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情劫
字体: 16 + -

卷 十二爱情悲歌第二章 爱中的不和谐

归心似箭的回家路程开始了,可是张扬和花月容走得很沉重,因为他们担忧着凭空消失的小疤妹,从而没有了回家的喜悦。

为了尽快回到南疆的家中,两人商议了后决定,他们直接对着东方走,不再按照当时来胡康河谷的道路反折。这样可是缩短路程不说,还尽可能地避开了来路上遇到过的史前蟒龙。

路途中,每当夜晚休息的时候,花月容就在篝火边研究《蛊毒经》。开始的时候,张扬也好奇地凑过去观看,可羊皮卷上的着甲骨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只能悻悻放弃,多做一些煮饭搭窝棚的事,尽可能地让花月容多有时间研究。

花月容虽然只能看懂其中不到十分之一的字,但是一心为了爱人的她,几乎是废寝忘食研究、揣摩,以致走路、吃饭、睡觉中,往往会突然停下来,掏出羊皮卷指着其中某个字告诉张扬,她知道这个字是什么字了。

辛苦跋涉的旅途中,很多次半夜时分,被露水冷醒的张扬看到花月容还没有休息,手捧着《蛊毒经》在孜孜不倦研究着……而两人的心中,时时会为多知道一个字的意思而开心,艰难的路程也为此变得似乎不在艰难。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张扬因为疲劳而已经熟睡,只有花月容还在篝火边继续钻研着,她时而颦眉,时而微笑,时而深思……表情变幻莫测。后来竟然低声喃喃自语:“我终于明白了,我弄明白这卷羊皮卷上的字是怎么读,是什么意思了!”

在最厉害的毒蛊子午断魂蛊就要寻找到解法的兴奋激励下,花月容揉揉酸涩的双眼,并没有躺倒张扬身边休息,而是把篝火烧得更旺,然后飞快翻阅着羊皮卷寻找,在翻越到后面部分时,先是眼睛一亮,把羊皮卷举高凑近仔细地阅读着。

慢慢地,花月容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到了后来,脸上写满了沉重,眼泪簌簌从她脸上滑落,口中低声而又悲哀地喃喃:“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天啊!我们上一世用鲜血祈祷来的今生……为什么是这样结局?”

冷冷的夜风呼啸而过,篝火也慢慢熄灭了,张扬睡得很沉很沉,只有花月容一个人继续坐在没有温度的篝火灰烬边,无助地默默流泪……谁也不知道子午断魂是否有解,因为只这个世界上,只有花月容能看得懂《蛊毒经》。

而她……默默地哭泣了一夜,只有快到天亮时候才和衣卧到张扬身边,强迫自己闭眼假寐,双手紧紧搂住自己所爱的男人,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了一样!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晨光时分,张扬醒来了。看着犹如八爪章鱼一样紧抱自己的爱人,他的嘴角一抿,露出了一个男人某种**来临时候的微笑。可他抬手正准备有所动作时候,被花月容两只红肿得犹如鲜桃的眼吓了一跳,停顿下动作,开始小心翼翼观望着爱人的脸……

早晨柔光的凝视中,张扬肯定自己深爱这个女人,心已经全部被她俘虏,对她的爱恋似乎是深入骨髓的毒瘾不能自拔。可是张扬也发觉有的时候,自己还是不由自主想到马马敏和小疤妹,脑海中老回味起和她们有过的暧昧,每一次回味后更多的是男人的**荡**高炽。似乎这样的自己和二千四百年前的月郎相比,自己比那一世单纯的自我,在为人本性上不但多了一份**荡,更多了一份浮躁,还有思想上的龌龊和自私,对待爱情的坚贞更是无法可比。

或许,这就是当代真实的男人心理,刻骨铭心真爱的女人永远只有一个,但是渴望占有的女人却是多多益善!

为了让爱人多休息一会,张扬停止审视自己的内心开始张罗起早饭。在他忙碌不停中,假寐偷听他动静的花月容长泪涟涟,为了防止自己哭出声音,她抓起毛毯的角塞进自己口中,直到张扬愉快的声音响起“小懒猪……起来吃饭了。”才慌忙揩擦干眼泪,装出才睡醒的慵懒语气说:“好呢……”

吃饭中,张扬看着花月容红肿的眼,心痛不已猜测她一定是为了研究子午断魂蛊解法,休息不够还用眼过度后造成到的。同时他更担忧《蛊毒经》上是否真有记载解除子午断魂蛊的秘方,忍不住小心翼翼询问她:“月容……那个……那个解法还没有找到吗?”

“呃……”闻言的花月容沉吟了一下,眼里闪过几丝黯然,俏容上肌肉轻微抖动了几下,挤出呆板的笑脸后低声说:“找到了,是用傈僳大哥他们那里的血蚂蝗配药解除……”

“真的吗?!”听到花月容的回答,张扬几乎是跳了起来,口里先是不相信的询问道,接着也不等花月容回答,就手舞足蹈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解除了以后,我要带你去上海……哈哈,苍天有眼啊……花火云,花艳阳,你们白做梦了……哈哈!”

兴奋过度的张扬,语无伦次说了一阵后,索性对着群山狂啸起来……

任何人都不愿意受到控制和禁锢,无论是身体疾病上,还是思维形式上的折磨,现在终于知道花艳阳所下的子午断魂蛊有方可解,张扬欣喜若狂的心理可想而知。但是也就是这极度的兴奋,让他忽略了花月容的反常,直到等到了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当时自己的欣喜对于爱人来说,是多么的残酷和无情!

面露不自然笑容的花月容,看到张扬像小孩子一样的举动,眼圈一红,两行清泪又一次滑落过粉面,忍不住丢下碗,跑去一把抱住张扬大声哭泣起来。对于爱人不喜反悲的举动,被兴奋冲昏头脑的张扬忍不住大笑起来,用手轻拍着她背的同时,嘴里打趣道:“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眼泪……哈哈,我过去不知道哪里看到过这句话,当时还觉得似乎把女人写的太软弱了,现在看来是真的……哈哈,这样开心的事,你竟然还哭了起来……”

正在莫名悲声呜咽中的花月容,听到张扬这样,身体轻微的抖颤一下,停止了哭泣,飞快地用抹着自己眼泪,同时口里呐呐解释道:“你看我……我……我就是想哭……这个眼泪实在忍不住……”

以为爱人是喜极而泣的张扬,看着她柔荑缝隙中红肿的双眼,苦尽甘来的酸溜溜心情也在心中滋生,轻轻对她说:“让我的热吻为你饮干泪水,让我的心永远围绕在你身边……”说完低头热烈而又深情地送上长吻。

因为进墓寻找《蛊毒经》,还有出来后小疤妹的不告而别,再加一路上花月容每天精力都在研究经卷上,张扬和她已经没有爱过。而这一下长吻等于点燃了的导火索,很快调动起两人身体中的**。天当被、地当床,远方的青色的峰峦成了他们的蚊帐,男人和女人翻滚着,奉献自己的同时,也在饥渴地索取着对方的爱,直到双双精疲力竭,才拥抱着大口喘息……

张扬因为心中一直紧绷的弦放松了,继续爱抚着花月容美妙身体的同时,忍不住口花花打趣她道:“我的好姐姐……我发觉你还是……”

“还是什么?”一直把头埋在张扬怀中,紧紧抱着他身体的花月容,慵懒而又略带哀怨地低声问道。

“嘿嘿……”满面坏笑的张扬说:“你还是很色哦……我们在一起很多次了,你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疯狂的索求过嘛……呵呵,是不是想榨干我啊?”

闻言花月容更加搂紧了张扬,似乎要把自己镶嵌他的骨肉之中,永远这样直到生命尽头一样,过了一久才幽幽说:“爱你……我爱你……永远爱你……”而随着她的话语,眼泪又打潮了张扬的胸脯。

这一下,张扬才感觉到花月容今天的情绪有很大的不对头,遂在心中猜测起来。但是想来想去,又没有发觉问题的结症何在。后来转念一想,从离开南疆到花妃墓寻找《蛊毒经》,可谓风险一路,而这一路上,她作为一个女人,所表现的坚强是常人所不及。现在终于寻找到了《蛊毒经》,还成功破译了子午断魂蛊解法,作为女人来说,难免情绪起伏。再说她还怀着孩子,孕期妇女爱情绪极端,这可是众人皆知的常理,自己一个医学样毕业生,在这里多疑什么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张扬彻底抛开了怀疑,而是顺着花月容,凡事都随她的意见。

而花月容从那天以后,一改过去的矜持,任何时候都腻在张扬身上,对待房中之事更是热衷无比,似乎要把一生所有的爱都在短时间内挥霍出来。不过享受的同时,她也对张扬是曲意呈欢,尽可能地让张扬享受到欲死欲仙的滋味……

这样的事,对于身体经过马马敏的珍贵药物改造,蟒龙血洗髓伐经而脱胎换骨的张扬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再说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在卧房陪着自己无尽疯狂。

所以,粗心的他,满足地享受起他和花月容的又一次蜜月旅行——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