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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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别碰我:想死没那么容易。

“别碰我!”青青的声音开始变得平淡,很轻,眸子里开始充血,目不转睛的盯着景天楚,“你身上沾满了康康的鲜血!刽子手!”

她的眸底很冷,很淡漠,那种疏远的陌生圈着深深的心碎,悲凉。

景天楚突然感觉心中一钝,青青这样的眼神看着就会让人不知不觉的心疼起来,竟然慢慢的松开了大手。

青青步履踉跄着奔向门口,还没有走几步,就被景天楚长臂一揽给捞了回来,冷着声音,“这里就是你的家,哪儿不许去!”

霸道冷冰的语气下,掩着景天楚那一种强烈的控制欲。

“呵呵!”她转眸,小脸变得很苍白,“我的家?呵呵,真好笑?”青青嘴角发出一阵阵冷笑,“我的家,我连出门的权利也没有吗?哪里是家,没有康康的地方,就没有家!”语气越来越冰凉。

那股凉意渗进了景天楚的心里。

不顾景天楚禁锢着自己的身体,青青依旧坚持奋力的伸出胳膊,与他别着劲,死死的拽着金黄色的门把手,不想松手。她想离开这里。

景天楚怎会不知?

因用力显得气喘,声音暗哑着挑高,提起一个弧度,像一根细线颤抖着,一下子抛到了心尖,冷漠的声音渐渐从胸腔里渗出来,空旷、幽远、阴郁,“放开我,我要去找康康。”像疯了一样。

青青的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景天楚的胳膊,赤着的双脚不停的做着踢踹的动作,“让我离开!”她的眼角开始迸发出猩红。像蓝天上的云朵里突然裂开一丝鲜红的裂隙,鲜血顿时流浸心田。

“御青青,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景天楚黑深的眸子凛着阴寒,咬着牙,轻轻凑在她的耳边。

“我恨你!”御青青的眼角挤着一抹猩红的泪,红得娇艳,红得触目惊心,低头,心一横,狠狠的咬在景天楚单层的丝绸睡衣上,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她没有一丝犹豫,她笑了,“康康……”

景天楚脸色平静,眸底悄悄划过一丝吃痛,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咬紧牙关,他不放她走,哪怕让她恨他一辈子。

牙齿上鲜血淋淋,染着抹鲜艳的玫瑰,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啪一声,纷纷瞬时绽开了无数朵晕圈,一点点的扩散,然后血越来越多,就像一朵朵雪中伫立而绽的红梅花儿,异常的妖野,魅惑,食人心骨……青青开心的笑了,眸子折射出一种前所未有唳光、咒怨。

“如果你愿意一起走向地狱,我不介意路上多个人!”青青笑了,笑得像风中的蔓陀罗,开满了心怀,也开进了景天楚的心里,寂静苍凉,就像一个人突然掉进了沙漠之中的沼泽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求生不能,求死不甘。

景天楚以为她只是一只罂粟,没想到她还是一只更加毒烈的蔓陀萝……一点点毒到他的心,渗透到她的血管,渗透到他的每一寸肌肤……那毒不是毒酒,却把心里那丝欲望与砰然心动,击打得一丝不剩。

心毒无药可医。

青青这么的恨自己,自己的一点好,从没入过她的眼?景天楚气愤极了。可她却对骆云川柔情蜜意……

“想死,没那么容易!”一想到骆云川,一想到御青青怀过骆云川的孩子,脑门气血上涌的景天楚狠狠立刻甩开抱着的御青青,猛然就把她甩到了雪白的大**。

砰的一声,青青的头狠狠的被撞到墙上……脑仁中一阵阵轰鸣……

震得青青的五脏六腑翻起一阵阵热浪……

青青睁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大**,死寂的盯着头顶那一抹白,眸光一点点脱离,一点点,最后,她阖紧眼皮……

无声的泪划进心底,砰的一声,荡起一团漩涡,她在这个卷速巨大的漩涡里挣扎、喘息,却没有一根救命的稻草。

“把门锁好!”景天楚临出来前,冷冷的叮嘱张婶,眸底泛过一丝寒光下的痛。

“少爷,你的胳膊流血了!”张婶眸光惊恐的盯着景天楚的胳膊,睡衣上已是鲜血殷殷,浸透了水蓝色的衣袖……

张婶被眼前此景,吓得脸色一慌,她赶紧喊下面的仆人们,“赶紧取药箱出来,快,再给路医生打个电话……”

“不用!”景天楚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连眉都不曾皱一下,直接闪进自己的房间。

“我们要看青青!”楼下的田小心一看到景天楚身上的血,大脑轰的一声炸了,以为是御青青出了事故,三步两步就噔噔的跑上楼……坚决给景天楚提出要求,这么霸道的伤害青青?

田小心抬步向前,脸上浮着满满的怒气,一把就要推开挡在青青门口、一身黑色套装的张婶。

只见张婶眸子瞠大,眼角冽过一层冷光,长臂迅速有力的拦在田小心的面前,“田小姐!请止步!”声音非常冷,一副极不友好的样子。

柳春芝小腿一软,抬手扯了扯田小心衣服的后襟,让她别鲁莽。低声道,“一会儿再想办法!”

田小心抬起来的手,收了回来,狠狠的瞪了眼黑着脸的张婶,还有景天楚刚刚进去的那间房门。

再说路远桥回到家,喝了口水,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奇怪,一个御青青引起了他从来没有过的纠结,可,一个是雇主,一个兄弟……

驱车来到骆家别墅。

“路先生,请稍等!”门口的柳妈目光闪烁,一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到是惹得路远桥的心中一怔,怎么了,平时,不都是直接进去吗,还稍等?他的眸头拧成一个疙瘩。

没大一会儿,顾静书,裹着一件华贵的紫色披肩,笑吟吟着的走了过来,一挥手,“柳妈打开铁栅栏,远桥,赶紧进来。”

“云川呢?”路远桥发现有一股怪怪的感觉,目光洒扫着四周,白色的奥迪停在远处的停车坪上,他的眉头拧得更紧,骆云川根本就没有出门,要么就是……

顾静书微微一愣,悄然挑眉侧问,“你找云川有事?”步子却没有停下。

一直走到客厅,顾静书都没有回答路远桥的问题,坐在柔软的米色沙发上,示意路远桥也坐下,她脸色微沉,唉的叹了口气,“远桥,你是云川最好的朋友,可是云川最近真不让人省心。”

路远桥的眸子一染凝霜,“阿姨,云川可是我们这帮同学里专业最好的,最优秀的资深医生,在美国的妇科可是拿过奖的!”

“好了,偏偏不让你们学这个妇科!唉!”顾静书又是长吁短叹,“他啊,被我关起来了。”

“有时间劝劝他,别让他再惦记那个女人了!”顾静书裹了裹身上的披肩,这时柳妈端了一杯茶递到了路远桥的近前。“有什么好的,一介富三代包养的情人!人家男方都找上门了!可把你伯父给气坏了!”

路远桥心里噔咯的一下,看来真是出事了!他眉头微皱,脸色一展,“阿姨,云川做事有分寸!放心吧!他不会糊涂到如此的地步,是不是有人重伤?”

“要不,他在哪儿,我帮您劝劝?”路远桥四下扫扫安静的别墅里,听不到一点骆云川的一丁点声音。

“后院的小房里,他在!”顾静书直接起身,路远桥也跟着垂直站立。

“远桥,把你的手机借用一下……”

……

后院小屋。

待顾静书走远了,路远桥笑喷了,单眼皮下裹着一层坏笑,“xx美男医院的帅哥,怎么出落得如此境地,还被关?”

“你来做什么?”骆云川一副风高云淡的躺倒在小屋内一张单人**。

路远桥扯了把椅子离近一些,“你妈,直接把我手机扣了,还以为我是为你通风报信的间谍呢?”他皮肤白皙,发出幽默、健朗的声音。

“你不会真的沦陷了吧?”他一丝不扣的取笑着骆云川。

骆云川起初不在意,陡然,腾的,从**弹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路远桥,“你见过她?”

嗯!

砰的,一双有力的双手刹那,立刻抓住了路远桥的胳膊,“她现在怎么样?”眸中闪现几丝光亮。

“她状态不太好!在景天楚的另一处别墅里。”路远桥低头看了看被骆云川紧紧抓着的胳膊,吃痛的皱眉,暗哑着,“你不疼是吧,那可是我的肉啊!”

路远桥再次吃痛的冽了冽嘴。

松开胳膊,“快说!”骆云川迫不及待的眼神。

“身体虚弱!”路远桥瞄过骆云川的表情:看到云川脸色微震,眸中划过一丝深深的心痛。

路远桥故意咳了下,“不过没大事。”以示安慰骆云川,“不过景天楚在外面门口设有几名保镖,看似不像居家过日子那样简单。”

“不行,我要把她救出来!”骆云川再也抑不住的愤怒袭上了眼角,大手狠狠的砸了下那张单人床。

“他以为他是谁啊,黑社会?明目张胆的软禁!”骆云川咆哮如雷的声音震得小屋子直颤。

“招狼啊,再喊,把你妈招来了!”路远桥耳朵贴上门缝,悄悄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说,“我来想办法!”说完转身就走。

这时,骆云川砰的拽住路远桥。

“给她!”纸条塞进路远桥的手中。有些话,或许他早应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