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岁孩童
翌日清晨，杨逸一早来到屠岸谷等人暂住的客栈，找了一张无人的空桌桌下，手中拿着一份公文，这是他从城安司那边调出来的关于君天横的全部信息，杨逸再次展开公文，将上面的信息又认真看了一遍，眉头深锁。
圣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可很多人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消失不见。
君家曾是武林世家，没落后在洛云城落脚扎根，也曾是洛云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却是老鹰变成夜猫子，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君天横这一代，家里穷的连贡税都交不起，只得搬到洛云城外的河谷村置了两间草庐。君天横十岁那年他的父亲熬够了穷日子两眼一翻，两腿一蹬，见他那个死鬼老婆去了，君天横靠着百家饭长大成人，幸的他聪明伶俐，十五岁便才名远播，按说这样的人命运多舛，吃尽了人间的酸苦，尝尽人情冷暖，上天总该降下怜悯还他一个众生平等，可最后却死的不明不白。
屠岸谷四人洗漱完下楼看到一脸深沉的杨逸，几人走过去围着桌子坐下，屠岸谷问道：“你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发呆，早饭吃过了没有？”秦牧这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招呼伙计上早点。
杨逸挤出一丝笑容将手中的公文递给屠岸谷说道：“我在想佛家说的众生平等、因果报应，有人生而为奴，有人生在帝王将相家名门大派中，有人积善行德，与人和善却死于非命；有人作恶多端为祸一方，却能享尽人间清福，死了还有人立碑建祠颂歌功德，佛家又说来时报，不说有没有来世，就算有只是一个完全不知上一世的可怜人，就是两个人，凭什么要为另外一个人犯下的过错赎罪。”
无庸皱着眉头说道：“大清早的你就想这么深沉的问题，你累不累，反正我不相信众生平等，因果报应，我更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屠岸谷看完公文说道：“人生而不平等，想要平等自能自己去争取，甚至变成那个制定平等规则的人，什么才叫做平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准绳，没有绝对的平等，公平可能只是龌龊的双方心里要求的利益底线得到满足而已，可义父经常说人心贪婪，得寸进尺是本性使然，守住底线的才是君子。”
几人谈话的时候伙计已经上了一桌子的早点，秦牧拿起一个大肉包子边吃边说：“道理一箩筐还抵不上一个肉包子垫肚皮，我就觉得最重要的是活着，不饿肚子，然后再谈其他的，要是死了什么都是空的。”
陈阿宁满口食物，话音也不清楚，“所有的道理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我这三年也明白一个道理，谁的道理占理就看谁的拳头大。”秦牧很是赞同他的话，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陈阿宁得意的一笑，顺手又拿了一个糯米团。
杨逸收回话题看着屠岸谷问道：“你准备怎么找君天横？”
屠岸谷笑的奸诈，“你是捕头，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你吗？”
杨逸哑然失笑，原来他早就被屠岸谷算计在内。
屠岸谷继续问答：“君天横消失你们官府这边没有找过吗？”
杨逸点了点头说道：“前两天君天横供职的书院就报案了，城安司这边也派出了不少捕快查找，将君天横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是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据当时打了他的林府侍卫说，君天横被打后就往河谷村去了，也有不少的人看到他出城，可是自打他出了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他，好像凭空消失了。”
“你们也在找君天横？”杨逸这边的话刚说完，凌菱的脑袋从屏风后面探了出来。
凌菱怯生生的走到无庸面前说道：“昨天的事对不起啊，我把你认成了别人。”
无庸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责怪她，屠岸谷却提前说道：“让我家老二原谅你也可以，只要你把背着的那把剑给他。”凌菱背上的这把剑正是他在当铺当掉的佩剑。
“那可不行，这把剑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要不换一个，我这把匕首或者短剑都可以，这把剑我是要送人的。”凌菱指着自己腰间的武器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又不用短剑匕首，要你的匕首短剑干嘛。”屠岸谷无奈的说道。
“那要不这样吧，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要找君天横，我帮你们找到君天横，赏金我一分不要，全归你们怎么样？”凌菱一脸期待的问道。
“赏金，什么赏金，找到君天横又赏金？”无庸见钱眼开。
“啊，你不知道啊，昨天布政司的司承林大人发布悬赏，只要有人找到君天横赏银三千两，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君天横啊？”凌菱不解的问道。
“三千两，这个林大人也太大方了吧。”无庸一脸震惊，这么多的银子他还从来没看过。
“成交！”屠岸谷拍板决定，心里盘算着等有了钱再去买一把剑就是了，找人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凌菱长舒一口气，笑黡如花，深怕对方不答应，心里想着自己的情郎要是有这柄神剑相助必定风采斐然，名扬寰宇。
陈阿宁这边看的呆了，口中念叨着：“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啊。”那痴相就差流出口水，秦牧坐在他身边实在看不下他这副丢人的模样，推了他一把小声打趣说：“癞蛤蟆看到天鹅都没你这样的。”
杨逸开口问道：“在下杨逸，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凌菱，颍川人，你们呢？”凌菱问道。
杨逸将在坐的人一一介绍给她，介绍到陈阿宁的时候，凌菱突然来了一句，“你长的好丑啊！”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指轻捂嘴唇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你就当我放了个屁，不要放在心上。”众人立刻陷入一种尴尬的气氛，陈阿宁脸色铁青地说道：“丑怎么了，反正我又看不见，又恶心不到我，恶心的是你们。”
众人满头黑线，杨逸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的气氛说道：“既然凌姑娘愿意和我们一起，那凌姑娘这边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凌菱尴尬的说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查探，你们就当我是一个跑腿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杨逸一头黑线，本来还以为凌菱手里能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杨逸觉得屠岸谷的这笔生意做亏了，屠岸谷却不以为意问无庸，“老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开始？”
无庸说道：“先去他家看看吧，亡魂游荡七日才会被天道拉入异空间，而亡魂最可能徘徊的地方就是他生前居住的地方，有很大的机会能在那里遇到他的亡魂。”
屠岸谷和秦牧听了并无什么不妥，其他三人都是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天书一般，凌菱一头雾水的问道：“无庸大哥，你不会是个神棍吧，就是那种招魂什么的，不过这些不都是女人做的吗，灵魂是阴性，男人属阳，应该相克才对。”
屠岸谷站起身拍了怕肚皮说道：“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干活了，赚钱买剑去喽。”
…
一行人跟着杨逸来到了河谷村，顺着村名的指引来到君天横的两间草庐，两间草庐倒是建的挺别致，梅兰竹菊、小桥流水假山样样俱全，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清高格调，即使再穷，该有的风情雅兴一个也不少，几人刚进院门，突然从假山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奶声奶气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横哥哥家？”孩子长得粉雕玉琢，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几个人，露出一丝怯意，顶着一个冲天辫，十分的可爱，凌菱忍不住的问道：“小弟弟，我们是你的横哥哥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几岁啦？”
“我…我叫贺冲，今年四岁了，娘说再过一年我就是男子汉了。”小男孩整个身子探出假山，说的颇为自豪。
凌菱蹲下身子，从荷包里面取出糖豆张开手掌问道：“小冲儿，想不想吃糖豆，可好吃了。”
小男孩眼神放光，盯着凌菱手里的糖豆却没有挪动脚步，咽下口水说道：“娘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众人看着他都感觉好笑，凌菱接着说道：“我们是你横哥哥的朋友，所以我们也是你小冲儿的朋友啊，我们怎么会是陌生人呢？”
小男孩皱着眉头问道：“你们真的是横哥哥的朋友？”
凌菱说道：“对啊，我们都是你横哥哥的朋友，你横哥哥可是经常向我们提起小冲儿说你是一个勇敢懂事的小男子汉。”说着将手掌中的糖豆又向前推了推。
小男孩听了很是开心问道：“那我就吃一颗糖豆。”说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拿了一颗糖豆放在嘴里，很是满足，凌菱将手里的糖豆全都塞到了小男孩的手里问道：“小冲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娘亲生病了，我来找横哥哥去给我娘看病。”小男孩回答说。凡是儒生讲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梅兰竹菊均是雅好，三教九流、药理占卜均有涉猎，君天横是个儒生，贺冲找他去瞧病也没有什么不妥。
“你娘亲怎么了？”凌菱问道。
贺冲摇了摇头说道：“冲儿不知道，娘亲睡着了，冲儿怎么叫她都不醒。”
杨逸皱着眉头问道：“不会又是吸了老蛇根造成的吧。”
屠岸谷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只有去看了才知道。”
无庸想了一会说道：“这样吧，老大你懂药理，你先去看看孩子他娘是什么情况，我这边也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两个人给我护法救行了。”
“就这么办。”凌菱抱起贺冲，“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陈阿宁赶忙举手说道。秦牧一脸坏笑，对陈阿宁那点小心思也是看破不说破，“那我和杨捕头留下来为二哥护法。”
“那走吧。”凌菱报着贺冲让他之路，屠岸谷跟在后面，陈阿宁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两人身后。
圣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可很多人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消失不见。
君家曾是武林世家，没落后在洛云城落脚扎根，也曾是洛云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却是老鹰变成夜猫子，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君天横这一代，家里穷的连贡税都交不起，只得搬到洛云城外的河谷村置了两间草庐。君天横十岁那年他的父亲熬够了穷日子两眼一翻，两腿一蹬，见他那个死鬼老婆去了，君天横靠着百家饭长大成人，幸的他聪明伶俐，十五岁便才名远播，按说这样的人命运多舛，吃尽了人间的酸苦，尝尽人情冷暖，上天总该降下怜悯还他一个众生平等，可最后却死的不明不白。
屠岸谷四人洗漱完下楼看到一脸深沉的杨逸，几人走过去围着桌子坐下，屠岸谷问道：“你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发呆，早饭吃过了没有？”秦牧这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招呼伙计上早点。
杨逸挤出一丝笑容将手中的公文递给屠岸谷说道：“我在想佛家说的众生平等、因果报应，有人生而为奴，有人生在帝王将相家名门大派中，有人积善行德，与人和善却死于非命；有人作恶多端为祸一方，却能享尽人间清福，死了还有人立碑建祠颂歌功德，佛家又说来时报，不说有没有来世，就算有只是一个完全不知上一世的可怜人，就是两个人，凭什么要为另外一个人犯下的过错赎罪。”
无庸皱着眉头说道：“大清早的你就想这么深沉的问题，你累不累，反正我不相信众生平等，因果报应，我更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屠岸谷看完公文说道：“人生而不平等，想要平等自能自己去争取，甚至变成那个制定平等规则的人，什么才叫做平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准绳，没有绝对的平等，公平可能只是龌龊的双方心里要求的利益底线得到满足而已，可义父经常说人心贪婪，得寸进尺是本性使然，守住底线的才是君子。”
几人谈话的时候伙计已经上了一桌子的早点，秦牧拿起一个大肉包子边吃边说：“道理一箩筐还抵不上一个肉包子垫肚皮，我就觉得最重要的是活着，不饿肚子，然后再谈其他的，要是死了什么都是空的。”
陈阿宁满口食物，话音也不清楚，“所有的道理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我这三年也明白一个道理，谁的道理占理就看谁的拳头大。”秦牧很是赞同他的话，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陈阿宁得意的一笑，顺手又拿了一个糯米团。
杨逸收回话题看着屠岸谷问道：“你准备怎么找君天横？”
屠岸谷笑的奸诈，“你是捕头，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你吗？”
杨逸哑然失笑，原来他早就被屠岸谷算计在内。
屠岸谷继续问答：“君天横消失你们官府这边没有找过吗？”
杨逸点了点头说道：“前两天君天横供职的书院就报案了，城安司这边也派出了不少捕快查找，将君天横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是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据当时打了他的林府侍卫说，君天横被打后就往河谷村去了，也有不少的人看到他出城，可是自打他出了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他，好像凭空消失了。”
“你们也在找君天横？”杨逸这边的话刚说完，凌菱的脑袋从屏风后面探了出来。
凌菱怯生生的走到无庸面前说道：“昨天的事对不起啊，我把你认成了别人。”
无庸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责怪她，屠岸谷却提前说道：“让我家老二原谅你也可以，只要你把背着的那把剑给他。”凌菱背上的这把剑正是他在当铺当掉的佩剑。
“那可不行，这把剑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要不换一个，我这把匕首或者短剑都可以，这把剑我是要送人的。”凌菱指着自己腰间的武器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又不用短剑匕首，要你的匕首短剑干嘛。”屠岸谷无奈的说道。
“那要不这样吧，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要找君天横，我帮你们找到君天横，赏金我一分不要，全归你们怎么样？”凌菱一脸期待的问道。
“赏金，什么赏金，找到君天横又赏金？”无庸见钱眼开。
“啊，你不知道啊，昨天布政司的司承林大人发布悬赏，只要有人找到君天横赏银三千两，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君天横啊？”凌菱不解的问道。
“三千两，这个林大人也太大方了吧。”无庸一脸震惊，这么多的银子他还从来没看过。
“成交！”屠岸谷拍板决定，心里盘算着等有了钱再去买一把剑就是了，找人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凌菱长舒一口气，笑黡如花，深怕对方不答应，心里想着自己的情郎要是有这柄神剑相助必定风采斐然，名扬寰宇。
陈阿宁这边看的呆了，口中念叨着：“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啊。”那痴相就差流出口水，秦牧坐在他身边实在看不下他这副丢人的模样，推了他一把小声打趣说：“癞蛤蟆看到天鹅都没你这样的。”
杨逸开口问道：“在下杨逸，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凌菱，颍川人，你们呢？”凌菱问道。
杨逸将在坐的人一一介绍给她，介绍到陈阿宁的时候，凌菱突然来了一句，“你长的好丑啊！”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指轻捂嘴唇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你就当我放了个屁，不要放在心上。”众人立刻陷入一种尴尬的气氛，陈阿宁脸色铁青地说道：“丑怎么了，反正我又看不见，又恶心不到我，恶心的是你们。”
众人满头黑线，杨逸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的气氛说道：“既然凌姑娘愿意和我们一起，那凌姑娘这边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凌菱尴尬的说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查探，你们就当我是一个跑腿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杨逸一头黑线，本来还以为凌菱手里能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杨逸觉得屠岸谷的这笔生意做亏了，屠岸谷却不以为意问无庸，“老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开始？”
无庸说道：“先去他家看看吧，亡魂游荡七日才会被天道拉入异空间，而亡魂最可能徘徊的地方就是他生前居住的地方，有很大的机会能在那里遇到他的亡魂。”
屠岸谷和秦牧听了并无什么不妥，其他三人都是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天书一般，凌菱一头雾水的问道：“无庸大哥，你不会是个神棍吧，就是那种招魂什么的，不过这些不都是女人做的吗，灵魂是阴性，男人属阳，应该相克才对。”
屠岸谷站起身拍了怕肚皮说道：“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干活了，赚钱买剑去喽。”
…
一行人跟着杨逸来到了河谷村，顺着村名的指引来到君天横的两间草庐，两间草庐倒是建的挺别致，梅兰竹菊、小桥流水假山样样俱全，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清高格调，即使再穷，该有的风情雅兴一个也不少，几人刚进院门，突然从假山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奶声奶气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横哥哥家？”孩子长得粉雕玉琢，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几个人，露出一丝怯意，顶着一个冲天辫，十分的可爱，凌菱忍不住的问道：“小弟弟，我们是你的横哥哥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几岁啦？”
“我…我叫贺冲，今年四岁了，娘说再过一年我就是男子汉了。”小男孩整个身子探出假山，说的颇为自豪。
凌菱蹲下身子，从荷包里面取出糖豆张开手掌问道：“小冲儿，想不想吃糖豆，可好吃了。”
小男孩眼神放光，盯着凌菱手里的糖豆却没有挪动脚步，咽下口水说道：“娘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众人看着他都感觉好笑，凌菱接着说道：“我们是你横哥哥的朋友，所以我们也是你小冲儿的朋友啊，我们怎么会是陌生人呢？”
小男孩皱着眉头问道：“你们真的是横哥哥的朋友？”
凌菱说道：“对啊，我们都是你横哥哥的朋友，你横哥哥可是经常向我们提起小冲儿说你是一个勇敢懂事的小男子汉。”说着将手掌中的糖豆又向前推了推。
小男孩听了很是开心问道：“那我就吃一颗糖豆。”说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拿了一颗糖豆放在嘴里，很是满足，凌菱将手里的糖豆全都塞到了小男孩的手里问道：“小冲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娘亲生病了，我来找横哥哥去给我娘看病。”小男孩回答说。凡是儒生讲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梅兰竹菊均是雅好，三教九流、药理占卜均有涉猎，君天横是个儒生，贺冲找他去瞧病也没有什么不妥。
“你娘亲怎么了？”凌菱问道。
贺冲摇了摇头说道：“冲儿不知道，娘亲睡着了，冲儿怎么叫她都不醒。”
杨逸皱着眉头问道：“不会又是吸了老蛇根造成的吧。”
屠岸谷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只有去看了才知道。”
无庸想了一会说道：“这样吧，老大你懂药理，你先去看看孩子他娘是什么情况，我这边也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两个人给我护法救行了。”
“就这么办。”凌菱抱起贺冲，“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陈阿宁赶忙举手说道。秦牧一脸坏笑，对陈阿宁那点小心思也是看破不说破，“那我和杨捕头留下来为二哥护法。”
“那走吧。”凌菱报着贺冲让他之路，屠岸谷跟在后面，陈阿宁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