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嫉妒
道师死了，他的尸体，化为一道黑烟，随风消失了。
然而他留下来的各种法器，却都被李司当做传家宝似的收藏起来。
李司来不及悲痛，因为道师临走前说过，三天之后，卧龙岗的第一个男婴就会诞生。
为了迎接男婴的诞生，李司特意将全村的人家户都聚集起来，因为他先要搞清楚，这段时间究竟是村里的哪户人家怀了孩子，并且到了临产期。
只是当全村的百姓，都聚集在这不大的广场上时，一盘查，李司却失望至极，因为经过询问，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一户人家是怀孕的，不过人家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产下一个女儿了。
难道是那道师说错了？
正当李司有些怀疑之际，突然听到有人道：“对了，那李寡妇不是怀孕了吗？”
“对啊，我差点忘了，那李寡妇确实怀孕了，看样子应该就这几天就要生了！”突然，又有人恍然大悟，随声附和道。
李司忙道：“你们慢点说，哪个李寡妇啊？”
台下有人道：“就是那个李素李寡妇！”
“那她怎么没来啊？”李司有些焦急道。
“哟，李村长，你着什么急啊，人家李寡妇怀的，又不是你家的娃娃？”
见他显得焦急万分，台下有人打趣道。
这话刚一说完，不出意外的引起台下一阵哄笑。
李司气的直跺脚，拐杖连续点地好几下，道：“安静安静，我可没闲工夫跟你们瞎扯，这李素，为什么没来啊？”
这时，他身旁的那个副村长凑到他耳边，道：“村长，李寡妇丈夫才刚过世几个月，大家都说她是克夫命，所以把她赶到段天崖去住了！”
这李素年仅二十有六，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只是家境贫穷，父母又早亡，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和村里的汉子相爱，好不容易成亲才半年，丈夫就因为打猎的过程中，失足跌落山崖摔死了，后来又陆续改嫁，可都是成亲不到半年就死了。
这村里男人本来就少，又相继在她手里栽了几个，一时间，村里关于她“克夫”的言论此消彼长，极个别冲动的婆娘，甚至就拿起扫帚，跑到她的住宅里，希望把她赶出村子。
李素孤苦伶仃，没有什么靠山，被人家这么赶，她一个女人家，又怎么拧得过，于是就独自一个人，搬到了段天崖去处。
那是一个地势及其险峻的地方，除了老一辈人曾经在那里居住，留下几间残垣倒壁的破房子之外，其他几乎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他的几任丈夫，便是埋葬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大山中。
他最后一任丈夫，便是在几个月前去世的，只是当她被赶到段天崖来居住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村里有几个可怜她的人家，偶尔会带些食物来看她，因此她怀孕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卧龙岗的村民们，才知道她怀孕的消息。
只是当她怀孕后，村里的那些闲言碎语又诞生了，很多难听的话，都通过那些来探望她的人的嘴里，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妇道人家，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诋毁，李素曾经好几次有以死明志的念头，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这种念头，又被她打消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个孩子，或许无法逃过卧龙岗四十年来的诅咒，不过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李家的香火，因此她必须活着，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整个卧龙岗，就只有李寡妇怀孕，还未生产，那道师口中三日之后的男婴，必然就是李寡妇腹中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李司再也坐不住了，急忙道：“赶快派人，把李素请回卧龙岗？”
台下，突然有个老妇人道：“李不死的，人家李寡妇的事儿，关你什么事了，你这么上心？”
说这话的，却是他的结发妻，王氏。
王氏在卧龙岗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而且喜欢四处说别人的闲话，又仗着自己村长夫人的身份，在这卧龙岗，几乎就是一个横行霸道的村霸。
这与李司平易近人，善解人意的性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是这李司虽然一把年纪了，却也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因此拿这臭婆娘还真没啥办法。
当初把李素从卧龙岗赶到段天崖，这其中实属王氏的“功劳”最大。
李素是卧龙岗出了名的大美人，只要有她在，村里再美的姑娘，在她面前，都会不自觉的露出自卑的模样，而这王氏之所以赶走李素，究其原因，就是嫉妒人家的美貌。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嫉妒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少妇的美貌，说出去也真是可笑！
听到王氏这话里挑刺的态度，李司有些坐不住了，喝道：“老太婆，你胡说什么！”
王氏越说越来劲，道：“哟，看，被我说着了吧。”
李司气的直跺脚，不过碍于腿脚不便，他真不想再说什么了，对副村长道：“就按我说的做，赶快把李素母子俩接下来。”
母子俩？
台下众人，都被他这话说懵了。
要知道这李素虽然怀孕在身，不过还没有生下来，他怎么知道是“子”而不是“女”呢？
李司见大家一脸疑惑的样子，于是解释道：“我先前遇到的那个道师，他跟我说的，我们卧龙岗，三日之内，必会诞下一个男婴，大家也看到了，卧龙岗身怀六甲的，也就只有李素了，那这个男婴，不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会是谁？”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李素真的能生个男婴，那咱们卧龙岗，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啊，只是也不知道那个道师算的准不准，如果真是准，那就算李素养不起，咱们也要帮她养啊！”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第一个把他当自家孩子养！”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都开始憧憬起自己带李素家孩子的画面。
只是此时和谐的画面，落到王氏眼里，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听到李司这么说，她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为此高兴，而是嫉妒，如果真是如李司说的那样，那将来在卧龙岗最有地位的女人，必然会变成李素，那她岂不是要屈尊第二。
作为一个习惯了第一的人而言，第二是非常让人难以接受的。
“只是看这天气，好像要下大雨了，段天崖距离卧龙岗有一段路程，再加上山势陡峭，地行复杂，恐怕不易现在出发啊！”
副村长抬头望天，只觉得天空阴沉昏暗，空气中夹杂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十分闷热，显然是要大雨的节奏。
正说着，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滴滴珠子大的雨水，径直从天上砸了下来。
“下大雨了，大家赶紧回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李司吩咐道。
只是众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各顾各的已经跑远了。
在自己孙女的搀扶下，李司也回到了家里。
只是看着窗外这像是灾难似的大雨，还夹杂着雷电大风，李司就有些担忧李素母子的安全，毕竟段天崖的房子，都是几十年前，甚至是上百年前的老房子，基础结构已经损毁严重，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那些房子是否能够承受。
“爷爷，您是在担心李素阿姨母子的安全吗？”她孙女已经看穿了一切，问道。
“是啊，这么大的雨，爷爷还真怕她们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那个孩子，可是咱们全村人的希望啊？”
“这不是还没出生吗，爷爷怎么知道就是咱们全村人的希望呢？”
“孩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李司语重心长道。
然而他留下来的各种法器，却都被李司当做传家宝似的收藏起来。
李司来不及悲痛，因为道师临走前说过，三天之后，卧龙岗的第一个男婴就会诞生。
为了迎接男婴的诞生，李司特意将全村的人家户都聚集起来，因为他先要搞清楚，这段时间究竟是村里的哪户人家怀了孩子，并且到了临产期。
只是当全村的百姓，都聚集在这不大的广场上时，一盘查，李司却失望至极，因为经过询问，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一户人家是怀孕的，不过人家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产下一个女儿了。
难道是那道师说错了？
正当李司有些怀疑之际，突然听到有人道：“对了，那李寡妇不是怀孕了吗？”
“对啊，我差点忘了，那李寡妇确实怀孕了，看样子应该就这几天就要生了！”突然，又有人恍然大悟，随声附和道。
李司忙道：“你们慢点说，哪个李寡妇啊？”
台下有人道：“就是那个李素李寡妇！”
“那她怎么没来啊？”李司有些焦急道。
“哟，李村长，你着什么急啊，人家李寡妇怀的，又不是你家的娃娃？”
见他显得焦急万分，台下有人打趣道。
这话刚一说完，不出意外的引起台下一阵哄笑。
李司气的直跺脚，拐杖连续点地好几下，道：“安静安静，我可没闲工夫跟你们瞎扯，这李素，为什么没来啊？”
这时，他身旁的那个副村长凑到他耳边，道：“村长，李寡妇丈夫才刚过世几个月，大家都说她是克夫命，所以把她赶到段天崖去住了！”
这李素年仅二十有六，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只是家境贫穷，父母又早亡，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和村里的汉子相爱，好不容易成亲才半年，丈夫就因为打猎的过程中，失足跌落山崖摔死了，后来又陆续改嫁，可都是成亲不到半年就死了。
这村里男人本来就少，又相继在她手里栽了几个，一时间，村里关于她“克夫”的言论此消彼长，极个别冲动的婆娘，甚至就拿起扫帚，跑到她的住宅里，希望把她赶出村子。
李素孤苦伶仃，没有什么靠山，被人家这么赶，她一个女人家，又怎么拧得过，于是就独自一个人，搬到了段天崖去处。
那是一个地势及其险峻的地方，除了老一辈人曾经在那里居住，留下几间残垣倒壁的破房子之外，其他几乎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他的几任丈夫，便是埋葬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大山中。
他最后一任丈夫，便是在几个月前去世的，只是当她被赶到段天崖来居住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村里有几个可怜她的人家，偶尔会带些食物来看她，因此她怀孕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卧龙岗的村民们，才知道她怀孕的消息。
只是当她怀孕后，村里的那些闲言碎语又诞生了，很多难听的话，都通过那些来探望她的人的嘴里，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妇道人家，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诋毁，李素曾经好几次有以死明志的念头，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这种念头，又被她打消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个孩子，或许无法逃过卧龙岗四十年来的诅咒，不过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李家的香火，因此她必须活着，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整个卧龙岗，就只有李寡妇怀孕，还未生产，那道师口中三日之后的男婴，必然就是李寡妇腹中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李司再也坐不住了，急忙道：“赶快派人，把李素请回卧龙岗？”
台下，突然有个老妇人道：“李不死的，人家李寡妇的事儿，关你什么事了，你这么上心？”
说这话的，却是他的结发妻，王氏。
王氏在卧龙岗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而且喜欢四处说别人的闲话，又仗着自己村长夫人的身份，在这卧龙岗，几乎就是一个横行霸道的村霸。
这与李司平易近人，善解人意的性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是这李司虽然一把年纪了，却也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因此拿这臭婆娘还真没啥办法。
当初把李素从卧龙岗赶到段天崖，这其中实属王氏的“功劳”最大。
李素是卧龙岗出了名的大美人，只要有她在，村里再美的姑娘，在她面前，都会不自觉的露出自卑的模样，而这王氏之所以赶走李素，究其原因，就是嫉妒人家的美貌。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嫉妒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少妇的美貌，说出去也真是可笑！
听到王氏这话里挑刺的态度，李司有些坐不住了，喝道：“老太婆，你胡说什么！”
王氏越说越来劲，道：“哟，看，被我说着了吧。”
李司气的直跺脚，不过碍于腿脚不便，他真不想再说什么了，对副村长道：“就按我说的做，赶快把李素母子俩接下来。”
母子俩？
台下众人，都被他这话说懵了。
要知道这李素虽然怀孕在身，不过还没有生下来，他怎么知道是“子”而不是“女”呢？
李司见大家一脸疑惑的样子，于是解释道：“我先前遇到的那个道师，他跟我说的，我们卧龙岗，三日之内，必会诞下一个男婴，大家也看到了，卧龙岗身怀六甲的，也就只有李素了，那这个男婴，不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会是谁？”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李素真的能生个男婴，那咱们卧龙岗，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啊，只是也不知道那个道师算的准不准，如果真是准，那就算李素养不起，咱们也要帮她养啊！”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第一个把他当自家孩子养！”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都开始憧憬起自己带李素家孩子的画面。
只是此时和谐的画面，落到王氏眼里，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听到李司这么说，她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为此高兴，而是嫉妒，如果真是如李司说的那样，那将来在卧龙岗最有地位的女人，必然会变成李素，那她岂不是要屈尊第二。
作为一个习惯了第一的人而言，第二是非常让人难以接受的。
“只是看这天气，好像要下大雨了，段天崖距离卧龙岗有一段路程，再加上山势陡峭，地行复杂，恐怕不易现在出发啊！”
副村长抬头望天，只觉得天空阴沉昏暗，空气中夹杂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十分闷热，显然是要大雨的节奏。
正说着，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滴滴珠子大的雨水，径直从天上砸了下来。
“下大雨了，大家赶紧回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李司吩咐道。
只是众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各顾各的已经跑远了。
在自己孙女的搀扶下，李司也回到了家里。
只是看着窗外这像是灾难似的大雨，还夹杂着雷电大风，李司就有些担忧李素母子的安全，毕竟段天崖的房子，都是几十年前，甚至是上百年前的老房子，基础结构已经损毁严重，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那些房子是否能够承受。
“爷爷，您是在担心李素阿姨母子的安全吗？”她孙女已经看穿了一切，问道。
“是啊，这么大的雨，爷爷还真怕她们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那个孩子，可是咱们全村人的希望啊？”
“这不是还没出生吗，爷爷怎么知道就是咱们全村人的希望呢？”
“孩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李司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