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情劫
字体: 16 + -

第五章 诡谲路遇

看到花月容和张扬下了车,满车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驾驶员更是急忙驾车离开。而一直沉闷的车箱里顿时就像从冰点到了沸点,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鸡仔和猪仔也开始叫唤起来……

当然这些张扬更无从得知,他现在是拉着爱人的手,满心欢喜走在山路上,同时好奇地问着路边自己没有见过的植物的名字。

“这是含羞草……那是老鼠香瓜藤……那个就是土虫草……这个啊是阴阳木……”在花月容的解释声中,张扬和她很快翻过一座山头。

这时候看到临近下山的路上有一对夫妻坐在路边休息,女的那个抱着一个脸色蜡黄口吐白沫的孩子,男的身边有一个巨大的背箩,里面装满了东西。

看到在山头路上冒出来花月容和张扬两人,那对坐在路边忧心忡忡看着孩子的夫妻急忙把身体往后缩,似乎想给花月容两人让出更宽的路来。

而多年来每天在家闲着打游戏的张扬,知道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如果在路上遇到人习惯热情问候一下,同时他对这对夫妻抱着的病孩子也有所同情想知根源,所以他就大声地问候那对夫妻:“老乡,你们要去哪里?”

那对夫妻先是惊恐地看了花月容一眼,看到花月容没有表露出什么态度后,男的那个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结结巴巴地回答:“我们……我们孩子有病……要去找花大仙姑……看……看病。”

“哦,我就是,把孩子给我。”听到那对夫妻的回答,花月容沙哑的磁性声音响起回答道。而那两口子的表情先是惊喜一下,接着又是满眼恐惧地偷偷对视了一眼,然后女的有点不舍,但是又无可奈何地把孩子递给花月容。

“哈哈,月容你还会看病啊!”因为对花月容的生活一无所知,所以张扬惊讶地问。而花月容先是用警告的眼神看了那两口子一眼,然后对张扬说:“你去摘点树叶来,我们也坐下休息一下。”

“好啊,我马上去摘来让你坐着给孩子看病。”听到花月容的吩咐,张扬马上对着路边低矮的灌木丛走去摘树叶。

他没有看到花月容在他转身时候飞快地扒开孩子眼睛看了一眼,然后掏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塞进孩子嘴里,接着用双手顺着孩子的身体往下搓揉起来,很快在孩子的左脚跟上钻出一条血红的丑陋小肉虫。

而丑陋小肉虫才从孩子脚跟滚落没有到地面的时候,花月容就飞快地从头上拔出一根银簪对着血红小肉虫一戳,小肉虫顿时化做一团火焰消逝得无影无踪。

本来满面蜡黄的小孩顿时脸上开始泛出健康的面色来,口里也不再吐着白沫,而是“哇……”一声哭了起来。

小孩的哭声让张扬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好奇张望,只看到那对夫妻从花月容手中接过孩子,然后满面感激地跪在地上对着花月容磕头致谢。

这让张扬觉得奇怪,但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出来,就看到那对夫妻磕完头后掏出二百元钱递给花月容,然后装满东西的大背箩也不要了,慌慌张张地抱着孩子对着花月容和张扬的来路跑去……

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张扬惊讶地问花月容:“他们这是怎么了?还有那个孩子怎么不治疗了?”

“那个孩子是吃东西时候不小心梗在喉咙上,我一拍就掉出来……好了,我们也回家吧。”花月容边回答,边对张扬露出了一个在张扬看来是风情万种的笑容。

不过张扬注意到花月容的目光闪烁着,似乎在隐瞒着什么,结合那对夫妻丢在路边的那个巨大背箩和慌慌张张顺着来路逃离的行径,还有他们对花月容的那惧怕却又不得不求助的态度,张扬觉得这里有问题。

于是张扬开口又问:“他们为什么不喊你医生而是喊你花大仙姑?既然孩子没事了他们慌张什么?为什么大背箩不要了?”

就在张扬像连珠炮一样提出自己脑海中的疑问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强烈对自己呐喊道:花月容是张扬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我应该相信他!

这个心声让张扬感到有点惊讶,但是却很快支配张扬的整个思维,恰好这时候花月容用一种类似吟唱一样的语调对张扬说:“我们这边是边疆地区,所以有很多愚风陋俗,土医历来被大家称呼做仙姑或者活神仙,至于大背箩里的东西也是他们带来做求治孩子的代价之一,而他们并不是慌张逃离,而是兴奋得忘乎所以地回家了。”

花月容那奇怪的吟唱声和张扬心中的呐喊声相互辉映着,让张扬心中的无数疑问很快荡然无存,而花月容一颦一笑在张扬眼中是那么美丽动人,这让张扬露出痴迷的眼神,顺从地把手递给花月容牵着往她口中的家的方向而去。

一手牵着张扬的花月容,另一只手轻松地提着那对夫妻留下的大背箩,眼中闪现出一丝得意中带着黯然的笑容,带着张扬顺着土路前行。

很快,俩人下完山坡顺着山涧走了一段路,拐过几个弯后豁然开朗,一个山间的小坝子出现在张扬眼前。

这是一个荒凉的方圆两公里小坝子,坝子中间的平地上长满了萧瑟的蒿草,没有庄稼,也没有南疆常见的瓜果飘香的景色,只有一间破烂的旧木房竖立在蒿草地中央,一条人走后踩出来的小路弯弯扭扭经过破烂房子前通往对面山峰下的一个山洼。

几朵不知名的野花零星开在荒凉的草丛中,一点也没有欣欣向荣的感觉。晒得人皮肤发烫的阳光照耀下,几只乌鸦在高空盘旋着,时不时的“哇……哇……”几声,整个小坝子使张扬觉得无尽的凄凉和莫名的恐慌……

也许是感觉到张扬心中的情绪波动,花月容牵着张扬的手开始微微用力,一股微微冰冷的力量顺着她的手心传进张扬的体内。这股冰冷的力量让张扬心中顿时感觉安慰,他顺着花月容的牵引往前走去,马上就要经过那所破旧不堪的房屋。

就在这时候破破烂烂的房屋里突然传出几声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中间夹杂着“咳、咳、咳”一个苍老的女人笑声,这声音既让人感觉阴森但是又让人感觉到狂燥。本来这个荒凉得如乱葬岗一样的小坝就让张扬感觉到凄慌,现在这所看似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内传来的诡异声音让他双腿一软,几乎马上就要瘫痪倒在地上。

而花月容似乎也想躲避这一切,一边加快对张扬传送她那微带冰冷的力量,一边加快拽着张扬飞速前行,眼看俩人就要跑过旧房子的范围,突然眼前红光一闪,一个干瘦如柴的老太婆穿着一身鲜艳如血的红衣挡在俩人前面。

如果不是那个老太婆嘴里阴森森地发出“咳、咳、咳”的笑声,张扬绝对以为自己白日活见鬼遇到一具穿着红衣的干尸。

“让开!”随着花月容一声冰凉得令张扬顿感寒冷的怒吼声,她把那个沉甸甸的大背箩丢到路边蒿草上,飞快地把原来拎着大背箩的手空出来,然后揣进自己的衣服下面。

“让?咳、咳、咳……今天是你又一次坏了阳艳的好事……你听,那是她歹破后反噬的痛苦呻吟……”随着老太婆那阴森森的声音,两点红得耀眼的光芒从她干枯得像枯树枝一样的手中发出,带着一股让人躁热得要疯狂的气息对着张扬和花月容两人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