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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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云变 第三十五章 老子从来不吹牛

    斗笠男子向苏天凌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苏天凌站到斗笠男子对面,看着那御剑剃胡须的场面也是不忍直视,嘴角抽了抽,不过想到刚才那一幕,仍是禁不住感叹道:“没想到前辈剑法当真很高!”

    斗笠男子哼了一声:“废话,别的不好说,但老子有个优点没的说,那就是从来不吹牛!”

    他刮完胡子便御剑回剑鞘,转而声音清冷问向苏天凌:“你为何练剑?”

    苏天凌毫不犹豫就回道:“想要成为强者!”

    斗笠男子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你又为何想成为强者?”

    苏天凌犹豫了,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但好像每一个都并不是真正的理由,最终只能支吾回道:“不,不知道。”

    斗笠男子指着他撇了撇嘴:“看你那副样子,境界倒是升的挺快,可底子却打的稀巴烂,好好的四境修为,练的跟纸糊的一样,教你的人想必也不咋地。”

    连韵若站在一旁听着,虽然她也对她爹对待苏天凌不管不问看不惯,但也不能容许外人这样说,指着斗笠男子就哼哼道:“臭要饭的偷鸡贼,虽然你剑法很高,我们打不过你,但这也不是你嚣张的理由,劝你说话注意点。”

    斗笠男子朝她嘁了一声:“你也少说两句吧,底子打的比他还稀烂呢,好意思吗你?”

    连韵若气呼呼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斗笠男子瞬间恢复清冷口气,说道:“何谓剑?何谓剑客?何谓剑道?又何谓强者?这四个问题,你若是想不清楚,我劝你趁早放弃练剑,省的糟蹋了这一身天赋!”

    苏天凌心头一震,师父曾经也问过自己相似的问题,他想了想,当即拱手:“多谢前辈指点迷津!”

    斗笠男子摆摆手鄙夷道:“行了行了,少拍马屁,说正事儿,我有件事要办,需要离开可能三天时间,在这三天里,你敢不敢和我做一个承诺,一个可能会让你丢了小命的承诺。”

    苏天凌想了想,握紧拳头回道:“敢!”

    斗笠男子点了点头,伸手指向那辆停在雨夜中的马车:“那你听好了,稍后我要你独自驾着这辆马车,引开可能会有的第二波,甚至第三波袭杀,三天之内,无论对手有多强,哪怕死,你也要把他们拦在你面前,做得到吗?”

    连韵若率先皱眉喊道:“天凌……”

    苏天凌冲她摇了摇头,随后坚定回道:“一言为定!”

    斗笠男子随即转脸看向李怀:“把你看过的那封手书,能记下的一字不落给我写下来,尤其是那些官员名字,一定写清楚。”

    李怀懵懵懂懂,点了点头。

    随后,斗笠男子打了个响指,看向苏天凌,边转身边道:“你跟我进来。”

    苏天凌不知何故,但转念一想,忽然眼神一凛,跟着斗笠男子走进庙中。

    斗笠男子转过身,伸出双指指向苏天凌眉心,只是轻轻一点,便清晰可见一道剑气掠进,苏天凌顿觉心神激荡,仿似气势都浑然一变。

    斗笠男子轻声道:“我在你神庭窍穴中种下一剑,这一剑至少可挡下七境巅峰的倾力一击,至于什么时候用,你自己决定,记住,只有一剑机会。”

    苏天凌重重点头,随后问道:“前辈,如果我这次侥幸不死,你能不能教我一剑?”

    斗笠男子戏谑一笑,反问道:“做得到做不到还两说呢,竟然先跟我索要报酬了?”

    看着苏天凌坚毅的眼神,他又是一笑,点了点头:“好,你若不死,我教你一剑!”

    苏天凌嘿嘿一笑,转而问道:“前辈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斗笠男子嘴角一勾:“你小子倒还是有那么点小聪明。”

    他看着苏天凌一身气象,终于似是认可般点了点头,缓缓又道:“剑武双修,当世恐怕也仅你一人,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此事若为人所知,恐怕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

    苏天凌已经没有太多惊讶,肯定的点了点头。

    斗笠男子“嗯”了一声:“看来教你的人还凑合,刚才那个老头儿眼力见儿不行,没看出你小子身上的猫腻儿,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尤其是真的有之后袭杀的话,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发发善心吧。”

    他伸手在苏天凌额头上轻轻一推,就见一道气流钻进后者身体,随即苏天凌头疼欲裂,却强忍不出声,双眼已渗出血丝,良久之后,才缓缓平息下来。

    斗笠男子淡淡道:“你的武脉虚像已被我封印,放眼天下除了那几个不出世的老怪物,还有风云榜上顶尖的几个人,其他的没人能瞧的出来。”

    苏天凌感激道:“多谢前辈。”

    他见斗笠男子不以为意,又开口问道:“不知前辈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被人所知剑武双修就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斗笠男子像是转了性子,不再如之前说话刺耳,开始与苏天凌详细解释道:“武道之所以会分六界,就是因为每一界所修法门会互相冲突,能双修者若非天赋惊人,又岂能做到?当然也不是没有强行双修者,可下场不是暴毙而亡,就是筋脉尽断,然而世间真正拥有如此天赋者,少之又少,要么夭折,要么被杀,要么登临绝顶,没有谁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家孩子比自己的优秀,特别是那些不属江湖的势力,所以千百年来,真正以双修登峰造极的,屈指可数,而如今据我所知,放眼天下也只有一人,而且是杀力最强的刀剑双修。”

    苏天凌不禁一惊,当即问道:“是谁?”

    斗笠男子淡淡出声:“那个风云榜中排名第二的天下第一杀手,银衣弑徒叶柳城!”

    苏天凌眼神一凛!

    可下一刻,他就感觉脑中混沌,浑身无力,眼看就要昏倒,就被斗笠男子一指点住穴道,摇了摇头吐槽道:“净给老子找这些麻烦事,算了,先帮你破开第二重禁制的第一道吧,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不就种下一剑嘛,这就承受不了了。”

    苏天凌已经昏迷,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嘟囔些什么……

    那间客栈中,太子殿下正在望着窗外雨夜怔怔出神,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他只是淡淡说了一个“进”字,随

    即便见一袭仪表不凡的挺拔身影走了进来,恭敬拜首淡淡出声:“启禀公子,已经查到李家灭门的原因,是李升之调查华河决堤的幕后真相,写了一封手书。”

    那位太子殿下微微眯了眯眼:“看来,他是查到了些什么。”

    来人不置可否,继续禀报情况:“李升之已经死了,在被押往刺史府的途中,遭遇了一伙山贼劫杀,李升之殒命,山贼被全数剿灭。”

    太子冷冷一笑,眼神狠厉:“还真是不择手段啊,居然能找出这种蹩脚的不能再蹩脚的理由,这样说来,李升之所查到的,对他们威胁很大!”

    来人依旧不作置喙,再度言道:“还有,我们去查验过李府中的尸体,少了一个人。”

    太子轻轻转过身来,抛出一句:“李家公子?”

    来人点了点头,拱手道:“公子聪慧!”

    太子眉头微皱:“应该是有人帮他,只不过来的有些晚了。”

    他眉头又锁紧两分,开口问道:“李怀是个什么样的人?”

    来人如实回道:“李家书香门第,李怀也不外如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很是聪慧,只不过此人性情爽朗豁达,喜好结交江湖任侠之士。”

    “哦?”

    太子已经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再度问道:“李升之是回府之后再被抓走的?”

    看到来人点了点头,太子瞬间神情一凛:“不对,乾坤,立刻准备马车,本宫要星夜赶回京城!”

    ……

    庙外,见两人迟迟未出来的朱虎有些焦虑,就开口询问道:“连姑娘,他们俩都已经进去那么长时间了,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连韵若朝他撇了撇嘴:“以那家伙的实力,想杀我们跟切菜一样,还用等到现在?更何况是用这种手段,净是你瞎操的心。”

    朱虎有些吃瘪,闷闷不出声了,可连韵若虽然嘴上这么说,目光却忍不住偏移向庙里。

    此时,已经将所记内容写好的李怀将其整齐叠好,随后问向连韵若:“连姑娘,你觉得那名前辈,他要这手书干什么?”

    连韵若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不知道,待会儿等他出来了,你自己问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斗笠男子便与苏天凌一同走了出来。

    李怀立即将手书递了过去,刚想要开口,却听苏天凌抢先问道:“前辈,能不能说,您想要去做什么?”

    斗笠男子望向雨夜,淡淡出声,似有些答非所问:“这个世道的绝望在于,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不公不平每天都在身边发生,自己再如何努力却依旧无可奈何;而这个世道的希望也在于,明知是蚍蜉撼树,明知是不自量力,却仍是有那么一些人,执着的选择了这样一条艰难而几近不可能的路。”

    他看向苏天凌,难得一笑:“佛家有句话,我觉得说的很不错,送给你: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

    苏天凌点点头,似有所悟,回道:“前辈,我记下了!”

    斗笠男子随即转脸问向李怀:“此上所写,与手书上内容有多少出入?”

    李怀如实回道:“除了一些细节描述的没有那么详尽之外,就只有几个人名我记不全,其余的都在上面了。”

    “很好!”

    随后,斗笠男子缓缓摘下头上的那顶斗笠,露出下面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即便是连韵若,在这一刻都难以挪开目光。

    苏天凌与朱虎,还有那个站在一旁的李怀,直接就愣傻了!

    只是男子虽然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却已是满头白发,连眉毛都已尽白,而此刻他们也才注意到,此人周身,竟近乎纤尘不染,白发白衣,气质气势竟丝毫不输那位名扬天下的剑仙李太白!

    “有些事,总是要尽力而为的,我也想看看,这座天下到底已经腐烂到了何种程度?”

    白衣男子畅怀一笑,平地起惊雷,气势竟陡然暴涨至令苏天凌四人感到窒息,他身形拔地而起,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随即那抹身影,一瞬间化虹而去。

    然后一个声音响彻天地:“不过再烂也无妨,他们不管我来管,世间不平我来平!”

    连韵若不禁望着,喃喃说道:“他的实力,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

    苏天凌同样望去,心神向往:“是啊。”

    连韵若忍不住一笑,清美而淡雅:“只是没想到,他还真这么帅!”

    苏天凌吃吃望着雨夜夜空,重复回道:“是啊,他不也说了嘛,自己从来不吹牛的。”

    几个人,同时笑了……

    青阳郡城,齐王府。

    高居主座之上的,正是齐王龙晋山,下方分坐两边的,有四名官员。

    一名身穿绣有黄鹂的青锦官袍,领口五道蓝白相间边饰的官员,正摩拳擦掌,明显焦躁不安的向主座之人问道:“王爷,咱们真的什么都不用再做了吗?”

    龙晋山戏谑一笑:“怎么,胡大人怕了?把钱揣进腰包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慌过?”

    他看着下方的四人,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势:“在座的皆是执掌齐州生杀大权的人,刺史、别驾、长史、法曹,仅仅是你们四位,这六年来就分得了近百万两白银,既然你们选择了与本王同坐在一条船上,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他的嘴角仍挂着笑,可眼神已经逐渐冰冷,看的四人皆是心中一颤。

    龙晋山继续道:“不过本王对待朋友向来友好,你们大可以安心,本王与当今陛下虽不是同胞兄弟,但自幼关系亲近,如今幽云王朝已是风雨飘摇,陛下一定不会愿意自断一臂,只要本王没事,就自然可保你们高枕无忧。”

    这名姓胡的官员自然便是齐州刺史,听到此时终于心下稍定,露出一抹笑脸,谄媚道:“多谢王爷赏识抬爱!”

    这种恭维的话,龙晋山早已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摆摆手道:“李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齐州刺史当即回道:“李升之已死,手书也已拿回,但没想到竟有江湖人士牵涉其中,致使他的儿子逃脱,不过我已派人前去追杀,王爷无需多虑。”

    龙晋山皱了皱眉:“此人是唯一的

    变数,必须灭口,为免节外生枝,本王给你派一个人,记住,本王要亲眼看到他儿子的尸体,明白吗?”

    他打了个响指,就见一抹黑影瞬间闪出,出现在四人面前,那股令人压抑的气势,看的四名官员直冒冷汗。

    齐州刺史用袖角擦了擦额头:“下官明白,两天之内,一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结果。”

    待四人走后,后堂有一人才缓缓掀开门帘走出,一身赘肉上下直颤,只听龙晋山微微笑道:“楚王,你说紫禁城里的那位,到时会不会脑袋一懵,情愿自断一臂?”

    来人正是楚王穆世铭,声音清冷回道:“祸是你闯的,烂摊子自然也要你自己来收拾,只是尊主有命,你想怎么做他都不会干涉,只是如果误了他的大事,你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龙晋山嘴角一勾:“这个自然,本王明白。”

    穆世铭又说了一句:“事情如果真的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把这四枚棋子,舍了吧。”

    龙晋山点了点头:“放心,本王心里有数。”

    穆世铭直接迈步离去,走出正堂,就有六名白衣闪到他身后,一人为其撑起伞,他露出一抹冷笑。

    龙晋山看着离去的那些身影,眼神瞬间变得狠厉,咒骂了一句:“妈的!”

    ……

    “你们待会抄小路从后面离开,记住,避开官道,莫进镇甸,先去附近的乡下村子避一避,三日之后,我们在青阳郡城外汇合。”

    苏天凌向他们嘱咐了一句,作势便准备离开,却听连韵若当即说道:“天凌,你难道还真要一个人驾马车引开他们吗?太危险了,那个戴斗笠的家伙,分明是想让你去送死!”

    朱虎也随即说道:“是啊,苏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还是一起走比较安全。”

    李怀同样点点头。

    苏天凌笑了笑,说道:“既然承诺了的事,就必须要做到,前辈之前所问的那四个问题,我多少想通了一点,既然拿起了剑,选择成为一名剑客,我想为朋友做点什么,也想为那些无辜受难的百姓做点什么。”

    连韵若若有所思,不再多言。

    过不多时,便有一驾马车驶离山神庙,进入数百丈外的官道,一路向北绝尘而去。

    仍留在密林外围的两名黑衣人,看到马车驶离,其中一人便立即对另一人说道:“你立刻回去禀报,我去山神庙里看看,他们有没有耍花招。”

    另一人刚刚离去不久,就有一剑从身后直接抹断了留下的那人脖颈,连韵若收剑回鞘,独自一人在雨夜中摸上官道,向北而去……

    翌日天刚破晓,白发男子已来到那座天下第一大城,幽云王朝的帝都中京,重新带上斗笠进城。

    中京亦是天下最为标准的四方城池,东西、南北各长三十里,朱雀大街贯穿南北三大城门,最南承天门,居中正阳门,最北神武门,皇城外为玄武大街,横贯东西,两街交界处,便是正阳门所在。

    正阳门亦是天下最大,最高之城门,宽逾三十丈,共五个门道,居中门道高达六丈,其上有阁楼,翘角飞檐处,更是高逾十丈,因此亦被世人称为“紫禁之巅”。

    正阳门与神武门之间,还有两座城门。

    绕城四周共有十八座城门,将百姓所居划分为齐整一百零八坊并东西两市,形似围棋棋盘。

    吏部侍郎之居处位于皇城以西,西市之北,斗笠男子时近晌午,才找到此处,与门卫说是齐州莱阳郡守之友,有要事要找韩大人。

    见过韩侍郎后,交上李怀所写手书,便只身离去,韩侍郎看过手书后告知他说,明日早朝他定会面呈皇帝,请他明日此时再来。

    斗笠男子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白日无话,时近深夜,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若这位韩侍郎与李升之当真是至交好友,那些人又岂能不知,可韩府外的安静异常,实在有些蹊跷,猛然间他坐起身,直呼了一声:“糟糕!”

    韩府!

    那位吏部侍郎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前,仍在仔细查看手书上所写,越看越觉心惊,一次华河决堤,竟牵扯到这么多中枢与地方官员,据那白衣男子所言,手书所写之人,还并不是全部,他就更加恼怒,两百余万人受灾,数十万人死伤,他们也不怕天怒人怨!

    此时,一名侍女敲响了门,为他送来一碗羹汤,他也没有在意,直接端起便饮下,可刚放下碗没多久,他便觉得心跳骤然加速,愈发喘不过气来,显而易见,羹汤有毒!

    他咬紧牙关,将手书攥在手里,想要站起身,却直接跌到地上,便一点一点往门口爬,他想要呼喊,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心里不断在告诉自己,他还不能死,他至少要将手书交到宰辅大人手上,即便不能,最起码也要送还给白衣男子,否则,华河决堤的真相,恐怕永远无法大白于天下了。

    只可惜,老天并不眷顾他,他爬了仅有一两尺的距离,便再没有了动静,随后,门被打开,那名侍女从他手中拿走了手书。

    深夜的中京城中,一袭白衣身影如飘纱般穿梭,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潜进韩侍郎住处,可刚走进屋子,斗笠男子紧锁起眉头,双拳紧握。

    窗前的书桌前,韩侍郎已经倒在桌上没了动静,旁边放着一只酒杯,面前是一封书信,斗笠男子眯起双眼喃喃自语:“没想到,这个王朝早已无可救药!”

    忽然间,他感觉窗外有动静,直接伸手作抓取状,便将一名女子抓到自己面前,面已如寒霜。

    那名侍女不停地摆手往后退,战战兢兢摆手道:“别杀我,别杀我!”

    斗笠男子眼神一冷,先是封住女子穴道,不让她出声,然后直接双指作剑划断了她的手脚筋脉,冷声冷语道:“杀你?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侍女痛的撕心裂肺,直接昏死过去。

    这是他七年以来,第二次真正动怒,整间房中,无声无息,酒杯碎裂为齑粉,书信尽化成云烟!

    时至夤夜,紫禁之巅,屹立有一袭早已取下斗笠的白色身影,静静向北凝望皇城,口中默念:世人所谓天下戒备最为森严的紫禁城,不知能挡的下我几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