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选剑
凌千山与宁玉的住处。
清静别院。
罗天与凌灵在这里见到了凌千山。
罗天既要下山，总得先行知会师父师娘才行。
“爹，听小罗子讲，你被琴魔震伤，现在怎样了？”
过来之前，罗天已经告知凌千山受伤一事，一家三口久别重逢的开怀之后，凌灵便问道。
脸色还余三分苍白的凌千山摇了摇头：“无妨。休养了两年，已经恢复了不少。”
凌灵道：“以后如果遇到那魔头，我一定好好给爹你出出气。”
凌千山正色告诫道：“那魔头离无极胜境也只差半步，你记住，要是真的遇到，有多远跑多远，不许逞强。”
凌灵嘿嘿直笑：“爹你就放心吧，我有的是分寸。”
宁玉问道：“这次回来，要不要多住几天？”
凌灵摇头道：“不了，看望一下您二老，等会儿就走。”
宁玉埋怨道：“死没良心的，好几年不见影，这才见面就又要走。”
“嘿嘿……”
凌灵只笑。
罗天借口道：“师父，我也打算下山走走。”
“哦？”
凌千山诧异看了看他，接着不着痕迹瞥了眼立在夫人身边的女儿，又对罗天调侃：“你小子不是说内家外家双大成之前，不下山的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罗天微笑道：“自然是小师妹开了金口，弟子也不敢不从啊。”
凌千山看向女儿笑道：“哈哈，那看来还是灵儿有能耐，万豪他们几个怂恿了两年，没将这小子怂恿到山下去，你这一来就让他乖乖答应了。”
“那是。”
凌灵一抬下巴。
凌千山道：“正好，山下有弟子传来消息，说是陕南七大寇最近又在冒头安康一带作乱，你既然要下山，那就亲自去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当年，罗天来华山途中，遭到陕南七大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截杀，事后凌千山曾派出过一位长老和两位护法下山追杀，杀了一人，剩下的几人也自此销声匿迹，不想时隔六年他们又重出江湖。
罗天摇头叹气：“唉，我本打算多练上几年以琴魔试剑，如今看来，只能先拿这几个小贼祭旗了。”
凌千山教训道：“以前你在山上，口头乱语几句我也就随你，可如今既然要下山了，那你就给我记住了，凡事三思后行，量力而为，切忌好高骛远，任性妄为，知道吗？”
“师父放心，弟子明白。”
罗天虚心接受。
凌千山道：“你如今还是在用那把未开锋的练习长剑，对敌难免不足，下山前，就去名剑室换一把佩剑……”
名剑室是华山派珍藏名剑之处，与储剑室、异器室、原药房、成药房等诸多藏室一同组成储物轩，乃是华山派重地之一，由剑气堂的屠长老亲自看管。
这位屠长老是凌千山的师兄，叫做屠千城，一个五十余岁的驼背小老头，主修《太华三绝顶》与《五峰剑法》两门上乘剑法。
华山派如今尚存人世的千字辈的师长还有一二十人，他的剑法造诣在一众长老护法中属于佼佼者，这两年罗天凌驾内外两门，且打遍护法阁无敌手后，被凌千山请出来亲自给罗天喂过几次招，实打实的外家一流高手。
罗天与凌灵辞别凌千山夫妇后，便来到储物轩，找到这里的主事长老屠千城，道明来意，并取出掌门令牌、凌千山的随笔说明让他过目。
屠千城别看名字煞气重，剑法也十分凌厉，然而脾气却极好，甚至还是个话唠，知道他们来意后，就带他们入了名剑室，指着墙上、剑架上琳琅满目的剑器，不厌其烦地一一介绍剑名、来历、过往战绩之类信息。
有四百多年前，创派祖师留存的双佩剑之一“太华绝顶”。
有厚重古朴，两百年前玄朝太祖皇帝钦赐华山派一代宗师混元祖师的“输山”。
有锋芒毕露，同为前朝太祖钦赐的“玉京”。
有锋芒不显，百年前却曾经饮过三名无极高手之血的“韬光”。
……
总计十九口，无不是好剑、名剑、乃至神剑。
最后笑道：“本派共有名剑二十四口，如今此地存着十九口，其余都在外面由本派高手执掌，不过，从今天开始，这里就得再少一口了……十九口剑我大概都介绍了一遍，你自己挑挑，看看比较喜欢哪一口？”
凌灵兴致勃勃帮着挑选，这把名字好听，那把模样好看，这把来头大，那把似乎比较锋利……
罗天自己倒是没有过多犹豫，沉吟片刻，选择了一口名字比较俗气的“寒光”剑。
他对佩剑没有太多要求，能用就行，这里的十九口名剑，大多都符合这个要求，因而随便挑一口就是。
这口寒光剑，纯粹是与他靠的比较近才被选中。
这种这么随便的理由，屠千城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否则这位看剑看了一辈子的师伯恐怕得被气半死。
临了，屠千城告诫道：“万字辈弟子中，你是第一个得赐名剑的，可要好好使用。”
名剑室不比储剑室，制式的精钢剑、寻常铁剑都放着一堆，随取随用，这里只收藏质地超凡的宝剑，每一把都独一无二，毫不客气地说，内家大成的一流高手，鼓动内力，能轻易震断华山派秘制的精钢好剑，却震不断这里的名剑——
当然了，偶尔也会有剑术名家佩戴的普通剑器，纪念与象征意义重过实用，不过这种情况较少。
所以这里的宝剑，别说弟子，连长老护法都轻易不授，甚至凌千山自己都没取用，如今却传了初次下山的罗天一口，可见看重。
罗天郑重点头道：“弟子明白。”
去清静别院交还令牌，道过别后，罗天与凌灵便下了山，在玉泉院取了两匹快马，随后西行而去。
凌灵要挑的，自然不会是整个丐帮或者丐帮总舵，只是长安分舵而已。
他们目的明确，过程中也没有多加盘桓逗留，固然不是披星戴月快马加鞭，两天后，也到了长安城外。
古道西风……壮马。
夕阳西下，没有断肠人！
“小罗子，第一次下山，请你去青楼喝花酒要不要？”
“……”
“我记得和你提过，我家就在长安城。游子归乡，当然是回家。”
“咱们去长安镖局！”
清静别院。
罗天与凌灵在这里见到了凌千山。
罗天既要下山，总得先行知会师父师娘才行。
“爹，听小罗子讲，你被琴魔震伤，现在怎样了？”
过来之前，罗天已经告知凌千山受伤一事，一家三口久别重逢的开怀之后，凌灵便问道。
脸色还余三分苍白的凌千山摇了摇头：“无妨。休养了两年，已经恢复了不少。”
凌灵道：“以后如果遇到那魔头，我一定好好给爹你出出气。”
凌千山正色告诫道：“那魔头离无极胜境也只差半步，你记住，要是真的遇到，有多远跑多远，不许逞强。”
凌灵嘿嘿直笑：“爹你就放心吧，我有的是分寸。”
宁玉问道：“这次回来，要不要多住几天？”
凌灵摇头道：“不了，看望一下您二老，等会儿就走。”
宁玉埋怨道：“死没良心的，好几年不见影，这才见面就又要走。”
“嘿嘿……”
凌灵只笑。
罗天借口道：“师父，我也打算下山走走。”
“哦？”
凌千山诧异看了看他，接着不着痕迹瞥了眼立在夫人身边的女儿，又对罗天调侃：“你小子不是说内家外家双大成之前，不下山的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罗天微笑道：“自然是小师妹开了金口，弟子也不敢不从啊。”
凌千山看向女儿笑道：“哈哈，那看来还是灵儿有能耐，万豪他们几个怂恿了两年，没将这小子怂恿到山下去，你这一来就让他乖乖答应了。”
“那是。”
凌灵一抬下巴。
凌千山道：“正好，山下有弟子传来消息，说是陕南七大寇最近又在冒头安康一带作乱，你既然要下山，那就亲自去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当年，罗天来华山途中，遭到陕南七大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截杀，事后凌千山曾派出过一位长老和两位护法下山追杀，杀了一人，剩下的几人也自此销声匿迹，不想时隔六年他们又重出江湖。
罗天摇头叹气：“唉，我本打算多练上几年以琴魔试剑，如今看来，只能先拿这几个小贼祭旗了。”
凌千山教训道：“以前你在山上，口头乱语几句我也就随你，可如今既然要下山了，那你就给我记住了，凡事三思后行，量力而为，切忌好高骛远，任性妄为，知道吗？”
“师父放心，弟子明白。”
罗天虚心接受。
凌千山道：“你如今还是在用那把未开锋的练习长剑，对敌难免不足，下山前，就去名剑室换一把佩剑……”
名剑室是华山派珍藏名剑之处，与储剑室、异器室、原药房、成药房等诸多藏室一同组成储物轩，乃是华山派重地之一，由剑气堂的屠长老亲自看管。
这位屠长老是凌千山的师兄，叫做屠千城，一个五十余岁的驼背小老头，主修《太华三绝顶》与《五峰剑法》两门上乘剑法。
华山派如今尚存人世的千字辈的师长还有一二十人，他的剑法造诣在一众长老护法中属于佼佼者，这两年罗天凌驾内外两门，且打遍护法阁无敌手后，被凌千山请出来亲自给罗天喂过几次招，实打实的外家一流高手。
罗天与凌灵辞别凌千山夫妇后，便来到储物轩，找到这里的主事长老屠千城，道明来意，并取出掌门令牌、凌千山的随笔说明让他过目。
屠千城别看名字煞气重，剑法也十分凌厉，然而脾气却极好，甚至还是个话唠，知道他们来意后，就带他们入了名剑室，指着墙上、剑架上琳琅满目的剑器，不厌其烦地一一介绍剑名、来历、过往战绩之类信息。
有四百多年前，创派祖师留存的双佩剑之一“太华绝顶”。
有厚重古朴，两百年前玄朝太祖皇帝钦赐华山派一代宗师混元祖师的“输山”。
有锋芒毕露，同为前朝太祖钦赐的“玉京”。
有锋芒不显，百年前却曾经饮过三名无极高手之血的“韬光”。
……
总计十九口，无不是好剑、名剑、乃至神剑。
最后笑道：“本派共有名剑二十四口，如今此地存着十九口，其余都在外面由本派高手执掌，不过，从今天开始，这里就得再少一口了……十九口剑我大概都介绍了一遍，你自己挑挑，看看比较喜欢哪一口？”
凌灵兴致勃勃帮着挑选，这把名字好听，那把模样好看，这把来头大，那把似乎比较锋利……
罗天自己倒是没有过多犹豫，沉吟片刻，选择了一口名字比较俗气的“寒光”剑。
他对佩剑没有太多要求，能用就行，这里的十九口名剑，大多都符合这个要求，因而随便挑一口就是。
这口寒光剑，纯粹是与他靠的比较近才被选中。
这种这么随便的理由，屠千城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否则这位看剑看了一辈子的师伯恐怕得被气半死。
临了，屠千城告诫道：“万字辈弟子中，你是第一个得赐名剑的，可要好好使用。”
名剑室不比储剑室，制式的精钢剑、寻常铁剑都放着一堆，随取随用，这里只收藏质地超凡的宝剑，每一把都独一无二，毫不客气地说，内家大成的一流高手，鼓动内力，能轻易震断华山派秘制的精钢好剑，却震不断这里的名剑——
当然了，偶尔也会有剑术名家佩戴的普通剑器，纪念与象征意义重过实用，不过这种情况较少。
所以这里的宝剑，别说弟子，连长老护法都轻易不授，甚至凌千山自己都没取用，如今却传了初次下山的罗天一口，可见看重。
罗天郑重点头道：“弟子明白。”
去清静别院交还令牌，道过别后，罗天与凌灵便下了山，在玉泉院取了两匹快马，随后西行而去。
凌灵要挑的，自然不会是整个丐帮或者丐帮总舵，只是长安分舵而已。
他们目的明确，过程中也没有多加盘桓逗留，固然不是披星戴月快马加鞭，两天后，也到了长安城外。
古道西风……壮马。
夕阳西下，没有断肠人！
“小罗子，第一次下山，请你去青楼喝花酒要不要？”
“……”
“我记得和你提过，我家就在长安城。游子归乡，当然是回家。”
“咱们去长安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