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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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南陵国篇_第四十二章 咬这里

“咳咳。”宁安年不尴不尬地清了清嗓子,嘴角微微一抽,美味的大餐,真是很好的比喻,“我是情不自禁。”

意碎沉默了下,无言地表示不明白。

减木兰笑着打了个哈欠,“又说混话。”

“我说的句句属实!”宁安年摇了摇头,念道:“芙蓉如面柳如眉说的就是我的木木。”

减木兰嗔笑了声,“迂腐了啊,念什么诗,再玲珑小巧,也比不得婀娜多姿”

“是,是,还是我的木木有文采。”

宁安年连连点头,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随即宁安年有些严肃的说道:“木木,今晚我便守在外面。”

减木兰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他是担心着自己的安全。

睡到了半夜的时候,意碎悄悄的过来,朝着减木兰说道:“姑娘,宁世子还在门外。”

减木兰摸了摸眼睛,朝着意碎吩咐道:“让宁世子先回去睡觉,就说我说得。如果他钥匙敢不听,你就说要是他不回去的话,那么我今晚就跟他耗。”

意碎点点头,便出去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意碎一脸兴奋的看着减木兰说道:“姑娘,宁世子一听这个话,立马便回去了。”

减木兰摆摆手,朝着意碎说道:“你也下去吧。”

意碎帮减木兰放下床帐,便出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减木兰支起身子,看着一只在忙碌的意碎,轻声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姑娘,还早,你在多睡会?”

意碎听到了减木兰醒过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小声的说道。

减木兰摇摇头,示意自己睡的已经是够多了。

这时,宁安年神清气爽地走进来,后面跟了个老头还有上次在宁家见过的年轻男子。

宁安年先问减木兰昨晚睡得好不好,减木兰只笑着点头,他又介绍道:“这是福伯,是这个宅子的管家,你有什么要置办的都可以去吩咐他去。”

福伯上前见礼,又把事先准备好的衣裳捧上前来,道:“这本是世子很早之前便备下的,世子说总有一天用的上的,没有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

说到这里,福伯有些老泪纵横了,宁安年道:“福伯是我母亲那边的老人,不是永昌侯府那边的下人,而是我母亲帮他赎身,让他在这颐养天年的。”

减木兰点点头,毕竟是他母亲的事情,她也没有必要知道的那般的详尽,她只问道:“这宅子你什么时候置办下的?”

宁安年温柔地看着她,“已经六年了。”

减木兰心中顿时一暖,原来那个时候,宁安年说过他等了自己六年,竟然是真的,想到这里,减木兰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宁安年宠溺地看着她,又继续介绍,“这位是暗冰,我身边的暗卫都归他管。”

暗冰抱拳行礼,算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减木兰默默地记下,宁安年如今做的,就是让她接近他的生活,这样两个人便没有什么间隙,她如何不懂?

宁安年让意碎取来药膏和纱布,就命屋里的人都退下,他走到减木兰身前给她换药,“木木,这些天你就留下来养病,我要等着你的伤好了再放你回去。”

“这口气好生霸道。”减木兰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他,“我以为你把我留下来会找个好点的理由。”

宁安年轻轻一笑,“我可没有半句假话,更何况你家里那些人也顾不上你,不如就留下来也好。”

听宁安年这个话,减木兰便知道了什么事情,她眉尖为微微一挑的问道:“可是宁夫人去提亲了?”

“嗯?”

宁安年把减木兰抱到自己的腿上,含笑的说道:“又被你看穿了?”

减木兰眼角带着一丝的魅意的看着宁安年,突然玩心大起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宁安年的胸膛,顿时让宁安年的身子紧绷着,而减木兰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的说道:“宁安年,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可能给坐怀不乱?”

听到减木兰这个样子说,宁安年嗤笑道:“我要是在你的面前坐怀不乱,那我就是有病。”

减木兰顿时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宁安年忽然深吸了口气,又呼出了口气,抬手打了下她的翘屁股,“不要乱动,小心我现在就办了你!”

剑奴蓝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你有东西膈到我了。”

宁安年的眼睛锃亮锃亮的,声音暗哑起来,**道:“减木兰你在玩火?嗯?”

减木兰一听,嘴角一抽,随即像是一只小白兔,害羞的看着宁安年说道:“那个,人家还小了,等人家长大了,真的是又香又软,保证你回味无穷?”

宁安年佯装一脸色迷迷的看着减木兰,目光放肆的在她的胸口处留恋的说道:“我看着,这也不小了,不如就让我打一个牙祭?如何?”

减木兰闻言,立马从宁安年的腿上跳下来,两个人便在房间里面打闹了起来。

而站在门口的意碎,看了看这青天白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扰他们,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是鼻子微微一抽,她真的很想说,姑娘,世子,现在可是大白天的。

过了几日,减木兰看着宁安年说道:“好了,我要走了。”

宁安年握住减木兰的手指,真的很不愿意放开她的手,好像要现在便把她娶回家。

“木木……”

宁安年一脸委屈的看着她,而减木兰好笑的看着像是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的宁安年说道:“要不然我一个月过来陪你三次?”

“才三次?”

宁安年显然有些不满。

而减木兰则是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别讨价还价了,要不然就是两次。”

说着还一脸得意的看着宁安年迅速黑下去的俊脸。

“好吧,三次就三次。”

宁安年心不甘情不愿的送减木兰上了马车,再三嘱咐意碎和石头要好好的照顾好减木兰,便看着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忽而,他勾起唇角,一脸奸笑。

谁说会是三次?你看我三次,我便看你三十次。

对于被县令的马车送回来的减木兰,而那个陈府的下人还好好的夸奖了减木兰一番,主母则是笑着应下了,对减木兰这几天在外面过夜,便不在意了。

而减木兰知道,这肯定是宁安年找了陈县令,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便是这般说了,不过这样也好。

西厢,主母躺在**,身体有些乏力,满屋子都是药草的气息。

老婆子则是端着药,放在了床柜上,有些心疼的看着主母。

主母微微睁了睁眸子,看到老婆子的眼眶微微红的眸子说道:“老婆子,我这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那宁家夫人走了之后,她便又再次的倒在**,真的累心啊,身体全身乏力,这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却总是不见得好。

“主母,你放心,你这病啊,肯定是能耗的。”

老婆子走过去,给主母掖被子,有些哽咽的说道。

而主母则是挥挥手,虽然病着,可是这眼神,却充满着阴毒,她朝着老婆子说道:“你去查查,三姨娘给我换的檀香,是不是有毒的。”

“是。”

老婆子毕竟跟了主母很多年,有的话,就算是主母不说,她也能够猜出来,想来这主母定然也是在怀疑着这三姨娘……

说完,老婆子便行礼下去了,而主母昏沉沉的再次睡了一下会的时候,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站在自己床前的减木青。

“你什么时候来的?”主母轻轻的抬了抬手的问道。

减木青见到主母的身子竟然是这般不济,心中焦灼不已,抬手让丫鬟领着众人出去,她垂着眸忍下心中酸涩,“母亲,是女儿不孝。”

以前,她一只是高傲的,想她是镇南的这边比较有名的家庭,长的又好,又是嫡女,可是现在想象,自己真的不如减木兰,没有她狠毒,没有她有心计,才会落得这个样子,想到减木兰害的自己失了女人最宝贵的清白,她便恨,真的好恨。

如今不仅连累了自己的母亲,更是连累了自己,她发誓,她一定会让减木兰好看的。

尤其是看到母亲为了自己受尽白眼,她更加觉得自己应该长点心了。

“不要混说,这与你何干!”

这主母想来也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情,只是以为是这减木凉不争气,想着那日这宁夫人字里行间都是对减木凉的不屑,想要让减木凉做小妾,想到这里,主母便一阵的气闷,要是做了小妾,自己还要给减木凉置办嫁妆,还有借宁家钱,这想想便觉得窝火。

减木青道:“我只是觉得无法替母亲分忧,实在是心生不忍,母亲,要不再换个大夫来看看吧。”

“没用的,前两日都把宫里退下来的御医请来了,他只说是操劳过度而已。”

“我总觉得不太妥当,母亲身子一向硬朗,怎么说病就病,而且一直不见好……”减木青疑惑地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还是仔细查一查吧,总要求个心安才是。”

主母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她也是怀疑着什么,才让老婆子去查查,她笑着握了握减木青的手,“不必担心我,再吃些药就好了,现在减木凉的婚事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了,你当真钟意宁世子,我就趁着减木凉的事,一起和宁家提了。”

“母亲!”减木青咬了咬牙,“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主母一听,看着减木青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的问道:“怎么?”

减木青便把在陈府发生的事情和主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边,“母亲,你是不知道,这减木兰这个小贱人,勾搭宁世子,如今这宁世子,只怕是看上了减木兰,钥匙女儿嫁给宁世子,这件事情,可就不这么简单了。”

主母一听,顿时大怒的垂着床架,双眸满是阴毒的说道:“凭她也配?不过就是一个庶女,永昌侯府也不会接受的。”

“可是,宁世子中意她。”

想到这里,减木青就想要杀了减木兰。

而主母则是毒辣的眯起眸子说道:“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如今这宁府欠我们的,只要我和宁夫人说,必定是可以的,至于减木兰,我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南厢,减木兰坐在软塌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想来这快要入秋了,这个天气便总是这般的反复无常。

“姑娘,可是身子受寒了?”

听到减木兰打喷嚏,孙婆婆立马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没有,只是刚才冷了一点,想来是有人在说我什么坏话。”

减木兰揉了揉鼻尖,一脸淡漠的说道。

孙婆婆点点头,便下去准备膳食了。

减木兰百般无聊的捏着一朵小花,心中不由的轻叹,这日子,过的真是……

“姑娘……”

就在减木兰深思的时候,意碎便跑过来,看着她不断喘气的样子,减木兰睨了她一眼笑道:“意碎,我不是说了,不要慌慌张张的,这又是除了什么事情?”

意碎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减木兰说道:“奴婢刚才看到了这五姑娘哭哭啼啼的进了主母的院子。”

“哦/那又如何?”

减木兰丝毫不在意,一脸平静的说道。

“姑娘,这主母他们指不定又要怎么害你呢?”

意碎一脸不解的看着减木兰,眼底满是担忧。

“别担心,她们之是开始出招了而已,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家姑娘?”

减木兰含笑的敲了她的脑门,便闭上眸子,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意碎看减木兰一点也不担忧的样子,也没有刚才那般的担心,便也就站在减木兰的身边,没有离开。

“母亲,都是女儿的错,亲母亲责罚。”

减木凉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看着主母。

主母微微坐起身子,而身边的减木青则是帮她放了一个枕头,主母看了看减木凉说道:“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昨个宁府的夫人也来过我们府邸提亲了。”

听到“提亲”减木凉立马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的看着主母,眼角却是带着一丝的笑意的活动:“谢谢母亲。”

主母微抬手指的说道:“可是也不能高兴的太早,这宁家的意思是让你做小妾。”

这一停,减木凉立马便不断的叩头道:“主母,女儿怎么可以做小妾,求母亲救救我。”

主母冷眼看着减木凉,随即和减木青看了一眼,端起老婆子递给自己的茶水,轻轻的啜了一口,便再次的说道:“我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也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必有办法让宁家抬你做正房。”

这话一出,减木凉立马大喜的看着主母。

“谢谢母亲,谢谢母亲。”

“不过……”

主母拖长了尾音,看着减木凉一只揪着的心,微微叹息道:“这件事情,最大的阻碍便是减木兰。”

说完,主母便挥手道:“我想你这般的聪明,应该也明白了?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说完,还给减木青使了一个眼色,减木兰了然,便拉着减木凉出去了。

走在回廊上,减木凉揪住减木青的手指问道:“二姐姐,这母亲的意思……”

减木兰冷笑道:“这般明白你都看不懂吗?这宁府原本中意的便是减木兰,要是她变成了正房,那你就是小妾,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

说完,减木青便离开了,而减木凉提起衣角,便朝着五姨娘的住处跑去。

“姨娘,我们不可能就这个样子算了。”

减木凉把主母说的话给五姨娘说了,五姨娘也点点头,双眸带着一丝的毒辣。

“儿啊,你放心,有谁要是敢阻拦你的好事,姨娘便和她拼了。”

进入八月,江南地区连续半个月都是阴雨连绵,潮得人都要发霉了。

意碎和孙婆婆有些担忧的看着躺在**的减木兰,这高烧来的太急促了,让人防不胜防。

“姑娘,可是要请大夫?”

孙婆婆小声的问道。

减木兰摇摇头,这高烧其实也没有什么,也不算是高烧,只不过是有些发烧而已,多喝点水,休息一下便好了。

减木兰挥手让他们两个下去了,自己躺在那里休息,睡的迷迷糊糊时候,便感觉有一双手,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减木兰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满眼担忧的宁安年。

减木兰有些虚弱的说道:“你来了。”

宁安年心底满是心疼的抱起减木兰,轻轻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伤寒这般的严重,为何不轻大夫来看看?”

减木兰白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什么大病,大夫一来,不过就是给你开那些退烧药草,难喝。”

看着减木兰这个样子说,宁安年挑眉的说道:“原来,我的木木竟然是害怕喝药吗?”

减木兰咬了他一口道:“你说谁害怕了?”

宁安年任由她咬,么了,还把自己的唇瓣凑上去,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减木兰说道:“木木,要不然咬我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