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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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苦中作乐

当清晨的太阳照耀到张扬脸上时候,脸上挂着微笑的张扬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碧蓝的晴朗天空和红彤彤的旭日,听着不知名小鸟欢快的歌声,张扬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来到南疆后第一次感受到的。

因为经过了昨夜,他的心态有了很大转变,在他心里,花月容和他的关系不再是悬挂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现在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是随波逐流,意思就是如果真的要和这个女人生活一生,他也许能做到无怨无悔。

怀着愉快的心情,张扬准备轻轻摇醒怀中的花月容,他要告诉她这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一切是那么美好!

可是张扬无意间目光扫射到他们蜷缩的小窝边缘,忍不住惊讶地喊起来:“天啊……这是怎么了?”

醒得更早的花月容,因为贪恋张扬温暖的怀抱,所以一直假寐着,听到张扬惊骇的喊声,急忙睁开眼问:“怎么了?”

“你看……你看……”顺着张扬的手指是两人住宿了一夜的小窝边缘,从那里可以明显看到,昨夜紧贴黄泥的整个小窝如今离开了地面大约十五公分左右,似乎是在毛毡下面有什么东西把整块毛毡撑了起来,而奇怪的两人并不觉得身体下面有什么东西硌着不舒服。

“别动!”看清楚了小窝的情况后,花月容急忙制止了张扬身体的不安挪动,然后花月容轻轻伸手掀开覆盖在两人身上的大塑料布,接着小心翼翼将手脚伸离毛毡落在地面后轻缓起身离开毛毡。

看到花月容小心翼翼的动作,张扬也跟随着像她一样小心谨慎地离开毛毡,可是张扬的个头是一米八零,以他的个子做这样的动作,难免就显得笨拙了些。而且随着张扬的动作,毛毡下似乎有什么脆弱的东西折断了,发出轻微的响声,让张扬本来凝重的神色更加紧张!

可是旁边花月容突然“咯咯”笑声连连,弄得张扬一头雾水:这个女人疯了吗?她自己不也是那么小心翼翼地离开毛毡,这就说明毛毡下面有什么诡异东西存在,可是现在她大声地乐什么呢?

旋即张扬明白花月容是笑自己动作笨拙,同时也明白毛毡下的东西一定没有危害性。于是,张扬故意装出恼怒的表情对花月容翻了一个白眼。被美男的一个秋波袭击的花月容,娇躯一震,眼中露出痴迷的眼神……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恢复了正常,开心地对张扬说:“今天你有口福了!”

“口福?是吃你吗?哈哈……”张扬的话才出口,花月容的面上马上一片醺红。而张扬却有一种嘴巴过瘾的感觉,他再次肯定自己对花月容的感觉变化了,两人之间既不是过去在网络上单纯的姐弟关系,也不是刚到南疆时候那中痴迷的虚假爱情,倒是越来越像一对恋人或者夫妻了。

红着脸的花月容忍着内心一阵阵甜蜜的涤荡,指挥张扬抓起毛毡和塑料布的一头,自己也抓起另一头,将毛毡和塑料抬起拖到一边,然后开心地说:“找鸡纵了……好多的鸡纵。”

实际在俩人抬起毛毡的时候,张扬就看到了毛毡下黄泥上一根根拇指粗的白色小竿顶顶着一朵朵青色小伞的蘑菇群,正在暗自感叹这个蘑菇群的密集时候,听到花月容喊什么鸡,忍不住奇怪问:“什么鸡啊?没见有什么野鸡嘛。”

“笨!咯咯……”花月容忍不住娇笑连连,然后边笑边对张扬说,“鸡纵……这种蘑菇的名字叫鸡纵,是最珍贵的野生菌。”

“哦,怎么别的地上不出,就出在我们睡着的毛毡下面呢?又怎么说最珍贵的呢?”花月容的连连娇笑让张扬着实因为自己的孤陋寡闻颇感到不好意思,所以他赶紧转移话题。再次看了四周一无所有的黄泥地后,他迟疑地又问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我们睡在上面那个……那个……”说到最后张扬的声音越来越低。

虽然张扬的乾坤挪移**很成功,不过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花月容更是听得明白,马上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然后娇嗲地“呸”了张扬一声后开始解释:“那是我们睡的毛毡恰好在鸡纵窝上面,这也是鸡纵这种菌最珍贵的地方,它们不像别的菌类是漫山遍野东一朵西一朵的出,而是必须有白蚂蚁窝的地方才会出。”

花月容边说边蹲下来采摘鸡纵菌,她的解说引起了张扬的兴趣,不再继续口花花吃花月容的豆腐,也蹲下来帮着采摘。而花月容继续说:“这种菌味道很鲜美,是不可多得的佳肴食材。今年在这里采到过,如果明年这个时节来,还能在这里采摘到,除非被穿山甲挖洞后掏吃了白蚂蚁,鸡纵实际就是白蚂蚁窝里的真菌。至于为什么很多人不知道鸡纵的存在,那是因为它很娇嫩,出土后一天不采,第二天上面就会生出小蛆,然后第三天就会腐烂,所以很难运输到山区外的地方。”

说话间,两人已经把好大一块鸡纵菌采摘完毕,因为附近没有水源,所以就用小刀轻轻刮去沾在上面的黄泥,然后捡来几根刀耕火种后未燃完的半焦树枝生火。好在花月容细心,头天晚上把几个罗锅对天敞开,免去了寻找煮米和煮鸡纵的水的烦恼。

当一锅冒着特殊香味的鲜美鸡纵汤才离开火堆,张扬肚里的谗虫就开始抗议起来,他忍着烫嘴的温度就着锅大块朵颐起来,边吃边赞叹道:“好吃……喔……真好吃……”

而这时候,阳光下的黄泥中开始钻出一只只个头硕大的黑蚂蚁,与众不同的是它们身上有两对修长的翅膀,钻出泥土后就开始翩翩飞舞在空中。

看着张扬连舌头都快要被他就着滑嫩甜美的鸡纵汤吞下肚去的狼吞虎咽模样,花月容甜蜜的笑了一个,然后悄悄放下手中的鸡纵汤开始去追逐空中飞舞的带翅黑蚂蚁。

当张扬的肚皮变成了一个圆西瓜的时候,才发觉花月容在捕捉飞舞在空的蚂蚁,吃得心满意足的他打了一个饱嗝后问:“你又在做什么了?”

“抓来炒着吃,很香呢……”花月容的话音刚落,张扬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天啊……吃蚂蚁,而且是那么大的一个个,能吃吗?

花月容似乎没有注意到张扬的反应,回到火堆旁把自己在抓捕时候就扯去翅膀的大蚂蚁放到罗锅盖上,然后滴进菜油架到火上煎炒起来。看着油锅里一个个蚂蚁翻滚扭动挣扎的痛苦状,吃得太饱的张扬有一种刚吃下的食物涌向嘴边的感觉,他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过很快一种像油炸花生米一样的香味钻进了张扬的鼻子,引诱得他忘记了恶心,偷咽了几口谗涎后也抓过一把油炸大蚂蚁丢进嘴去……

欢乐的早餐过后,花月容辨别了方向,发觉他们昨天在雨雾中偏向了东方。调整了前进方向后,两个人又踏上了西行寻找解蛊秘方的路。毕竟花月容削下十指的笋尖肉,只能压制张扬身上的蛊毒一百天,而时间已经过来三天,前路漫漫,时间更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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