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三绝还阳
“张良三？此人现在何处？”杜小森问道。
“现在正被关在金陵大牢。”
杜小森听了先是一惊，接着开口说道，“传闻金陵大牢戒备森严，我又怎能进去找他？”
齐正扬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当时盐帮内乱时，张庆之正带着张良三正与漕帮商讨烟雨庄水路生意。”
“张庆之后来在得知家中妻儿全部被杀之后，一怒之下自绝经脉，张良三则在后来被东厂抓住。本着叛贼的罪名已经被扣上，应该及时问斩，但张良三却一直被关在金陵大牢里，据说要到秋末才会被拉往燕京。”
杜小森听后，眼睛缓缓看向齐正扬，“贤弟的意思是？”
“大哥你想，对于叛臣贼子，延时问斩这种事在我朝仅此一次，我估摸着，这张良三身上估计还有些秘密，而且很有可能跟三绝还阳真经有关。”齐正扬回答道。
杜小森听完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贤弟，这跟我去找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正扬赶紧解释，“啊，大哥莫要误会，我只是在跟你解释为何张良三会在金陵大牢，以及你到时救出他后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贤弟多虑了，我现在也已经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叛臣贼子，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知道我该怎样进去，以及进去后该如何出来。”
“既然如此。。。”齐正扬犹豫了一会，接着开口说道，“其实金陵大牢并非如江湖上所传的那般牢不可破。当时为太祖建造这个大牢的，是江湖上有名的机关世家，洛阳麒麟殿。玲珑阁在早些年搜集到情报，据说这麒麟殿在设计密室，大牢，锁具的时候，都喜欢在其中设计破解的机关，但由于江湖上从来也没人破解过，所以这个事一直不为人知。”
“贤弟的意思是，我们只需找到当时金陵大牢设计图，便能轻松从金陵大牢里出来了？”
“正是。”
“好主意！只不过不知道这设计图现在何处呢？”杜小森问道。
“麒麟阁内有一个三星楼，里面放的便是麒麟阁从开创以来制造的所有机关的图绘。”齐正扬回答道。
“不过这建在麒麟殿里三星楼肯定也是机关重重吧。”
“是啊，这个小弟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齐正扬说这话时，脸上稍稍有些沮丧。
杜小森见了，笑道，“哈哈，没事贤弟，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现在便动身前往洛阳，看看能调查到什么情报。”
“大哥请务必让我同你一起，也好路上有个照应。”齐正扬拱手说道。
杜小森听后，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恐怕不行，贤弟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在给玲珑阁惹麻烦了。”
“你我既是兄弟，又怎会在意这些。”
“话不能这样。。”杜小森话刚说出一半，齐正扬寝房外便进来一个下人。
那下人毕恭毕敬走到齐正扬身边，作揖深鞠道，“二少爷，老爷有请少爷和杜公子前往正厅一叙。”
“父亲？”齐正扬疑惑道。
那下人接着说，“老爷已在正厅等候，小的这里便先走了。”说完那下人便退身走出寝房。
站在一旁的杜小森见齐正扬满脸疑惑，开口问道，“令尊大人知道我在这里吗？”
“这事我没与父亲提过啊，不过，到确实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哈哈，既然如此，贤弟便带着我去拜会一下令尊吧。”杜小森笑道。
“既然大哥不介意，那便去看看父亲到底什么意思吧。”
说完二人也走出了寝房。
延着来时的路走进玲珑阁大院，顺着大院往里走便是玲珑阁正厅。
正厅装修也是十分豪华，甚至不亚于衡王府，汉白玉基座，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方朱雀迎客，后方玄武压门。房顶上青琉璃瓦单檐四角攒尖顶，正中有鎏金宝顶。
齐正扬领着杜小森走进正厅，此时齐正扬的父亲齐少青正坐在正厅里，见二人过来便站起身走了过来。
“正扬，这位便是杜少侠吗？”齐少青问道。
“正是。”
齐少青听后，招呼杜小森道，“久仰杜少侠大名了，来，少侠里面请。”
“齐阁主抬举了。”
说着，齐少青安排杜小森坐在正厅主坐上，自己则坐在他的旁边，齐正扬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下人此时进来为三人沏茶，齐少青开口对杜小森说道，“杜少侠近日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声名鹊起啊。”
“不敢当，不敢当。”
齐少青听后，端起桌上刚刚沏好的茶水，一边细细品着，一边开口轻轻说道，“杜少侠客气了，不过，杜少侠身为王家后人，今后有何打算呢。”说完，侧过脸看着杜小森。
杜小森被这么一问，心里暗吃一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扭头看旁边齐正扬，却发现齐正扬此时也是一脸疑惑。
齐少青看面前这两位年轻人这般稚嫩的模样，不禁放下手中茶杯笑道，“少侠不必如此慌张，这事是我早先就已经知道的，跟杨儿没有关系。”
杜小森只好嘴上陪笑着，但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少青接着又问道，“听说王家家传的凤凰指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绝学，不知道杜少侠可会两手。”
此时的杜小森听了这话，心里又惊又奇，但只是坐在座上望着眼前的齐少青，未言一声。
这时坐在一旁的齐正扬突然站了起来，“父亲，我与杜兄早在青州便已经结为兄弟，父亲今天如此质问，所谓何意？”
齐少青听后，瞥眼看了看齐正扬，又举起手中的茶杯说道，“你这孩子懂什么，你以为我是在打探什么消息？哼，我这是在帮你们！”
二人听齐少青这般说，又疑惑的彼此互视了一眼。“不知齐阁主言下何意？”杜小森开口问道。
齐少青又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杜少侠，你父亲年轻时将凤凰指法口诀记录在一本羊皮书上，现在这本羊皮书应该就在你身上，我说的可对？”
杜小森虽然感到吃惊，但还是回应道，“齐阁主所言不假。”
“那书上记录了六式，却独独少了最后一式，我说的可有错？”
“没错。”
“说到这，不知道杜少侠可想听听这凤凰指的故事？”
“既然凤凰指乃我家传武学，我当然想知。”
“那老夫便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杜少侠。”齐少青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
“晚辈洗耳恭听。”
“早在洪武年间，王家先祖便自创了凤凰这门绝学，武学分有七式，招招皆为神技。当时江湖上有个浪子，武学造诣极深，他四处拜访各门各派学习武学，不到两年，便已经身怀绝技。”
“但此人过于年少气盛，后被人诱导，四处为恶，成为江湖祸害，你家先祖知道此事，便从扬州出发，追讨此人。”
“后来二人决战于五台山上，据说当时打了整整两天两夜，两人一开始时不分上下，整个五台山都为之昏天黑地，日夜不分。不过你家先祖最后仍然以一招的优势战胜此人。”
“本来你家先祖是可以杀了他的，但由于心怀仁义，还是放了他。那人走后便退隐山林，最后竟凭着与你家先祖过招时的所用的凤凰指，自创了一套内功心法——三绝还阳真经。”
“不过那人当时已被你家先祖教化，出山时便不在为恶逞凶，只是一直想与你家先祖再次一决高下。请求多次，两人终于决定在五台山上再次论剑雌雄。”
“那一次比武没有像第一次那般轰轰烈烈，两人只是简单过了两手，便相视一笑，不再继续较量。之后那人将三绝还阳真经的秘籍交给了你家先祖，而你家先祖也将凤凰指法口诀授于那人，再往后，那人便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其实并不是你父亲没有将凤凰指法最后一式写上，而是你家先祖在往后并没有将此招传给后人，只是据说，凤凰指法最后一式的口诀便在三绝还阳真经里，不过，这只是传说，是不是真的，我并不知晓。”
杜小森听完，心中不禁感叹玲珑阁情报之丰富，“多谢齐阁主告知晚辈这些。”
齐少青挥了挥手，“不必不必，其实齐王两家先祖早就结识，当时还是王家将那装有三绝还阳真经的机关盒交给齐家，才解了当时齐家之难。”
“当时江湖上不是说那机关盒里装的只是三绝还阳真经所在吗？”杜小森疑惑的问道。
齐少青解释道，“如果当时真的讲那三绝还阳真经就在玲珑阁，恐怕当日的群英大会，便会是一场屠杀大会了。”
“齐阁主言之有理。”
“杜少侠乃王家后辈，今后可定要继承王家先祖的侠义心肠。”
“父亲大人便整日将侠义二字放在嘴上，但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齐阁主，我不禁要问你，这世上，还有侠义二字吗？”
“见义勇为方为侠，舍己为人方为义，但要将这两字连起来，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侠义，侠义，这世上能有多少人真正理解侠义二字，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到侠义。但是没办法，人总是要生存的，现在是有很多人为了一己私利而忘记侠义二字，就比如说我。”
“齐阁主此话怎讲？”
齐少青站起了身，背对着杜小森，语气稍显沉重的说，“当日朝廷要灭门王家，玲珑阁是提前知道情报的，但是我怕连累自家，并没有跟你父亲说，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们，今日帮你，也当做是慢慢还债了。”
杜小森听后低下了头，坐在一旁的齐正扬此时的心情却十分复杂，甚至不敢再看杜小森。
齐少青扭过头语重心长的对杜小森说，“杜少侠，今后在外万万不可忘记侠义二字，你父亲为人在江湖上都被人称赞，人人敬你父亲为大侠，你可不要像我一样给自家摸黑，否则这种遗憾，会一直跟着你一辈子。”
杜小森低头思考良久，然后缓缓抬起头说道，“晚辈知道了。”
“杜少侠在外还需记住一点，那便是与外人交往，切记要保持城府，不可让别人知道自己所想，也不要被别人的话带入圈套，就像刚才，我刚问你两句，你便不知如何作答，这若是换成东厂，锦衣卫，你早就已经露馅了，又怎能跟他们斗呢。”
杜小森听了，觉得齐少青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若是在外如今天这般，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晚辈谨听教诲。”
“杨儿，你既然与杜少侠结为兄弟，日后便一定要多帮他，朝廷那边你们不用去管，有我在。”齐少青转身对齐正扬说道。
齐正扬此时心里仍然为刚才父亲说的话有所顾忌，“不知道，我们齐家如此，杜兄可还愿认我这个兄弟。”
杜小森听后连忙站起，走到齐正扬身边，“贤弟多虑了，就像你说的，你我既是兄弟，又何必在意这些。”
齐正扬听了杜小森这话，心里感动万分，“大哥！”
说着两人相拥在一起，正所谓，英雄何问出处，兄弟何拘小节。在这二人心中，早已将对方当做生死兄弟，甚至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齐少青看着二人，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不禁心想，‘江湖兄弟，如若当时王家未出此事，说不定我与王忠，也能成为这样的兄弟吧。’
三人说着聊着，时间就已经到了正午，齐少青安排杜小森在玲珑阁用过饭后，杜小森便和齐正扬一起准备动身前往洛阳。
二人刚走到大门口，碰到一人，这人衣着华丽，样貌虽然平平，但也还算得上是干净清秀。
齐正扬看到这人，走上前去，开口问道，“大哥这是准备去哪啊？”原来此人便是玲珑阁大公子齐正飞。
齐正飞扭头看到是齐正扬，嘴上带着微笑，说道，“呦，是二弟啊，我这不是听说前两天亦如从烟雨庄回来了吗，这不，我拿点东西去看看她。”说完，齐正飞抬起胳膊，将手上拎的包装好的糕点给齐正扬看。
站在一旁的杜小森听后心里则疑惑道，‘亦如？’
“现在正被关在金陵大牢。”
杜小森听了先是一惊，接着开口说道，“传闻金陵大牢戒备森严，我又怎能进去找他？”
齐正扬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当时盐帮内乱时，张庆之正带着张良三正与漕帮商讨烟雨庄水路生意。”
“张庆之后来在得知家中妻儿全部被杀之后，一怒之下自绝经脉，张良三则在后来被东厂抓住。本着叛贼的罪名已经被扣上，应该及时问斩，但张良三却一直被关在金陵大牢里，据说要到秋末才会被拉往燕京。”
杜小森听后，眼睛缓缓看向齐正扬，“贤弟的意思是？”
“大哥你想，对于叛臣贼子，延时问斩这种事在我朝仅此一次，我估摸着，这张良三身上估计还有些秘密，而且很有可能跟三绝还阳真经有关。”齐正扬回答道。
杜小森听完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贤弟，这跟我去找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正扬赶紧解释，“啊，大哥莫要误会，我只是在跟你解释为何张良三会在金陵大牢，以及你到时救出他后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贤弟多虑了，我现在也已经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叛臣贼子，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知道我该怎样进去，以及进去后该如何出来。”
“既然如此。。。”齐正扬犹豫了一会，接着开口说道，“其实金陵大牢并非如江湖上所传的那般牢不可破。当时为太祖建造这个大牢的，是江湖上有名的机关世家，洛阳麒麟殿。玲珑阁在早些年搜集到情报，据说这麒麟殿在设计密室，大牢，锁具的时候，都喜欢在其中设计破解的机关，但由于江湖上从来也没人破解过，所以这个事一直不为人知。”
“贤弟的意思是，我们只需找到当时金陵大牢设计图，便能轻松从金陵大牢里出来了？”
“正是。”
“好主意！只不过不知道这设计图现在何处呢？”杜小森问道。
“麒麟阁内有一个三星楼，里面放的便是麒麟阁从开创以来制造的所有机关的图绘。”齐正扬回答道。
“不过这建在麒麟殿里三星楼肯定也是机关重重吧。”
“是啊，这个小弟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齐正扬说这话时，脸上稍稍有些沮丧。
杜小森见了，笑道，“哈哈，没事贤弟，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现在便动身前往洛阳，看看能调查到什么情报。”
“大哥请务必让我同你一起，也好路上有个照应。”齐正扬拱手说道。
杜小森听后，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恐怕不行，贤弟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在给玲珑阁惹麻烦了。”
“你我既是兄弟，又怎会在意这些。”
“话不能这样。。”杜小森话刚说出一半，齐正扬寝房外便进来一个下人。
那下人毕恭毕敬走到齐正扬身边，作揖深鞠道，“二少爷，老爷有请少爷和杜公子前往正厅一叙。”
“父亲？”齐正扬疑惑道。
那下人接着说，“老爷已在正厅等候，小的这里便先走了。”说完那下人便退身走出寝房。
站在一旁的杜小森见齐正扬满脸疑惑，开口问道，“令尊大人知道我在这里吗？”
“这事我没与父亲提过啊，不过，到确实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哈哈，既然如此，贤弟便带着我去拜会一下令尊吧。”杜小森笑道。
“既然大哥不介意，那便去看看父亲到底什么意思吧。”
说完二人也走出了寝房。
延着来时的路走进玲珑阁大院，顺着大院往里走便是玲珑阁正厅。
正厅装修也是十分豪华，甚至不亚于衡王府，汉白玉基座，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方朱雀迎客，后方玄武压门。房顶上青琉璃瓦单檐四角攒尖顶，正中有鎏金宝顶。
齐正扬领着杜小森走进正厅，此时齐正扬的父亲齐少青正坐在正厅里，见二人过来便站起身走了过来。
“正扬，这位便是杜少侠吗？”齐少青问道。
“正是。”
齐少青听后，招呼杜小森道，“久仰杜少侠大名了，来，少侠里面请。”
“齐阁主抬举了。”
说着，齐少青安排杜小森坐在正厅主坐上，自己则坐在他的旁边，齐正扬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下人此时进来为三人沏茶，齐少青开口对杜小森说道，“杜少侠近日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声名鹊起啊。”
“不敢当，不敢当。”
齐少青听后，端起桌上刚刚沏好的茶水，一边细细品着，一边开口轻轻说道，“杜少侠客气了，不过，杜少侠身为王家后人，今后有何打算呢。”说完，侧过脸看着杜小森。
杜小森被这么一问，心里暗吃一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扭头看旁边齐正扬，却发现齐正扬此时也是一脸疑惑。
齐少青看面前这两位年轻人这般稚嫩的模样，不禁放下手中茶杯笑道，“少侠不必如此慌张，这事是我早先就已经知道的，跟杨儿没有关系。”
杜小森只好嘴上陪笑着，但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少青接着又问道，“听说王家家传的凤凰指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绝学，不知道杜少侠可会两手。”
此时的杜小森听了这话，心里又惊又奇，但只是坐在座上望着眼前的齐少青，未言一声。
这时坐在一旁的齐正扬突然站了起来，“父亲，我与杜兄早在青州便已经结为兄弟，父亲今天如此质问，所谓何意？”
齐少青听后，瞥眼看了看齐正扬，又举起手中的茶杯说道，“你这孩子懂什么，你以为我是在打探什么消息？哼，我这是在帮你们！”
二人听齐少青这般说，又疑惑的彼此互视了一眼。“不知齐阁主言下何意？”杜小森开口问道。
齐少青又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杜少侠，你父亲年轻时将凤凰指法口诀记录在一本羊皮书上，现在这本羊皮书应该就在你身上，我说的可对？”
杜小森虽然感到吃惊，但还是回应道，“齐阁主所言不假。”
“那书上记录了六式，却独独少了最后一式，我说的可有错？”
“没错。”
“说到这，不知道杜少侠可想听听这凤凰指的故事？”
“既然凤凰指乃我家传武学，我当然想知。”
“那老夫便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杜少侠。”齐少青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
“晚辈洗耳恭听。”
“早在洪武年间，王家先祖便自创了凤凰这门绝学，武学分有七式，招招皆为神技。当时江湖上有个浪子，武学造诣极深，他四处拜访各门各派学习武学，不到两年，便已经身怀绝技。”
“但此人过于年少气盛，后被人诱导，四处为恶，成为江湖祸害，你家先祖知道此事，便从扬州出发，追讨此人。”
“后来二人决战于五台山上，据说当时打了整整两天两夜，两人一开始时不分上下，整个五台山都为之昏天黑地，日夜不分。不过你家先祖最后仍然以一招的优势战胜此人。”
“本来你家先祖是可以杀了他的，但由于心怀仁义，还是放了他。那人走后便退隐山林，最后竟凭着与你家先祖过招时的所用的凤凰指，自创了一套内功心法——三绝还阳真经。”
“不过那人当时已被你家先祖教化，出山时便不在为恶逞凶，只是一直想与你家先祖再次一决高下。请求多次，两人终于决定在五台山上再次论剑雌雄。”
“那一次比武没有像第一次那般轰轰烈烈，两人只是简单过了两手，便相视一笑，不再继续较量。之后那人将三绝还阳真经的秘籍交给了你家先祖，而你家先祖也将凤凰指法口诀授于那人，再往后，那人便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其实并不是你父亲没有将凤凰指法最后一式写上，而是你家先祖在往后并没有将此招传给后人，只是据说，凤凰指法最后一式的口诀便在三绝还阳真经里，不过，这只是传说，是不是真的，我并不知晓。”
杜小森听完，心中不禁感叹玲珑阁情报之丰富，“多谢齐阁主告知晚辈这些。”
齐少青挥了挥手，“不必不必，其实齐王两家先祖早就结识，当时还是王家将那装有三绝还阳真经的机关盒交给齐家，才解了当时齐家之难。”
“当时江湖上不是说那机关盒里装的只是三绝还阳真经所在吗？”杜小森疑惑的问道。
齐少青解释道，“如果当时真的讲那三绝还阳真经就在玲珑阁，恐怕当日的群英大会，便会是一场屠杀大会了。”
“齐阁主言之有理。”
“杜少侠乃王家后辈，今后可定要继承王家先祖的侠义心肠。”
“父亲大人便整日将侠义二字放在嘴上，但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齐阁主，我不禁要问你，这世上，还有侠义二字吗？”
“见义勇为方为侠，舍己为人方为义，但要将这两字连起来，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侠义，侠义，这世上能有多少人真正理解侠义二字，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到侠义。但是没办法，人总是要生存的，现在是有很多人为了一己私利而忘记侠义二字，就比如说我。”
“齐阁主此话怎讲？”
齐少青站起了身，背对着杜小森，语气稍显沉重的说，“当日朝廷要灭门王家，玲珑阁是提前知道情报的，但是我怕连累自家，并没有跟你父亲说，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们，今日帮你，也当做是慢慢还债了。”
杜小森听后低下了头，坐在一旁的齐正扬此时的心情却十分复杂，甚至不敢再看杜小森。
齐少青扭过头语重心长的对杜小森说，“杜少侠，今后在外万万不可忘记侠义二字，你父亲为人在江湖上都被人称赞，人人敬你父亲为大侠，你可不要像我一样给自家摸黑，否则这种遗憾，会一直跟着你一辈子。”
杜小森低头思考良久，然后缓缓抬起头说道，“晚辈知道了。”
“杜少侠在外还需记住一点，那便是与外人交往，切记要保持城府，不可让别人知道自己所想，也不要被别人的话带入圈套，就像刚才，我刚问你两句，你便不知如何作答，这若是换成东厂，锦衣卫，你早就已经露馅了，又怎能跟他们斗呢。”
杜小森听了，觉得齐少青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若是在外如今天这般，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晚辈谨听教诲。”
“杨儿，你既然与杜少侠结为兄弟，日后便一定要多帮他，朝廷那边你们不用去管，有我在。”齐少青转身对齐正扬说道。
齐正扬此时心里仍然为刚才父亲说的话有所顾忌，“不知道，我们齐家如此，杜兄可还愿认我这个兄弟。”
杜小森听后连忙站起，走到齐正扬身边，“贤弟多虑了，就像你说的，你我既是兄弟，又何必在意这些。”
齐正扬听了杜小森这话，心里感动万分，“大哥！”
说着两人相拥在一起，正所谓，英雄何问出处，兄弟何拘小节。在这二人心中，早已将对方当做生死兄弟，甚至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齐少青看着二人，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不禁心想，‘江湖兄弟，如若当时王家未出此事，说不定我与王忠，也能成为这样的兄弟吧。’
三人说着聊着，时间就已经到了正午，齐少青安排杜小森在玲珑阁用过饭后，杜小森便和齐正扬一起准备动身前往洛阳。
二人刚走到大门口，碰到一人，这人衣着华丽，样貌虽然平平，但也还算得上是干净清秀。
齐正扬看到这人，走上前去，开口问道，“大哥这是准备去哪啊？”原来此人便是玲珑阁大公子齐正飞。
齐正飞扭头看到是齐正扬，嘴上带着微笑，说道，“呦，是二弟啊，我这不是听说前两天亦如从烟雨庄回来了吗，这不，我拿点东西去看看她。”说完，齐正飞抬起胳膊，将手上拎的包装好的糕点给齐正扬看。
站在一旁的杜小森听后心里则疑惑道，‘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