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返自然
fri jun 05 08:31:04 cst 2015
第三卷 烟花散 第二章 返自然
七天时间已过。霍精华依旧没有回来。
霍精华的妻儿老小，也没有丧命。监视的人都撤了。金义高的老婆瘫倒在床边。无声的哭泣，浸湿了床单。
金义高时而莽撞，时而精明。宁可赌死，毒死，不能被陷害致死，更不能有半点牢狱之灾。他不是不能回来，是不敢，不屑。黑暗的手段他见过，隐藏在黑暗里的光明，更容易刺瞎双眼，焚尽躯壳。只要不出现，妻儿平安无事，一旦出现，保不齐，全家黄泉路下作伴。
黑暗里，也有光芒。吃惯体力活，也有眼力劲。金义高找了份送水的工作，暂时安定下来。
霍精华倒是八方玲珑。又在外地做起老本行。几天功夫，也混了个小有名气。难怪都说隔行如隔山，学得手艺在身，走遍天下。半路出家，始终不如一技傍身。
他们俩挺有默契，互留了联系方式。隔了好几个城镇，各自活命。
没有不透风的墙。眼看霍精华混的风生水起。在这屁大的县城里，有人认出了他。
网络信息时代，行动如此畅快。当天夜里，霍精华就被套在麻袋里，带回南京。
不用严刑拷打。霍精华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他不是金义高，他没有欠债。到了关键时候，他没有朋友。既然没有朋友，那就谈不上出卖。仅仅是提供有用的信息，赚取薪酬。
对方开出的价码不低。只要抓到金义高，赏金三万。
霍精华要求回家好好想想。对方不怕他跑掉，任由他回了家。
“我回来了。开门。”
门反锁着。霍精华怎么也打不开。料想原先了解的情况，肯定是这娘们被那帮人给吓破了胆，躲着了。
可叫了老半天，还是没人开门。霍精华慌了。他一脚把门踹开，气焰高涨的在屋里快速走动着。
屋里空荡荡。没人。
他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携款与人私奔？回了娘家？还是惨遭毒手？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携款与人私奔比较靠谱。他怒了。站起身来，就要掀翻茶几。
“想好办法，抓到人，你老婆孩子就能回来。不然……”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霍精华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不时的冷笑，狂笑，苦笑。
城市某处，机箱的闷嗡声。黑白交错的光线里，张援朝光暗变化的脸上，透着一丝轻快。他听着霍精华情绪颇丰的笑声，也跟着爽朗大笑。
“该提前休假？请个病假比较好！”
kfc的营业额，并没有因为禽流感的扩散蔓延而下降。营业额不降反升。顾客的心理很有趣：越是有禽流感的时候，kfc越不敢乱来。肯定是健康卫生，无毒无害。肯定要比以前还要好。上面都严格了，他们哪敢顶风作案。
花小妹天天都能收到玫瑰花。她几乎确认送花的人，就是那个又黑又讨人厌的家伙。光见花来，不见人。连续一个星期，她都在想这个讨厌的人。花不便宜，要不不要送了。她总是想这样对司空墨说教。可她想来想去，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哪个女人不喜欢花呀。何况，这不单单是喜欢花，不喜欢花的事情。有些事情，没有人会拒绝。还有些事情，再没有真正确定之前，都不能当做是真的。
“到了手里，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继续忙活。司空墨，在她的脑海里，慢慢的变得白皙，轮廓分明。
一辆运输大卡车，从乡间水泥路开来，卷起灰尘，散落稻田间。
十五分钟后，大卡车停在了郊区。包良哲下了车。
“小哲，明天还在这里，我接你。”司机老刘透着窗户，努力的向左边伸着脖子。
“好的。慢点开，注意安全。”包良哲招呼了一句。老刘大手一挥，车子启动，碾压着结实的路面，离去。
老刘自己做着倒卖运输的活。今天前，在粮油行，看到了小哲。粮油行的人嫌弃大学生干不长，没力气。本打算让小哲干几天，受不了走人。到时候只要支付个几十元一天。谅他一个大学生，干不动，也不好意思多要。
可小哲除了第一天，刚使力的时候，累的像个灰孙子。第二天，肌肉酸胀，看似要坚持不下去，依旧咬着牙做完一天。第三天，速度就不比老搬运工慢。就是看上去摇摇晃晃。卸完货后，活动身体的时候，骨头响个不停。老板的脸色顿时不好看。
此时，老刘看到了包良哲。他假装与老板聊天，用余光足足观察了小哲一个多小时。
老刘开始跟老板要人。老板可精着哩。说人手不够，这不，还招了个散架子。
老刘说：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铁腰子，就要这个散架子。
老板觉得小哲这身体，骨头想个不停，可别在这里，出什么幺蛾子。立刻就同意了。老刘也是个实诚人：跟着我干。不管有没有活干，一个月三千。好的话能上四千五。就是装卸的活。即使我车不拉货，我也会介绍你跟别人的车去卸货。
小哲是个聪明人。他不说话，用嘴努了努老板。老刘明白了：同意了，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跟老板结算工资。
“这几天的工资我来付。”老刘二话不说，拉着小哲到老板面前，说道。
有人付工资，那当然是最好。老板不耐烦的朝小哲挥了挥了，示意可以走了。那样子，活像见了一推废品。
就这样。小哲跟着老刘干了一星期。工资日结。9元一吨。每天50吨到60吨。一天平均260元。老刘在车上掀，小哲在底下抗。不管是玉米、豆粕、预混料、麸皮。只要是论吨给钱的东西，他们都卸。老刘经常自己倒卖玉米等饲料。心情好的时候，按10元每吨给小哲算。跟着老刘，午饭有保障。老刘要是自己没货，也会跟熟悉的人介绍，让小哲过去帮忙装卸。
小哲慢悠悠的走到公交站台。累得够呛。卸了100吨货。浑身不舒服。他坐在站台的安全椅上，靠着背后的滚动海报玻璃，睡着了。
“谁说书生，百无一用……谈笑那风声，活啦……”手机铃声响起。小哲从慵懒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没空理会璀璨的夜色。从左边裤袋掏出了手机，接通。
“小哲，在吗？我都打了你好几个手机了。你没事吧。”
听着电话那头司空墨的声音，小哲一阵心热。
“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有事。快说，什么事情。”
“在哪里？我来接你。”
小哲说了地址，挂断了电话。不多时，一辆出租车，极其风骚的甩着尾，停在了公交站台前。如果是白日，司空墨可不敢这么开车。帅是帅，付出的代价可是沉重的。
街边小饭馆。
“我恋爱了。”司空墨开心的说着。向最好的朋友通知。这是件快乐的事情。无奈小哲今天又累又饿。刚才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都八点了。哪还有心思称赞别人的相思情。
“哦。”淡淡的回应。手中的筷子绝不停下。
“滚蛋。不许吃。你就对兄弟这种态度？”司空墨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兴奋，刚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僵住了。
“饿死老子了。”小哲完全不在意司空墨看似发怒的疯狂状，继续舞动手中的筷子。
“你就不感到惊奇，感到开心？至少也要为我高兴吧？”
“唔唔唔……发春的故事……唔唔唔，大都如此，恩嘛……”一块梅菜扣肉被小哲直接塞进嘴里。
“我次奥。老子不请客了，你自己付钱。”司空墨气不打一处来。
“咱有钱，不用你请。”说完，小哲掏出口袋中四张百元大钞票，夹杂着一张五十元。
司空墨先是一惊，又是一喜，转而眉头紧皱。这才发现小哲的手上，有原本没有的粗糙。
“土豹子。别拿着血汗钱当捡来的花。哥哥付得起。快收起来。”
小哲也不说话。默默的左手收钱，右手不停歇。
“要不要整点酒？”
“不了。吃完就回家了。你要是有什么说的，就说吧。我今天很累。”
司空墨心里却是有很多话要对这个老朋友说。可一看到小哲刚吃饱了，就昏昏欲睡的样子，话到了嘴边，硬是吞了下去。
“看你这德性。说。哥们虽说累了。听还是能听的。”
“今天住你家，躺着说。”司空墨迅速买单。两人出了门，上车就走。
铁树报社。贺云斌在办公室喝着小酒。满脸红潮。苏梦梦，他的私人秘书，在他的嘱托下，买了猪耳朵，猪头肉，花生米。
贺云斌并不想让苏梦梦帮他做任何事情。可这孩子勤快呀。上官珍珍根本就不能使唤。这女人，厉害着呢。
这段时间，一直跟上官珍珍保持着吃肉的关系。这女人，虽然百般滋味，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相处，反而淡然无味。他从上官珍珍身上，看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躲谁都是躲，两害取其轻，就只能差遣苏梦梦这个小丫头了。
说起来，这小丫头倒是蛮讨人喜欢。贺云斌心里就是觉着不高兴。这不是明摆着他老母亲派来的奸细么，能高兴起来么？
他也不想喝酒。这几天他试着缓和跟指痕的关系。指痕就是不理不睬，拒人千里之外。他也老觉得自己贱。明明嘴上说着自己这样子，没法惦记别人。可心里不愿意呀。这不，再次被拒。郁闷的一醉解千愁。喝了一会，就上了头。
喝多了，感觉真不好。呼吸不顺畅，脑子沉重。看到所有的东西都会带着虚影。他很难受，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喝酒。
还好之前喝了些茶。不像以前第一次喝酒那样，半死不活。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去想，就不会再去想。
上官珍珍早就下班了。她很明白她与贺云斌之间的关系。
苏梦梦还没有走。贺母叮嘱过她：贺云斌不能喝酒。她悄悄的走进了办公室。看见趴在桌子上似睡未睡的贺云斌。也不打扰，挨着桌子，收拾起东西。
酒醉壮人胆。贺云斌心中本有怨气，此时借着酒精又有胆气。他看清了，确实是苏梦梦小姑娘。此时苏梦梦在他眼里，别提多美了。等苏梦梦走到他身边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直接将小姑娘，搂进了怀里。这一搂，小姑娘轻声的叫着，像是吓了一跳。他倒是直接用小朋友的僵直证明了自己真实的感觉。
好在酒不是劣质货色，他醒了一小半。小朋友还僵直着，但他的手松开了。偶尔，他是个上半身的男人。他谁都不怕，他也特喜欢用小朋友思考。不过今天，不行。苏梦梦，是他母亲的奸细。说不定，老母亲巴不得他这样做。一想到这里，小朋友又回复如初。他站起身来，自顾自的走了。
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他打的去了上官珍珍家。有时候，小朋友还是占据了思想主导位置。
小哲家。
在半梦半醒中，小哲与司空墨聊着天。聊到后半夜，越聊越精神。
司空墨这货倒是累了，聊的睡着了。
小哲很精神，睡不着。想起了刘慧君。一个星期没见面，还好吗？他不愿打电话。他不知道说什么。顺其自然吧。
第三卷 烟花散 第二章 返自然
七天时间已过。霍精华依旧没有回来。
霍精华的妻儿老小，也没有丧命。监视的人都撤了。金义高的老婆瘫倒在床边。无声的哭泣，浸湿了床单。
金义高时而莽撞，时而精明。宁可赌死，毒死，不能被陷害致死，更不能有半点牢狱之灾。他不是不能回来，是不敢，不屑。黑暗的手段他见过，隐藏在黑暗里的光明，更容易刺瞎双眼，焚尽躯壳。只要不出现，妻儿平安无事，一旦出现，保不齐，全家黄泉路下作伴。
黑暗里，也有光芒。吃惯体力活，也有眼力劲。金义高找了份送水的工作，暂时安定下来。
霍精华倒是八方玲珑。又在外地做起老本行。几天功夫，也混了个小有名气。难怪都说隔行如隔山，学得手艺在身，走遍天下。半路出家，始终不如一技傍身。
他们俩挺有默契，互留了联系方式。隔了好几个城镇，各自活命。
没有不透风的墙。眼看霍精华混的风生水起。在这屁大的县城里，有人认出了他。
网络信息时代，行动如此畅快。当天夜里，霍精华就被套在麻袋里，带回南京。
不用严刑拷打。霍精华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他不是金义高，他没有欠债。到了关键时候，他没有朋友。既然没有朋友，那就谈不上出卖。仅仅是提供有用的信息，赚取薪酬。
对方开出的价码不低。只要抓到金义高，赏金三万。
霍精华要求回家好好想想。对方不怕他跑掉，任由他回了家。
“我回来了。开门。”
门反锁着。霍精华怎么也打不开。料想原先了解的情况，肯定是这娘们被那帮人给吓破了胆，躲着了。
可叫了老半天，还是没人开门。霍精华慌了。他一脚把门踹开，气焰高涨的在屋里快速走动着。
屋里空荡荡。没人。
他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携款与人私奔？回了娘家？还是惨遭毒手？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携款与人私奔比较靠谱。他怒了。站起身来，就要掀翻茶几。
“想好办法，抓到人，你老婆孩子就能回来。不然……”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霍精华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不时的冷笑，狂笑，苦笑。
城市某处，机箱的闷嗡声。黑白交错的光线里，张援朝光暗变化的脸上，透着一丝轻快。他听着霍精华情绪颇丰的笑声，也跟着爽朗大笑。
“该提前休假？请个病假比较好！”
kfc的营业额，并没有因为禽流感的扩散蔓延而下降。营业额不降反升。顾客的心理很有趣：越是有禽流感的时候，kfc越不敢乱来。肯定是健康卫生，无毒无害。肯定要比以前还要好。上面都严格了，他们哪敢顶风作案。
花小妹天天都能收到玫瑰花。她几乎确认送花的人，就是那个又黑又讨人厌的家伙。光见花来，不见人。连续一个星期，她都在想这个讨厌的人。花不便宜，要不不要送了。她总是想这样对司空墨说教。可她想来想去，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哪个女人不喜欢花呀。何况，这不单单是喜欢花，不喜欢花的事情。有些事情，没有人会拒绝。还有些事情，再没有真正确定之前，都不能当做是真的。
“到了手里，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继续忙活。司空墨，在她的脑海里，慢慢的变得白皙，轮廓分明。
一辆运输大卡车，从乡间水泥路开来，卷起灰尘，散落稻田间。
十五分钟后，大卡车停在了郊区。包良哲下了车。
“小哲，明天还在这里，我接你。”司机老刘透着窗户，努力的向左边伸着脖子。
“好的。慢点开，注意安全。”包良哲招呼了一句。老刘大手一挥，车子启动，碾压着结实的路面，离去。
老刘自己做着倒卖运输的活。今天前，在粮油行，看到了小哲。粮油行的人嫌弃大学生干不长，没力气。本打算让小哲干几天，受不了走人。到时候只要支付个几十元一天。谅他一个大学生，干不动，也不好意思多要。
可小哲除了第一天，刚使力的时候，累的像个灰孙子。第二天，肌肉酸胀，看似要坚持不下去，依旧咬着牙做完一天。第三天，速度就不比老搬运工慢。就是看上去摇摇晃晃。卸完货后，活动身体的时候，骨头响个不停。老板的脸色顿时不好看。
此时，老刘看到了包良哲。他假装与老板聊天，用余光足足观察了小哲一个多小时。
老刘开始跟老板要人。老板可精着哩。说人手不够，这不，还招了个散架子。
老刘说：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铁腰子，就要这个散架子。
老板觉得小哲这身体，骨头想个不停，可别在这里，出什么幺蛾子。立刻就同意了。老刘也是个实诚人：跟着我干。不管有没有活干，一个月三千。好的话能上四千五。就是装卸的活。即使我车不拉货，我也会介绍你跟别人的车去卸货。
小哲是个聪明人。他不说话，用嘴努了努老板。老刘明白了：同意了，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跟老板结算工资。
“这几天的工资我来付。”老刘二话不说，拉着小哲到老板面前，说道。
有人付工资，那当然是最好。老板不耐烦的朝小哲挥了挥了，示意可以走了。那样子，活像见了一推废品。
就这样。小哲跟着老刘干了一星期。工资日结。9元一吨。每天50吨到60吨。一天平均260元。老刘在车上掀，小哲在底下抗。不管是玉米、豆粕、预混料、麸皮。只要是论吨给钱的东西，他们都卸。老刘经常自己倒卖玉米等饲料。心情好的时候，按10元每吨给小哲算。跟着老刘，午饭有保障。老刘要是自己没货，也会跟熟悉的人介绍，让小哲过去帮忙装卸。
小哲慢悠悠的走到公交站台。累得够呛。卸了100吨货。浑身不舒服。他坐在站台的安全椅上，靠着背后的滚动海报玻璃，睡着了。
“谁说书生，百无一用……谈笑那风声，活啦……”手机铃声响起。小哲从慵懒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没空理会璀璨的夜色。从左边裤袋掏出了手机，接通。
“小哲，在吗？我都打了你好几个手机了。你没事吧。”
听着电话那头司空墨的声音，小哲一阵心热。
“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有事。快说，什么事情。”
“在哪里？我来接你。”
小哲说了地址，挂断了电话。不多时，一辆出租车，极其风骚的甩着尾，停在了公交站台前。如果是白日，司空墨可不敢这么开车。帅是帅，付出的代价可是沉重的。
街边小饭馆。
“我恋爱了。”司空墨开心的说着。向最好的朋友通知。这是件快乐的事情。无奈小哲今天又累又饿。刚才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都八点了。哪还有心思称赞别人的相思情。
“哦。”淡淡的回应。手中的筷子绝不停下。
“滚蛋。不许吃。你就对兄弟这种态度？”司空墨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兴奋，刚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僵住了。
“饿死老子了。”小哲完全不在意司空墨看似发怒的疯狂状，继续舞动手中的筷子。
“你就不感到惊奇，感到开心？至少也要为我高兴吧？”
“唔唔唔……发春的故事……唔唔唔，大都如此，恩嘛……”一块梅菜扣肉被小哲直接塞进嘴里。
“我次奥。老子不请客了，你自己付钱。”司空墨气不打一处来。
“咱有钱，不用你请。”说完，小哲掏出口袋中四张百元大钞票，夹杂着一张五十元。
司空墨先是一惊，又是一喜，转而眉头紧皱。这才发现小哲的手上，有原本没有的粗糙。
“土豹子。别拿着血汗钱当捡来的花。哥哥付得起。快收起来。”
小哲也不说话。默默的左手收钱，右手不停歇。
“要不要整点酒？”
“不了。吃完就回家了。你要是有什么说的，就说吧。我今天很累。”
司空墨心里却是有很多话要对这个老朋友说。可一看到小哲刚吃饱了，就昏昏欲睡的样子，话到了嘴边，硬是吞了下去。
“看你这德性。说。哥们虽说累了。听还是能听的。”
“今天住你家，躺着说。”司空墨迅速买单。两人出了门，上车就走。
铁树报社。贺云斌在办公室喝着小酒。满脸红潮。苏梦梦，他的私人秘书，在他的嘱托下，买了猪耳朵，猪头肉，花生米。
贺云斌并不想让苏梦梦帮他做任何事情。可这孩子勤快呀。上官珍珍根本就不能使唤。这女人，厉害着呢。
这段时间，一直跟上官珍珍保持着吃肉的关系。这女人，虽然百般滋味，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相处，反而淡然无味。他从上官珍珍身上，看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躲谁都是躲，两害取其轻，就只能差遣苏梦梦这个小丫头了。
说起来，这小丫头倒是蛮讨人喜欢。贺云斌心里就是觉着不高兴。这不是明摆着他老母亲派来的奸细么，能高兴起来么？
他也不想喝酒。这几天他试着缓和跟指痕的关系。指痕就是不理不睬，拒人千里之外。他也老觉得自己贱。明明嘴上说着自己这样子，没法惦记别人。可心里不愿意呀。这不，再次被拒。郁闷的一醉解千愁。喝了一会，就上了头。
喝多了，感觉真不好。呼吸不顺畅，脑子沉重。看到所有的东西都会带着虚影。他很难受，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喝酒。
还好之前喝了些茶。不像以前第一次喝酒那样，半死不活。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去想，就不会再去想。
上官珍珍早就下班了。她很明白她与贺云斌之间的关系。
苏梦梦还没有走。贺母叮嘱过她：贺云斌不能喝酒。她悄悄的走进了办公室。看见趴在桌子上似睡未睡的贺云斌。也不打扰，挨着桌子，收拾起东西。
酒醉壮人胆。贺云斌心中本有怨气，此时借着酒精又有胆气。他看清了，确实是苏梦梦小姑娘。此时苏梦梦在他眼里，别提多美了。等苏梦梦走到他身边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直接将小姑娘，搂进了怀里。这一搂，小姑娘轻声的叫着，像是吓了一跳。他倒是直接用小朋友的僵直证明了自己真实的感觉。
好在酒不是劣质货色，他醒了一小半。小朋友还僵直着，但他的手松开了。偶尔，他是个上半身的男人。他谁都不怕，他也特喜欢用小朋友思考。不过今天，不行。苏梦梦，是他母亲的奸细。说不定，老母亲巴不得他这样做。一想到这里，小朋友又回复如初。他站起身来，自顾自的走了。
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他打的去了上官珍珍家。有时候，小朋友还是占据了思想主导位置。
小哲家。
在半梦半醒中，小哲与司空墨聊着天。聊到后半夜，越聊越精神。
司空墨这货倒是累了，聊的睡着了。
小哲很精神，睡不着。想起了刘慧君。一个星期没见面，还好吗？他不愿打电话。他不知道说什么。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