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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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 大胜而归

夜色愈发的漆黑了几分,圆月挂在天空之上,散射出皓白的月光洒在这荒野戈壁之上,显得格外的荒凉与孤寂,乌兰士兵早已体力透支到不行,被定远国的士兵所擒住也不再挣扎,索性靠在山坡之上,休憩着,不再挣扎,其行列身后的军士见前方不走,也知是中了定远国士兵的埋伏,忙不迭的想回撤,可身后的行列也倾颓的倒在地上,纹丝不动,一时间整个乌兰国的军队停滞在了原地,三万人的大军竟被不足两万人的定远军队所制服,不再负隅顽抗。

司徒定澜骑在马上,挥动着马鞭,身后的骑兵紧跟其后,待到其抵达乌兰国的军营时已是人去楼空,司徒定澜跳下马走入这军营之内的大帐之中见烛火刚熄灭不久,尚有一丝温热,心中笃定乌兰巴托尚未走远,连声吩咐着冷锋等人找寻着这军营除了后面那悬崖之上的小路外,是否还有其它的逃走之路,冷锋领命,便带着身后的骑兵在这军营之内搜寻开来。

未几,冷锋慌忙来报道:“果然不出太子殿下所料,除了这军营后面的那山崖之路外还有一僻静的小路通往五古城,小路之上有两道深深的车辙的印记,怕是乌兰巴托便是从那条小路逃往五古城的!”司徒定澜眼眸深邃如常,窥探不出半分情绪的波澜,嘴角微微一勾,面容之上隐露出些许的狡黠之意,他冷声道:“派人前去追赶乌兰巴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徒定澜虽不恨乌兰巴托,但他痛恨乌兰国这敌军攻城略地后,赋税严重,百姓民不聊生,他要活捉到乌兰巴托,以他作为人质同乌兰国的皇上谈判一番,让乌兰国世代成为定远国的附属国,不可再有半点叛乱之心,这样才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定远国沦丧的城池收回。

冷锋一跃上马,带着几名骑兵一路顺着那条僻静小路的车辙向前追赶着,不足一会儿,冷锋便隐隐看到一马车行驶在前,冷锋扬鞭一挥,马声嘶吼而起,乌兰巴托听闻到马叫声,忙不迭的扭过头去,见冷锋带领骑兵已然追来,他身旁的马夫劝着乌兰巴托快走,可乌兰巴托担忧马车内的拓跋影难以经受这样的颠簸,索性命那车夫停住马,身周的随行的近身侍卫见马车停住,一时不解,可此时冷锋及其身旁的骑兵已逼近身前,几名近身侍卫连忙掏出剑来,神色警惕的盯着骑在马上的定远士兵,保护着乌兰巴托及拓跋影的安全。

冷锋不知这乌兰巴托葫芦里究竟卖着的是什么药,如若方才加快马车的行驶尚且有一丝逃生的可能,可这乌兰巴托却命人停住了马车,似是根本没有半分想逃的意思,冷锋骑在马上,冷声喝着,“现在乌兰国大势已去,你等已成了笼中之鸟,休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束手就擒,定远国太子兴许会念在你等识时务而饶你等一死,还不放下手中的武器?”冷锋面呈冷色,双目如炬,一瞪眼,马车周围的近身侍卫面面相觑两眼,无不有所动摇,窃窃私语着。

乌兰巴托掀开车帘从马车内走出,神色淡然,眸中未见丝毫慌乱的神色,他淡然一笑道:“成王败寇,如今我乌兰国确实大势已去,要杀要刮,亦或是怎样,都悉听定远太子的吩咐吧!”

冷锋行军打仗多年也听闻过乌兰巴托是一有骨气的人,可眼下所见却是让他大失所望,他不解其意,但司徒定澜并未下过命令要取乌兰巴托的性命,冷锋也断然不敢擅自妄为,只得命令着身旁的骑兵将乌兰巴托带回安兰城内交由司徒定澜亲自审问。正当冷锋策马回身时,他见另一马车之内探出一张小脸儿格外熟悉,他张阖了下嘴,喊道:“腊月!”

乌兰巴托见冷锋似是同腊月相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腊月从马车上掉下,走到冷锋的马前,一对儿水灵的眸子轻轻一弯,成了一抹新月般,两颊之上的酒窝浅陷,莞尔一笑,“冷将军,不知太子殿下要如何处置乌兰国的太子啊?”

“这……”冷锋迟疑了声,他哪里会猜测到司徒定澜心中的想法,跟随其身旁已有这么多年,每每猜测,每每猜错,干脆冷锋也不再去揣测其心底所想,被腊月这般一问,竟有些哑言,“我一武将,从何得知太子殿下的想法,但太子殿下为人正直,绝不会因两国交锋这般的事情而草芥了人命的!”

腊月点了点头,她自是知道司徒定澜的为人,心系天下的百姓,爱护子民,为人刚正不阿,虽心思缜密,却不失善良,她猜测想必司徒定澜得知乌兰巴托同拓跋影之间的事情也会有所动容,不会刻意的去为难,想着,腊月也不再去追问什么,扭过头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乌兰巴托说着,“太子爷,别担心!定远国绝不会让你和太子妃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

冷锋一脸的不解,他不知腊月究竟同乌兰巴托是何关系,又是怎样混进了乌兰国的军营之内,而且同军中重要的人从这条小路出逃,他理不出个头绪,也就不再去伤神,时间早晚会给所有的故事一个交代,他扬鞭一挥,带着乌兰巴托等人朝着安兰城之内赶回。

一行人抵达司徒定澜的别馆之内已是深夜之时,冷锋先行下了马,小跑着到庭院内向司徒定澜禀报,可一进庭院见正堂之内设下了酒宴,心中更是不解,忙不迭的走近司徒定澜身边,拱手作揖,行礼道:“太子殿下,乌兰国太子及其家眷已被末将带回,不知该如何处置?”

“快快请进来!”司徒定澜说着便迈出步朝着门外走去,冷锋见状,连声阻止着,“太子殿下,乌兰国太子现已为我定远国内的俘虏,按理来说应当收监牢中,而不应是这番的礼遇!”

司徒定澜对于两军交战俘虏的处置怎会不知,他同乌兰巴托见第一面便如同多年未见的故友般,这般的情谊,在冷锋的眼中自是不会懂,司徒定澜也懒得多去解释,挥了挥手,随口道了句,“安兰城的大牢已被收满了乌兰国的士兵,已无监房,今日暂且收押在别馆厢房中!”说罢,司徒定澜不再去理会怔在原地的冷锋,径直走出了正堂。

“这……”冷锋面容呆愣,他实在是难以理解司徒定澜这般做的原有,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小诸葛站在了冷锋的身后,一手捏起兰花指轻轻拂过冷锋略带胡须的脸颊,手细若无骨一般,小诸葛眼眸轻弯,淡淡的胭脂粉饰,显得妩媚,冷锋回过头去见是小诸葛,心中一惊,慌不迭的向后连连撤出几步,惊声道:“你……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冷锋说着,腰间的长剑已拔出了一半,眉宇之间的慌乱之色跃然于面庞之上,难以遮掩。

小诸葛轻摇着羽扇,掩面嘿嘿一笑,喃喃道:“你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不是不懂太子殿下和那乌兰国太子之间的事吗?现在懂了吗?”

冷锋吞咽了下口水,额头鼻尖的冷汗不住的向外冒着,背后的凉意瞬间便袭遍了全身,他支吾着,“莫不成……你是说太子殿下和乌兰国太子是……”冷锋不敢再想,也不敢再说,连连自喃道:“这真是大不敬的罪过!”

小诸葛挥着羽扇拍了下冷锋的肩头,“你想什么呢?都想歪了!”说着,小诸葛转过身去,长叹了声,满面的幽怨的表情,“算了,看来你这般的武夫,整日只知舞刀弄枪,难以理解如我等这般男儿的情感!哎……”

冷锋若不是看在这眼前的小诸葛是司徒定澜所请来的座上宾,早就抽出长剑将他大卸八块,可此时也只能忍气吞声,双目瞪得溜圆,怒视着小诸葛,小诸葛倒是摇着羽扇,一副悠闲自得模样。

厢房内的沈君清听闻庭院内有交谈声,她早已虚弱不堪,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未经墨染的宣纸般,双唇无半点血色,四肢的气力渐渐的流失般,就连起身的气力都用不上,她张阖了下嘴,声音颇显凝塞,缓声道:“丁香,别馆之内是否出了大事,怎么会如此喧哗?”

丁香听闻沈君清唤着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的凑到床榻边儿,躬身回着,“长公主有所不知,今日驸马爷带着军队前去攻打乌兰国敌军,据前线来报,乌兰国敌军已全被擒获,无一逃脱!”说着,丁香挺直身子,透过窗户上的薄纱向外望了眼,“这会儿估计是在摆庆功酒!”

沈君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此刻此笑在这苍白的脸上竟显得格外使人心生怜悯,令人心疼,她呢喃着,“胜了!这次定远国的千秋社稷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