时代,于是金坛还有华罗庚公园,内里有华罗庚纪念馆。除了纪念馆,哦不,包括纪念馆,都与华罗庚无关。甚至没有人知道华罗庚的后裔在哪里,叫什么,做什么。人们常说,只有第一名,冠军才会被记住。第二名,第三名,who care?其实他们都错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冠军又如何,第一又如何,皇帝又如何,who care!人们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只要能平淡愉快的生活,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荣耀,有什么了不起。

    这是一个将要遗忘过去的城市。林正英饰演的茅山道士,且不管抓僵尸还是做什么。这茅山,本是金坛管辖区内。好死不活,从前的领导无视了这传承下来的遗产。经营不善,交与句容方打理。反正当时无法利用此山促进经济繁荣,便将经营权转交。句容有能人啊,不消几年,利润滚滚而来。金坛领导眼红了,立刻想将此山收回。句容方也不是软柿子,不是你想捏就捏。句容辛辛苦苦养大的珍珠,哪容他人染指。这一来二去,说不清道不明,最后茅山一分为二,一半归句容,一半归金坛。这要放在以前,可是割让领土,丧权辱国的大事。好在都在一个国家,只是有些丢人罢了。

    金坛的领导换了一批又一批,戴王府依旧沉寂。这城市,需要新鲜空气。

    柯晓漫无目的的晃悠着。既然是旅行,总是要起脚走走。女孩子一旦逛了街,不买东西,绝对不可能。

    步行街边,便有时尚间。她花了一个小时,总算是选好了两顶帽子。有一点,大部分女人是相同的。她买了两顶厚厚的学生帽。类似于影视中东洋留学回来的学子们所戴的帽子。这时候买冬天的帽子,真是会过生活的女子。一顶女式,一顶男式。其实也就是一个款式,只不过其中一个看起来大一些。

    她背着行囊,在私人高中门口站了很久。保安有时会来问话。大抵是问一些关于来找谁的问题。甚至有位厚道的保安,认为她来接孩子。其他两个保安不时的偷笑着,期待她出口成脏。

    她什么话也不说,背着行囊,犹如傻瓜,坐在校门口远处的花坛边。好几个小时,直到放晚学的半大小子们走出校园。

    避过了一个胆大男孩子的没话找话,她坐上的士,回到了市中心。

    回到丽都宾馆房间里。她将行囊放置,静坐许久。天色渐晚,金坛的夜,并不寂寥。她从窗口望去。湖面闪烁,拱桥遥遥相对,步行街的热闹,耳边传来附近ktv里声嘶力竭的歌唱。这城市,变化赶不上计划。欢乐赶不上寂寥。太久太久,它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她无法从这座城市里看到小哲的影子。小哲与这座城市的焦急无法重合。她看着行囊傻笑,觉得来到这里,就带了两顶帽子,似乎……

    也足够了。她继续傻笑,却慢慢的变成哭笑。有些东西,忘不掉。忘不掉又如何?悲伤又怎样?who care?手机号码没有换,母亲来过电话。可想要接的电话,始终没有打来。她想的越多,心越酸痛。湿润中入睡。

    清晨阳光洒下,伊人下一站,要去何方?

    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地下室的录音棚里,刘慧君又开嗓了。经过几位前辈的指导。她现在可谓是脱胎换骨,唱功非凡。连着好几首,都是一遍而过。最后还是前辈喊停,不然这10首歌,夏自恒为她定做的专辑,便可以出炉了。

    前辈也是人。教你这么久,你一气儿给唱完了,他们吃什么。况且,一首歌要想久远传唱,其质量必须是不容一点瑕疵。这不,停下来不到一个小时,几首刚开始还录制好的歌,又被否了。歌与歌之间的情感基调还不一样。你用结婚的心情去唱哀悼的曲子。绝对是唱不出那种味道的。不管是出于自私还是负责,前辈们喊停了,否了。还剩下的4个曲子,必须重新来过。嗓子要好好保养,改天再唱。

    为了刘慧君能唱出高质量的歌曲。前辈们也算是倾尽所能。不管绝招,花招,昏招都交了。所以只要刘慧君隔天要唱一首哀悼失恋的歌,当天晚上,必听一晚的哀乐。甚至临进录音棚时,都要先听一遍哀乐。不过还是有那么几首,唱不出前辈们想要的味道。甚至有前辈笑着问她:你没有谈过恋爱,还是都是你甩别人?

    她也只能笑笑,不置可否。每当别人问起,她便想起小哲。她很不开心。她信任小哲,可不喜欢小哲的理智。为什么这么久,她没有接到小哲的电话。

    “难道,我不打,你也不打么?小气鬼。”心里越想越别扭。很自然的,带着委屈难受的心情,那首唱了好久都唱不出前辈想要的味道的歌曲,通过了。还不能高兴的太早,还有通过不了的。

    豪华的别墅,在阳光的点缀下,充满奢华的味道。

    徐哥临时接到老板电话,外出了。临走之前,将事情交代好,由辣手处理此处一切事务。

    徐哥前脚刚走,徐哥的女人便穿着睡袍出了房间。

    金义高折腾了一晚,又好久没有安稳的睡过觉。几个出去潇洒的弟兄还没有回来。楼下自有几个兄弟负责看守。他只能开着门,坐在房间里。他的房间在徐哥旁第二间,靠楼梯最近。

    辣手闻到一股飘来的香味,抬起头来。徐哥的女人,站在门外,倚着门,斜靠着门框,歪着脖子,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