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行之残剑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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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1-3

    “鸡也信佛吗?”齐林反问,“佛家讲究不杀生,这鸡天天吃虫啄蚓的可是犯了佛家的大忌。”

    “佛,是了,佛,田家里里外外只有田丰的房间里面又一尊佛像,田丰刚回来两天,但是佛像前面香炉里面的香灰积累程度看田丰应该是一个佛徒,而佛家不仅忌讳杀生还忌讳自杀。”杨逸终于找到自己一直疑惑的地方,可又一个问题出现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田丰是自杀的,除非是被控制了,可是有这个可能吗?。“你们说如何才能控制一个人?”

    齐林食指敲着脑袋说道:“控制人么,据我所知南疆大山里面有一群人会使用蛊虫控制别人的行为,不过这群人很神秘,从来没有人在南疆大山以外的地方看过他们,你问这个因该是你今天去查的案子吧,昊国内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蛊术,更不要说昊国的腹地洛州了。”

    “迷魂术!”鹤君瑶想了一会蹦出三个字。

    “迷魂术是什么?”杨逸是第一次听说这三个字。

    鹤君瑶想了一会说道:“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名字,会这种术法的人完全就是天赋,直白点说就是在在人脑中设置一个强烈的念想或者想法要去做某件事,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听起来像天方夜谭,真有这样的人且不是天下无敌了。”齐林惊叹。

    “简单举个列子,老鼠为什么会飞?”鹤君瑶问道。

    “飞鼠?长了翅膀?”齐林挠着脑袋说道。

    “因为老鼠吃了仙丹。”

    齐林和杨逸满脸黑线,“这都是哪跟哪?”

    “蛇为什么会飞?”鹤君瑶继续问道。

    “因为吃了仙丹?”齐林试探性回答。

    “因为吃了老鼠。”鹤君瑶接着问道:“老鹰为什么会飞?”

    “因为吃了蛇!”齐林自信满满。

    “因为老鹰本来就会飞。”鹤君瑶依旧没什么表情。“迷魂术就是通过各种暗示、引导,最终达到控制中术者的行为。”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几个人有这种能力。”齐林说道。

    “谁?”杨逸问道。

    “那三个老不死的啊,我们心甘情愿为他们卖命,你说我们是不是中了他们的迷魂术。”

    杨逸以为他这张狗嘴里面能吐出什么像样的象牙来,最后发现还是一堆狗屁。鹤君瑶则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无聊!”

    “中术者有什么特征吗?”杨逸问道。

    “和常人无异,不过迷魂术向来十分神秘,中术者也不知道自己中术,别人也根本看不出来。”

    “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天赋该有多好,哪里还需要过这样天天刀头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遇到一个高手就把命丢了。”齐林感叹。

    “你问这些是对你今天查的案子有什么疑惑,不如把你的怀疑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虽然你这个人让我讨厌,不过看在这些日子赖在你家蹭吃蹭喝的份上帮帮你也是可以的。”齐林说的十分无赖,只是他向来这样的性格,杨逸也不与他计较,田丰的案子已经结了,向二人透露案件的细节也没什么不可以,想到这里杨逸便将案件的详细和盘托出。

    “在佛教看来自杀是大忌,无异于杀双亲,一个佛教徒自杀几乎是不可能的,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田丰是自杀,完全有悖他的信仰。”杨逸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群秃驴惜命自私的很,不是杀身成仁的时候绝不会自杀。”齐林对和尚的印象向来不好。

    “所以你怀疑田丰是被人控制才自杀的行为?”鹤君瑶问道。

    杨逸点头赞同,齐林则是摇着头说:“我有几点疑问,第一杀田丰的理由是什么,杀人不外乎仇杀、情杀、激情杀人和谋财害命,如果按照你说的是蛊杀或者迷魂术杀人,杀他的目的是什么;第二为了杀一个落魄的商人动用蛊杀或者迷魂是杀人这杀人的成本也忒大了点,还不如直接请个杀手杀了了事;第三控制人去自杀无非是为了掩盖被杀的事实,那为什么要掩盖他被杀的事实;第四,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认为他是一个佛教徒不会自杀的前提下的,如果这个前提不成立后面的所有猜想都是空的,也许事实就是他就是自杀。”

    “这个简单,明天去趟田家调查下不就清楚了么?”鹤君瑶提议。

    杨逸想了一会说道:“那又有什么办法确定田丰是中蛊还是迷魂术?”

    “中蛊的人体内都有蛊虫,宿主死后十二个时辰蛊虫也会死去,而在这十二个时辰内蛊虫为了活命会吞食宿主的血肉,蛊毒就会扩散,渗透到表皮,表皮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溃烂,我们只要能在田丰的尸首上找到溃烂的地方挖下去就能找到蛊虫,当然这也是我听来的,至于对不对我就不知道了。”齐林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迷魂术没有办法看出来。”鹤君瑶则是直接了当的断了杨逸的希望。

    “目前的都是猜想,究竟怎么样我明天走一趟田府先了解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杨逸说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云城外一驴一马两人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进程后两人互相嫌弃的看了一眼,坐在驴子身上的老人青衣道袍,白眉灰须,手拿拂尘,一副高人形象,斜眼看着一边的一人一马讽刺到:“韩老毒物,你不在你的毒谷里面和你那些毒蜘蛛毒蛇什么的好好待着跑来这洛云城做什么,这洛云城可不是你的毒谷想干什么干什么。”

    马背上的中年人冷哼一声:“这也不是你牛鼻子老道的地盘,老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在,倒是你鹤青童干的都是杀人的买卖,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留下什么案底落在官府手里折在这里。”说完驱马往城内走去。

    鹤青童看着韩枫离开的背影,面色阴冷,举手挥了挥,一道黑影从阴影中飞出,跪在鹤青童身前:“阁主,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等阁主下一步安排。”

    鹤青童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君瑶最近在干什么?”

    “少阁主两天前已经到了,现在住在城北城安司捕头杨逸的家里,还有韩枫的徒弟齐林也住在哪里。”

    鹤青童似乎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去,自己骑着驴往城内走去。

    第二天天空飘起了小雨,杨逸穿戴整齐,推开门刚好看到院子里面鹤君瑶一袭白衣撑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抬头注视着面前的流苏树,满树的流苏花已经盛开,细长的花瓣上沾着雨水,在小雨的烘托下宛如被一层云雾缭绕。

    听到杨逸的开门声,鹤君瑶转过身来,走到杨逸身前递过油纸伞:“进来无事,闲着也是闲着,我陪你一起去吧,说不定有我帮得上的忙。”杨逸接过油纸伞,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走吧。”杨逸撑开油纸伞两人并肩除了院门。

    偏房内齐林半卧在窗前,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着那颗流苏树,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因为下雨的原因,原本热闹喧嚣的长街此刻显得十分的宁静,偶有马车经过溅起雨水又很快归于平静,杨逸和鹤君瑶并肩而行,不远处三个孩提在嬉戏打闹,鹤君瑶看了一会回过头说道:“都说光阴似箭,可是对我而言时间显得漫长又无趣,在我的记忆里面记得最清楚的还是我们三个都是孩子的时候,你那时候就喜欢抱打不平,锄强扶弱,为这你还挨了不少管教的鞭打;齐林那时候总是喜欢折腾,闲不下来,喜欢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然后拿出来给我们看,等着我们夸他,”鹤君瑶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后颈,那里有一块微不可察的伤痕。

    雨渐渐大了起来,击打着扇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加上鹤君瑶的话扰的杨逸心烦意乱,他想到了不羡仙的穆念恩:“我们习惯性记住开心和悲伤的事,而那些平淡的总是记忆模糊,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或许再过几年,你还能记起昨天我们吃了我义父的彩羽鸡。”鹤君瑶点头同意,“虽然看的到结局,我还是希望来的晚一点。你院子里面的那棵流苏树很好看我也想回去中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