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熟悉的感觉
蓐收其实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为了表示恭敬和足够重视，他带来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船队，其中包括一艘主船，三艘副船，以及十二艘小船。
这些“船”并不是是行在水中的船，它们实际上是一种名叫“云空飞舟”的宝物。
主船长达五千多米，通体金黄，船头上雕刻着白虎神徽，甲板上也有旗杆，竖着白虎神徽的大旗，这是蓐收船队的标志。
在神识感应之下，船体的外壁上则是铭刻着肉眼无法看见的密集花纹，散发着玄异的力量，让这样的一艘庞然大物，没有任何支撑就能横亘在云海之上。
虽然这些“云空飞舟”现在的主要通途是作为在空中飞行的运输工具，可在秦恒看来，这简直就像是一头凶狠的战争巨兽。
实际上，云空飞舟原本的确是战争兵器。
最初这是人皇居方氏在神逆一战时，发明制造出来的大型战争兵器。
每一艘完整的“云空飞舟”都有接近真神的力量，并且拥有极其强大的范围攻击能力，还可以在空中快速飞行，投入战斗之后，一下子就对数量众多的凶兽大军造成重创。
可以说是奠定了神逆一战诸神胜利的基础之一。
后来，战争结束，这种空中战船也逐渐失去了战斗的意义。
不过，云空飞舟却并没有消失，人皇居方氏对它进行了改造，在削去了战斗能力之后，保留并加强了飞空能力和运输能力，这就成为了一种非常方便的空中交通工具。
现在已经在天地间普及开来。
尤其是人间。
由于真神之下的生灵无法飞行，这种飞舟在人间就有着无比巨大的需求，据说到了现在，已经更新换代了好多次，连神庭的飞舟相对于人间都有些落后了。
秦恒在飞舟的甲板上站立，鸿钧也在一旁，上听着蓐收的介绍，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在啧啧称奇，这种乘坐体验还是挺新奇的。
不同于地球的飞机，这种飞舟虽然有内舱，但大多数人都是在甲板上站着，目光可以轻松地望向下方，看到云海翻涌，以及缩小了的山川江河。
……
云空飞舟的速度并不算很快，起码在秦恒的感知里是这个样子，还没有鸿钧飞的快。
用了大约十个时辰才来到青崖境所在的范围。
顺带一提，这个时代的时间计算单位也是人皇居方氏在测定日月星辰运转轨迹之后所制定的，一个时辰差不多相当于秦恒认知的两个小时，年月的概念也基本相同。
青崖境在东方，这是以天柱钟山作为中央测定的方位，曾经是兽皇神逆的领地，现在则是神庭的核心所在，乃是神皇苍离氏的居所，偶尔地皇氏和人皇氏也会来这里。
“氏”在这个时代就是神圣的意思。
唯有先天神圣可以称作“氏”。例如鸿钧，其实也可以被称作鸿钧氏。
蓐收来到秦恒和鸿钧的身边，恭敬行礼，指了指前方，道：“泰皇，道尊，前方就是进入青崖境的九重天梯，飞舟不可近，我们下船吧。”
秦恒微微颔首，目光向前方看去。
正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青色巨山，它自大地拔起，笔直向上，穿透了层层云海，像是直达无穷高处，并且范围极大，目力能及的尽处，上下左右，都是这座巨山，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简直就像是前方的这片天地都被这一座巨山所占据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秦恒感觉自己的神识忽有触动，似是在看到眼前这幅景象的时候，回想起了什么，但却又有些模糊。
“这种感觉，有些像我先前学习人文时候。”秦恒立刻就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暗道：“难道说这里的情形，触动了鸿钧的记忆？”
那么现在是继续循着这个感觉，观看这里的情形争取如获取人文记忆那般，再获得一份属于鸿钧的记忆，还是不再去看，转移注意，以免再断掉一根黑线？
秦恒陷入沉思。
最终，他还是决定，争取再获得一份属于鸿钧的记忆。
这里是青崖境，获取的记忆就有可能与青崖境有关，甚至有可能获得鸿钧上一次在青崖境讲道的记忆，对于现在的秦恒来说，可解燃眉之急。
片刻之后，目光注视着前方巨山的秦恒，再次感觉到自己的神识有所触动，冥冥中看到了连接他和鸿钧的黑线有一根亮了起来。
记忆的“洪流”涌来。
秦恒又获得了鸿钧的一部分记忆，正如他先前猜测的那样，这正是三百年前鸿钧来这里讲道的记忆，其中还包括了鸿钧上一次讲道的内容，也即是他对太一道境的理解和体悟。
“赚大了啊！”秦恒心里无比的惊喜，他正发愁这次来神庭讲道要怎么办，没想到就获得了上次鸿钧讲道的记忆。
正是时候！
不过，兴奋归兴奋，现实问题还是要面对，秦恒在把这部分记忆捋顺了之后，又检查了一下黑线的情况，顿时就感觉有点牙疼。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真正看到还是会有些心慌——黑线又少了一根，这意味着他剩下的时间只有一百零二年了。
“而且，头有点疼，这似乎是我能接受记忆的极限了？”秦恒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鸿钧的记忆体量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大了，就算只是残缺的部分记忆，普通人也难以容纳。
“变强，必须要变强，否则再有一次这种情况，估计都不用鸿钧失控，光是这记忆的洪流，就能把我的脑袋给撑爆了。”
这个时候，云空飞舟已经降落，蓐收过来接秦恒和鸿钧下船，然后在前方引路，要前往九重天梯。
按照蓐收的说法，九重天梯就在前方，可是秦恒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有意控制着鸿钧，用神识探查前方的情况，但思忖过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在这种地方贸然用神识探查，反倒是容易出事。
况且，蓐收在先前已经做过试探，现在都到了青崖境，再做试探的可能性很低。
毕竟，这里已经是苍离氏的眼皮子地底下，鸿钧终究是天地间的至强者之一，接二连三地对他进行试探，简直就是在逼人翻脸。
无论是苍离氏还是蓐收，这样做的可能性都太低了。
片刻之后，秦恒与鸿钧一同在蓐收的引领下来到前方那座巨山的山脚。
然后，就见蓐收拿出一块玉牌，放在左手的手心里，右手在空中画了几道轨迹，立刻就引动了冥冥中的某种力量，让前方的虚空訇然中开，出现了一座高达上百米的巨型光门。
秦恒看着这光门，只觉其中光晕流转，仿佛有无数道光影重叠，像是蕴含了数之不尽的世界与天地，令人目眩神迷。
若非在某种程度上他的生命本质已经和鸿钧等同，在看到这光门的瞬间，恐怕就会沉醉进去，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有资格看到的东西。
进入到巨型光门之中，秦恒才知道这九重天梯指的是什么。
在青崖境内，空间并不是单一存在的，而是被分做了九层，相当于九个不同的世界。
这些世界从低到高，区域越来越小，空间也越来越稳固，天地法理的浓郁程度也越高，居住的神层次也就越高。
神皇苍离氏，则是在九重天上，青崖之巅，能够俯视整个青崖境的九天世界，正常情况下，非先天神圣无法做到在九天之间穿行，更不可能来到九天之上，面见神皇。
于是，苍离氏就在最下层的一重天，栽种了一棵树，让这棵树成长到了贯通九天的程度，以此作为九重天梯，以此作为诸神往来九天之间乃至九天之上的道路。
在踏上九重天梯之后，秦恒踩着脚下的深红色树木，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股熟悉感，像是在哪里感受到过或是见过。
“与那两颗文玩核桃有些相似？！”
秦恒的心里忽然一颤，表情都有些动容，在来到洪荒时代控制了鸿钧后，他的心里就有个疑惑，那两颗文玩核桃究竟是什么东西？
居然能够直接让他这样一个普通人，控制鸿钧，并且还是彻彻底底的控制，只要黑线不断，就不会失控。
简直匪夷所思！
就算现在的鸿钧还不是传说中的道祖，只是一个强大些的先天神圣，可与只是普通人的他相比，无论是生命本质，还是其他种种，全都是高出了无数倍。
可那两颗文玩核桃，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地让他控制了鸿钧！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又是否能够通过探查这种核桃的奥秘，把已经断掉的黑线重新续上？
原本秦恒要以为，可能要过许久，才会找到和古玩核桃相关的线索，也可能永远都没有线索，却没有想到，这才没过几天，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真的非常意外。
这九重天梯是什么来历？
似乎是与那核桃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泰皇似是对这九重天梯有所触动？”
蓐收发现了秦恒表情有变化，凑过来，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道：“那想必您已经知道这棵长成了天梯的树是什么来历了吧。”
为了表示恭敬和足够重视，他带来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船队，其中包括一艘主船，三艘副船，以及十二艘小船。
这些“船”并不是是行在水中的船，它们实际上是一种名叫“云空飞舟”的宝物。
主船长达五千多米，通体金黄，船头上雕刻着白虎神徽，甲板上也有旗杆，竖着白虎神徽的大旗，这是蓐收船队的标志。
在神识感应之下，船体的外壁上则是铭刻着肉眼无法看见的密集花纹，散发着玄异的力量，让这样的一艘庞然大物，没有任何支撑就能横亘在云海之上。
虽然这些“云空飞舟”现在的主要通途是作为在空中飞行的运输工具，可在秦恒看来，这简直就像是一头凶狠的战争巨兽。
实际上，云空飞舟原本的确是战争兵器。
最初这是人皇居方氏在神逆一战时，发明制造出来的大型战争兵器。
每一艘完整的“云空飞舟”都有接近真神的力量，并且拥有极其强大的范围攻击能力，还可以在空中快速飞行，投入战斗之后，一下子就对数量众多的凶兽大军造成重创。
可以说是奠定了神逆一战诸神胜利的基础之一。
后来，战争结束，这种空中战船也逐渐失去了战斗的意义。
不过，云空飞舟却并没有消失，人皇居方氏对它进行了改造，在削去了战斗能力之后，保留并加强了飞空能力和运输能力，这就成为了一种非常方便的空中交通工具。
现在已经在天地间普及开来。
尤其是人间。
由于真神之下的生灵无法飞行，这种飞舟在人间就有着无比巨大的需求，据说到了现在，已经更新换代了好多次，连神庭的飞舟相对于人间都有些落后了。
秦恒在飞舟的甲板上站立，鸿钧也在一旁，上听着蓐收的介绍，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在啧啧称奇，这种乘坐体验还是挺新奇的。
不同于地球的飞机，这种飞舟虽然有内舱，但大多数人都是在甲板上站着，目光可以轻松地望向下方，看到云海翻涌，以及缩小了的山川江河。
……
云空飞舟的速度并不算很快，起码在秦恒的感知里是这个样子，还没有鸿钧飞的快。
用了大约十个时辰才来到青崖境所在的范围。
顺带一提，这个时代的时间计算单位也是人皇居方氏在测定日月星辰运转轨迹之后所制定的，一个时辰差不多相当于秦恒认知的两个小时，年月的概念也基本相同。
青崖境在东方，这是以天柱钟山作为中央测定的方位，曾经是兽皇神逆的领地，现在则是神庭的核心所在，乃是神皇苍离氏的居所，偶尔地皇氏和人皇氏也会来这里。
“氏”在这个时代就是神圣的意思。
唯有先天神圣可以称作“氏”。例如鸿钧，其实也可以被称作鸿钧氏。
蓐收来到秦恒和鸿钧的身边，恭敬行礼，指了指前方，道：“泰皇，道尊，前方就是进入青崖境的九重天梯，飞舟不可近，我们下船吧。”
秦恒微微颔首，目光向前方看去。
正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青色巨山，它自大地拔起，笔直向上，穿透了层层云海，像是直达无穷高处，并且范围极大，目力能及的尽处，上下左右，都是这座巨山，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简直就像是前方的这片天地都被这一座巨山所占据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秦恒感觉自己的神识忽有触动，似是在看到眼前这幅景象的时候，回想起了什么，但却又有些模糊。
“这种感觉，有些像我先前学习人文时候。”秦恒立刻就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暗道：“难道说这里的情形，触动了鸿钧的记忆？”
那么现在是继续循着这个感觉，观看这里的情形争取如获取人文记忆那般，再获得一份属于鸿钧的记忆，还是不再去看，转移注意，以免再断掉一根黑线？
秦恒陷入沉思。
最终，他还是决定，争取再获得一份属于鸿钧的记忆。
这里是青崖境，获取的记忆就有可能与青崖境有关，甚至有可能获得鸿钧上一次在青崖境讲道的记忆，对于现在的秦恒来说，可解燃眉之急。
片刻之后，目光注视着前方巨山的秦恒，再次感觉到自己的神识有所触动，冥冥中看到了连接他和鸿钧的黑线有一根亮了起来。
记忆的“洪流”涌来。
秦恒又获得了鸿钧的一部分记忆，正如他先前猜测的那样，这正是三百年前鸿钧来这里讲道的记忆，其中还包括了鸿钧上一次讲道的内容，也即是他对太一道境的理解和体悟。
“赚大了啊！”秦恒心里无比的惊喜，他正发愁这次来神庭讲道要怎么办，没想到就获得了上次鸿钧讲道的记忆。
正是时候！
不过，兴奋归兴奋，现实问题还是要面对，秦恒在把这部分记忆捋顺了之后，又检查了一下黑线的情况，顿时就感觉有点牙疼。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真正看到还是会有些心慌——黑线又少了一根，这意味着他剩下的时间只有一百零二年了。
“而且，头有点疼，这似乎是我能接受记忆的极限了？”秦恒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鸿钧的记忆体量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大了，就算只是残缺的部分记忆，普通人也难以容纳。
“变强，必须要变强，否则再有一次这种情况，估计都不用鸿钧失控，光是这记忆的洪流，就能把我的脑袋给撑爆了。”
这个时候，云空飞舟已经降落，蓐收过来接秦恒和鸿钧下船，然后在前方引路，要前往九重天梯。
按照蓐收的说法，九重天梯就在前方，可是秦恒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有意控制着鸿钧，用神识探查前方的情况，但思忖过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在这种地方贸然用神识探查，反倒是容易出事。
况且，蓐收在先前已经做过试探，现在都到了青崖境，再做试探的可能性很低。
毕竟，这里已经是苍离氏的眼皮子地底下，鸿钧终究是天地间的至强者之一，接二连三地对他进行试探，简直就是在逼人翻脸。
无论是苍离氏还是蓐收，这样做的可能性都太低了。
片刻之后，秦恒与鸿钧一同在蓐收的引领下来到前方那座巨山的山脚。
然后，就见蓐收拿出一块玉牌，放在左手的手心里，右手在空中画了几道轨迹，立刻就引动了冥冥中的某种力量，让前方的虚空訇然中开，出现了一座高达上百米的巨型光门。
秦恒看着这光门，只觉其中光晕流转，仿佛有无数道光影重叠，像是蕴含了数之不尽的世界与天地，令人目眩神迷。
若非在某种程度上他的生命本质已经和鸿钧等同，在看到这光门的瞬间，恐怕就会沉醉进去，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有资格看到的东西。
进入到巨型光门之中，秦恒才知道这九重天梯指的是什么。
在青崖境内，空间并不是单一存在的，而是被分做了九层，相当于九个不同的世界。
这些世界从低到高，区域越来越小，空间也越来越稳固，天地法理的浓郁程度也越高，居住的神层次也就越高。
神皇苍离氏，则是在九重天上，青崖之巅，能够俯视整个青崖境的九天世界，正常情况下，非先天神圣无法做到在九天之间穿行，更不可能来到九天之上，面见神皇。
于是，苍离氏就在最下层的一重天，栽种了一棵树，让这棵树成长到了贯通九天的程度，以此作为九重天梯，以此作为诸神往来九天之间乃至九天之上的道路。
在踏上九重天梯之后，秦恒踩着脚下的深红色树木，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股熟悉感，像是在哪里感受到过或是见过。
“与那两颗文玩核桃有些相似？！”
秦恒的心里忽然一颤，表情都有些动容，在来到洪荒时代控制了鸿钧后，他的心里就有个疑惑，那两颗文玩核桃究竟是什么东西？
居然能够直接让他这样一个普通人，控制鸿钧，并且还是彻彻底底的控制，只要黑线不断，就不会失控。
简直匪夷所思！
就算现在的鸿钧还不是传说中的道祖，只是一个强大些的先天神圣，可与只是普通人的他相比，无论是生命本质，还是其他种种，全都是高出了无数倍。
可那两颗文玩核桃，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地让他控制了鸿钧！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又是否能够通过探查这种核桃的奥秘，把已经断掉的黑线重新续上？
原本秦恒要以为，可能要过许久，才会找到和古玩核桃相关的线索，也可能永远都没有线索，却没有想到，这才没过几天，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真的非常意外。
这九重天梯是什么来历？
似乎是与那核桃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泰皇似是对这九重天梯有所触动？”
蓐收发现了秦恒表情有变化，凑过来，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道：“那想必您已经知道这棵长成了天梯的树是什么来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