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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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步步为营

司徒定澜双眸之底冷色更甚起来,面颊之上冷色泛起,嘴角轻微勾起一丝笑意,看似平淡却隐露出阴险之意,喝声道:“好你个何阳,竟敢以上犯下,你就不怕凌迟处死?”

“哼!”何阳满目不屑,冷哼了声,眼神满是鄙夷的看着司徒定澜,厉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的,赶快受死吧!”话音一落,何阳手中长枪向前一挺,直直朝着司徒定澜胸口之处戳来。

司徒定澜见长枪枪头其势之迅猛,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可是眨眼间已到了墙壁之处,后退无路,一旁的沈君清见状,忙不迭的抽出腰间的软剑,怒喊了声,“受死吧!”

一道剑光顺势从何阳身后劈去,沈君清身上有伤未愈,手中剑的力道差了几分,何阳听到侧身划过空气劈来的簌簌的剑声,侧撤一步,身子一侧,一下便躲过了沈君清的剑,沈君清见何阳脚步稳健,接招之时从容不乱,心中不免有几分慌乱,他不曾想一个朝中的刑部尚书竟会有如此的武功修为,手上的剑不由得轻微的抖了一下,动作之轻,若是细细观察,很难为人察觉,只是这一切都看在了何阳的眼中。

何阳见此一幕,双目一弯,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露出阴险狡黠的笑意,还未等沈君清闪过神来,只感觉胸口一阵作痛,何阳枪头已刺进她的胸膛之中。

“君清!”司徒定澜大呼了声,手中紧握着剑朝着何阳步步进攻而去。

何阳侧眼一瞥,轻视的一笑,不屑道:“就凭你一个病秧子还敢自己来送死!”说罢,他的手一抽,枪头已从沈君清胸膛之中抽离出来,迎上司徒定澜手中的长剑。

“小心!”沈君清捂着胸口,血顺着手不停的向下流着,浸红了衣衫,她只是觉得胸口疼痛难忍,脑中一阵眩晕无力,眼前的景象愈发的虚无缥缈起来,她口中喃喃出一句,便不再出声,身子向后一栽,晕倒了过去。

司徒定澜看着沈君清这般模样,不禁心头一痛,“你伤她一毫,我必取你狗命”,一声似是咆哮般的声音响彻屋内,只见他双目怒瞪,满是杀气,脸上泛起的寒意蔓延开来,若是整个屋内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屋外的侍卫听到这一生咆哮之声,慌乱起来,连连推着房门,只是房门从里面挂上门栓,他们也不敢轻易闯入,怕误伤了司徒定澜,只得站在门外观望。

屋内,何阳着实被眼前的司徒定澜这般的杀意吓得怔住了下,可旋即回过神来,长枪一挡硬生生接住了一剑,只是这一剑力道极大,握着长枪的手被震得一痛,向后踉跄了下,他连忙站稳脚步,稳了下身子,疑声道:“你是在装病?”

“现在知道为时已晚!”司徒定澜怒声回了句,话声未落,继而又是一剑,何阳深知自己远不及司徒定澜的功力,便将长枪向身旁一丢,负手背后,双目微闭,摆出一副等死的模样。

剑芒到了何阳的身前突然止住,何阳微微睁开眼,见长剑离自己只有分毫之远,不由得苦笑了声,疑惑道:“你为何不杀我?莫不成我身上还有何你利用的价值?”

司徒定澜冷眸瞥了一眼,将长剑往身侧一丢,冷声道:“你杀害二皇子,罪已致死,只是众人见我来到你府中,你就这般死在我手中,免不了惹得外人的非议,到时惊动了吴昊天,岂不是打草惊蛇!”

“想不到你心思如此缜密!”何阳本以为司徒定澜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理应一剑劈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不曾想此时此刻仍保持着此般的理智,何阳顿了顿道:“你究竟要做何事?”

司徒定澜从怀中掏出一瓶毒药,这瓶毒药是沈君清之前为李成年炼制而成的,只是做了些改动,药效发作缩短为半个时辰,而这时间也足够司徒定澜全身离开刑部尚书府,他将药递到何阳面前,话声不见半分波澜,声音冷的令人彻骨道:“你服了这药便罢,就当是我留你个全尸,来世别再做坏人,到时天理都不容你!”

何阳接过毒药在眼前扫了眼,眼中露出一丝苦意,仰天大笑道:“我何阳一生崇尚法家治国经典,却不曾想抱负未成,就将撒手人寰,若是来生只愿投胎为一平民百姓!”说罢,何阳将瓶中毒药一饮而尽,脸上满是淡然之色,双目中隐隐显露出些许悔恨之意,他饮罢,拱手作揖,话语颇为恭敬道:“太子,毒药我已服下,还望安心回府,静候我死去的佳音!”

司徒定澜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何阳会这般说,想着或是他已心存悔改,在临终前在行次君臣之礼罢了,也就没再多想,走到沈君清身旁俯身将她抱起走出屋内。

屋外侍卫早已手中握刀将房间周围层层围住,见司徒定澜安然无恙走出,一近身侍卫一脸慌张,慌不迭的走到身前道:“太子,末将等守护不利,让太子受惊,还请太子责罚!”

司徒定澜没有去理会身边的侍卫,眼中满是抱在怀中的沈君清,只是道了句“回府!”

一路上司徒定澜看着自己怀中抱着的沈君清,见她面色愈发的苍白,朱唇泛淡,心中忍不住怨恨自己,要不是自己一心只想着江山社稷,断然不会让沈君清跟着自己受这么多的苦,也不会让她受这么重的伤,想着,司徒定澜深邃的眸中略过一丝愧疚之意,如若沈君清清醒时,必然会诧异,司徒定澜手轻轻拂过沈君清的秀发,口中喃喃道:“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到了太子府中,司徒定澜久久站在沈君清睡房外等候,未久太医推门而出,司徒定澜忙不迭的上前问道:“太子妃伤势如何?”

太医轻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向前俯身拱手作揖,恭敬道:“太子不必太过担心,太子妃此伤并无大碍,只是之前风寒在体内未驱散净,体质本是虚弱不堪,再加连夜操劳,才使得这才昏迷过去,歇息几日便可醒来!”

司徒定澜听闻沈君清的伤势并无大碍,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不由得长舒了口气,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说完,他便不再去理会太医,直直朝着房内走去,走到床榻旁缓身坐下,静静的看着沈君清熟睡的模样,不禁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柔和,不敢轻易用力,似是生怕将她吵醒一般。

“等你醒来时,军饷一事也可安然度过,我定会带你出去游览这定远的大好河山,到时只有你我二人!”司徒定澜轻声说着,话语之中不再掺杂着任何的冷意,凤眼中满是柔情之意,仿若夫君在对自己妻子诉说着自己心事一般,只是如这般的场景只有当二人中一人熟睡亦或是昏迷时才会重现。

司徒定澜慢慢站起身,将沈君清的手掖回被子中,将被子盖好,轻手轻脚的退出门外把门轻轻带上。

未几,太子府书房中,冷锋站在书案前看着司徒定澜奋笔疾书起草着一封书信,过了片刻,司徒定澜将书信折好装入信封内递与冷锋,叮嘱道:“务必将此信尽早交予定远侯,切不可耽搁!”

司徒定澜口中的张将军乃是定远国的定远侯张牧之,此人是定远国的开国元老,在朝中位高权重,年事已高,久不理朝政,在定远边界之处颐养天年,虽是如此,张牧之子孙三代均为朝中刚烈之士,张家虽远居边界,却是手握重兵,自司徒定澜立为太子之时,张牧之便一直拥护,对定远国更是忠心耿耿,忠贞不二。

冷锋接过书信,狐疑的看了眼,眼神中满是猜疑道:“太子,这个定远侯可靠吗?”

司徒定澜自是知道冷锋为何这样问,张牧之不理朝政早已多年,而今他又佣兵于边界,居心到底怎样,不曾有人知,更何况如今军饷被克扣一案牵涉朝中重臣众多,他要是有心自保,不愿趟这趟浑水,这封信也只能算得是打水漂。

“姑且试试吧!”司徒定澜挥了挥手,心中原有的底气也少了几分,今时今日不同于彼时彼日,人心终究在变,当日拥护自己之人不知今日又是何居心。

冷锋轻叹了口气,眉宇一皱,眼珠一转,若有所思般,他思绪了许久,眉头一舒,拱手作揖道:“太子,末将倒有一计!不知可否愿听!”

“快说!”司徒定澜催声道,冷锋跟随自己多年,带兵打仗骁勇善战,为人足智多谋,只是平日里自己将计划之事已安排好,便鲜少有冷锋的用武之地,眼下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冷锋警惕的推开书房门朝着书房外看去,见没有人偷听,便关上门,走近司徒定澜的身旁,缓缓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