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逃亡
thu may 07 18:11:35 cst 2015
酒吧内，一场混战。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纷纷闪避，霎那之间走得一个不剩，就连酒保在蹲在吧台里，不敢露头。
汤米喝过酒，热血上涌，大展身手，闪跃腾挪，拳拳都不落空，他出拳的力道大，打在身上骨折，敲在脑袋上即刻放倒昏迷，揍得那群黑人鬼哭狼嚎。郑虎暗暗咂舌，心说就你这还比赛技呢，比我还杀人技一点呢。那群拿着碎酒瓶的眼看在人高马大的汤米那里占不到便宜，纷纷掉头来对付郑虎。
但是他们错了，郑虎的动作更快，这群人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中了汤米一拳也许就是骨折，但是郑虎这家伙，专挑人的软肋下手，撩阴戳眼踢膝盖，扯耳轰鼻折手腕，黑人们哪受得了这个，哭爹喊娘地又回到汤米的身边，算了算了，宁愿被这德州佬打昏过去，也不要去面对那个东方魔鬼！
汤米打得性起，连喊过瘾。领头的黑人见势不对，悄悄后退，从怀里掏出枪来。郑虎眼观四方，早已瞧见。眼看那黑人瞄准了汤米，郑虎一脚挑起地上的一个半截啤酒瓶，等啤酒瓶到了半空时，一脚抽射，说时迟那时快，破碎的啤酒瓶犹如破空之箭一般朝着持枪黑人飞去，“噗”地一声，插在咽喉部位！黑人仰天倒下，同时手中的枪响了起来，但这时子弹只能飞向天花板了。
枪声一声，大伙儿都是一愣，停下了手中动作。
郑虎过去一把拉着汤米的手，喝道：“快跑。”
汤米终于醒悟过来，是郑虎救了自己这条命，要不是他解决了枪手，自己今天就只能躺着出去了。他跟在郑虎后面跑出酒吧，那群黑人里还有几个有行动能力的，作势欲追。汤米猛地停住脚，回头狠狠瞪着他们。那群黑人被他的气势所慑，也不敢逼近。如此几次，黑人们终于讪讪离去。
郑虎和汤米来到一个小巷子里，背靠着墙喘了口气，郑虎说：“汤米，我恐怕是杀了人。”
汤米说：“泰戈兄弟，你是为我杀的人，警察找来的话，我来顶罪。”
这话说得很诚恳，郑虎踮起脚拍拍他肩膀：“汤米，你人不错，救你值得。”
“干脆我现在就去警察局投案。”汤米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翻开来里面有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白种的中年妇女，他把照片抽出来，交给郑虎说，“我父亲早亡，我唯一惦记的就是我母亲，泰戈郑，我能不能拜托你帮忙，在我服刑期间，帮我照顾她。”
郑虎说：“为什么是我？委托你的老朋友不是更好吗？我们可刚刚认识没两头。”
“泰戈郑，我们虽说才认识两头，可是我已经觉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汤米露出一个笑容，“因为，你是我在加州见过的唯一一个有牛仔精神的男人。”
郑虎有点儿感动，这个德州小伙子真是性情中人，他把相片塞回给汤米：“汤米，你自己的母亲自己照顾，顶罪什么的你以为你想顶就顶吗，那么多双眼睛看见的事情，我想赖也赖不掉啊。汤米，你有多少钱？”
汤米松了一口气，旋即又为郑虎担心起来，他抓抓头皮：“泰戈，你问这个干什么？”
郑虎说：“如果那个人死了，我就要逃亡了，我需要钱，需要现金。”
汤米说你别急，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汤米是那家酒吧的熟客，有酒保的电话，他拿出手机拨出去，问了下。然后放下手机一脸沉重地对郑虎说：“泰戈，警察已经去了，那个人，死了。”
郑虎脑袋嗡地一声，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脑海里陡然出现父母上次来送他入校的笑容，那是一种欣慰期待的笑容，有着幸福的味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在美国杀了人……郑虎简直不敢想下去。
“泰戈……泰戈……”汤米的喊声郑虎置若罔闻。如果爷爷泉下有知，也会骂自己不争气吧？爷爷说过，凡事要忍，但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爷爷还说过，你觉得对的事情就放胆去做，做过的事情就不要后悔。刚刚那一脚，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会踢出去的，因为，我是在救人！
郑虎想通这一点，心情也就没那么糟糕了。操他大爷的，人各有命，大学不上就不上，社会就是一个新的大雪，我改变身份，重新来过，不见得就混不出头。
“泰戈。”汤米见郑虎愣在那里，以为他吓傻了，他伸手搂住郑虎的肩膀，“泰戈，你不要怕，我一定会帮你找最好的律师，我，我去发动全校学生，来给你请愿求情。”
郑虎苦笑：“汤米，你当我是英雄吗，还发动学生请愿，你知道的，我是学校的大麻贩子，出事是因为打架斗殴，用什么理由请愿求情。算了，我想好了，我不能回学校了，现在就走，乘早离开圣地亚哥。”
汤米用力地抱了他一下：“你就是我心中的英雄。”
“好了，别肉麻了。”郑虎推开他箍着自己的双臂，正色道，“就此再见吧，汤米，认识你很高兴。”
汤米眼泪突然涌出，他在钱包里抠啊抠，把所有钞票包括硬币都掏出来塞给郑虎，郑虎没客气，抓过来塞进口袋，笑道：“汤米，你见到朴在河帮我说声对不起，掐了他货源有点狠，怪不好意思的，我的那些存货都给他吧。”把自己藏大麻的地方给汤米说了一遍，汤米含着泪记下了。和郑虎洒泪而别。
郑虎扔掉了所有身份证明，从西海岸一路搭便车来到东海岸。来到纽约后，郑虎想找点零工，不料没身份还真不好找工作，身上的钱又花光了，没办法成日里只好和那些街头流浪汉混在一起。
纽约流浪汉大多是领救济金度日的懒人，而且往往救济金到手不过夜，当天就能花光，酗酒嫖妓吸毒，干什么的都有。有的老资格流浪汉毒瘾来时，窝在那里连动都不愿意动，就指挥新晋流浪汉郑虎去跑腿。一来二去，俨然成了皇后区流浪汉毒品代理人，倒和毒贩怀特混了个脸熟。怀特说你这样还不如干脆加入我们呢，收入还能高点。
这就是郑虎加入疯狗帮的经过。
恍恍惚惚地回忆到这里，郑虎的脑袋又开始清晰起来，像是从一场梦中醒来，又处在另一处梦靥里，脑袋里仿佛被人拿筷子进去搅拌过，头痛欲裂。而身体内的那股邪火好像已经散去，身周的寒冷毫无阻隔侵入郑虎体内，郑虎觉得血液好像是被冻住了，浑身连一根小手指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这股寒冷却不是到此就放过他，渐渐地内脏仿佛也冻成冰块，郑虎相信此刻自己只要稍有振动，体内就会分崩离析，碎成无数个冰渣子。等到寒气上侵，好似把**也冻成硬块的时候，那种冰冻刺激的痛感忽然消失，变无知无觉，无他无我，好像自己就是一块冰，一块亘古存在的坚冰。思绪在这块坚冰的内部流淌，越来越顺畅。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郑虎明明记得自己在地铁上心脏中了枪。
心脏中枪，那不就是死了吗？
难道，这就是人死之后的状态？
那么这里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呢？亦或是另一个世人无法理解的空间？
“河马，找到没有？”
郑虎忽然听到一个说话的声音。
“这排没有，也许在那里，赶紧点。”是另一个声音。
“好。”
对话的声音和郑虎之间仿佛隔着一堵墙，郑虎越来越奇怪，用力想把眼睛睁开，却怎么也睁不了，只好耐着性子细细聆听。
“嘎――哐，嘎――哐……”先是金属刮擦声，再是金属碰撞声，两个声音有节奏地连续响动，声音越来越打，显然离着郑虎也越来越近。
郑虎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停尸房尸柜中！外面那两个人是来翻找尸体的，一个个柜格抽出，合上，所以才发出那样的声响。
郑虎十分惊讶，中国人说死者灵魂会在尸体旁守护七天才会离开，难道自己的灵魂还守在躯壳内？身体内的冰冻好理解，那之前身体内的那团火又是怎么一回事？被冻在冰柜里的尸体，身体内怎么会有那么猛烈的热量？
越想越不好理解，郑虎干脆不去想了，正想听听外面那两个人还会说些什么。忽然身体一阵抖动，嘎地一声响，眼皮上忽然明亮起来，他被拉了出来。
虽说是闭着眼，但隔着眼皮的光亮还是令郑虎心中振动。既然能够透过这个躯壳的机能看到光亮，那就证明并非是灵魂在感觉，而是――他还活着！
一个声音忽然叫了起来：“河马，快来看看这是谁！”
河马说：“费南多，找到小塞雷斯了吗？”
费南多说：“不是，是老大要的那个人，他居然也死了，河马，我们发达了。”
河马走过来一看也乐不可支起来：“费南多，老大说是要抓活的呢。”
费南多说：“说是那么说，可是帮派里派出去的人谁能抓到他，咱们不管死活都是大功一件。”
河马说：“也不知道这倒霉蛋是怎么死的，可是他都冻硬了，一看就是从停尸房里拿出来的。”
费南多道：“你笨啊，把他弄出去，找个地方解冻，然后就说我们是在街上碰到他的，他要逃跑，被我们打死了。”
河马喜道：“费南多，你鬼主意真多。”
酒吧内，一场混战。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纷纷闪避，霎那之间走得一个不剩，就连酒保在蹲在吧台里，不敢露头。
汤米喝过酒，热血上涌，大展身手，闪跃腾挪，拳拳都不落空，他出拳的力道大，打在身上骨折，敲在脑袋上即刻放倒昏迷，揍得那群黑人鬼哭狼嚎。郑虎暗暗咂舌，心说就你这还比赛技呢，比我还杀人技一点呢。那群拿着碎酒瓶的眼看在人高马大的汤米那里占不到便宜，纷纷掉头来对付郑虎。
但是他们错了，郑虎的动作更快，这群人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中了汤米一拳也许就是骨折，但是郑虎这家伙，专挑人的软肋下手，撩阴戳眼踢膝盖，扯耳轰鼻折手腕，黑人们哪受得了这个，哭爹喊娘地又回到汤米的身边，算了算了，宁愿被这德州佬打昏过去，也不要去面对那个东方魔鬼！
汤米打得性起，连喊过瘾。领头的黑人见势不对，悄悄后退，从怀里掏出枪来。郑虎眼观四方，早已瞧见。眼看那黑人瞄准了汤米，郑虎一脚挑起地上的一个半截啤酒瓶，等啤酒瓶到了半空时，一脚抽射，说时迟那时快，破碎的啤酒瓶犹如破空之箭一般朝着持枪黑人飞去，“噗”地一声，插在咽喉部位！黑人仰天倒下，同时手中的枪响了起来，但这时子弹只能飞向天花板了。
枪声一声，大伙儿都是一愣，停下了手中动作。
郑虎过去一把拉着汤米的手，喝道：“快跑。”
汤米终于醒悟过来，是郑虎救了自己这条命，要不是他解决了枪手，自己今天就只能躺着出去了。他跟在郑虎后面跑出酒吧，那群黑人里还有几个有行动能力的，作势欲追。汤米猛地停住脚，回头狠狠瞪着他们。那群黑人被他的气势所慑，也不敢逼近。如此几次，黑人们终于讪讪离去。
郑虎和汤米来到一个小巷子里，背靠着墙喘了口气，郑虎说：“汤米，我恐怕是杀了人。”
汤米说：“泰戈兄弟，你是为我杀的人，警察找来的话，我来顶罪。”
这话说得很诚恳，郑虎踮起脚拍拍他肩膀：“汤米，你人不错，救你值得。”
“干脆我现在就去警察局投案。”汤米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翻开来里面有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白种的中年妇女，他把照片抽出来，交给郑虎说，“我父亲早亡，我唯一惦记的就是我母亲，泰戈郑，我能不能拜托你帮忙，在我服刑期间，帮我照顾她。”
郑虎说：“为什么是我？委托你的老朋友不是更好吗？我们可刚刚认识没两头。”
“泰戈郑，我们虽说才认识两头，可是我已经觉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汤米露出一个笑容，“因为，你是我在加州见过的唯一一个有牛仔精神的男人。”
郑虎有点儿感动，这个德州小伙子真是性情中人，他把相片塞回给汤米：“汤米，你自己的母亲自己照顾，顶罪什么的你以为你想顶就顶吗，那么多双眼睛看见的事情，我想赖也赖不掉啊。汤米，你有多少钱？”
汤米松了一口气，旋即又为郑虎担心起来，他抓抓头皮：“泰戈，你问这个干什么？”
郑虎说：“如果那个人死了，我就要逃亡了，我需要钱，需要现金。”
汤米说你别急，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汤米是那家酒吧的熟客，有酒保的电话，他拿出手机拨出去，问了下。然后放下手机一脸沉重地对郑虎说：“泰戈，警察已经去了，那个人，死了。”
郑虎脑袋嗡地一声，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脑海里陡然出现父母上次来送他入校的笑容，那是一种欣慰期待的笑容，有着幸福的味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在美国杀了人……郑虎简直不敢想下去。
“泰戈……泰戈……”汤米的喊声郑虎置若罔闻。如果爷爷泉下有知，也会骂自己不争气吧？爷爷说过，凡事要忍，但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爷爷还说过，你觉得对的事情就放胆去做，做过的事情就不要后悔。刚刚那一脚，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会踢出去的，因为，我是在救人！
郑虎想通这一点，心情也就没那么糟糕了。操他大爷的，人各有命，大学不上就不上，社会就是一个新的大雪，我改变身份，重新来过，不见得就混不出头。
“泰戈。”汤米见郑虎愣在那里，以为他吓傻了，他伸手搂住郑虎的肩膀，“泰戈，你不要怕，我一定会帮你找最好的律师，我，我去发动全校学生，来给你请愿求情。”
郑虎苦笑：“汤米，你当我是英雄吗，还发动学生请愿，你知道的，我是学校的大麻贩子，出事是因为打架斗殴，用什么理由请愿求情。算了，我想好了，我不能回学校了，现在就走，乘早离开圣地亚哥。”
汤米用力地抱了他一下：“你就是我心中的英雄。”
“好了，别肉麻了。”郑虎推开他箍着自己的双臂，正色道，“就此再见吧，汤米，认识你很高兴。”
汤米眼泪突然涌出，他在钱包里抠啊抠，把所有钞票包括硬币都掏出来塞给郑虎，郑虎没客气，抓过来塞进口袋，笑道：“汤米，你见到朴在河帮我说声对不起，掐了他货源有点狠，怪不好意思的，我的那些存货都给他吧。”把自己藏大麻的地方给汤米说了一遍，汤米含着泪记下了。和郑虎洒泪而别。
郑虎扔掉了所有身份证明，从西海岸一路搭便车来到东海岸。来到纽约后，郑虎想找点零工，不料没身份还真不好找工作，身上的钱又花光了，没办法成日里只好和那些街头流浪汉混在一起。
纽约流浪汉大多是领救济金度日的懒人，而且往往救济金到手不过夜，当天就能花光，酗酒嫖妓吸毒，干什么的都有。有的老资格流浪汉毒瘾来时，窝在那里连动都不愿意动，就指挥新晋流浪汉郑虎去跑腿。一来二去，俨然成了皇后区流浪汉毒品代理人，倒和毒贩怀特混了个脸熟。怀特说你这样还不如干脆加入我们呢，收入还能高点。
这就是郑虎加入疯狗帮的经过。
恍恍惚惚地回忆到这里，郑虎的脑袋又开始清晰起来，像是从一场梦中醒来，又处在另一处梦靥里，脑袋里仿佛被人拿筷子进去搅拌过，头痛欲裂。而身体内的那股邪火好像已经散去，身周的寒冷毫无阻隔侵入郑虎体内，郑虎觉得血液好像是被冻住了，浑身连一根小手指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这股寒冷却不是到此就放过他，渐渐地内脏仿佛也冻成冰块，郑虎相信此刻自己只要稍有振动，体内就会分崩离析，碎成无数个冰渣子。等到寒气上侵，好似把**也冻成硬块的时候，那种冰冻刺激的痛感忽然消失，变无知无觉，无他无我，好像自己就是一块冰，一块亘古存在的坚冰。思绪在这块坚冰的内部流淌，越来越顺畅。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郑虎明明记得自己在地铁上心脏中了枪。
心脏中枪，那不就是死了吗？
难道，这就是人死之后的状态？
那么这里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呢？亦或是另一个世人无法理解的空间？
“河马，找到没有？”
郑虎忽然听到一个说话的声音。
“这排没有，也许在那里，赶紧点。”是另一个声音。
“好。”
对话的声音和郑虎之间仿佛隔着一堵墙，郑虎越来越奇怪，用力想把眼睛睁开，却怎么也睁不了，只好耐着性子细细聆听。
“嘎――哐，嘎――哐……”先是金属刮擦声，再是金属碰撞声，两个声音有节奏地连续响动，声音越来越打，显然离着郑虎也越来越近。
郑虎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停尸房尸柜中！外面那两个人是来翻找尸体的，一个个柜格抽出，合上，所以才发出那样的声响。
郑虎十分惊讶，中国人说死者灵魂会在尸体旁守护七天才会离开，难道自己的灵魂还守在躯壳内？身体内的冰冻好理解，那之前身体内的那团火又是怎么一回事？被冻在冰柜里的尸体，身体内怎么会有那么猛烈的热量？
越想越不好理解，郑虎干脆不去想了，正想听听外面那两个人还会说些什么。忽然身体一阵抖动，嘎地一声响，眼皮上忽然明亮起来，他被拉了出来。
虽说是闭着眼，但隔着眼皮的光亮还是令郑虎心中振动。既然能够透过这个躯壳的机能看到光亮，那就证明并非是灵魂在感觉，而是――他还活着！
一个声音忽然叫了起来：“河马，快来看看这是谁！”
河马说：“费南多，找到小塞雷斯了吗？”
费南多说：“不是，是老大要的那个人，他居然也死了，河马，我们发达了。”
河马走过来一看也乐不可支起来：“费南多，老大说是要抓活的呢。”
费南多说：“说是那么说，可是帮派里派出去的人谁能抓到他，咱们不管死活都是大功一件。”
河马说：“也不知道这倒霉蛋是怎么死的，可是他都冻硬了，一看就是从停尸房里拿出来的。”
费南多道：“你笨啊，把他弄出去，找个地方解冻，然后就说我们是在街上碰到他的，他要逃跑，被我们打死了。”
河马喜道：“费南多，你鬼主意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