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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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危机四伏

冷锋知此次司徒定澜修书给定远侯张牧之只是想劝他派兵压制住边防将军,以防自己在朝中对抗丞相吴昊天时,边境军事出了差池,到时内忧外患同时夹击,他一人也无暇顾及。

吴昊天手下的边防将军拥兵之地刚好同楼安临近,冷锋思虑,楼安粮草缺失之时,定远国曾助楼安度过危机,再加沈君清已为定远太子妃,若是此时司徒定澜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楼安国主手中,恳请楼安出兵压制边防,就算吴昊天有天大的能耐也闹不出太大的动静。

司徒定澜听了冷锋的计谋,反复的思虑几遍,确实可行,倘若定远侯张牧之不出兵帮助,到时楼安国国主必定会买自己这个面子,这样一来,双重保障,量那个边防大将军也断然不敢贸然行事。

“只是……”司徒定澜思绪许久才吞吐出两字,支吾道。

“只是什么?太子?”冷锋不解,疑惑着已有了双重保障,不知司徒定澜心中还在担忧何事。

“楼安毕竟为太子妃之国,如若让楼安出兵帮助,楼安国主必然也是要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这事儿还得和她商议一下!”司徒定澜缓缓开口说道,缓缓站起身,负手背后,仰头双眸深邃,表情淡然的看着深远的晴空。

冷锋点了点头,想着司徒定澜所说并不无道理,沈君清贵为一国长公主,现又为定远太子妃,同两国都有牵连,楼安定不会为定远而出兵,两国向来只算是相安无事,并无其它瓜葛,而若想成此事,其中的枢纽便是沈君清,自是得问问她的意见。想罢,冷锋眉头一皱,不免露出几分忧思,眼下沈君清身负重伤,昏迷已久,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当前接二连三的朝中命官死于非命之事已在国中传的沸沸扬扬,吴昊天一干人等想必也早有耳闻,这事拖得越久越是难以应对,冷锋怕万一出了岔子,到时仅凭司徒定澜之力难以抗衡。

“太子……”冷锋微微躬身行上一礼,喃喃道:“当下局势紧张,我等已处于劣势,如若再等太子妃醒来再行此事,怕是到时事态已衍变为不可收拾的地步,切不可耽搁啊!”

司徒定澜点了下头,脸上表情未见丝毫波澜变化,只道了句,“此事不容再议,你只需将我所写之信交予定远侯便可,其余事不必你忧虑!”

冷锋颇为诧异的瞥了司徒定澜一眼,心中不明,可既然他已说出此话,自己多说无益,只得拱手缓缓退下。

司徒定澜见冷锋走出屋子,口中轻声道:“你何时才能醒过来呢?”声音之轻,似是只有自己才能听到般。

定远国丞相府中,吴昊天正襟危坐于正堂之上,左右各侧坐两人,皆是面呈凝色,房中空气仿若凝结一般死寂,未有半点生气。

吴昊天捋了捋蓄下的花白的胡须,眯起眼扫了一圈侧坐之人,眸底略过一丝阴险之意,笑吟吟道:“今日将各位请来,无非是想问问各位对于朝中最近重臣频频遇害一事有何高见?”

此话一出,似是侧坐四人连同呼吸都屏住了一般,整个房间内更是寂静。

“啪……”吴昊天双眼一瞪,怒拍了下桌子,脸上的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便是令人生畏的寒意,他站起身怒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定远花重金培育出的朝中重臣竟连半句话都不敢讲,还留你们有何用?”

侧坐四人一听这话,无不慌张失措,其中一圆脸,身形肥胖之人缓缓起身,拱手作揖,脸上堆成一褶一褶,表露出阿谀的笑意,奉承道:“丞相一心为定远着想,肝脑涂地,真乃令人佩服!”此话一出,其余三人也纷纷迎合着,顿时正堂之内满是附和之音。

“哼!”吴昊天冷哼一声,怒声道:“你们这帮废物,整日只知溜须拍马,不干实事,要你们已无用,不如自行辞官回乡种田,免得在朝堂中丢去性命!”

“这……”刚才那人呆愣的站在原地,口中支吾道,一脸的茫然之相,“丞相,我等虽才学疏浅,但多年未朝廷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要对我等这般?”

“你等真要知道?”吴昊天反问了声,双眼又是微闭,脸上又露出那般阴险之色,突然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要谋反!”

此话一出,正堂之中顿时间鸦雀无声,其余三人手中端着的茶杯也因惊吓掉在地上,碎裂开来,表情木然,双目无神。

这时其中一人猛地拍了下茶几,站起身来,抬起手指着吴昊天,怒然呵斥道:“定远待你不薄,你今日竟敢在众人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我等向皇上参奏一本,到时诛你九族,满门抄斩吗?”

说话之人是定远京城之中知府何天来,贵为天子门生,平日里为人虽趋炎附势,唯唯诺诺,背地里也干了不少中饱私囊的勾当,只是在国家大意之前仍然立场坚定,不容一丝一毫的动摇。

何天来话声一落,站在身旁的胖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劝道:“天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别以卵击石,到时丢了性命!”

胖子怎料何天来一挥衣袖一把将胖子的手甩开,呵责道:“尔等这般不变是非之人,我怎能同你们同在官场为官?有你等这般人,定远国怎能安康?”

“哈哈……”吴昊天听到此番话,不由得拍着手掌,大笑起来,“好一个民族大义,好一个国家社稷,你就没想过今日你来还能活着走出去?”

吴昊天话声一落,丞相府中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正堂之内四人无不应声看去,只见一队侍卫已聚集在正堂门外,将正堂围住,此时一侍卫头领向前一步,手中握着长剑拱手道:“启禀丞相,现已将正堂层层围住,任凭一只蚊子也从其中插翅难飞!”

除何天来之外的三人看到此般景象,都慌不迭的跪在吴昊天的面前,连连告饶道:“丞相饶命,我等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孩童,我等愿誓死追随丞相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声音之齐,形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般。

吴昊天瞥了一眼跪在眼前的三人,抬起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到在地,怒声道:“就你等这几个废物还想继续在朝中为官?连给我做马夫的资格都不够!”说罢,吴昊天挥了挥衣袖冲着门外吼道:“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我拖下去,押进马棚里让这几个废物和马同吃同住,没我的命令不准他们离开半步!”

话声落下,几名侍卫快步走到正堂之中将那三人押了出去。

吴昊天见正堂之中只有何天来和自己两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意,话语中颇显洋洋之色,问道:“何天来,眼下你可否收回你刚才说过的话?”

何天来呸了一声,怒声道:“君子生来坦荡,顶天立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我做鬼也不和你同流合污!”

“好!说得好!”吴昊天拍着手掌,笑吟吟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满足你!”说完,吴昊天眸中泛起一股冷意,怒声命令道:“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凌迟处死!”

何天来倒也有几分骨气,听到此话仍旧是满面从容淡定,双目神色未见半点慌乱,便被冲进来的侍卫押了下去。

“丞相,如今京城之中高官已被我等控制,眼下该如何是好?”侍卫首领快步走到吴昊天身边,拱手作揖,言语颇为恭敬道。

吴昊天此番将京城中四大高官请进丞相府,早已在自己的全盘计划之中,若是定远国都四大高官已不知所踪,京城之中必然大乱,京郊军营仍在自己管辖之内,到时只要自己挥军直入皇宫之内,整个定远国便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若是此计不成,边疆大将也会在边界生事,到时外邦入侵,里应外合,易如反掌。

“先将此事封锁,切不可宣扬,退下吧!”吴昊天叮嘱道,挥了挥手道,随即转过身走到门外望了眼乌云浓集的天空,轻捋着胡须,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意,自言道:“司徒定澜,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定远京城太子府内,沈君清的睡房之中。

司徒定澜坐在床榻旁看着仍在昏睡之中的沈君清,怜惜的抬起手轻轻的抚摸过她微白的脸颊,自顾自的喃喃道:“君清,定远危难在即,竟不曾料想要靠楼安来助我一臂之力,真不知你是福星还是灾星?”说着,司徒定澜的话语哽咽了下,不再继续说下去,眸中满是暖意柔色。

“太子,大事不好!”门外,冷锋一声急报声传来。

司徒定澜缓缓起身将被子为沈君清盖好,走出门问道:“何事如此紧急!”

“末将去寻访京城四大高官,传闻死人皆被丞相请入府中!”冷锋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