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蝴蝶飞不过沧海（下）
fri apr 01 13:39:12 cst 2016
牟和尚有一个爱好，就是收藏袈裟，他可比我聪明多了，平时破破烂烂，逢人就哭穷，别人送他车什么的，他也不要，就要袈裟，意见纯手工的，再加点装饰，少说得十多万，不知道的还想大不了一件袈裟还能比车贵？但是它就真的比车贵。就我知道的，他在俱乐部里的保险柜里就至少有5件，这孙子比兔子还狡猾，都说狡兔三窟，他保险柜都有四五个，就这一点我所认识的人里没有比他更甚的。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家，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带，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从床单到窗帘，我都换了一个遍，算是一个新的开始，中间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说我出差去了，其实她也知道我在说谎，故意不回家，如果我真的出差了，哪有不带衣服的。
我怕她觉得拘束，没有带陈婷去高档的餐厅吃饭，附近选了个川菜馆，三菜一汤，很简单，她一个劲的说够了够了，都吃不完了，黑夜降临，华灯初上，路上多了很多下班回家的，个个都背着或者挎着包，有的手上还提着菜，就想几年前的自己一样，回家的时候书包里永远躺着一包方便面，兜里出了两个一毛的硬币，没有再多的钱，比自己的脸还干净。
你多吃点。我轻轻的给她夹菜，问她在公司上班感觉怎样，还适应不，
陈婷夹了块青椒，嘴里还包着饭，一看就是很饿的样子，囫囵的说：感觉挺好的，工作也轻松，大家对它也好。
我一边给她成汤，一边说：你记住，他们对你怎样你不需要知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秘书。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不能站错队伍。
点头说我懂我懂，
希望她真的懂这话的意思，然后又说“另外你不要再租房子了，我北门有套房子空着，你搬过去住吧，现在我也暂时住里面，房子很大，就算是个伴，还有平时在公司的时候帮我多盯着点董青。
她不住摇头，说不行不行，不能去我那里住，家里管得严，那样不好算是同居，帮我盯着董青倒是没问题。
她也没问我为啥要她盯着董青。我这样说也是一种技术，说到底她是我的员工，我是她老板，她能拒绝我一次，但是不能同时拒绝我两次，毕竟她是靠我吃饭的，所以我要开始说让她搬到我那里去再说盯着董青，而且这种才出社会的女生，也不可能马上答应。
“怕什么，我都这么大岁数，难道害怕我对你做啥？”我笑着问她，“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算你租在我那里，反正你在别处租也是租，租我那里也是租，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租金就从你工资里扣。”怎么样。
她想了会，“行是行，但事得约法三章。”
见她同意，我立马答应，“行，别说三章，就是十章都可以，我主要就是一个人住太无聊了，你去了，下班了也好有个人说说话。”先让她住进来再说，到时那边房子她退了，我再对她那啥，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她想睡大街，就不信拿不下她。
看她吃的高兴我继续说道：我发现最近公司账务有点不对，这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别说出去，平时多注意点董青，她和什么人接触了，做了什么的，都给我说说，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你别让我失望啊。
她看我一脸认真的说这话，拍着胸脯说“陆总你放心吧！你对我这么好，保证她什么时候上厕所我都通知你。”
这话要说得严重才行，越严重越好，公司账务，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关键就看你能做怎样的表情，先以恩惠打动，再循循善诱，对付这种员工一拿一个到。三天下来一边出卖自己还一边觉得多高大上。多年下来这种事早已是随手而为。
饭后我开车送陈婷回家，我说要不就今晚搬过去算了，反正也过来了正好有车搬着也方便点，她坚持不同意，说等明天跟房东说好再搬也不迟，这时不能急，我装着满不在乎的说“看你吧。”
那是一个老小区，老到楼道里都没有灯，她指着手机慢慢前行，一下子我心中难过不以，这多么想我99年那时住的房子，但却比那条件好了那么多，招呼了句早点休息，我便离开了。我怕继续在哪里待下去，我会想起更多。
07年年尾的时候成都还是一个文明城市，至少夜里从一环路走过，你不会发现太多的类似学生妹上门之类的卡片遗落于这个午夜的城市，当你捡起其中一张，便能发现所有的房事秘密武功上面都有，从入门到修炼成功都有介绍，诱惑无比，但是你却知道那一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就像你一闭眼你便是这个城市的王，睁眼就全都不见，你还是你，不曾有过半点改变一样。
快到年底了，依然如往常一般，我不知道到哪里去过年，应该是很久没有过过了，无非就是耍几天。就想突然有人告诉我年原来还存在一样，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梦幻。
最近我的睡眠越来越不好，牟和尚说我睡不好是因为心里觉得愧疚。崔胖子说我是缺乏运动，张仁美说我是不会享受生活。
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大学那会考试没过，被老师罚抄试卷，梦见还是在那间教室里，还是那些同学，还是那些知识，还是那些老师在给我们上课，梦里却又那么的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毕业了，而且毕业都十多年了，但就是不愿醒过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梦见以前刚认识胡悦那会，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的脸，别的就记不得了，我没梦见过我的老婆李慧，但梦见过胡悦，我不知道对她的是不是爱情，却永远不会承认。
刘文斌打电话说静安医院的那单签不下来，我一听很生气，当初所有的关系都以疏通，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只是叫他帮我顶个名而已，半个月下来他却对我说签不下来，我叫他在人民公园的少卿茶社等我。说完便挂了电话，心想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能相信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当兵的只信枪，做销售的只能信自己。
到了以后，刘文斌已经到了，点了两杯竹叶青，他跟过我几次知道我喜欢竹叶青，里面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让人有种心洞大开的感觉，见了他，我板着脸，没想过给他好脸色，即使我们是同学，即使我们有着生意的往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有收获就必须有付出，至少现在他拿了我的钱，就该为我办事，办不好，那是他的原因，给他什么事去办，那是我的问题，我们职责不一样，所以关系也就不一样。
我把提包往桌上一扔，生气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嘛！端起茶准备喝。
他则皱着眉头抽烟：老陆，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很不满的道“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你办不了就往别人身上推吧！”
“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虽然我是没用，但是还不至于不敢承认，而且那边的人说的是你自己的问题，他们现在暂时观望中。”他不满意的说。
这个情况就复杂了，谁会和我过不去？再说就一个小单子，也没必要呗，如果真的要弄我，应该是在大单子上黑我。再者说的话眼下可能和我过不去的人就两个人，老崔和张仁美，只是这两个人谁的嫌疑大点呢，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都对我来说是一个警钟，而且这事具体的还不能让刘文斌知道，多年下来我深知一个道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会越来越坏，所以在一开始就要全面封锁消息。
端起茶喝了口，又给刘文斌递上烟，“文斌啊！我当然相信你的，别的不说，咋们这多年的同学，你肯定不会害我的，刚才怪我太冲动，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啊。”
“这话还差不多，你知道就好，顺便想想谁有可能在针对你，不过要是我早点听你的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你一直催我快点签快点签，也怪我。”他凑上来给我点烟然后说。
“文斌啊！这是不能怪你，该来的总会来的，走，晚上我请你，算是赔罪。”我一边摇头一边说。
他则一个劲的说不行不行，说事没办好怎么还好意思让你请呢？该我请才是。
我假装拒绝了下就同意了，拿了我的钱，事没做好，还想着我请你吃饭，我可没那么笨，在我陆某人这里，那不现实，既然你要请，那就好好的宰一顿。不过说真的此时我真的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心中满是四面楚歌的味道，敌人在暗我在明，心中老是发毛。
茶叶喝着无味，找了个理由说公司有事，先回去了，走的时候对他说这件事现在我来接手，他先忙他手上的事，至于吃饭的事，晚上再看时间吧！
他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不好，也没说啥，只是让我自己多注意点，有啥需要就打个电话，要人有人，要钱的话可以想办法。
这话说得豪情万丈，但实际是你自己想办法吧，你知道的以我的情况是帮不了。简直就是墙头草，那边有风倒那边，我虽然很不喜欢这种人，但是有的时候还是需要这种人，别的用处他们可能没有，但是却可以做一个很不错的传递信息的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也许有那么一天就能用上。
难道是他们两个中间的一个看我一直不表态要对我下手？如果真是这样我又该怎样应对？是选择一方，还是那边都不选择，为自己做打算，这些年下来谁的屁股下都不可能干净，不浮出水面的时候就没事，一旦见了光，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受牵连的从来不只是其中某一个人。
想想牟和尚说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给自己留一条路，而我们都是披着人皮的大坏人。第二天我让陈婷悄悄的去注册了个新的公司，好通过这样往里面转一些钱，真到了散伙的那天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捞到，到时再做几笔明面上的账，多转几次就是了。这都是轻车熟路的事了。一边再暗暗调查，先下手为强。
没过几天陈婷搬了过来，别看她年纪轻轻，菜到是做得挺好的，比胡悦做得还好，晚上吃饭闲聊的时候，她问我结婚没有。
我笑了笑，“结婚了，只是刚开始创业那会，她觉得跟着我太苦了，就跟别人跑了。”
“那她可真不幸的，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成功，一定后悔死了。”她不以为然的说。
而我却找不到接她的话，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再说现在我成功吗？可能在很多眼里我是成功的，有车有房，有自己的公司。可是这真的就表示成功了吗？这个城市有数不清的人在认真读书，然后找工作，然后上班，然后买房，还贷款，一生的目标就是工资何时涨了几百，贷款何时还完，每天重复同样的事同样的生活，但是想想生活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重复着同样的事。我和他们其实没什么区别。
然后她又问我，你很少回来，天天都在做什么，你女友不会生气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我了，难道要我告诉她我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和跟不同的nv人睡觉，至于女朋友会不会生气，告诉她其实她也在家里和别人睡觉？当然不能这样说。而且她还年轻，她不应该是我这样。
于是只好说：我这样的都快四十了，还聪明绝顶了的，哪里找得到女友。
她一脸鄙夷的说：才怪，明明董青说你女朋友叫胡悦来着。
听着她这话，我迟疑了一下，又问他们真的这样说？
“嗯”
“ 快点吃吧，吃完了，我好洗碗。”我很认真的说。
后来我很认真的洗了碗，甚至从没这样认真过，那一刻我多么像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女人的丈夫，可也只是像。浴室里偶尔传出喷头喷水的声音和唱歌的声音，那是陈婷在里面洗澡，这种声音和背景就像一个丈夫在厨房收拾碗筷，妻子在洗澡，传递着一个你快点收拾，我洗完了在床上等你的信号，多么想一个和谐的家庭。一时间让我意乱情迷，手上加重力度，心里说早晚都逃不出我手心。
牟和尚有一个爱好，就是收藏袈裟，他可比我聪明多了，平时破破烂烂，逢人就哭穷，别人送他车什么的，他也不要，就要袈裟，意见纯手工的，再加点装饰，少说得十多万，不知道的还想大不了一件袈裟还能比车贵？但是它就真的比车贵。就我知道的，他在俱乐部里的保险柜里就至少有5件，这孙子比兔子还狡猾，都说狡兔三窟，他保险柜都有四五个，就这一点我所认识的人里没有比他更甚的。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家，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带，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从床单到窗帘，我都换了一个遍，算是一个新的开始，中间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说我出差去了，其实她也知道我在说谎，故意不回家，如果我真的出差了，哪有不带衣服的。
我怕她觉得拘束，没有带陈婷去高档的餐厅吃饭，附近选了个川菜馆，三菜一汤，很简单，她一个劲的说够了够了，都吃不完了，黑夜降临，华灯初上，路上多了很多下班回家的，个个都背着或者挎着包，有的手上还提着菜，就想几年前的自己一样，回家的时候书包里永远躺着一包方便面，兜里出了两个一毛的硬币，没有再多的钱，比自己的脸还干净。
你多吃点。我轻轻的给她夹菜，问她在公司上班感觉怎样，还适应不，
陈婷夹了块青椒，嘴里还包着饭，一看就是很饿的样子，囫囵的说：感觉挺好的，工作也轻松，大家对它也好。
我一边给她成汤，一边说：你记住，他们对你怎样你不需要知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秘书。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不能站错队伍。
点头说我懂我懂，
希望她真的懂这话的意思，然后又说“另外你不要再租房子了，我北门有套房子空着，你搬过去住吧，现在我也暂时住里面，房子很大，就算是个伴，还有平时在公司的时候帮我多盯着点董青。
她不住摇头，说不行不行，不能去我那里住，家里管得严，那样不好算是同居，帮我盯着董青倒是没问题。
她也没问我为啥要她盯着董青。我这样说也是一种技术，说到底她是我的员工，我是她老板，她能拒绝我一次，但是不能同时拒绝我两次，毕竟她是靠我吃饭的，所以我要开始说让她搬到我那里去再说盯着董青，而且这种才出社会的女生，也不可能马上答应。
“怕什么，我都这么大岁数，难道害怕我对你做啥？”我笑着问她，“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算你租在我那里，反正你在别处租也是租，租我那里也是租，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租金就从你工资里扣。”怎么样。
她想了会，“行是行，但事得约法三章。”
见她同意，我立马答应，“行，别说三章，就是十章都可以，我主要就是一个人住太无聊了，你去了，下班了也好有个人说说话。”先让她住进来再说，到时那边房子她退了，我再对她那啥，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她想睡大街，就不信拿不下她。
看她吃的高兴我继续说道：我发现最近公司账务有点不对，这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别说出去，平时多注意点董青，她和什么人接触了，做了什么的，都给我说说，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你别让我失望啊。
她看我一脸认真的说这话，拍着胸脯说“陆总你放心吧！你对我这么好，保证她什么时候上厕所我都通知你。”
这话要说得严重才行，越严重越好，公司账务，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关键就看你能做怎样的表情，先以恩惠打动，再循循善诱，对付这种员工一拿一个到。三天下来一边出卖自己还一边觉得多高大上。多年下来这种事早已是随手而为。
饭后我开车送陈婷回家，我说要不就今晚搬过去算了，反正也过来了正好有车搬着也方便点，她坚持不同意，说等明天跟房东说好再搬也不迟，这时不能急，我装着满不在乎的说“看你吧。”
那是一个老小区，老到楼道里都没有灯，她指着手机慢慢前行，一下子我心中难过不以，这多么想我99年那时住的房子，但却比那条件好了那么多，招呼了句早点休息，我便离开了。我怕继续在哪里待下去，我会想起更多。
07年年尾的时候成都还是一个文明城市，至少夜里从一环路走过，你不会发现太多的类似学生妹上门之类的卡片遗落于这个午夜的城市，当你捡起其中一张，便能发现所有的房事秘密武功上面都有，从入门到修炼成功都有介绍，诱惑无比，但是你却知道那一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就像你一闭眼你便是这个城市的王，睁眼就全都不见，你还是你，不曾有过半点改变一样。
快到年底了，依然如往常一般，我不知道到哪里去过年，应该是很久没有过过了，无非就是耍几天。就想突然有人告诉我年原来还存在一样，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梦幻。
最近我的睡眠越来越不好，牟和尚说我睡不好是因为心里觉得愧疚。崔胖子说我是缺乏运动，张仁美说我是不会享受生活。
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大学那会考试没过，被老师罚抄试卷，梦见还是在那间教室里，还是那些同学，还是那些知识，还是那些老师在给我们上课，梦里却又那么的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毕业了，而且毕业都十多年了，但就是不愿醒过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梦见以前刚认识胡悦那会，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的脸，别的就记不得了，我没梦见过我的老婆李慧，但梦见过胡悦，我不知道对她的是不是爱情，却永远不会承认。
刘文斌打电话说静安医院的那单签不下来，我一听很生气，当初所有的关系都以疏通，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只是叫他帮我顶个名而已，半个月下来他却对我说签不下来，我叫他在人民公园的少卿茶社等我。说完便挂了电话，心想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能相信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当兵的只信枪，做销售的只能信自己。
到了以后，刘文斌已经到了，点了两杯竹叶青，他跟过我几次知道我喜欢竹叶青，里面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让人有种心洞大开的感觉，见了他，我板着脸，没想过给他好脸色，即使我们是同学，即使我们有着生意的往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有收获就必须有付出，至少现在他拿了我的钱，就该为我办事，办不好，那是他的原因，给他什么事去办，那是我的问题，我们职责不一样，所以关系也就不一样。
我把提包往桌上一扔，生气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嘛！端起茶准备喝。
他则皱着眉头抽烟：老陆，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很不满的道“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你办不了就往别人身上推吧！”
“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虽然我是没用，但是还不至于不敢承认，而且那边的人说的是你自己的问题，他们现在暂时观望中。”他不满意的说。
这个情况就复杂了，谁会和我过不去？再说就一个小单子，也没必要呗，如果真的要弄我，应该是在大单子上黑我。再者说的话眼下可能和我过不去的人就两个人，老崔和张仁美，只是这两个人谁的嫌疑大点呢，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都对我来说是一个警钟，而且这事具体的还不能让刘文斌知道，多年下来我深知一个道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会越来越坏，所以在一开始就要全面封锁消息。
端起茶喝了口，又给刘文斌递上烟，“文斌啊！我当然相信你的，别的不说，咋们这多年的同学，你肯定不会害我的，刚才怪我太冲动，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啊。”
“这话还差不多，你知道就好，顺便想想谁有可能在针对你，不过要是我早点听你的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你一直催我快点签快点签，也怪我。”他凑上来给我点烟然后说。
“文斌啊！这是不能怪你，该来的总会来的，走，晚上我请你，算是赔罪。”我一边摇头一边说。
他则一个劲的说不行不行，说事没办好怎么还好意思让你请呢？该我请才是。
我假装拒绝了下就同意了，拿了我的钱，事没做好，还想着我请你吃饭，我可没那么笨，在我陆某人这里，那不现实，既然你要请，那就好好的宰一顿。不过说真的此时我真的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心中满是四面楚歌的味道，敌人在暗我在明，心中老是发毛。
茶叶喝着无味，找了个理由说公司有事，先回去了，走的时候对他说这件事现在我来接手，他先忙他手上的事，至于吃饭的事，晚上再看时间吧！
他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不好，也没说啥，只是让我自己多注意点，有啥需要就打个电话，要人有人，要钱的话可以想办法。
这话说得豪情万丈，但实际是你自己想办法吧，你知道的以我的情况是帮不了。简直就是墙头草，那边有风倒那边，我虽然很不喜欢这种人，但是有的时候还是需要这种人，别的用处他们可能没有，但是却可以做一个很不错的传递信息的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也许有那么一天就能用上。
难道是他们两个中间的一个看我一直不表态要对我下手？如果真是这样我又该怎样应对？是选择一方，还是那边都不选择，为自己做打算，这些年下来谁的屁股下都不可能干净，不浮出水面的时候就没事，一旦见了光，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受牵连的从来不只是其中某一个人。
想想牟和尚说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给自己留一条路，而我们都是披着人皮的大坏人。第二天我让陈婷悄悄的去注册了个新的公司，好通过这样往里面转一些钱，真到了散伙的那天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捞到，到时再做几笔明面上的账，多转几次就是了。这都是轻车熟路的事了。一边再暗暗调查，先下手为强。
没过几天陈婷搬了过来，别看她年纪轻轻，菜到是做得挺好的，比胡悦做得还好，晚上吃饭闲聊的时候，她问我结婚没有。
我笑了笑，“结婚了，只是刚开始创业那会，她觉得跟着我太苦了，就跟别人跑了。”
“那她可真不幸的，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成功，一定后悔死了。”她不以为然的说。
而我却找不到接她的话，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再说现在我成功吗？可能在很多眼里我是成功的，有车有房，有自己的公司。可是这真的就表示成功了吗？这个城市有数不清的人在认真读书，然后找工作，然后上班，然后买房，还贷款，一生的目标就是工资何时涨了几百，贷款何时还完，每天重复同样的事同样的生活，但是想想生活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重复着同样的事。我和他们其实没什么区别。
然后她又问我，你很少回来，天天都在做什么，你女友不会生气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我了，难道要我告诉她我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和跟不同的nv人睡觉，至于女朋友会不会生气，告诉她其实她也在家里和别人睡觉？当然不能这样说。而且她还年轻，她不应该是我这样。
于是只好说：我这样的都快四十了，还聪明绝顶了的，哪里找得到女友。
她一脸鄙夷的说：才怪，明明董青说你女朋友叫胡悦来着。
听着她这话，我迟疑了一下，又问他们真的这样说？
“嗯”
“ 快点吃吧，吃完了，我好洗碗。”我很认真的说。
后来我很认真的洗了碗，甚至从没这样认真过，那一刻我多么像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女人的丈夫，可也只是像。浴室里偶尔传出喷头喷水的声音和唱歌的声音，那是陈婷在里面洗澡，这种声音和背景就像一个丈夫在厨房收拾碗筷，妻子在洗澡，传递着一个你快点收拾，我洗完了在床上等你的信号，多么想一个和谐的家庭。一时间让我意乱情迷，手上加重力度，心里说早晚都逃不出我手心。