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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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鸳鸯落红诱露蛊

憔悴的脸上双眼通红的花月容,悲喜情绪中没有注意到张扬打量的神情,继续哭泣道:“我见你冲进那里,就听到打斗声和你的喊声……呜呜……我急忙对着你跑去,可我才跑上藤桥就看到你从树屋中掉落……呜呜呜……等我又跑到树下,你已经被坍塌的树屋埋起了,我急忙刨出你,发觉你满脸是血啊,怎么喊你也不答应……呜呜……等我把你背到这里后检查你身体,发觉你半边脸肿了起来,右手臂有五道见骨的伤口,还有你大腿上血流如注……”

“别哭……哦,别哭,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啊……”张扬哄慰着伸手去为花月容擦眼泪,可手被她用手打开,哭泣变成了责备:“不哭?你知道我这大半夜是怎么过来的吗?呜呜……我匆忙为你包扎好伤口后,继续喊你,可是你不应声……一摸你浑身发烫,急得我跑去溪边打水来烧好给你喂药……呜呜呜……整整一夜啊,你不停的挣扎,就是不清醒过来……我好怕啊!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活了!不活了……”

“傻女人,我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呢?你忘记了我们的体质在喝过蟒龙血已经改变了。”第一次被花月容耍泼放赖的张扬,不以为忤,反倒心疼地开导安慰她。

在他的安慰中,花月容的情绪慢慢平复,低声说道:“我知道的,当我开始包扎的时候,你手上和腿上的可怕伤口就开始愈合了……可是你浑身烫如火炭,怎么喊也不清醒,我好急啊……而这里没有水,我要跑到溪边取水来烧,黑洞洞的我不怕,大象我也不怕,我怕的是我离开后那对豹子又来袭击你……”

“豹子?”听到这里张扬忍不住大声惊呼起来,他简直无法相信昨夜在树屋中发出那种男女酣战的声音,后来又灵活袭击自己的矮小黑影是一对豹子。

“是豹子,你掉落时候我看清了树屋里窜出来的黑影,就是豹子。”花月容再次重复后,看到张扬惊讶的眼神,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张扬知道她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张扬,有点不相信地追问:“那么我掉落到地面时候,重伤我大腿的又是谁呢?”

“好像是一样铁器,锈蚀斑斑的,长长像是棍……当时你满脸是血,我很紧张就没有仔细看。”

张扬听了花月容的回答,“嗯”的应了一声,心里对豹子昨夜发出那种**声音,还有人烟罕见的地方有这样的树屋,觉得有很大问题,挣扎着爬起来说:“我们去看看!”

可他才探直身体,就感觉到头晕目眩,人差点滚翻在地,被手疾眼快的花月容扶住后数落道:“看你,都这样还要去看,你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吗?都快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啊……”

耐心等爱人姐姐唠叨完后,张扬才笑着回答:“我就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呢。不过是这几天太累了,然后失血过多后又感冒发烧了,所以才虚弱……也许是我太饿了。”

“我天亮前怕你醒来饿,熬了白粥,不过天亮时又在附件捡柴禾时候看到一丛野香菜……野香菜粥,给!”

接过花月容递来的温热野香菜粥,张扬才发觉自己真是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几口喝下一碗后,才顾得对细心伺候自己的花月容说:“真香……你也吃啊!我们都快三四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才喝完粥,花月容就在张扬的催促下再次来到昨夜遇险的大树。

入眼先看到昨天完好在大树上的树屋一大半已经倒塌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只有大树枝上摇摇欲坠的小部分腐朽树屋壁似乎在告诉别人这里的曾今。而树屋侧面赫然还有一座藤桥通向森林深处……

扒开遇手就要变成粉末的腐朽树枝,张扬找到了昨夜洞穿自己大腿的凶器,竟然是一支锈蚀斑斑,木柄全部腐烂的带刺刀枪支。巨大的好奇中张扬拾起枪支查看,而花月容又从乱七八糟中抓出一个好像被人用来煮过很多年东西的头盔。

头盔上已经看不出什么部队和生产地,但是张扬在枪匣上发觉刻有“汉阳“两字,因为男人天性对兵器的猎奇,他又查看了枪长和口径,确定这是一支七九式汉阳造步枪,顿时张扬奇怪不止,怎么会有持这种武器的士兵到过这里?

怀着疑问,张扬再次打量坍塌的树屋,看到花月容小心翼翼对着坍塌堆另一边走去,然后用一根小木棍仔细的拔开寻找着什么,于是他也好奇走过去观看。

他刚走花月容身边,就看到她从飞尘灰烬中扒拉出一个像纽扣一样的东西,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宝石光芒,艳丽夺目的光芒鲜红中带碧绿,瑰丽灿烂得张扬忍不住伸手就去捡。

“别动!危险!”当张扬手刚要接触纽扣型宝石时候,花月容的一声惊呼让他停顿下来,而声音刚落的花月容则是一掌将张扬推开,然后捡起宝石观看,看了一眼后举到鼻子面前嗅了一下。

花月容的举动让张扬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到她的动作后又觉得好笑,难怪别人常说女人对珠宝没有免疫力,现在的花月容不就是见财贪婪心动吗?

就在张扬想开口打趣花月容几句时候,花月容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那对豹子会发出那种声音……”

宝石跟豹子?

这不等于是超人跟观音大士嘛,两种不同的概念则么会扯到一起,好奇中张扬问花月容:“这个宝石跟豹子有什么关系?说嘛……”

“这个宝石叫夹基个子,是缅甸后江地区特产的一种翡翠宝石,因为这种宝石是在页岩夹缝中有,靠人工从千百个岩石缝中仔细掏找才能找到,所以很珍贵。还有这种宝石是翡翠最绿的一中,也就是玉石老板们常说的尖色,意思是到了翡翠绿中的顶尖一色……”

“你先说宝石跟豹子有什么关系。”实在好奇的张扬,等不得花月容慢慢解说,就插嘴打断她。

被打断的花月容,将手掌摊开让宝石在阳光发出碧绿带红芒的绚丽色彩,指着色彩对张扬说:“你看这个宝石并不是碧绿一色,带着一种诡异的红芒……而正常的夹基个子则是绿色。”

“呃……”在花月容指点也发觉不对的张扬,伸手想把宝石从她手中拿过来观看,可他的手才伸,花月容就急忙跳开,把宝石紧紧攥在拳中说:“男人和雄性的生物不能碰!这个宝石上有蛊。”

“蛊!”惊呼一声的张扬不敢再轻举妄动,又联想到昨夜的诡异和自己一直怀疑这里白骨门驻地,急忙表态:“我不碰!你快说,快说说啊……”

确定张扬没有碰手中宝石的意图后,花月容才说:“这个宝石被人用来作为培养一种传说中的催情蛊载体……应该是鸳鸯落红诱露蛊。”

听着花月容说出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张扬还是觉得恐惧而变色,因为他就是喝下了花月容邮寄给他的神秘瑰丽三色**而中了情蛊,然后意识不受自己控制地爱上花月容而来到云南又误中子午断魂蛊。

“蛊门女人一般是培养情蛊来下到自己爱的男人身上,但是这样做有一个遗憾,就是两人只能生养一个女儿,除非这个女儿死了蛊女才会再次受孕,而两人一生里没有机会生出男孩的。”没有注意到张扬变色的花月容继续说,“所以,也有的蛊门女就为了有儿有女,就培养鸳鸯落红诱露蛊来下给自己钟情的男人。我过去在我家传下来的蛊书看到过,而培养这种蛊,需要一个品味很高的宝石来做载体,培养方法更是令人难于启齿。”

面色几变后开始听着花月容解释的张扬,发觉花月容说到这里不说了,就催促道:“说嘛……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在张扬的好奇催促下,花月容面色羞红地低声说:“培养这种蛊很龌龊呢……那是蛊女第一来天葵时候,就用瓦盆接下血水,然后放置露天下任其生蛆,有蛆后用养蛊粉配合九九八十一种催情毒药喂养,快到下月蛊女再次来天葵时候,唯一的蛊蛆也养成了,这时候把宝石放进去,剧毒媚情的蛊蛆王找不到**对象,就会把自己体液吐到宝石上……这样周而复始培养三年,蛊就成了。而这种蛊很……”

“呕、呕呕……”连打了几个干呕后,张扬气急败坏地喊道:“等等,等等……你给喝我下的情蛊莫不是也用那么肮脏的方法培养的吧?呕呕……”

“你!你怎么这样想啊!”这下花月容有点生气了,她对张扬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以为培养情蛊那么简单吗?情蛊是用了血,但是那是用我的心窝之血。”

“然后让血在露天下生蛆,是不是?”听到自己喝下的情蛊子蛊也是用了血,张扬马上联想到自己喝下的神秘情蛊是蛆血水,忍不住把刚吃的早饭吐了出来。

“呕,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